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花開兩朵,先表一枝!咱們先不講留下的嘍羅們,還需要繼續巡山守寨,下麵就單說小頭目黃狗子,他和另外兩人要陪同金財主他們,回山去見大寨主齊嘯天。隨後,那黃狗子便說道:“金員外我需要告訴你,我們山上立的有規矩,也就是說,不管是誰都需要遵守,而你們也不例外,還須要委屈一下,這叫公事公辦!還請你們多擔待些”。 金財主道:“你有啥就隻管吩咐,也不必客氣了!” 土匪小頭目黃狗子說:“山有山規,國有國法,按照我們山上的規距,凡是外人上山都得蒙著眼睛,你們也不例外。可又把話說回來!你和我們的大寨主又是表兄弟,有著一層特殊關係,常言說和尚不親帽子親,我們得不看僧麵看佛麵,不念魚情念水情。對於跟隨你來的兩人就無須說了,他們進山都需要帶著眼罩,而對於你要照顧,也就不蒙眼睛了。因為山高路險不太好走,還怕把你磕住碰住了,我也不好向寨主爺交待,所以,對於你還是要特別照顧的”。 金員外說:“那我就謝謝老總!謝謝你好漢爺!” 土匪小頭目道:“好說!好說!你也不必客氣!” 接下來,那黃狗子便讓人給牽住馬,他用布條給錢管家和家丁都勒上了眼睛,並且還讓人扯著他們一同往山裡走。再說財主金滿堂沒被蒙眼,自然他就比較隨便些,於是他便放眼望去,但見周圍山峰林立,山高坡陡,懸崖峭壁,澗深莫測,道路崎嶇。使他看到的不是怪石嶙峋,就是山石突兀重疊,其山路也非常不好走!而土匪們還防備森嚴,一路上都有明堡暗哨,就如星羅棋布一般,真可說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據說這獅子山上的土匪們,曾是一茬又一茬地,已經在此經營了很多年,然而這裡又屬蠻荒之地,對於這裡,與其說明王朝管理不到位,到不如說想管好也是鞭長莫及。所以,也才使這裡的土匪強盜們,不斷發展和壯大起來,而在當地就較為猖狂!則就成遠近聞名的匪區,原來就在郴州四外,就有十多股土匪強人。但實力勢力最大最強的,還是數以齊嘯天為首的這夥人,所以他們的人數也最多,他們在郴州這裡也早就成了氣侯!有道是: 荒山僻壤天相助,窮人也得要活命; 登高一呼揭桿起,為了生存須抗爭。 獅子山上的頭領實際上也隻有五位,按排行那齊嘯天的年齡,雖然不是最長,但他上山來的年數多、資歷深、然而不管是論資排號,還是憑能耐本領他都在前,所以大寨主這把交椅,也非他坐莫屬。除了他以外那幾位,老二叫趙文秀,上山前是個說書算卦的,也曾喝過墨水略通文墨,不光能說會道,各種辦法也多,外人送號趙半仙。老三名叫穀大勇,人稱花斑豹,年輕時曾跑江湖賣藝,不光是練了一些花拳秀腿,其實也有些真本事,雖然算不上身懷絕技,卻也有一身硬功夫,又全是真打實招。四寨主名叫方希武,綽號癩皮狗,他自幼就沒有了爹娘,後來被一行腳僧帶去,那僧人原本是南少林的和尚,於是,他就隨師傅剃度出家,當了一名和尚。 由於他小時候就很淘氣,長大以後也不改毛病,不但常和師兄弟們打架,而且還總違反寺規,弄得主持和監寺都對他,有了不滿情緒和看法!且連寺院的和尚都說他是,用屎布做成的圍脖也早臭了一圈。俗話說腳上打泡是自己磨的!像他混成了一堆臭狗屎,寺內的許多僧侶都很討厭他,其實也怪不得別人,一切都是由他自己混的,所以,後來就被驅逐出了寺院。他雖然不當和尚了,可他本性未改,明頑難滅!以後就遊山玩水,到處看風景,當遊歷到南嶺時,聽說獅子山上有桿子土匪,他心想若做了強人,不但很自由而且也好玩!於是他便來入了夥。相他這種人,不管到哪裡都一樣,平時也是賴得燙手,他要不找別人的事,一切都很平安正常!所以誰也不敢惹他。 那五寨主名叫苗小乙,人稱斑蝥蟲,本來也是個富家子弟,家中又是豪門富戶,隻因他娘是小妾,就常被冷落獨守空房。後來他母親偷情,並與管家相好結果就有了他。由於他不是父親的種,他母子在家中不光讓人瞧不起,且就連大婆子生的兩個哥哥,也都經常欺負他們娘倆,所以他一氣之下,便離家出走,跑出來當了強盜。 如今,獅子山上以齊嘯天為首的這股匪徒,全是土生土長的當地人,個個家中沒吃沒喝都很貧困,大家為了生存活命,才不得不當了土匪,乾起了打家劫舍的營生。他們這些人也都破上了性命,而就連朝廷官軍都不怕!其目標對準的是地主老財,以及富商和有錢人,因為此處是深山老林,他們也占了天時、地利及人和。由於朝廷鞭長莫及,也才使得他們這支隊伍,能夠在此發展壯大,直至獨霸一方!所以,這獅子山上的土匪,不僅殺人放火!且就連官府的庫帑財產都敢搶。但是,他們從來不欺負老弱貧困,不擾民、害民,甚至還要幫助窮人解決困難,而在他們隊伍中,就有不少仁人誌士,所以,黎民百姓都稱他們為“義匪”。正因為是這樣,他們才深得人心,其名頭也就大得很!不光在郴州地麵上,就是距離幾百裡以外,也都家喻戶曉,人人皆知。 卻說金員外一行幾人,跟著土匪小頭目黃狗子翻山越嶺,向山上攀爬了好長一陣子,大約能有兩個多時辰!一個個也都累得大頭小汗的,盡象狗熊一樣,光想躺在地上不願走。猶其是錢管家和那家奴,又被蒙上了眼睛走路,山高坡陡路不平就難免不摔跟頭,所以,他們倆這一路上也遭了大罪。由於他們攀蹬的是獅子山的主峰,也為一座最高峰,等到了山上一看,那上麵卻有一座石城,周圍都用石頭壘砌,又是堅固無比,易守難攻,則真可謂是森嚴壁壘,固若金湯。 然而,就在山寨的大門口外,又另用木料搭建了一座彩門,上邊掛有四盞吊紗燈,兩邊豎有木牌,盡用隸書字體及紅顏色,寫了一幅對聯。上聯是:“打家劫舍殺富濟貧;”下聯為:“救民危難除暴安良;”上邊橫批寫:“不許擾民”。眾人來到了大門口,小頭目黃狗子就讓大家停下來,由他先進去向頭領稟報,等得到了回復後,才能讓他們這些人進去!原來是: 山寨定的有章程,土匪人人得執行; 安全小心免出錯,如有違反要受刑。 卻說那小頭目黃狗子,進去不多一時就出來了,他首先傳達了上頭的吩咐,說他們大寨主齊嘯天,對金員外一行人用了個“請”字!然後就由黃狗子在前領路,讓嘍羅們牽著馬進了寨門。這時候,金員外便留意觀看,隻見寨內有一操練場,也是為平時訓練及演武的地方,四周都有兵器架,架子上麵擺的全是槍、刀、劍、戟、鞭、鐧、錘、叉等,可說盡為殺人使用的家夥。然而在場地中心,還矗立著一根旗桿,約有四、五丈高,本是用兩棵杉木樹,連接在一起的,上頭還掛著一麵,黑邊狗牙花的綠旗。並在旗子上麵寫著:“替天行道”四個大字,字也特別醒目,旗在空中迎風飄揚!離很遠也都能看得到。 再朝前不遠,便是一座聚義大廳,一拉一綹共為七八間,前麵並排有六根明柱,俱是八角挑簷,起名又為“分金廳,”也是聚集開會、商討、研究事情的地方。若要是再往後邊看,又是一排排的房屋草舍,也全都是住人的房屋,原來那裡便是眾匪徒們,居住的宿舍。平常山寨裡的一些重要情況,除了由大寨主齊嘯天處理外,其它一般的事情,都是有三寨主穀大勇來解決。因為他是跑江湖出身,自幼都串城鎮、跑碼頭,走南闖北見多識廣,看到和經過的事情也多,而他心裡有轉窩,腦子也靈匡。 另外,還讓二寨主趙半仙,專門配合他的工作,那二寨主又有點學問和才氣,看問題也較為全麵,辦法點子也多,又自命不凡,稱自己有諸葛之才。俗話說一人不過二人智,三個臭皮匠能頂一個諸葛亮,他們兩人聯手又能相互補臺,這樣以來,處理解決事情,也比較客觀公正,那下麵的嘍羅們也都服氣。其實那二當家和三當家,兩個人在下邊的威信都高,說話也算數,大家都願意聽他們的,有關他們的領導藝術和個人才能,在這裡我就不詳細多說。再說那金員外一行幾人,就在距離聚義大廳還有很遠時,就看到了那聚義廳門口兩邊,貼著一幅對聯尤為醒目!但見那上聯寫的是:“天南地北皆兄弟:”下聯是:“五湖四海為一家;”橫批是:“共圖大業”。 幾個人正在目不轉睛的觀看,這時候,就見從聚義廳裡走出來一群人,看那最前邊的一位,年齡在四十歲以上,中等身材,上下一身穿的全是,深藍色的平布衣裳。若細觀他的麵貌長像,則是長眉入臏,虎目有神,通關鼻梁,四方口,大板牙,麵似秋月,一看便知他是位,飽經過風霜的人,是七分的威風,八分的煞氣!然而他不是別人,原來正是獅子山上的大寨主——齊嘯天。 緊跟在他身後的一位,本是黑瘦臘黃地叨啷臉,禿眉毛、肉眼皮,鼻直口方,留著三綹小胡須的人,還有些腰彎馱背,看上去年齡也有四十多歲。但見他頭頂方巾,身穿鶴氅,手裡掂著一把羽毛扇,既不像教書先生,也不同賣藥的郎中,到好像是一位,經常給人看像算命的先生。有道是變來變去不離其宗,改來改去沒改本行!要問他是何許人也?原來,他名叫趙文秀,還真是個算命先生出身,由於他能忽悠著人,別人則給他送了個綽號,叫趙半仙。而在他的身後又有幾位,都是膀奓腰圓和個大腰粗的漢子,穿的盡是普通粗布衣服,各自的麵貌也都不一樣,而且穿戴也非常樸素,看上去又都較為平常和一般。要單從他們外貌形象上看,估計這幫人都能夠打仨攜倆,二十五個打一百,豈不知,他們幾人也正是山寨裡的,老三、老四和老五幾位寨主頭目。 有句話說得好,人到了哪一步就得說哪一步,財主金滿堂這回又是來求人的,這會兒,他也不敢再裝腔作勢擺譜了。其實他心裡是很數的,則需要低三下四放下架子,是不能愣充光棍了,所以,相離還有很遠的距離,他就聒個臉不害噪地,先緊走了幾步後就急忙上前。主動向幾位寨主頭目打招呼道:“我說那邊可是我的表弟小名叫山芽子?我可是你的表兄姓金,小名叫金貴,大名金滿堂呀!你沒有忘吧!再說我家你也去過幾次。就住在郴州城裡,我娘是你姨,咱們倆為姨兄弟,你還能記得嗎?則還能認識我這個表兄嗎?” 常言說,打斷骨頭連著筋,和尚不親帽子親!不管過去有啥隔胲和不愉快的事情,但是倆人總歸是姨表兄弟,他們的母親也是同胞姐妹,兩個又是多年沒見麵了,那怕就是心裡有什麼不愉快,這一會兒,也都得朝後放放。再者說,雙方又都是要臉麵的人,所以在表麵都要過得去,不能太過分了,尤其是大寨主齊嘯天,也在外麵混了多年,如今還是這山上的大寨主,也是獨霸一方的山大王,他有如此的身份地位,也不能在眾位兄弟麵前出醜。然而他也會作樣子,於是便裝腔作勢地,即刻大笑道:“哈!哈!哈!認識!認識!我怎麼會不認識您呢!原來你就是我姨表兄,也是郴州城赫赫有名的金大員外到了!真是幸會!幸會。再說咱們倆本是姨老表,我小時候還經常不斷的和我媽,一塊到你們家裡去,我大姨媽還常常給我們做好吃的。我對於表兄你也印象很深,你那時正在讀書,有時放了學還教我認字,就現在我還經常不斷地在回想,以前過去的那些往事!如今你到了我這裡,咱們表兄弟相見我是非常高興的。我看表兄你還和過去差不多,也可說是一個樣不見老,不但沒有太大變化,而且又比從前發福多了,是不是家中財源滾滾,日子舒心,各方麵非常趁心如意?” “我說表弟你真會講話,是不是在奉承和挖苦我,這到讓表兄我不好回答了!” “有啥不好說的?就實話實說唄,你和我還客氣個啥!” “要講生意上的事,不說有多好但是還行!”說完了這句話他就嘆了一口氣:哎!…… 大寨主齊嘯天接言道:“行就是好唄!能賺錢就是你們生意人的運氣,那還嘆什麼氣!但不知今天是哪陣香風,把您給吹到這裡來了。我們這裡可是窮山僻壤,既是荒山野溝,又在大山之上!我看你不一定能適應這種條件,而這一點我沒說錯吧?”他一邊說著,一邊上前摟著金員外,二人擁抱在了一起,就好像有多親熱似的。豈不知這都是表麵上的,一些客套做法,但各人的心裡,卻都有另外想法,因為為人處事都得謙虛點,並且還需要照顧到別人的麵子,這就叫: 表兄表弟連著襟,接人待物看情分; 不管如何得裝樣,親不親來動作真。 然而,就聽財主金滿堂道:“我說表弟山芽子!你看我這嘴也不知是怎麼了?今天看到你高興得話也不會說了!還總呼你的奶諱小名,請你不要見怪,表兄我現在真是人老糊塗啦!我該叫你的大名齊嘯天,或稱大王、大寨主才是”。 齊嘯天說:“看你說哪去了,講話有多外氣,你叫我的小名我更覺得親切”。 “你不怪?” 大寨主齊嘯天說:“我怪什麼呀!”隨後,他又把幾位弟兄,也就是另外幾位寨主,又分別向表兄金滿堂作了介紹!而山上的幾位寨主們,一個個也都走上前去,與金員外進行見禮。眾人是稱兄道弟,不是家常就是理短的,是又握手又擁抱!大家共同寒喧了一陣子後,幾位寨主都用“請”字,把金財主往聚義廳裡讓。 金員外便擺擺手道:“請諸位英雄好漢先別忙,愚兄我還有話沒講完!” 幾位寨主都一口同聲的說:“金員外不管有什麼言語,就隻管說到當麵好了!” 員外金滿堂說:“我今天來的主要任務,一是來看望我表弟嘯天,以及你們諸位寨主大王;二是實打實的講,我家中也出點小事,還想借助你們的力量,請諸位伸出援助之手幫幫我的忙,為老夫我解決一個小小的問題”。 眾位頭領又都一口同聲地道:“好說!好說!你老兄客氣啥嘛!咱們都是兄弟哥們,你的事情就是我們的事情,還分啥子你我”。 金員外說:“先不忙,我那點小事暫且撂下,等一會兒再說,單講這次我上山,因為是山高路遠,道上十分難走,來一趟也確實不容易。其實我也沒帶啥,隻順便捎了點薄禮,也是幾封高點及五百兩文銀,以略表點心意罷了!幾包點心是讓讓諸位兄弟們品嘗的,而銀兩是向山上的兄弟們作以慰勞。若換句話說,就是讓眾多兄弟們每人,能買件衣服穿或打打牙劑什麼的,還請諸位寨主們笑納”。 幾位寨主都一口同聲的說:“哎呀!這回可讓你老兄破費啦!” 金員外道:“好說!好說!這點小意思何足掛齒!” 幾位寨主也都高興壞了!一個個都在心中暗想,你有這份善心,能出這股血也實屬不易,看來這些銀子也不會讓我們白拿,幾位寨主頭目都犯了滴沽!因為他們幾人都知道,大寨主齊嘯天也曾說過,他在郴州城裡有家親戚。隻因為多年沒有來往也早就斷了親,所以幾位寨主就在心裡說:“你老小子這次來讓我們幫忙,也不知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看來也決不會是一般地便宜事。再者說,真要如你所講隻是一點小事,那你又何必跑到這裡來找我們,你們金家又財大氣粗,有錢、有勢,而且就連官府都能攀上!又有什麼事情辦不了,卻來找我們給幫忙,看來事情還真是不一般。幾位寨主雖然起了疑心,但是又聽金財主說,他這次上山來還帶有銀子慰問!他們幾位聞聽後又都高興了!因為錢是好東西,錢能通天,有錢能使鬼推磨!世上的人沒有誰見錢不親的。所以,幾位寨主便接口道:“好說!好說!你來就來啦唄!還客氣個啥?像咱們弟兄之間的事一切都好辦!哪怕就是天塌下來,我們也可以幫你去頂!而且說到做到不放空砲!”這正是: 千裡送鵝毛,人輕禮儀重; 大家笑開顏,個個都高興。 你別看這幾位寨主都是土匪強盜,可是他們中間大部分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都是義薄雲的英雄好漢!一個個也都天不怕、地不怕,平時為朋友可以兩肋插刀。那金財主聽了對方的表態後,心裡也受感動!因為他是專意來求人的,則由衷地說:“我首先要謝謝諸位了!”他一邊說著,一邊吩咐管家和家奴:“你們還不快動手,把禮品、銀子卸下來呈上。 管家與家奴就動手很快從馬上,把包袱給缷下來了,眾首領一見都十分歡心!財主金滿堂把這些東西,又親手交給了幾位大王,也算是向山上的土匪強盜們,以表金家的真心誠意。那大寨主齊嘯天還沒發言,就聽二寨主趙半仙說:“來!來!來!金老板和你們二位,都是我們山上的貴客,這點小事也無須,再勞駕你們兩位了,我說黃狗子你快來!” “請問二爺有何吩咐?”。 “這件事就有你和弟兄們來辦吧!” 小頭目黃狗子答應道:“遵命!此乃小事一樁!”他說著就和手下人一同去辦了。 大寨主齊嘯天與表兄一邊說著話,一邊就和金員外攜手,身後又跟著眾位弟兄,也就是幾位寨主頭頭們,一同走進了聚義大廳!並且又寒喧一幾句後,才分賓主坐下,緊接著,便有人過來獻茶。 眾人喝著茶,大寨主齊嘯天便問表兄金滿堂:“姨媽她老人家怎麼樣?身體還健康吧?” 那金員外聞聽後,便長嘆了一口氣道:“唉!要說我的母親嗎?她老人家已經過世好幾年啦!由於她老人家活著時,非常疼愛兒孫晚輩,所以,我們全家人直到現在,還都時常很懷念她!”若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