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女神遠去的背影,我和老王都有些發愣,可是讓我更驚奇的是,看似摳門的老王卻在關鍵時刻抽出了一遝鈔票。 雖然這都是一遝毛票,可是這老王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怎麼關鍵時候還挺大方,我扭頭望向老王,隻見老王的眼神仍然正正的落在遠方,落在女神秦馨韻那婀娜的背影上。 “王哥,知道嗎?” 老王一愣,眼神的焦距移到了我的身上,“咋了兄弟?” “別看在女神身上眼拔不出來。”我笑著調侃。 “唉,哪能,我比人家大那麼多。”老王見我不信,趕忙又說道。 我在旁邊陰陽怪氣道:“嗨,也就是……也就是過過眼癮,對不對?老王?” 老王笑笑沒說話,這時候我忽然想起來剛才想要問他什麼,便說到:“對了,老王,你的一遝錢哪來的?” 老王笑了笑,從兜裡掏出了剛才碼好的那一疊鈔票,道:“啊,這都是我開學以後攢的瓶子,賣的錢。本打算過年的時候請你們下下館子,可是沒想到……” “老王,你這還想著我們,這怪不好意思的。”我看著老王憨憨地笑道,不知不覺的,我感覺眼前這個小老頭是那麼的可愛,有那麼的憨厚,不由得又讓我想起了我的二大爺。 另一邊,女生宿舍的舍管阿姨忽然有事兒請假,不得已讓學校鍋爐房的秦大爺帶班兩天。秦大爺也是我們後來才知道的,隻是聽這裡的老人講,秦大爺的風評不是太好,經常缺斤短兩的,還總愛占小便宜。當然,除了供暖,他跟我們這些學生也發生不了什麼交集,可是偏偏他就成了女生宿舍的帶班宿管,從原來無人問津的鍋爐房一下子掉到了花叢中,而且是我們學校顏值最高的文學係女生宿舍裡。 這秦大爺的年紀和老王不相上下,但是身體看著還蠻硬朗的。平時一身藍色工作服,偶爾還會帶著一頂藍色的大簷帽,藍色的褲子下麵是一雙黑的發亮的老北京布鞋。秦大爺的頭發不多,可是腦筋卻靈快得很,凡是和他打過交道的學生,他總能叫上他的名字。 這天,秦馨韻正抱著兩個大大的快遞箱往宿舍樓走。坐在門房的秦大爺眼神一瞟,一下子兩個眼睛就被秦馨韻出眾的氣質和絕世的容顏所吸引。 隻見,女神一襲碎花連衣裙,潔白修長的四肢在陽光的照耀下是那樣的眨眼,一雙明媚的黑色眸子如同日光下的黑寶石閃閃發亮,筆直的鼻梁,小巧的紅唇,再配上那如貝殼般潔白的牙齒,是那樣的可愛,那樣的美麗。 秦大爺也是閱人無數了,可是在學校工作了半輩子的他卻從沒見過如此的美女,不禁感嘆上天,感嘆造物主竟能造出如此的尤物。 就當秦大爺的眼神沿著女神光滑的天鵝頸向下移動的時候,“噗嗤”一聲,秦馨韻手裡的包裹不慎從身側滑落,重重的砸在地上,女神嬌啼一聲,隻見包裹的一角正好砸在了女神的玉足上。 秦馨韻一時吃痛,小臉疼得通紅,幾滴眼淚瞬間在眼眶裡打轉,說是遲那時快,年過50的秦大爺此時如同20歲的小夥子一般,“噌”的從座位上竄起,沖出了傳達室,徑直向女神的方向跑來。 秦馨韻吃痛,無力地坐在地上,這時卻發現一雙有力而黑又短粗的手握住了他的玉臂,輕輕一拉,將她從地上拉起,另一隻手則輕輕地放在了女神的肩上。 女神猛地抬首,頭險些撞到了秦大爺的臉上,頓時場麵十分的尷尬。 “不好意思……啊,謝謝您。”秦馨韻趕忙答謝道。 秦大爺沒有和女神做過多的交流,而是伸手撿起了地上的包裹,別看他已經老了,但是論扛水扛煤一二百斤還是不在話下的。 他一手揣起包裹,卻發現這包裹竟輕的如棉花一般。接著眼神不自覺地又劃過了秦馨韻那令人動容的身材,心想如此高挑的美女比自己還要高上半頭,怎麼連這點東西都拿不穩了。 秦大爺的大腦飛速旋轉著,他想組織語言,卻又不知該說什麼。 這時,秦馨韻率先嬌滴滴地開口道:“謝謝您,大伯……” 當她要繼續說,秦大爺卻開口阻斷了她:“同學,恁在哪個寢室?我給你送上去。” “啊不用,我叫我同學下來。”秦馨韻趕忙婉拒道。 “甭跟咱這說這見外話了,恁在傳達室坐一會兒,我這就給你送上去,兩腳的事兒。” “真不用,真不用……”秦馨韻起身,連忙鞠躬,撣撣自己膝蓋上的土,說著:“謝謝您,我沒事,剛才就是嚇了一跳。” “要麼說那麼這些城市裡的娃就是身子嬌嫩,搬這點東西還累。”說著,秦大爺好似展示肌肉力量一般,一手將秦馨韻的包裹舉過頭頂,另一隻手從秦馨韻的手裡接過了她的另一個包裹,就這樣,秦馨韻半推半就地跟著秦大爺來到了自己的寢室,放好包裹。 秦大爺轉身跟秦馨韻說:“我說,同學,晚上要是冷的話就加被,最近鍋爐暖氣燒的也不是太好,還沒跟你們通知。” “啊,謝謝您。我……我到時候會和我的室友說的。” “好。”說著,秦大爺瀟灑地轉身向樓梯口走去。 當他來到樓梯轉角處的時候,眼神卻不由自主地飄向了女神。那1米7的身材,以及婀娜多姿的身姿,無不印刻在老頭的心裡,讓他心裡美滋滋的,頗有一種英雄救美的感覺。 望著秦大爺的背影,善良的女神秦馨韻則報以微笑。盡管,這笑容對方是看不見的,可善良的她仍然單純地認為這個世界上都是好人。當然,我們也不能要求19歲的她能對這個世界有怎樣客觀的認識,但是後麵發生的一切則徹底打碎了她內心世界的幻想。 這一天,體育課秦馨韻上到一半,突然感覺小腹不適,她頓時意識到可能是親戚提前來了。 於是,秦馨韻三步並作兩步朝著最近的衛生間走去。這恰巧被從鍋爐房路過的秦大爺看在眼裡,他知道機會來了,趕回宿舍樓。眼看四下無人,秦大爺從一把鑰匙中找到了秦馨韻宿舍的鑰匙,開門進去。 果然,黑漆漆的寢室裡寂靜無聲,一個人都沒有。接著,秦大爺從他的上衣口袋裡掏出了幾塊尖銳的碎石走進了寢室的衛生間,隨著碎石落入水中濺起的水花,秦大爺滿意地笑了。 接著,秦大爺像沒事人似地從寢室退出,將門鎖好,離開了。 不一會兒,隻見滿頭大汗的秦馨韻正從遠處走過來,秦大爺按捺住內心的激動,沒有主動和女神打招呼,還是用餘光目送女神上樓的背影。 太美了,年過半百的他從沒有見過如此的美麗。如果能在她身上爽一回,死了也值,秦大爺的腦海中瞬間開始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麵。 過了一會兒,秦大爺看了看墻上的掛鐘,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 果然,女神的倩影再次出現了樓梯前,秦馨韻一瘸一拐地走過來,麵露尷尬,徑直走向了傳達室。 秦馨韻傾身,水蔥般的玉指輕輕地敲打在傳達室的玻璃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秦大爺假裝看報紙,背著秦馨韻,抬頭望去,隻見女神正一臉嬌羞又苦悶地看著他。 “咋了?”秦大爺強裝鎮定的問道。 “大伯,我們寢室的馬桶好像好像……好像堵了。” “哦。” “大伯,您能上去看看嗎?”秦馨韻嬌羞地問。 “哎,要我說,你這些孩子連馬桶都不會通,好了,甭管了,我這就上去看看。” 秦馨韻走在前麵,秦大爺一臉壞笑地跟身後,二人前後腳走進了寢室。 昏暗的燈光下,秦大爺摁開了洗手間的燈,眼前的一幕果然不出他的所料。淡黃色的汙水正從馬桶的地方溢出,一股不可描述的味道彌漫在寢室中。 很顯然,馬桶堵得嚴嚴實實。 秦大爺麵露難色,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然後故作嚴肅地對旁邊的女神說道:“我說,你這是咋用的?堵塞得真厲害。” “對不起,大伯,我……”說著,女神的手不由自主的又向自己的小腹按去。 秦大爺看出了女神的痛苦,關切地開口問:“咋了?閨女?” “大……大伯,我有點不舒服,想借個衛生間用一下”秦馨韻難為情地說。 “這……不大方便吧。”秦大爺故作為難道。 “大伯……我……有點……難受。”秦馨韻捂住小腹,痛苦道。 秦大爺的眼珠一轉,開口說:“罷了,罷了,按規定,你們是不能用別屋的廁所,這樣吧,去傳達室上吧。”秦大爺把鑰匙遞給秦馨韻道,“不能對外講,按照校規,那傳達室那學生是不能進去的。” “好的……好的,謝謝您!”秦馨韻感激地說道,也顧不上禮貌接過秦大爺的鑰匙,三步並作兩步,向一樓傳達室跑去。 望著女神的背影,秦大爺的臉上頓時洋溢著得意的笑容。他知道,計劃的第二步已經完成了。 就在這時,寢室房間的鑰匙忽然轉動了,幾個女生說說笑笑地從外麵推門進來,看到秦大爺先是一怔,然後問道:“唉?大伯,您這是?” “哎!馬桶堵了!”說著,秦大爺的眼神掠過麵前的兩個女孩,果然,和剛才的女神秦馨韻相比,這兩個女孩長得就太普通了,無論是個頭還是臉龐,都如皓月之比熒光,根本就不是一個數量級的。 為首的女孩正是林冉,她在秦大爺的指點下,向廁所一望,頓時一股惡臭傳來。 林冉頓時是乾嘔不止,隻見馬桶裡的汙水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外湧著,眼看著就要沒過衛生間的門檻向室內湧來了, “這……是誰乾的?誰乾的?”林冉大吼道。 “還不是你們學生乾的好事……”秦大爺陰陽怪氣道。 “誰?剛才誰回來了?”林冉憤怒地問道,作為舍長,宿舍裡發生這種事是決不能接受的! “好像……好像是秦馨韻。”大壯在旁邊低聲耳語道。 “什麼?!她!”林冉實在想不到,在班上如同女神般存在的秦馨韻竟也會乾出這種事兒,讓整個宿舍頓時變成了糞臭不可聞的汙水坑。 真的是大無語事件!那句話怎麼說的?女神也會大便嗎?不僅會!而且把廁所給堵了! “天哪……啊!”林冉氣得大喊道。 秦大爺眼看計謀得逞,趕忙說道:“好了,好了,多大點事!開開房門通通味,我下去找工具。” “好的,大爺,您快去快回,這……這裡實在是太臭了,我不能在這待了,唉呀!”林冉抱怨道。 “知道了。”秦大爺擺擺手,徑直上樓下走去。 這時,從傳達室衛生間走出來的秦馨韻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臉頰發白,雙目微閉,柔嫩的手臂更顯蒼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滲出,天知道,女孩剛剛經歷了怎樣的痛苦。 “為什麼女生都要有生理期!”秦馨韻一邊苦悶地想,一邊用手捂住肚子。 然而,善良的秦馨韻還不知道,這一切都是秦大爺的詭計,還坐在椅子上等待著英雄的凱旋。 可是,她等來的不是秦大爺,而是之前的值班阿姨張阿姨,張阿姨認識秦馨韻,因為這麼高挑的女孩在整個宿舍樓都是非常出眾的,讓人不認識也難。 看到女孩坐在椅子上,張阿姨困惑地說道:“唉,你的怎麼坐在這兒?” “阿姨,我有點不舒服。” “不舒服?怎麼了?讓我瞧瞧。”說著,伸手去摸秦馨韻的額頭。 “呦,出這麼多汗,你這是?”張阿姨的眼神掠過椅子,隻見地上正稀稀拉拉地流著血,如散開的桃花般一朵朵散落在地麵上。 張阿姨朝裡屋走去。那不正,是老王的臥室嘛?! 隻見,老王的臥室床單上,有兩滴紅得如桃花般的血印! 張阿姨快速的回頭,望向秦馨韻,腦海中飛速旋轉著。 秦馨韻知道被誤會了,剛要開口解釋,卻被門外的秦大爺打斷:“唉呀,可弄弄不了了。” “咋了?咦!老天……你這!”張阿姨盯著秦大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隻見他兩腳粘著糞水,一股惡臭正隱隱地傳向他的鼻尖。 “老天,你這是從化糞池出來的?什麼味?”張阿姨一臉嫌棄地說道。 話音未盡,秦馨韻更加無地自容了,她把臉深深埋進胳膊,此刻真想找個地方鉆進去! “唉呀,別說了,有沒有工具,這個上麵有個宿舍下水道翻味兒。我剛才修了修,不小心掉進去一塊!”秦大爺一邊說,一邊望向害羞的秦馨韻。 宿管阿姨好像明白過來了,她的餘光飄向秦馨韻,知道這是秦大爺在給女神打掩護,便知趣地說:“你說要我乾啥?” “那啥,後邊的儲藏室給我找兩個鐵鉤子來。那啥,比較細的比較長的那種!” “中,秦大哥那你先坐,我去給你恁拿。”說著,宿管張阿姨快步離開了傳達室,眼神掠過秦馨韻的那一剎那,張阿姨嘴角忍不住地露出了邪魅的一笑。心想:行啊,這老秦頭,才幾天就把咱這個校花搞定了,我非得給她們念叨念叨不可。 單純的秦馨韻哪知這一切都是眼前這位秦大爺的圈套而已。她抬頭,用淚眼婆娑的眼神感激地望著秦大爺。 此時的秦大爺在自己眼裡已經不是第一麵那樣的猥瑣,而是變成了一個慈祥充滿正義感的男人,沒錯,就是男人。 秦馨韻,從小就和自己的父親分開了,他對於和自己父親一樣大的男人有一種天然的崇拜感,更何況在危難時刻,眼前的宿管大爺已經不止一次忙她的忙了,這讓秦馨韻心裡暖洋洋的,眼神中露出了幾絲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