上回書說到,楊大和與妻子崔玉秀因突然情況,被臺風刮到汪洋大海之中的一個,荒蕪人因煙的大島上,開創家園改造自然,不但繞了個大彎,同時也費了一些筆墨,現在還得把話題拉回來。因為我寫書人也和繡女,做針線活繡花差不多,需要哪裡斷線哪裡找,哪裡爛了就在哪裡縫!再說郴州府金家的那船貨物,也被土匪強盜搶掠一空,現在就所剩無幾了,而金家的保鏢馬全、鄭能兩人,一個當場斃命,一個又身負重傷,跳入江中生死不明。然而,這東江的源頭又起自於,南嶺以北的湘東南地區,那裡本為深山地帶,往下遊去為耒水,爾後再入湘江!水道不光曲折輾轉,落差又大,水流湍急。這回,就連前去上任的袁大人,喬裝打扮成遊歷探親的學子,也被水寇強盜給擄掠走了!現在,船上就隻剩下船主羅老漢父子們,以及那金家的總管錢富友了。 他們的船原本是泊在了,這一段的江灣裡,周圍都是山區,距耒水與東江的連接處也很近,眼下又正是後半夜,附近是渺無人煙沒人居住,其四麵山和江水就是屏障,按說也不會出問題。再說,東江的水又好似脫韁野馬,在瘋狂地奔騰和咆哮!這一帶也是山山相連,綿延跌宕,就根本沒有道路可走!也就是說,要不往上遊是東江灣,或往下去便再回耒水。另外,就是進入去郴州的一條溪水,才能通往外邊去,所以,此處也是十分封蔽,到了這裡就等於到了比較保險的地方。眼下他們到了這一步,不走水路就出不去,究竟又該如何是好?金家的總管和羅老漢一乾人等,各人都在反反復復想心事,也就是說,每一個人都在打,自己的小算盤,可是他們想來想去,結果還是沒有啥好辦法。 由於是夜闌人靜,江水又浪高水急,他們要回去就必須進入,那條通向郴州的溪水,再經許家洞附近才能到達郴州。船上的羅家父子和金家總管,大家都是萬般無奈,就在下半夜裡,反正誰都沒睡覺,都是大睜兩眼一直盼著天明,再說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們想睡也睡不著。有道是歡娛嫌夜短,心焦覺夜長!怎等恁等,待到天亮以後,就在這陰雨連綿了多日的深山裡,那怕就是不下雨,一般早晨的霧靄也都比較嚴重。由於看不清前行的水麵,他們也隻好等到收了霧才可以行舟!又是等啊等,一直等到巳時過後,江麵上的霧靄,也已經逐漸散去了,此刻,連陰了半個多月的天空,也開始想放晴了。 此一來,人們也就覺得心情舒展多了!那金家總管就讓羅老漢父子起錨開船,於是他們便逆水行舟,溯水向郴州方向進發。因為需要盡快的回去向主人金財主,作以匯報交待昨天夜裡,在此處所發生的一切事情!於是就人從泊船的地方,就起錨往郴州趕了,咱們先暫且不表。下邊就單說那群匪強盜們,原來,他們俱是一夥相當兇惡殘忍的家夥!最近就時常出沒在,東江這一帶作案!也是既沒有規律,又不按路數出牌。反正有時集中,有時分散,見財物就要,有東西就搶,遇上婦女就奸淫,其手段也特別歹毒!少不遂意就殺人,如今,也不知道被他們糟踐和殺害了,多少個黎民百姓。因為誰反抗誰就要必遭毒手!他們不光打家劫舍,同時還燒殺掠奪,自從來這裡以後就到處作案,既為陸地上的悍匪,但又在東江上攔堵貨船,經常搶劫過往客商,這夥人也成了東江上的水寇。 尤其是對那些搞貿易做生意的人,一般都不會輕易放過,有時還要到外地去打劫!一般相離都很遠,比如他們還流竄到粵北,以及湘西南去等地去作案。他們這支隊伍隻有四五十人,總的講還比較精乾,而且大部分還都是亡命徒,人人血債累累,個個無惡不作!也是一幫十惡不赦的悍匪。再說這些人出生後,自小都是爹舍娘不要的孩子,按照他們自己的話說,人人都是勇士精英!實際上就是一幫殺人魔王。比如說那些倭寇出身的家夥,過去一直就在海上生活,自從來到中國大陸以後,就開始殺人放火!無惡不作,而且是殘無人道,連畜生都不如的東西。他們每個人的雙手,都沾滿了中國人民的鮮血,人人都是罪大惡極,罪惡滔天,十惡不赦,死有餘辜。 原先,這裡隻有二十幾個小蟊賊,他們都全是土生土長的當地人,說來也就在半年前,又從外地來了一夥悍匪強梁。他們一共還不到二十人,而且個個都很兇悍殘暴,則就和先前的土匪合並在一起,與其說是結合,到不如說是兼並、吞並。現在兩夥人加在一起,總共要有四十多人,其權力全都掌握在,後來一夥人的手裡,也就是說,一切都由他們說了算。這裡又地處湘東南,距離贛、粵、桂邊界都不遠,則屬於南嶺的一隅,所以,這一帶的土匪強盜,就居住在離此不遠的深山裡。他們不光在陸地上殺人越貨,而且什麼壞事都乾!比如在水上,或到外地去燒殺掠搶!其作案對象多數都是,商家、地主和有錢人,有時就連窮苦百姓也不放過!故,當地人稱他們是水賊旱匪。 在他們這支隊伍中共有三個頭目,一個叫左藤大島,一個叫石原龜太郎,還有個叫安貝晉二;另外,還有兩名得力乾將,實際就是三位頭領的參謀和助力,或叫耳目及打手。然而他們都是東瀛倭寇,也是從東南沿海一帶,躥犯到中國內地的倭寇,按鄉下人的叫法盡為東洋人,但也有人稱呼他們是海外人。據說,他們一出生就在海上生活,如果把話講得明白點,他們就是海島野民,要按今天的話說就是日本人,不過那時候既稱“東瀛倭寇!”又為扶桑國人。 他們竄犯到我國內地以後,還是不改豺狼本性,仍然在殺人放火,到處作案!並且還都抱著,殺身成仁的決心,心想著竄犯到我國內地,還要乾出一番事業來。這夥人雖然居住在深山裡,其大部分時間,都在東江一帶活動!平常作案前,都會事先進行偵察踩點,待做出分析和判斷後,再製定方案措施,力求做到萬無一失。也就是說,他們這幫人不但很有經驗,而且組織得又相當嚴密!尤其是在動手前,都要事先作出預案和嚴判。如行動時要有暗號,對每個人不但進行細致分工,而且在實施搶劫過程中,還要有一係列的方法和步驟,如果說萬一出現庇漏,並且也有預案和措施補救。 就拿這次他們搶劫金家的貨物來說,僅從表麵上就能看出,他們不光趕得巧,其時機火喉也拿捏得準,豈不知,他們從一開始就有預謀,而早就把這船貨給盯上了。所以在實施過程中才把,船上的貨物全都給掠奪去了!而使受害方始終都弄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哪怕是最後清醒過來,別人早已經得手,自已卻慢半拍說啥都晚了。他們這一次乾得就非常漂亮,也可說手段很高明,一切都是恰到好處,其實也叫無巧不成書!因為世間的事情大都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所以後人有詩曰: 強盜總有孬主意,作案之前都算計; 想要打劫實難躲,誰若攤上就倒黴。 匪徒強盜們不但搶劫了一船貨物,同時,還裹走了趁船去上任的袁大人,恐怕有人會問:“這夥強盜為什麼,還要把袁老爺給帶走?” 前麵說過,在這夥土匪強盜中,有不少都是日本人,他們來中國已經都有好幾年,有人雖然變成了中國通,但是心裡還是不踏實,因為中國文化比較深奧,各地民間風俗習慣又不同,一切情況也可用一句,十分復雜而慨恬。所以,他們從東南沿海來此地,都還是人生地不熟,兩眼一抺黑,也需要有當地人,或對這裡情況比較熟悉者,作為他們的耳目,如一旦要采取什麼行動,就要讓他們當向導這是其一。 其二,他們土匪隊伍裡雖然的大部分都是當地人,其中還有一位翻譯人員,也稱翻譯官,但是此人沒有文化,現在隊伍裡還缺少個識字人,所以他們覺得還不夠完善,則需要有個會寫會算記賬的才行。可能諸位還記得,當匪徒們清查船上的人時,船主羅老漢說袁大是位秀才,因去省親才順便搭乘他們的船,幾個頭目見袁大人較為年輕,而且裝束打扮也不一樣,當時就覺得奇怪。接著又由翻譯作介紹,那匪首大頭領一聽就很高興!心想我們土匪隊伍中,當前正缺這方麵的人才,所以也急需要這位書生,這正是來得早不如趕得巧,就正給碰上了。既然是位識文斷字的秀才,那就把他帶回去也好使用,比如今後讓他記個賬,而時常要給大家寫個什麼的,反正須要寫寫畫畫就離不開,這回可算是碰巧啦!…… 要說這就象瞎子打孩子——撈摸住了!還可叫天上掉餡餅——打住食啦!他們雖然是土匪強盜,實屬於是一幫壞人,但是,他們也都有追求與渴望。要說這種事在世上,打著燈籠都不好找!這方麵的人才那裡都缺,就連朝利用知識分子治國,又何況是他們一幫,既粗暴又不講理弱肉強食,專搞殺人越貨,攔路搶劫的土匪強盜呢!所以,他們也就來個順手牽羊,便把袁大人給捎帶著給裹挾去了!這正是: 錯把泥淖當通衢,竟將瘟神當財神; 事到最終必翻船,要說也是自找的。 卻說當時土匪強盜們,卻是全力以赴齊動手,把大船上的貨,一件一件都往自已小船上搬,接著便運向對岸,他們覺得夠拿了也就停止卸貨。這時候,金家的一船貨也剩下不多,然後,又坐上那些小山板和竹筏子,全都逃躥了,而對這邊的貨船也就不管不問。豈不知,他們到了對岸以後,便拋棄了原來的竹筏小船,接著再把搶來的東西,對於他們而言就是戰利品,每人分攤要帶回山去。然而,就連幾位頭頭也都不例外,大家都是背的背、扛的扛,而且還有肩挑和兩人抬著的,實際上這才叫,同打虎共吃肉。眾人齊心協力就正說明,土匪也是戰鬥集體,他們搬運物資也是一樣,都是各盡所能,量力而行,好象個個都有自覺性!也許他們有紀律,或被逼迫才不得不這樣做。 他們此次所搶物品,大部分都是吃的和用的,如稻米、食鹽、布匹,當然還有大煙海洛因等,人人都是肩挑背馱比較賣力氣,要說也都是為了他們自已。由於是黑夜天還下著雨,且又經歷了多日的連陰天,山裡的土石也都比較鬆動,腳下是一跐一滑的,道路又很泥濘,要向前行走,也十分費力和辛苦。匪徒們行走在大山中,有些地段根本就沒有路,大家在林子裡摸索著前進,匪徒們也同樣讓袁大人,扛了一包約有五、六斤重的稻米。他雖然人年輕也有力氣,但是山路卻很難走,他又生長在平原地帶,過去都沒走過山路,眼前天還下雨,肩上扛住這麼重的東西,走起路來就非常吃力。特別是走上坡路也簡直要累壞人,如果再遇溝坎也真是要命,但是還非得走不行!所以他也隻好跟在隊伍後邊前進,然而還派了人監視他,說是一起走又能幫他忙,說到底匪徒們也是在看管他。 對此袁大人也沒辦法,就隻有跟著土匪們往前走,說實話,他真像閉著眼睛過河,走著說著任命由天!由於他自小在農村長大,生活又曾很艱苦,既能吃苦又能受累,所以他得咬住牙堅持。不過監視他的土匪強盜,也沒有過分給他過不去,大家又都是一樣的,每個人帶的東西都很重,加之雨天山路濕滑不好走,反正是不管肩挑和背馱,吃苦受累又是一定的,但是誰都沒辦法。再說這樣也比較平等,農村人愛說:“隔行如隔山,一家不知一家!”要說他們當土匪的也很苦,別看他們殺人放火,橫行霸道,可他們的日子也經常會作難,其心裡的苦衷又向誰去傾訴?…… 前麵書中說過,這裡本屬南嶺的西北部,到處都是山山相連,因為山高坡陡路又不好走,眾人一路上都是一跐一滑,磕磕絆絆,反正不是上山就是下山。匪徒們肩挑背馱個個身上負重,他們沿著山中曲曲彎彎的,羊腸小道迤邐前行,有時就像練習走八卦樁一樣,而土匪們還好說,這回可就苦了袁大人。況且,他由史以來長這麼大,都從未有走過山路,因為沒辦法,他也不得不跟著人家走,他走在隊伍的最後麵,尾隨著土匪們沿著山梁,穿越樹林,向前行進。有時還要過溝壑、趟溪水,反正一刻也不能停留!而且越往前走越是正如古人所講:“千山鳥飛絕,無路人蹤滅!”袁大人的手和臉也被荊棘樹枝劃破了。 然而,那些土匪們也不例外,因為他們誰都沒空手,袁大人又是人家的俘虜,就連土匪頭目們都與眾人一樣,誰還能敢能再搞特殊?所以大家都是一樣受罪!不過人都是磨礪出來的,而土匪大都習慣了。乾他們土匪強盜這一行,要說都是吃紅臉飯的,雖然是靠打家劫舍和搶劫掠奪,象寄生蟲一樣不勞而獲,但是有了東西也需要自己動手,這就叫自食其力。要不誰該養活你,這就是有福同享,有禍同當,大家一起同打虎、共吃肉、生死與共,別看他們個個都是土匪強盜,可也很講義氣和公道。大家整整走了三四個時辰,也早經是多半天了,但紿終都沒有停下來讓眾人,好好的歇息一會,就這樣,還沒有聽到有誰叫苦叫累,也許,這就是土匪們的生活習慣吧。 也不知道別人是如何?反正袁大人是被累壞了,而且他是懵懵懂懂,稀裡糊塗地也被轉迷糊了!此時也分不清哪是哪,也可說是找不到東西南北了。他跟在土匪隊伍後麵,一路上是細雨霏霏,他和土匪強盜們一樣,肩馱著幾十斤重的東西,且還被土匪們監視著,隨著人家一直走到了大天明。他心想,少說也有五六十裡路,這時候,天光已經大亮,雨雖然停歇了,可在那深山裡,仍然是霧茫茫、濕淋淋,四周又都是嵯峨黛綠,群山中雲纏霧繞,而座座山峰都是穿雲擎天!也就好像天上迷宮一樣。 這位年輕的袁大人,然而自出生以後,都是時乖運蹇,命運蹉跎,他先是死去爹、後又死了娘,五、六歲上又遇災荒年,結果爺奶奶也都,相繼離開了人間!隻剩下他一個年幼稚童,是上無親、下無靠。後來,還是被姑姑和姨媽收養,且又供他上學讀書,可講兩家也是含辛茹苦,嘔心瀝血!而且他本人也爭氣,能刻苦學習,奮發向上,一致於長大成人後,又得中為官,如這回上任在途中,又發生了此事,真可說是又一次,大風刮倒了帥子旗——叫出師不利!…… 他本是奉旨要到郴州去上任,萬萬沒有想到中途路上,卻被匪徒強盜打劫掠來,也真是稀奇古怪,令人費解!與其說十分荒唐,到不如講,也是前所未有的一件事。做為一名還未到任的五品州官來講,他去做官還沒有走到地點,就被強人劫持上山,若是傳揚出去,也會讓人貽笑大方。這不僅是他個人的事,同時也關乎到朝廷顏麵,因為一位朝廷命官,被土匪強人掠去,不管怎麼說都是,比較謊唐和不應該,以後不光成為人們的笑柄,而本人在官場裡行走,也會被同行們,鄙視和瞧不起。 咱們還是長話短說吧!然而,這位袁老爺也正青春年華,換而言之,就是年輕力壯的時候,要不他這一路上也受不了!此刻他一邊走,一邊就在心中想事情。心裡說我接受了朝廷之命,本要去郴州上任,如今還沒有到目的地,或叫還未到職,官沒做成,半道上就被歹徒打掠走了,還要先入夥當土匪強盜。這不光是天下奇聞,而在大明朝也算得,一件特大新鮮事,同時還是我的恥辱!因為我是一位五品大員,也真說是很倒黴,當然這些話也都是,袁老爺在他心中所想,而並沒有說出口。不過他還像是吊在,房簷下的大蔥一樣,是葉乾皮枯芯不死!可是想歸想,事實歸事實,說真的,在這種情況就不以,他個人的意誌為轉移。再說既然到了這一步,他著急又有什麼用,就是著急急死,生氣氣死,也都是枉然!於是也就隻好忍耐,把委屈憋在肚子裡,這就叫: 打掉門牙肚裡咽,忍氣吞聲需隨緣。 看似奇怪不奇怪,讓誰遇上都麻煩。 袁大人在靈魂深處經過了一番思想鬥爭後,不由得就在心裡發笑了!…… 有人問:“為什麼?難道他還能笑得出來!” 因為就在他小的時候,爺爺就常給他講:“深山中不光有虎豹,而且還隱藏著一些歹人!”所謂的“歹人”又被稱為“土匪強盜!”現在可就讓袁大人,親眼所見和切身感體驗了,那時候爺爺講的話是真的。同時,也使他從另一個側麵,想到了古人的一句名言,那就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與其說眼前這位大老爺,心中是暗暗發笑,到不如說,他心裡非常清楚!而且,還豁然開朗想開了。就在心裡說這正是,上天給我開了個大玩笑,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讓我來這裡真正體驗一回,土匪強盜們的生活,正當他邊走邊想心事的時候,就聽見走在他前麵的一位土匪頭目,嘴裡嘰哩哇啦了幾句,但是袁大人卻不明白,他的話究意是啥意思。 其實他說的話,除了那些倭寇們和翻譯官能聽懂,剩下的其他人都聽不明白,隨後跟在他身邊的,那位翻譯官就大聲說:“弟兄們!咱們的頭頭發話啦!他說從昨天到現在,大家都很辛苦!他讓咱們大家都停下來,歇息一會兒再走。因為從這裡到我們山寨,也就不太很遠了,需要再走一程就可以到家了,所以,他讓大家在此稍微緩緩氣!而且還讓我告訴大家,等回到山寨以後,一定要做些好吃的靠勞諸位,也讓弟兄們好好的打打牙際”。 他的話音剛落,眾匪徒們盡都停了下來,並且還有人手舞足蹈地,嗚嚎雀叫著,再說,人們已經走了好幾個時晨,一路上,大家都是悶著頭行進,好像就沒有聽到有人言語過一聲。這時候,袁大人也放下了肩上扛的東西,然後便用衣袖擦去了,臉上的汗水,這叫隨行就市到哪說哪!要說他在官場裡,一定不會有如此動作。待停了片刻,稍微鬆了一口氣後,那些匪徒們,一個個都打開了話匣子,而且一說起話來,就遠的近的,古往今來,一說起來沒完。也就是說除了打打殺殺,再不然就是吃吃喝喝和談論女人,有些人說出的言語,也非常低級趣味,甚至是不堪入耳。袁大人對此雖然很討厭!但是他也不敢搭腔接茬,他就隻有一個人在那裡,是默默無言地歇息和想心事,若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