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內部的事情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復雜,再來說說聯合國與朝廷內部的關係,登峰大賽這次請來的都是各國高官,以及手握兵權的大軍官,陳峰年自從創建了朝廷,這30多年以來,遭政府圍剿多次,以及各國幕後操盤的大人物對麵具力量的虎視眈眈。 如今為什麼還能安安穩穩的正常運轉朝廷內部的諸多事宜,其實原因也很簡單,他培養這些殺手的目的,就是為了完成各個國家派給朝廷的任務,陳峰年和這些長老,依靠那些國家給的傭金,然後經過從世界各地找到一些自殺者或者孤兒,用這些錢打造出了朝廷的總部,然後在總部內把他們培養成一個個涅槃重生和信念很強的麵臉。 這麼多年外派出的麵臉不計其數,為的就是當聯合國以及各個大國鏟除異己,和完成一些暗中保護各國重要領導人的秘密任務。 說起來,幾年前朝廷幾大長老購買納米二代甲的一大筆美金,還是M國總統金斯特.帕丁頓匿名幫忙墊付的,那可是一筆不小的數字。 如今,金斯特.帕丁頓遭到暴政軍統國防總司令萊恩.尼伯爾的脅迫,陳峰年怎麼能坐視不理?但是“麵臉”這個詞對於大眾很陌生,可以說全世界的公民都不知道麵臉的存在,就算知道也是一些個別人員,比如麵臉特別行政部的那幫家夥。 如果貿然行事,戴上麵具去救總統,那麼麵臉這個藏匿於世間百年來的秘密將公之於眾,整個世界都可能為之瘋狂,但如果不采用麵臉出麵營救的計劃,那又能怎麼辦呢?萊恩既然已經把麵具二字說出,那麼就代表接下來一部分人民聽到後會去猜疑。 現在這件事情已經通過新聞播報擴散到了整個北美洲,傳往世界各國也隻是時間問題。 彼時,褚淵這邊在汽車上的收音廣播裡也聽到了這個事情,那個壯漢則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道:“世界上的瘋子越來越多了哈,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他一邊開著車一邊看了看褚淵,褚淵眼神中透露著不屑,虛弱中有些倔強,對壯漢問道:“對了,那個司機呢?” “殺了。”壯漢雲淡風輕的說了句。 褚淵皺起眉頭:“什麼?你瘋了!為什麼要殺他,他哪裡得罪你了?” “哼哼,你不懂,看你都這樣了,還擔心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做什麼?”壯漢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車內後視鏡上的照片掛件隨著顛簸晃動不定,兩個人盯著那照片看了一會兒,上麵是那個司機和他家人的合照,他身邊的是他妻子和他的女兒,一家人笑的很燦爛,此刻,不禁令褚淵感嘆,也許美好隻會定格在相片當中。 “放心,到時候安頓好他家裡,這件事,等你的手裝好之後,交給你去辦,畢竟做咱們這行的,把真麵目透露給其他人,是最大的忌諱,如果今天你不殺他,哪天他就會殺你,如同森林裡食肉動物們的……生存法則,弱肉強食,道理很簡單。”壯漢自顧自的說著,仿佛他殺人就應該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一樣,臉上沒有露出半分羞恥之意。 過了一會兒,褚淵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忠犬”布日固德。” 他是一個蒙古人,褚淵聽後很驚訝,沒想到能在異國他鄉遇上了和自己來自一個國家的人,而且還是少數民族人,“忠犬”是他的綽號,作為麵臉,不管是參加朝廷內部組織的比賽,還是外派執行任務時,還是少有人會用真名,如果要是用真名會很麻煩,所以有時候用綽號能幫助他們減去不少麻煩,而且還能憑借自身的實力名震現在麵臉的這個超能者的圈子。 “先知”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曾經湘門第這個大名,響徹整個朝廷,而自從他離開以後,他做出的成績更是口口相傳,似乎都快成了比肩長老的傳奇人物。 兩人一路聊了很多,東扯一句西扯一句有的沒的,在車上,褚淵問的最有價值的一句就是:“打火機從哪兒買的?” 布日固德猶豫片刻,說了句:“不是買的,別人送的。” 褚淵沒有繼續追問,隻是看著火機上兩個英文字母陷入沉思,回過神來,他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道:“還挺別致,BS,嗯?我感覺在哪裡見過。” “沒什麼特別的,這種東西滿大街都是。”布日固德邊開著車,邊伸手想去拿回火機。 褚淵看著手裡的火機,正入神,可隨著車子的顛簸,火機不慎從手中滑落,掉到了他的腳下。 布日固德一個急剎車,停在了現在的小土路上,路的兩邊也都是高大的樹叢,空無一人,顯得很安靜,時不時會從樹上傳來鳥叫聲。 “我們可以直接劫持長老,利用他拿到朝廷裡的所有麵具。” “你想的太簡單了,再說你是他們的對手嗎?別說你,就連我都不可能輕易打敗哪個長老的,更別提挾持了,再者說,憑那幾個老賊頭和聯合國的密切來往,現在他們的命在聯合國主席會眼裡肯定比黃金都值錢。” “為什麼說他們是賊?” “為什麼?哼,這些麵具哪來的,是他們創造出來的嗎?咱們人類有這麼大的本事?” “你的意思是,這個世界存在上帝?” “當然,上帝創造神,神創造了人,而人呢,創造了現在的機械人和牲畜人,人的極限可能就到這裡了,我覺得憑借現在的科技和未來一百年以後的技術都不可能創造出這種連科學都解釋不了的麵具。” “那你為什麼還要說他們是賊呢?”褚淵有些煩悶的問道。 “這還用我說嗎?雖然不知道陳峰年和那些長老當年從哪裡弄來的這麵具,但平心而論,拿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的人,是不是應該叫賊?陳峰年是不是賊,那些長老是不是賊?那麼朝廷現在是不是一個巨大的賊窩呢?”…… 褚淵陷入了沉思,因為失血過多,此刻的他已無力再爭辯什麼了…… 兩個小時後,布日固德帶褚淵來到了一個緬甸國城鎮中的一家小診所。 到這的前三分鐘,褚淵就已經昏迷不醒了,診所中的醫生見此情形都嚇了一大跳,同時更多的是驚訝,據他說,之前也接過幾個這樣的病人,不過大多都是來的路上就已經沒有生命跡象了。 但看褚淵,醫生給探了探鼻息,居然還有氣,而且也有脈搏,雖然很微弱,但隻要沒有完全咽氣,就還有活的希望。 布日固德囑咐醫生千萬不要拿掉褚淵臉上的壁虎麵具,很顯然,這個麵具的功效對維持生命力有著很大幫助。 醫生以為是民俗信仰什麼的,也就勉為其難的照做了,畢竟他們這裡是私人診所,還是得需要遵循一下客戶的意願的。 褚淵帶著麵具躺在四輪車上被幾個醫生推進了手術室,進行消毒止血。 包紮完後,布日固德掐滅煙卷,將一位手提牛革皮箱的光頭帶墨鏡的機械人醫生推薦給了這個手術的主治醫生雷克頓.湯米,然後又經過這家診所幕後的老板穀昂允許,讓這位機械人醫生帶著自己的手術箱走進了手術室…… …… 幾天後,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褚淵身穿一身廉價的黑色西裝,他的左手變成了一個嶄新的暗灰色的金屬外殼包裹著的機械骨骼的“手”,線路通過傳感與手腕連接處的動脈和靜脈的波動感應,從而形成機械骨骼模擬人手活動的運行途徑,外表看上去活靈活現,如同一隻帶上了特殊手套的手。 他腳上穿著的是一雙黑白相間的運動鞋,從商場中走了出來,身旁跟著的是“忠犬”布日固德,他身穿一件黑色毛領大衣,裡麵套了件白色嗆脖領襯衫,黑色褲子,搭配棕色馬丁靴。 大街上,盡是來往的路人,其中包括有人類,而有的是牲畜人,有的是不用穿衣服的機械人,但也不盡然,有的機械人穿的衣服比人類中的貴族還要講究,因為他們也需要上班,而且他們上班的模式和人類有極其相似之處,他們的個性建築和機械大樓混跡在人類文明的高樓大廈和牲畜人的原始社會式建築物之中。 混亂交織,城市中雜亂的角落裡,或堆積著一些破爛的電池,或存放著分類的垃圾桶和夏天經常引來蠅蟲的黑色垃圾袋堆成的骯臟惡臭的三個種族的公用資源地。 機場裡,更是聲音嘈雜,人滿為患,褚淵和布日固德走進機場,帶好墨鏡,去售票口買了兩張去往紐約的機票,一坐上飛機,褚淵就東張西望,從踏進登機口到一路走到座位,幾乎把機艙內看了個遍。 “怎麼,第一次座?”布日固德好奇的問道。 褚淵點點頭,布日固德略帶嘲諷意味的彎下嘴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