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秦馨韻堵馬桶的事兒,一傳十十傳百,很快成為了中文係最大的爆炸性新聞,不僅我們班都知道了,甚至隔壁班級,甚至上一級,甚至曾經在食堂裡調戲秦馨韻的花襯衫也知道了。 一下子成為了校園的風雲人物的女神秦馨韻實在無顏見人了。 她不知道為什麼,隻是一次小小的失誤,會引來這麼多的非議,難道難道美女就不能上廁所嗎?難道美女隻能憋著嗎?他不知道為什麼世俗的眼光會對自己要求這麼嚴格,她也不知道那些人為什麼吃飽了撐的,拿這麼一件小事拚命的做文章。 想到這兒,一行清淚順著他的麵頰向下流去。眼眶裡頓時吧嗒吧嗒的下起雨來。一雙因為生理期而已經十分慘白的手臂,此刻顯得更加嬌嫩無力。 她不敢再有社交,也不敢再和同學們一起吃飯,她隻是一個人默默的走在校園裡,麵對著整個校園的流言蜚語,麵對的那些花襯衫們的嘲笑,撩撥,此刻的她真想把自己的牙齒咬碎,可是比這流言蜚語更可怕的是人心的險惡。 不知從哪天開始,校園裡流傳起了這樣一個險惡的流言,女神和門房秦大爺有一腿。 “什麼?你說女神,咱們班的……咱們班的秦馨韻跟那門房老頭?她們倆不可能吧,你打死我也不信。”蘇傑一臉困惑地說道,可是眼神還是以不由的向不遠處的秦馨韻瞟去。 隻見,一襲白色連衣裙的她是那樣的完美,那樣的動人,實在讓人無法想象這樣一個美到近乎瘋狂的女人,竟會和門房秦大爺有染,可是那流言卻說得繪聲繪色,像模像樣的。 “據說,那一天女生宿舍的宿管阿姨在秦大爺的床上看到了看到了兩滴血,而秦馨韻剛好衣衫不整的從秦大爺的臥室走出來,兩下事情一撞,難免讓人不起疑。” “你是說,那秦老頭,咱們……咱們鍋爐房的錢大爺,不會吧?秦馨韻看上他什麼了?那秦大爺,我的天哪,比我爹年紀都大,怎麼可能?” 同學們你一言我一語地嘰嘰喳喳的議論著,秦馨韻頓時成了全校的焦點人物。 謠言有的時候就是這樣起來的,秦大爺一時間成為了國民英雄,成為了大家眼中的老當益壯的不朽傳說。而秦馨韻在被賦予了水性楊花校園潘金蓮的惡名。 看著秦馨韻來愁容滿麵的表情,老王的內心不禁感嘆:唉,這姑娘真是無妄之災。 老王心裡想著可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女神?可轉念一想,這一件事情的起因不就是因為女神宿舍馬桶的堵塞嗎?可是為什麼這件事會把秦馨韻和秦大爺兩個毫不相乾的人扯在了一起,還鬧出了這麼多的緋聞,真是令人無語,瞠目結舌。 眼下唯一能夠幫到女神的就是盡快調查清楚問題的前因後果,還女神一個清白。 這一邊秦馨韻好是瘟疫似的,被大家側目指指點點,她一個人隻得戴上口罩,以免被大家認出。可是她那一頭烏黑的秀發,婀娜挺拔的身材,還有那秀麗的臉龐,很難不讓人一眼認出,這就是校園女神秦馨韻。 無奈,她一個人走回了寢室,就在這時轉角處出現了熟悉的身影——秦大爺,門房秦大爺!這兩天在寢室樓帶班的秦大爺,幫他解決問題的秦大爺,可也是故事中緋聞的男主角秦大爺。 一時間,女神的內心委屈、焦慮、不安,全都一湧上心頭,她雙腳一傾,不知怎的,一頭撲到了秦大爺的懷中,委屈的淚水吧嗒吧嗒的從眼眶中滴落,浸濕了秦大爺的肩膀。 秦大爺也被這一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扶住女孩,雙手是不住地薩摩著女神的後背,半晌才擠出一句話:“閨女……閨女咋了?有啥話?你慢慢說啊。”說著,輕輕推開女生,用那雙粗糙的,泛黃的,充滿皺紋的老手托起女神的下巴。溫柔的問道:“咋了,孩兒,慢慢說,他們都誤會我們倆。水性楊花是,說那啥。” 秦大爺的文化水平其實連小學都沒有,對於這種4個字的成語它自然是不理解的,從女神梨花帶雨的表情來看,他的計策顯然已經奏效了。 沒想到沒想到全校景仰的女神此刻正溫柔地撲倒在自己的懷中。秦大爺頓時有一種莫名的自豪湧上了心間。 可偏巧不巧,兩個人推搡擁抱的畫麵竟然被寢室外的兩個同學再次看見,大家驚呼到手裡的餐盒不慎滑落摔到了地上,發出了“哢嚓”的響聲,秦馨韻被這響聲驚醒,趕忙從秦大爺的懷裡站起身來,回頭望向同學,四目相對,那混合的眼神仿佛在昭示著之前的流言都是真的。 女神淪陷了。 所有人的心目中都回蕩著“潘金蓮”三個字,可是大家實在想不到,到底這秦大爺拿捏到了女神什麼短處?將女神玩弄於股掌之中,眼看緋聞做實,秦大爺索性也不再演了,他一手抓住秦馨韻那白皙嫩滑的小手,一手清挽住女神的腰肢,朝樓下的傳達室走去。 一路上,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女生們紛紛驚呼所有人都停住了步伐,男生們也都驚掉了下巴,手裡的泡麵頓時不香了。 此刻,仿佛定格膠卷一般,尷尬,無奈,絕望,寫滿了整棟宿舍樓,就連在一樓傳達室值班的宿管阿姨就瞪大了眼睛,驚掉了下巴。 天哪,這才幾天,這秦大爺居然居然將美人擁入懷中,還當著大家的麵,豈有此理,真是不可思議。 然而,此刻對於秦馨韻來說,秦大爺已經成了偌大校園裡唯一疼惜她的男人。 其實,秦馨韻的童年也是不幸的。7歲那年父母離異,父親遠赴澳洲,從此杳無音信。母親一個人帶著他,難免有些勞累,很小就懂事的秦馨韻,實在不忍心看到母親如此的辛勞,所以在高考的時候特意報考了一個離家很遠的學校,就是為了不讓母親再為她費心勞神。 可是,從小缺少父愛的她仍然渴望擁有一片堅實的肩膀。此時秦大爺那雖不寬廣,但卻依舊結實的肩膀成為了她在這個陌生學校的最好的依靠。 她扭頭望向身邊的男人滿臉褶子,稀稀落落的胡茬,伴隨著一臉痦子,遍布在坑窪窪的老臉上笑起來還有兩顆牙齒缺損。 盡管這在世人的眼中是如此的不堪,可她仍然像看著自己父親一樣,看著眼前的老人,似乎他已經把秦大爺當成了自己的父親。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此刻她在秦大爺的眼中卻根本不是什麼女兒,而早已成為了落入他構中的獵物。 盡管學校有明文規定,師生之間是嚴禁戀愛的,可秦大爺不受限,他既非老師也非學生,他隻是這個學校臨時聘用的鍋爐工人。 當然這一乾就是20多年,隻是他依舊是個臨時工,他沒有編製,甚至連自己的房子也沒有,他不在乎世人的眼光,也不在乎學生老師們對他的風評,活一天算一天,活一天樂一天是他畢生的信念。 是的。他還有什麼可失去的呢?如果女神就此拜倒在他的身前,還有什麼比這更喜樂的美事。 他微笑地看著懷中的女神,一雙手不老實的伸向了女神的脖頸。 “啊。”秦馨韻一聲輕啼,“大爺,你弄疼我了。” 秦大爺轉身一看,憐惜地捉了一下女神的額頭。 “不好意思,大爺,別……” 原來是秦大爺的工作服,不小心壓住了女神的頭發,吃痛感讓女神不禁失控,啞然叫道:“大爺,疼。” “孩兒。”秦大爺扒住女生的下巴,輕生道:“你說,咱爺倆是不是很有緣分。”“緣……緣分?”秦馨韻點點頭,“對。” 她這才意識到秦大爺和自己竟然是本家,想到這兒,一股濃濃的對父親般的依戀更加充實的湧向了心頭。沒錯,這就是上天賜給自己的父親。在這陌生的城市,在這冷冰冰的校園裡,眼前的秦大爺像一團火一樣燃燒,在這寒冷的冬季給她溫暖,給她力量。 秦大爺看著懷中的女人,十分滿意。盡管他的計劃剛剛實行了一半,但是已然看到了曙光,他要讓女孩心甘情願的為他服務,他要讓這石榴裙甘情願地為他解開。 另一邊,老王正帶著幾個朋友一起來到了女生寢室的傳達室。 由於宿管阿姨並不認識老王,看到一身樸素裝扮的老王,不禁問道:“你這大叔是乾什麼的?” “額……”老王不能開口,身邊的蘇傑率先打斷道,“這是大學生活動中心的陳老師叫來的管道維修工。” “陳老師?那我打個電話問一下。” “不用,你看,工具箱都帶來了。聽說寢室裡不是有一間廁所壞了嗎?一直沒修好,這兒是來檢查的,省的反味,已經有不少同學反映了整個樓道裡都是一股怪味。” 宿管阿姨一看老王的年歲,又看他提著的工具箱,阿姨並沒有再進行多餘的懷疑,便放他們進去了。 老王提著行李箱,雙手卻不住地顫抖,因為他知道這是違反校規的事情。可是,為了給女神伸張正義,為了讓女神真相大白,他也必須這麼做。 在宿管阿姨的帶領下,一行人來到了女神的寢室,宿管掏出鑰匙。 打開房門,果然,一股淡淡的芬芳,還是控製不住地傳入了大家的鼻孔。 王曉利掩鼻,他不知道這女生寢室居然是這個味兒。此前他還以為這裡麵是什麼神仙福地呢?沒想到比男生寢室的味道還怪。 遠遠的,隻見幾個女生正正慵懶地躺在自己的床鋪上,她們的靴子、鞋子就這樣三三兩兩的倒放在地板上,臭烘烘的襪子,透露著鞋子裡混合的汗味與皮革味,慢慢悠悠地散發在整個房間內,也傳入到了王曉利的鼻子裡,早就聽說過女人的腳比男人還要湊上7倍,可是第一次聞還是讓他覺得惡心難熬。 的確,據科學家論證這女人的腳部汗腺是比男人要發達,再加上女孩平時喜歡穿個絲襪,穿個小皮靴,穿個雪地靴,穿個小皮鞋,這些都是不透汗的,也都是最容易產生氨氣的。 算了,第一次見識到女生寢室,那也就這樣。可是放眼望去,隻見,這4個床鋪裡倒是還有1個床鋪是那樣的乾凈整潔,碎花的床單蛋白色的被被套。 這個枕頭上也非常的白皙乾凈,下麵的書桌更是碼放得整整齊齊。能夠看到有《羅密歐朱麗葉》、《簡愛》,還有有很多其他的世界名著,書桌上放著一個粉紅色的筆筒。 “唉?這是誰的寢室?不,這是誰的?”王曉利不禁問。 “你是想問這是誰的床鋪是吧?”宿管阿姨道。 “對,我這一著急,這嘴都瓢了。”王曉利忍不住打趣道。 “這是,秦馨韻的鋪位。”宿管阿姨道。 果然是女神,平時就看她一絲不茍,身上光鮮亮麗的,果然她也是整個寢室裡麵最乾凈最整潔的。 可是,誰能想到一個平時這麼愛乾凈,這麼整潔的女生,竟然也會辦出那種事兒。 想到這兒,王曉利不禁無奈地搖搖頭,“哎,一朵山鮮花插到牛糞上啊”,王曉利小聲嘟囔道。 “別亂說。”蘇傑在一旁提醒道。 老王一行人來到了衛生間,隻見他從工具箱裡掏出了一根長長的桿子。 蘇傑也有些驚訝地看著老王的工具箱,這裡麵這是什麼工具都有,可謂五花八門,千奇百怪。 隻是,這桿子是乾嘛用的呢? 隻見這桿子上麵有一個金屬小爪可以伸縮,也可以360度的轉動,這桿子也是可伸縮的,甚至還有一定的彈性。 說時遲那時快,老王拿著桿子從馬桶的上方垂直的伸了下去,不一會兒一陣沉渣泛起,黃色的糞便混合著惡臭的粘液,從馬桶的下水道裡湧了上來,大家眼鼻王曉利更是快步退出了衛生間,蘇傑站在老王的身後不忍直視,可是又忍不住看老王下一步要怎麼做。 隻見,老王輕輕轉動著手裡的桿子,不一會,竟從這馬桶的下水道裡抓出幾個硬邦邦的東西。 老王找準時機,輕輕地往上提起,再往上提起,終於出水了。 “你們看,你們看……”女生們也紛紛下床好奇的圍了上來,“這是什麼?” “這黑乎乎的骨頭,是……是人骨?!”女生們頓時驚叫一團,大壯緊緊抱著林冉,眼睛不敢睜開。 “別嚇我啊……這是?”王曉利小說道。 “別咋呼!”蘇傑在旁邊打岔道。 “噢!這是煤塊。”宿管大媽率先開口道。 老王點點頭說:“看樣子,像是鍋爐房裡的煤塊。” “嗯,我知道,這東西看著不沉,可是它不溶於水,而且是極難沖走的。怪不得這廁所老堵……”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道,“鍋爐房裡的煤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誰又能進鍋爐房裡,拿一塊煤扔在裡麵?” 想到這兒,大家不約而同地定格到了同一個人身上。 “對,就是他。”老王點頭道,深吸一口氣。 真相大白。 從寢室走出來的幾個人,心情頓時大好。 老王收起自己的工具箱,他知道,此時秦馨韻應該正和秦大爺在一起。 他們幾個人也決定把這件事情趕緊報告給輔導員老師,還女神一個清白。 可是,這時候王曉利忽然想起了什麼,轉頭對老王說道:“老王,你這桿子是乾嘛用的?對了,你這行李箱裡還有什麼寶貝?” 蘇傑也是若有所思道,“老王,你這桿子我咋看著眼熟呢?這是?” 老王“噗嗤”一聲笑了,說,“你們兩個年輕娃不認識這桿子,這是俺們農村秋天抓螃蟹用的。” “抓螃蟹用的?所以,這有什麼講頭??蘇傑問,“再說,咱們這兒沒螃蟹,你準備著桿子乾什麼?難不成你早就?” “唉呀,我本來是想攢點錢,請你們下館子,後來聽說咱們學校後麵清水河裡的野生螃蟹,所以想給你們帶幾隻螃蟹,改善改善夥食。”老王頗為得以地說道,“這樣下個禮拜我就去,怎麼樣?” “啥??用這玩意兒抓螃蟹。老王你沒開玩笑吧?”王曉利忍不住睜大了眼睛看著老王,“這玩意兒,剛剛給人偷了馬桶,又要給我們抓螃蟹……” 蘇傑也不情不願地看著老王。 “唉,沖一沖,沖一沖就乾凈了。” “嘔”頓時,兩個人是一陣乾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