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一個長期存在的人,突然之間這個人就不在了。這裡麵要說沒有貓膩誰會信? 賀筠章拿著所有的記錄從上到下一頁一頁的,看著看著格外的認真。 看到了,最後他仍是沒有看到自己想看的東西。 “難道阿坤真的不記得這個人嗎?我很明確的說在現場看見了一個白發的年輕人。為什麼在筆記裡沒有,怎麼問都沒有?” “老大,我不管說任何阿坤,就是不記得這樣一個年輕的人。甚至連其他的人我們都問了,在拿到所有的筆記之後,我們甚至特意又問了一次,肯定沒有這個年輕人。” 老王說的十分的肯定,審訊的視頻賀筠章也確實都在監督著,確實是沒有人說這樣的一個年輕人。 但是他就是沒有找到的這個年輕人的任何信息。包括他的血跡。 他受了那麼重的傷,肯定會在哪裡處理傷口吧,那現場他肯定也有會不小心碰到的地方吧,但是為什麼會這麼的趕緊沒有一點兒痕跡。 這一切他都說不通。 而且他很明確的看見了那個年輕人在垃圾桶裡麵扔了一個什麼東西。 但是兄弟們就是沒有找到任何的東西,那垃圾桶賊乾凈。 倒不是說真沒東西,裡麵是真的有東西。 腐敗的蘋果,爛的不知道是什麼的,一堆東西。甚至在裡麵還有找到了一個手指頭。 可就沒有那個青年扔下的那個東西。 至於為什麼說這麼肯定,這是因為那裡麵的東西最少都有兩個禮拜了。 新的東西一點兒都沒有。 “再問,給他上設備。在外麵留著這麼一個隱患,我總覺得會成為咱的一個不定時炸彈。” 從抓到人到現在,已經過了五天的時間。這五天裡他們一直在兄弟單位裡麵蹭吃蹭喝,蹭辦公。 不蹭沒辦法,那片灰燼剛剛處理完成。 距離把辦公樓蓋好了,還需要最少兩個月的時間。而職工宿舍到現在也不過就是剛剛蓋好了一半兒而已。 就算是那個人手底下建班子多,這樣臨時的抽調人口也不太好辦。 但是,他還是找了人過來,先把現場給清理了。用他的話來說就是一點兒一點兒的來嘛。 不管怎麼說,反正袁大頭也已經找到了。 呸呸呸,什麼冤大頭哇,需要負責的人。這老黃家真是膽兒肥,除了乾了那麼多,那麼多違法的事情之外。 居然還為了把鍋扣在他韓某人身上。特地弄了一些手段,想讓他們這裡來對付他。 結果沒想到,以為是最硬的骨頭的人,居然是最早交代的人。 這件事情,誰讓辦的,怎麼辦的,讓誰辦的 阿坤是沒用費事兒就直接了當的交代了。 而且怕死的居然把證據拿出來了,在警局裡麵還問什麼時候能出去,還問他用不用負責 還說什麼他不是主謀,他隻是一個傳話的。 這人但凡有個小學學歷都問不出來這個話。 還不等他繼續向下想呢,辦公室的門又被推開了。賀筠章本來在辦公桌上翹了二郎腿,看見進來的人之後,立刻把二郎腿放下去了。 “局長,你怎麼來了?是有什麼事兒嗎?哎,對了,你的事兒先待會兒再說,我先說我的事兒,咱這兒什麼時候能整完?老在人家這兒一會兒一會兒的,也不太方便了。” 局長黑線:“我說你就不能少坑人家一回?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不用想說嗎?他那兒有一個新大樓落成的話,可以先借過來用嗎? 你也不想想,那可是市中心的樓,每天的房租都是多少錢?咱給的起嗎?” 局長大人十分黑線得吐槽著自己的愛將,這小子什麼都好,就這一樣不好,沒事兒閑的,真總坑兄弟。 這一年一年的,他有時候都覺得人家掙得好像都沒有自己這人坑的多。 但是別的不說,人家好像還真一直在富豪榜上晃悠,還總是前幾名的。而且不管走到哪兒,別人都認識 範兒不減 “說真的,局長他做好事兒,要不你給簽個字兒,給他免點兒稅什麼的?我記得之前不是說過嗎做好人好事兒都可以給免一點兒稅什麼的,這樣你也能心安理得一點兒嘛。” “然後好讓你繼續下黑手是吧?”局長吐槽了一句之後他把一個文件夾扔過來:“你看一下吧,這個東西待會兒簽了,再往上報一下,畢竟你是經辦的人。” 事故處理賠償書 這個確實是要著急的,趁著沒主心骨的老黃家沒被瓜分呢,他們安全局的賠償可要拿下來 兩個人一起向外走,說著不自覺的就說到了這老黃家的事情,老局長對著賀筠章問起來了老黃家現在的情況 “他們家怎麼說呢,這老爺子終究是年齡大了,受不了這個刺激,現在人在醫院呢,雖然說醫生搶救過來了,但情況不容樂觀。 因為阿坤咬出來的東西太多了,他們家這幾個孩子估計是都出不來。 畢竟老大老二的臟手段太多了然後那幾個姑娘也不乾凈,年輕之類的,拔出蘿卜帶出泥來,不是很理想。 不過最讓人想不到的是,最先出手的居然是他那個私生子。前兩天你讓我回去和那人打探一下消息,我問了一下。 他說現在經濟場上他基本上控製不會出大亂子,但是黃家的爛攤子實在是太大了。” “他為什麼會控製?” 事情本來應該和他沒有什麼關係的吧,他為什麼要摻和過來?這一點不用說老局長不清楚,就連作為老朋友的賀筠章都不算太清楚。 不過他的不清楚,當場就問出來了。 用韓七術的話來說,理由有四 一,這是一塊肥肉,黑的不動,白的也肥,可吃,這是買賣人的本責 二,他動了要滅我的心思,那麼,就一定會有痕跡,這是最好的找痕跡的機會。 第三,有人讓我幫忙善後一下,免得亂子太大。 “那第四呢?” 對著青年的背影,賀筠章問出來,這要是不問,他抓心撓肝的難受 現在,他總覺得這個老朋友已經不再是他之前認識的那個了,雖然什麼都沒變,雖然他有多次的試探,可以確定這就是他的那個老朋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但是他可以確定經過了很多事情,他依舊是有些變化。 這樣的變化讓他有一些些的慌亂。 所以他更加的關注的這個老朋友。青梅竹馬他看不得他被算計,他也看不到他走上另外的一條不歸路 結果讓他沒想到的是,他問出來那句話之後,那個人居然笑瞇瞇的,轉過身來。 賤賤的對他說 “因為我爽啊!一口一口的把仇人吃掉,這種感覺,多舒服。” 咬牙切齒的看著韓七術的背影,賀筠章覺得這人就特麼的一條狗 還是賤了溜丟的哈士奇 不過是哈士奇也好,就算是破壞力再大,它也有一些底線。絕對不會乾一些事情,雖然會莫名其妙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這人那是哈士奇呀,這人妥妥是披著哈士奇的純種狼王。 走在寧靜的小路上,背著一個比他本人都要大不少的背框,咬牙切齒的向上走。 見過能折騰人的了,沒見過這麼能折騰人的。 他,堂堂的頭號獵殺者,白梟,居然成了幫他跑腿的小弟,而且該死的居然還借口什麼,之前答應了猴子要給人家五筐香蕉。 我聽他胡扯呢麼,還他跟猴子的交易,放屁。 我怎麼不知道他還會跟猴說話呀,咋的一個品種啊? 咬牙切齒,但還是要走,誰讓咱答應了呢,誰讓咱就這麼講信譽呢。 白梟休息夠了,他這才咬牙切齒了,又站起來圍著那大框向上走。 抬眸看看那最高的山頂。 他後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