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5月23日星期一下午13點。 　　“我出去曬個太陽。晚上還要去上個夜班，我晚上10點以後就能回來了，明天還得繼續上。唉，一輩子都是在幫別人搓澡。”何海誠說。 　　“搓澡算是門手藝。”李佳悅說。 　　“搓澡算什麼手藝？隻是技術罷了，就像人家理發的。當初就應該讓你當理發師就好了。”何海誠說。 　　“理發這我學不來。”李佳悅說。 　　“學不來？當時讓你去揚州學三把刀手藝，你偏不肯學，說女人學這個沒有意義。”何海誠說。 　　“確實沒有意義。”李佳悅說。 　　“算了，不和你說了。我老了我去揚州學。”何海誠說。 　　“以後李替我們理發。”李佳悅說。 　　“那就再等五百（bie）年吧。”何海誠說。 　　“五百年？五百年以後你都幾百歲了還能理發？”李佳悅說。 　　何海誠並沒有說什麼，打開大門準備出去。 　　“別曬黑了啊！”李佳悅說道。 　　“不會的！”何海誠說。 　　何海誠就出門曬太陽去了。 　　“我去把家裡衛生弄一下。”李佳悅自言自語。 　　何海誠出去曬了太陽之後，到了15點就回來了。 　　“外麵挺舒服的，來家休息一下，5點還要去上班。”何海誠說。 　　“要不要我給你弄些菜帶過去。”李佳悅說。 　　“不用了，我和蔣師傅對付一口就行了。”何海誠說。 　　“行。我晚上就燒我和兒子的飯。”李佳悅回應道。 　　快到17點的時候。 　　“我走了。”何海誠說。 　　“路上慢點。”李佳悅說。 　　“知道了！”何海誠說。 　　“兒子，波波去上班了，你和媽媽在家。”何海誠說。 　　“知道了，波波。”何洛希回應道。 　　何海誠騎著摩托車來到了澡堂。 　　“王師傅！”何海誠說。 　　“海誠！吃飯了嗎？”王景發問。 　　“還沒，一會兒跟蔣師傅對付一口。”何海誠說。 　　“叫獎師傅出來，咱們一起吃點。”王景發說。 　　“行！我去叫。”何海誠說。 　　何海誠走進澡堂裡麵。 　　“蔣師傅！出來吃飯了。”何海誠喊。 　　“來了！”蔣家超回應道。 　　蔣家超穿好衣服出來了。 　　“海誠！”蔣家超喊道。 　　“蔣師傅！”何海誠喊道。 　　“別叫我蔣師傅，我不習慣。”蔣家超說。 　　“你以後就習慣了。”王景發說。 　　“來，吃飯吧。”何海誠說。 　　“乾了一下午，餓死了。”蔣家超說。 　　“那就趕快吃吧。”王景發說。 　　“今天供應的菜很簡單，湊合點吃吧！”何海誠說。 　　“有肉有菜就夠了！”蔣家超說。 　　他們吃了起來。 　　“最近洗澡的人挺多的，太忙。連個休息的時間都沒有。”蔣家超抱怨道。 　　“要不這樣，你跟領導說休息幾天，我來做。”何海誠說。 　　“這怎麼行，你一個人忙不過來。要搓背的人太多了。”蔣家超說。 　　“沒得關係，一個人不能太累。”何海誠說。 　　“我明天歇一天。”蔣家超說。 　　“行。”何海誠回答道。 　　他們吃完飯後就工作去了。 　　到了7點以後，來了個人想泡澡。 　　“那個……我……要……泡個……澡”一個男人說。 　　“你要泡澡是嗎？”王景發問。 　　“對。”男人回答道。 　　“你好像有一股酒味，你確定要泡澡？安全問題澡堂可不負責的。”王景發說。 　　“沒得關係……我……就……要……泡澡。”男人說。 　　“給我3塊錢，我給你鑰匙。”王景發說。 　　男人掏出3塊錢說道：“你拿好。” 　　王景發把鑰匙給了男人。男人醉醺醺的走進了澡堂。 　　男人處理好後，就往澡堂裡麵走，準備泡個澡。 　　男人來到了泡澡池子。 　　“今兒個……水溫不錯嘛。”男人自言自語道。 　　男人準備下池子，沒想到…… 　　噗嗤！（水濺上來的聲音） 　　“我滴乖，這人下水也太猛了吧！”一個泡澡的人說道。 　　咕嚕咕嚕。（男人在水裡發出的聲音） 　　何海誠聽看到後說道：“趕快救人！把他拉上來！” 　　何海誠和那些泡澡的人把他拉了上來。 　　“慢得兒，讓他坐好滴。”何海誠說。 　　噗！（男人吐水的聲音） 　　“我滴乖，你喝醉了還來泡澡啊！要是沒得人你都淹死了。”何海誠說道。 　　“我……沒事……就喝了幾杯白的……沒喝多少……”男人醉醺醺地說。 　　“你滴朋友呢？你自己喝噠啊是噠。”何海誠問。 　　“朋友都回家ki了……他們本來也想還問我一塊來滴……他們有點事，就走了。”男人醉醺醺地說。 　　“你朋友也真是滴，他們應該陪著你來泡澡唉！”何海誠說。 　　“他們送我來，就走了。”男人醉醺醺地說。 　　“你歇一刻兒（休息一下）再下去。”何海誠說。 　　“我等會兒要搓個背。”男人醉醺醺地說。 　　“我來帶你搓，表急。你先歇一刻兒。”何海誠說。 　　男人坐在那邊休息，沒想到一個勁又下水了。 　　噗嗤！（水濺上來的聲音） 　　“我滴天！下麵的人拉他上來，快得兒！”何海誠喊。 　　男人又被拉了上來。 　　“你不要坐在那個臺子上了，麻坐在坐在乾凈的地方ki。”何海誠說。 　　蔣家超聽到聲音也過來了。 　　“什麼情況？”蔣家超問。 　　“有個喝醉酒的，來泡澡，結果下水不穩噗嗤掉下去了，我讓他歇一刻兒又掉下去了。”何海誠說。 　　“讓他到我們屋子裡頭歇一歇吧。”蔣家超說。 　　“這可不行，搞生病了怎麼弄。”何海誠說。 　　“那怎麼辦呢。不能讓他在這邊睡吧。”蔣家超說。 　　“他說要搓背，要不先給他搓個背。”何海誠說。 　　“那個床太濕了，上去估計很容易滑跌倒在地。”蔣家超說。 　　“我和他講，讓他改天再來。”何海誠說。 　　何海誠走到男人麵前。 　　“先生啊，要不你下回來。你這樣太危險了。”何海誠說。 　　“不行！我身上糟（臟）死了，泡個澡可以去除掉。”男人醉醺醺地說 　　“太危險了，出了事，我們付不了責任呔。”何海誠說。 　　“我不管！我就要泡！”男人耍起酒瘋。 　　男人有點激動，差點掉下去。 　　“唉！你慢點！”何海誠喊道。 　　何海誠拉著男人說道：“我滴媽呀，真滴太危險了。” 　　蔣家超走了過來。 　　“那個你能不能不要影響我們，下回來也是一樣的。”蔣家超說。 　　“不一樣！你們無權乾涉我泡澡！你們離我遠點！我一會兒要先睡泡一會兒然後你們給我搓背，錢少不了你們的！”男人耍酒瘋。 　　“怎麼弄？要不叫警察來。”蔣家超說。 　　“你ki叫去，我扶到他。”何海誠說。 　　“行。”蔣家超回應道。 　　蔣家超去報警了。 　　“喂，110嗎？我是xx澡堂的，這邊有個喝醉的男的在這邊要泡澡，我們覺得太危險了，想讓他下回來，他死活不肯走，你們來處理一下。”蔣家超說。 　　“好的！我們馬上出警。”接線員回答道。 　　不久警察就來了。 　　“有報警說是有個喝醉酒的，在這邊不肯走，啊是噠？”趙名揚說問。 　　“報警？我沒有報警。但是確實有個喝醉酒的在裡塊。”王景發說。 　　“我知道！是搓背師傅報警的，我們進去看一下。”趙名揚說。 　　“那你們進去吧！”王景發說。 　　警察進去了。 　　“警察同誌！在裡邊呢。”蔣家超說。 　　“啊你報警噠？”趙名揚問。 　　“是我。”蔣家超回答道。 　　蔣家超帶著警察進去了。 　　警察來到池子。 　　“你喝了幾杯酒？”趙名揚問。 　　“喝了點白的，不多。”男人回答道。 　　“喝醉了不能洗澡，你不知道嗎？泡澡也不行。”趙名揚說。 　　“我不曉得，我身上糟死了，要洗澡了。”男人說。 　　“明天酒醒了再洗。你家住哪塊啊？我送你回去。”趙名揚說。 　　男人不說話。 　　“你們配合我一下，把他弄到外麵ki，讓他穿好衣服，我們送他回ki。”趙名揚說。 　　警察和何海誠將男人弄到外麵去了。 　　“你們乾麼斯啊！（乾什麼事啊）我要泡澡！我要泡澡！你們無權乾涉我泡澡！”男人再次耍起酒瘋。 　　“你穿好你滴衣服，我們送你回ki，泡澡很危險的。”趙名揚說。 　　“再危險我也要泡！讓我下ki！”男人大喊著。 　　“請你把衣服穿好。”趙名揚說。 　　男人拿起一旁的洗浴用品籃子往趙名揚麵前甩。 　　“你乾麼斯啊！你這樣屬於襲警了。我現在跟你講你穿好衣服送你回ki什麼斯都沒得。如果你要執意去泡澡，出了事，我們管不了的。已經和你講清楚了。”趙名揚有點生氣地說。 　　“你們離我遠點！我要下ki！都別攔我！”男人大喊道。 　　“我們管不了。”趙名揚說。 　　“要不等他酒醒？”蔣家超問。 　　“誰知道他什麼時候酒醒呢。”趙名揚說。 　　“我說兄弟，早點回ki休息好不好。”何海誠說。 　　“我不！我今天就要泡澡！”男人說道。 　　“來人！給老子搓背！”男人大喊道。 　　“這人酒瘋的厲害嘛。”一個洗完澡的人說。 　　“拿他沒得辦法了。”何海誠說。 　　“我現在和你講得很清楚，把衣服穿好，跟我們回ki！別墨跡！”趙名揚說。 　　“我ki找點水來。”蔣家超說。 　　“你趕緊走吧，這麼多人圍觀呢。我們還要給別人搓背呢。”何海誠說。 　　“就是！”一個洗完澡的人說。 　　蔣家超找來了水。 　　“來，喝點水。”蔣家超說。 　　“我不喝！”男人說。 　　“喝了，醒酒。”蔣家超說。 　　“別管我，我要睡兒。”男人說。 　　男人倒頭睡著了。 　　“這可怎麼辦？”蔣家超問。 　　“要不你給他穿好衣服，我們帶他先回所裡。”趙名揚說。 　　“好。”蔣家超回答道。 　　蔣家超幫男人穿好了衣服。 　　“你們就先去忙吧。你們其他誰有力氣，我們一起抗他出ki。”趙名揚說。 　　“我”一個力氣大的有肌肉的男人喊道。 　　“一起，我們抬他出ki，來一個人把他東西拿著。”趙名揚說。 　　那個男人被抬出澡堂。 　　來到了警車旁。 　　“小心。慢點把他放進警車裡麵。”趙名揚說。 　　那個男人被抬進警車，他的東西也放了進去。 　　“這家夥可算是被警察走了。鬧死了！”一個人說。 　　警車開走了。 　　何海誠和蔣家超在休息室聊天。 　　“搞得累死了，遇到喝醉酒的人真煩！煩的一米唉！”何海誠說。 　　“就是！”蔣家超說。 　　他們聊了一會兒。 　　“我去看看有沒有要搓背。”蔣家超說。 　　蔣家超來到了泡澡區。 　　“有沒有要搓背的！搓背10塊。”蔣家超喊。 　　“我要搓背，麻來！”一個人喊。 　　蔣家超挖了盆水倒在了搓背床上。 　　那個人來了上了搓背床。 　　蔣家超手法嫻熟地搓著背。 　　搓完以後挖了盆水澆在了那個人的身上。 　　“乖！真舒服！”那個人高興地說。 　　蔣家超又搓了一個人然後何海誠去幫人搓背。 　　何海誠回到了休息室。 　　“快下班了，抽根煙啵！”何海誠說。 　　“我這邊有好煙，瘦西湖煙。”蔣家超說。 　　“乖！揚州的煙，闊以嘛。來一根。”何海誠說。 　　蔣家超拿起一根煙遞給了何海誠。找書苑 www.ｚhaoshuyuan.com 　　何海誠點起煙來抽。 　　“這煙就是不錯，有機會上你們揚州ki玩玩ki。”何海誠說。 　　“煙花三月下揚州。”蔣家超說。 　　“是啊！”何海誠說。 　　“不抽了，下班了。明天歇一天。”蔣家超說。 　　“我也下班。我穿衣服去。”何海誠說。 　　“我也穿衣服，咱們一正走（一起走）”蔣家超說。 　　他們穿好了衣服離開了澡堂，來到了澡堂收錢的地方。 　　“王師傅一正走唄。”何海誠說。 　　“我收拾一下再走。”王景發說。 　　“那我們先走吧。”蔣家超說。 　　“行。我們先走。明天見！”何海誠說。 　　“明天見！家超後天見！”王景發說。 　　他們來到了澡堂停車場。 　　“我騎摩托車回去，你騎自行車是啵。”何海誠說。 　　“對，我騎自行車走。”蔣家超回應道。 　　“咱不是一個方向。我先走了，再見！”何海誠說。 　　“再見！”蔣家超說。 　　何海誠騎著摩托車回家了。 　　到家都10點半左右了。 　　“我回來了。”何海誠說。 　　“兒子睡了。”李佳悅說。 　　“今天累死了，有個喝醉酒的來洗澡，死活不肯走，幸好警察來了，不然真沒得辦法搞了。”何海誠說。 　　“遇到這種人也是沒有辦法滴，你呀早點休息吧。”李佳悅說。 　　“我麻洗洗就睡。明天還得接著上班。”何海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