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官袁大人一拍驚堂木道:“我說李四芽子!你明知道自己家的母雞不安份,經常丟蛋給你家帶來許多煩惱!為啥不好好管教,或者把它殺吃和賣了。正因為爾等不采取措施,才弄得鄰裡不和,今天,又為了一個雞蛋與鄰裡反目,所以這就得怪你。再者說,你家的雞如果沒有蛋,也有臥空窩和亂叫喚的時候,要真是這樣的話,也就起到了不好的作用,則就調撥了你們兩家的關係。現在,你懷疑別人收了你家的雞蛋,你怎麼不想想你家的雞,是臥空窩沒有下蛋!根據這一情況,你就有誣告張成祥的嫌疑。所以,就需要再重打你四十大板,好讓你長長記性和牢記教訓,回去趕快把你家的那隻雞處理掉!不然的話,以後還會惹出麻煩來。倘若再要發生了這類事情,隻要本官聽說了,還要再打你板子和重判你!我提醒爾等可記清楚了,老爺我是說到做到的”。 隨後,州官袁大人就讓三班衙皂,把李四芽子按倒在堂上,又重重打了四十板子!結果,隻把他打得咧著個嘴,就好像是用刀割的一樣,李四芽子被打了以後,不光叫苦連天,而且還哀聲嘆氣!有詩為證: 原告被告跪大堂,州官就似活閻王; 事非曲直憑他斷,有理沒理由他講。 想贏官司須使錢,缺少銀子受冤枉; 窮人就怕打官司,寧願餓死不告狀。 那原告李四芽子不但官司沒打贏,卻還打輸挨了六十大板,他是有苦難言一肚子委屈,就是想發牢騷也不敢再講了,也就隻好把話憋在心裡!但見他咬牙切齒緊攥拳頭,又好像在暗暗發恨。豈不知,他心裡是很不服氣的!做為一個小小老百姓,他也隻有敢怒不敢言,要說他是恨天、恨地、恨官府,同時也恨他自己!那就是沒權、沒錢、沒地位,所以,才受到欺付和製裁!這樣的窩囊氣不受還不行。 州官袁大人又問李四芽子:“你究竟服不服氣?” 哪李四芽子咧著大嘴回應道:“俺服了!徹底服啦!” 袁大人道:“本官還得聽其言、觀你行,但願你能記取這次教訓,以後多長些記性,不要再為雞毛蒜皮鎖碎小事,僅僅計較而傷鄰裡和氣,甚至還要把事態擴大,擾亂社會秩序!如果下次再發生這樣類似事情,本官一定不會輕饒爾等”。 李四芽子隻好順從地說:“我改!我改!我要徹底改!” 要說他李四芽子不光愛爭強好勝,平常也在鄉下賴得煬手,比如這次打官司,他就想招搖過市顯示一下自已,可是萬萬沒有料到,官司不但沒贏還打輸,他恨自己不走運倒黴透了。同時,又恨州官老爺傾向被告,隻打了張成祥二十板子,我是原告反而挨了六十大板,也真不合情理!也不知這位大老爺喝了什麼迷魂湯?他是不是受了賄,便仔細想了想不能啊!可說他來時是信心滿懷,走時卻成敗悻而去!有詩為證: 郴州衙是朝南開,往日窮人別進來。 如今換個新官員,不貪不刮不斂財。 以理公斷為百姓,也讓黎民樂開懷。 隨後,袁大人又問張成祥:“你還有啥說的?” 那張成祥叩頭道:“小子遵從老爺明斷,也沒有任何要求!” 袁大人道:“你也別太高興了,隻因為李四芽子告你的事情很小,且又缺乏證據,本應追究你的責任,要打爾等板子!但念你身患病癥,體格虛弱,本官就格外開恩饒了你!所以,就隻對你批評教育不打了。這也算是爾等的僥幸吧!本官希望你回去以後好好反省,也須記取教訓,要堂堂正正做人,如果再要發生了別的事情,老爺我還要追究你的責任!”袁老爺剛把話講完,就聽眾衙役齊聲喊著嗚威,袁大人便退堂回了後衙。而那李四芽子和張成祥,都是咧著嘴、低著頭,活像是霜打過的茄子一樣,兩人便一前一後出了郴州衙門,各回各家按下不表。 光陰如梭,時間荏苒,轉眼之間就到了來年春上,春分過後,這日陽光明媚,風和日麗,天氣也特別好,而在三湘大地上,也早已經開始育苗插秧了。然而,袁大人來郴州上任,又有半年多了,由於過去這裡,遺留下的問題比較多,其各種矛盾就比較突出,所以他來了以後,整天都被事務纏身,官司案件也處理不完。經過了一陣子忙碌,形勢也好轉了,眼下總算是清凈些,於是,他就想到鄉下農村去走走,也好了解和掌握下麵的民情!實際上,就正如人們常講的一句話,叫做: 近山聽鳥音,近水知魚情; 老爺要下鄉,為了見百姓。 眾所周知,這位州官袁大人的性格和作風,比如他在文安當縣令時,辦事一慣都是十分謹慎,而且工作也比較認真,也可說是一絲不茍,對外又從不張揚!然而他出去也不帶人保護,常常都是一個人,到鄉下做調查研究!換句話說,就是微服私訪。今天外出卻是不然,他就帶了表弟曹旺,兩人是一同出去,原來,還是曹旺非要跟著去的!因為這段時間他在家裡待著,沒有事做就感到很寂寞,又好像馬上要憋壞了。他的理由是:兩個人一塊兒下鄉,也好相互有個照應,所以袁大人也就同意了,他們原打算準備到,城東山裡農村去看看。臨出發前袁大人就告訴表弟:“為了方便起見,咱們倆就裝作不認識,也是在途中行走,則要拉開一段距離!”這樣做實際就是,不想引起人們的注意。同時還要求表弟曹旺,沒有特除情況或打招呼,是不能靠近接觸他的,不然的話就會被人識破,也就起不到,微服私訪的作用和效果了。 兩人的裝束於打扮,袁老爺穿的是一身便裝,隻見他頭戴鬥笠,身著布衣,腳上穿的是草鞋,手裡拿住一把舊雨傘,有時還把雨傘放在肩膀上扛住,看樣子既不是江湖人,也不像是生意買賣人,則倒像是一位樸實年輕的農民。他的表弟曹旺卻是,頭戴禮帽,身穿長袍,還戴了一副墨色眼鏡,收拾得好像是位闊佬和商人一樣,還真讓人估不透,他到底是乾什麼的,也就不知道河裡蝦米,究竟在從哪頭放屁。兩人出發後分別行走,那就是袁老爺在前,曹旺在後麵跟著,還必須保持一定距離,不但不能露餡,而且還要起到,保護大人的安全作用。然而,這一任務也算比較艱巨!二人一前一後行走,也總是保持著大約有,一箭之地的距離!可能有人會問:“一箭之地到底是多遠?” 豈不知,這種說法也是根據戰場上,武將騎馬射箭的距離而言,要是按古代的量具,一箭之地的距離就是六十丈,相當於如今的二百米,還稍微要多一點!或許,有人還要問:“那古人射箭是否,都統一射這麼遠?” 要說也不盡然!隻是個大約數。比如:有的人力量大,能拉滿弓射的就遠些,而有的人力氣小,也拉不滿弓,射出的箭就沒有勁、也射不遠!所以其區別就要看,每一個人的力量大小了。以及還有弓強、弓弱問題,也可叫作軟弓、硬弓,則就會有遠近不等,根據大多數人射出的箭,一般都在這個距離上,故而,六十丈也隻是個公約數。 州官袁老爺與表弟曹旺,分別出了郴州東門,二人前行了一個多時辰,也就走出了二十幾裡路,這時候,袁大人抬頭望望天空,隻見太陽已經快轉到了正南方,俗話說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他肚裡也感覺有些饑餓了。但見前麵不遠處就有個村鎮,袁大人心想,等到了前邊村上,說啥我和表弟倆也得,先打尖吃了飯再說!然而,不一會兒也就到了村頭。他一看村子還真不小,估計能有上百戶人家,於是就向人們打聽,方才知此處名叫白露塘,原來這裡還是個小集鎮。 這白露塘也同全國各地集鎮一樣,通常也是人們公開,進行商品交易的市場,或叫私下買賣的地方,全國各地都有這種集市,而作為商品交易,自古以來都一直存在。北方人平時稱“趕集”,南方人叫“趕場”和“趕墟”,從時間上講,有的地方是早晨,有些地方是上午,但個別地方的夜市,也好象與此差不多。如白天的集就和逢會一樣,一集就是大半天,這就叫一裡不同俗,十裡改規矩,各地都有各地的風俗習慣,這也是很自然的。 州官袁大人和表弟曹旺,見莊內有一條東西大街,由於今天不逢集街上的人就不多,但生意店鋪都是開門的,表兄弟倆從西麵進村子往東走,但見西街路北有一胡同,當二人路過胡同口時,就見裡麵有幾條惡犬正圍住,一個討飯的乞丐是歇斯底裡,惡狠狠地汪!汪!汪!狂吠亂咬。其中有兩條惡狗還撲到了,那要飯人的跟前,使其退沒處退,躲沒處躲!他手裡雖然拿有棍子,但是到了此刻卻是防不勝防,則被嚇得隻顧躲避了。那幾條惡狗又同時進攻!那討飯的乞丐相當背動,是打也不敢打跑又跑不了,然而,還被幾隻惡犬撕扯住,隻嚇得又哭、又叫喊救命!轉瞬間,也就倒在了血泊中!有詩為證: 窮人為活命乞討,大街上被狗圍攻; 萬般無奈喊救命,也屬世間不公平。 這時候,州官大人袁老爺又一細看,見有兩個頑皮孩子站在一邊看熱鬧!他們也都正是十幾歲,對於幾條狗咬人他們不但不製止,反而嘴裡又在喊著:“上上上!咬咬咬!”還不時的用手指指點點,在嘻嘻哈哈說風涼話。袁大人看了之後心裡說不用問,也能猜得到他們兩人的家,肯定就住在附近不遠,而且他們猶如鐵石心腸,都象冷血動物,看來真是缺乏教養!或者說是沒心、沒肺、沒有人性的東西。其年齡又都不大,他們就以這樣的態度,對待受災受難的人不但不幫解困,卻反而袖手旁觀在拿人生命開玩笑,其家庭又是怎麼教肓的!難道他們的家中都沒有,父母爹娘和奶奶爺爺嗎。他們不光見死不救,反而又縱狗傷人,以此來取樂鬧著玩,真可叫幸災樂禍,可惡之極!一時間,州官袁大人便是心中大怒!就決定要打走惡犬把那討飯的乞丐,一定要從危難中解救出來。 按說狗本是畜牲,也沒有人性,惡狗傷人也是必然的,所以這對本來就身體瘦弱,又無縛雞之力的乞丐來說,就難以招架了!就見她倒在了血泊中,不斷地在呻吟和慘叫。人們常說惡狗咬人很兇殘!狗這東西一咬起人來,都是獸性大發,窮兇極惡!就看幾條狗同時撲上去亂撕、亂咬!頃刻之間,就把討飯人咬得滿身是傷,鮮血淋漓。州官袁大人看到後不由得心中大怒!這時候,也容不得他多想,便不顧一切地三步並作兩步,急忙沖上前去大喝一聲!便掄起了手中的雨傘,朝住那群惡狗叭!叭!叭!連續的擊打。同時嘴裡還在罵著:“你們這些狗東西!也不講理欺人太甚了,我非要教訓你們不可!”實際上他也是出於,憐憫和同情之心才有了,這種不顧生死和冒險行為。可是當他奮不顧身沖上前去,趕跑了幾隻惡狗後,再定晴細看那躺在地上的,遍體鱗傷,體無完膚的要飯叫花子時,心中卻是十分驚愕!可能有人會問:“究竟是為何?” 然而,使州官袁大人非常吃驚的是,那躺在地上傷痕累累,披頭散發的人,原來卻是一位,七八十歲的耄耋老人,而且還是個女的,她身上穿的衣服本來就很襤褸,又加上這次被狗撕扯後,則是更加破爛不堪。但見她披頭散發,彎腰馱背,佝僂著身子,幾隻生性野蠻的惡犬,還都在周圍打轉轉,也隨時有可能再撲上去咬她。幾條狗又本為畜生,還有兩個頑皮孩子當幫兇,有句話叫狗仗人勢!狗若咬人,主人偌在一旁邊不製止,它們就會越發瘋狂,更加肆無忌憚。 人們時常愛說狠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方才,州官袁大人突如其來的這一下,還真是管用,他不但從氣勢上嚇住了幾條惡狗,而在行動上也把幾條狗,三下五去二給打跑了。原來那些惡狗都是群膽!它們也都似乎懂得人的心理,會看風使舵,平時,一般都看主人眼色行事,知道光棍不吃眼前虧,是軟的欺,硬的怕!你越畏懼它,它越是瘋狂。如果你要是真打它,它也害怕,這就和人們常講的,一句順口溜道:“困難如彈簧,看你強不強!你強它就弱,你弱它就強!”也是同樣的道理。 再說州官袁大人沖上去,就用手中雨傘一陣子猛打,挨了揍的便汪嘰!汪嘰!的叫著往後退,有的還溜了圈!哪怕就是停兇惡的也退到一旁邊,隻是汪!汪!汪!的乾叫喚,卻不敢再上了。這就叫不怕你脾氣好,就怕你性子壞,人要耍起橫來,別說狗害怕,甚至連惡鬼都不敢傍邊,正所謂: 軟弱被人欺,剛強沒人理; 惡茬都害怕,管他狗日的。 州官袁大人的此舉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一時沖動還是出於善良之心,而促使著他在別人的生死關頭,義無反顧地站出來為他人消了災。當他打跑了那些狗以後,一看手裡的雨傘也壞了,就說不出自己心裡是一種啥滋味,他這次下鄉察看,本想著拿來準備作為下雨用的,雖然天上沒有下雨,卻也是為了預防遮身擋雨。說實話他也真沒有想到,此雨傘卻在此處派上了用場,他心中暗想,我這把傘壞就壞了吧!常言說得好救人一命,如造七級浮屠,我今天在關鍵時候,為別人解了危難也是應該的。可說也算是功德一件!他想到此又覺得很開心!與此同時,他心中還產生了一種,心滿意足的成就感。 因為人心都是肉長的,這位袁大人也不例外,他雖然人很年輕,但他又是一個飽經風霜的人,就說他今天的行為吧!也正體現了他的品徳和休養,換句話說,就是他的本質與善念胸懷。此刻,再看被那群狗咬傷的老要飯花子,渾身到處都是傷,有些地方是鮮血直流,也不知是受了驚嚇,還是被狗咬傷疼的,現在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隻見他的全身被狗咬傷了多處,渾身上下全是血淋淋的,有的肉塊連住肉皮耷拉著,其情景慘不忍睹也真為可憐!現在又好像是失去知覺,已經昏死過去了。 袁大人走上前去仔細一看,卻又使他驚訝不已!而沒有想到的是,這一乞丐不是男的,卻是個要飯的老婆,隻見她披頭散發,骨瘦如柴,似乎一陣風就能把她吹走了。而在她一張黒瘦的臉上,卻蓋有厚厚地一層灰,好像有多日都沒有洗過,甚至還把臉上的皺紋都給遮擋了。其兩隻眼睛深陷,目光呆滯,無精打采,更不用講穿的一身衣服,都是臟兮兮的,上邊補的補丁摞補丁,褲子腿短得剛到膝蓋以下,似乎還蓋不著腿肚子。下邊雖然沒打赤腳,但光腳穿著鞋,腳趾頭大都裸露著,要隻單看外表的話,可說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是又臟、又邋遢的樣子,讓人一見心裡就覺得膩煩,也不願意接觸她。 人們常說“窮人居住鬧市無人問,富人家在深山有遠親!”因為有許多人都是鴿子眼,要不窮人怎麼總受人指責、遭人罵?你有優點好處別人看不見,你就是沒有過錯,別人也會用放大鏡照你。再說有很多窮人都是誌短,也就如馬瘦毛長一樣,讓世間的人看不起,所以窮人就沒有地位和市場,也更談不上有什麼尊嚴了。他們不論走到哪裡都會遭人恨、惹人罵,就連親近的人都懷疑和看不起,有時做了好事還歸富人,出了壞事都推到窮人身上!甚至是富人有罪還讓窮人承擔。 然而,州官袁老爺自幼出身貧苦,他剛出世沒幾天就死了父親,剛滿半歲又死了親娘,自小也就成了沒爹沒娘的孩子,就隻好跟著爺奶奶一起生活。有句話叫“屋漏偏逢連陰雨,行船又遇頂頭風!”結果沒幾年兩位老人也死了,以後就由姑媽和姨娘兩家人,共同輪換著把他撫養成人。也許他曾有過一段悲慘痛心的經歷,自小就受盡了世間的辛酸苦難和煎熬,現在一看到這位老年人有難,他就非常同情和體諒對方。皆因老要飯婆被狗咬得很嚴重,故而也他想起了小時候,爺爺奶奶帶著自已,成天沿街乞討要飯的日子,內心裡也就情不自禁的心酸和疼痛,且還發出了憐憫和同情的嘆息…… 他也是家住鄉下農村,小時候也同樣與爺奶奶,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一年四季不管春夏秋冬,都是風打頭雨打臉的,天天要到各個村莊去乞討,如果一天不去就得餓肚子。然而,爺奶奶拉扯自己的那段歷史,就在他幼小的心靈上,早已經打下了深刻地烙印!眼下他一回想起來,就感覺到十分痛心。這時候,他還注意到了周圍四外的環境,就在胡同的左邊有一住宅,也是一個兩節院子的人家,且又建設得比較闊綽,是磚瓦門樓插勿獸,一對石獅子把大門。院內房屋有不少間,具都是用青磚白灰建築,看起來又十分排場!不是地主老財就是有錢人家,在鎮子裡算不上第一戶,恐怕也是數得著的。又見門前還站著兩個孩子,原來,也正是那倆縱狗咬人的頑童,他們全都穿錦裹緞,就充分說明了二人的身份,也根本不是生活在窮人家庭,無疑都是富家子弟,像是一對公子哥。 州官袁老爺又仔細打量兩人,看那小的有十一、二歲,大一點的有十二、三歲,兩人臉蛋都是胖乎乎,濃眉大眼,前麵留海,頭頂上具紮個沖天小辮,二人就跟用,一個模子磕出來的一樣。他們見袁老爺注意到自已後,都是擠眉弄眼的在變鬼臉和出洋像,豈不知也正是一對,調皮搗蛋的孩子,而他們的表現一舉一動,都讓人不爽和非常討厭。 方才,正當幾條狗咬老要飯花子時,兩人都是跐牙咧嘴洋洋得意的,站在一旁邊發笑!當他們看到袁大人的舉動後,一開始隻是皺皺眉頭,然後就挑眉瞪眼的顳著頭,好像是很不樂意樣子,就跟別人欠了他家的錢,或是得罪了他們似的,若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