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仔細一看,果然,陳詩豪用手指圈起來的地方的確有幾處用鉛筆標記的地方。由於標記的痕跡有些輕,不仔細看的話看不見。 老馬說:“奇了怪了,這本來都改成了吉局,乾嘛又添上這麼幾處?這幾處一加,氣流動不暢,這個局也算上吉局了吧?” “是個陣法!”唐卿瑤突然說,“這是我師父創的陣法,利用遁甲八門設置的一種陣法。” 陳詩豪問:“作用是什麼?” 唐卿瑤指了指地圖:“是一個防護性的陣法。改後的風水局是一個吉局,但中間的這幾處布置將局內的氣息阻斷在外。這樣吉局外麵的氣就會形成一種屏障,護住隔斷區域內的東西。” 防護陣法?眾人都是感到有些意外。何承熙為什麼擺下這個陣勢? 高銳說:“防護陣法,那中間是不是有什麼需要守護的呢?” 陳詩豪看了看被那幾處鉛筆標記之處圍起來的地方。 “是祠堂!”陳詩豪說,“被守護的是祠堂。” 唐卿瑤問:“為什麼會是祠堂呢?” 陳詩豪略一沉吟,說:“看來有必要往祠堂去一趟了。事到如今,咱們不能拖太久。盡快布置行動計劃。” 範濤說:“現在通訊是個麻煩,沒有信號,咱們如果兵分幾路怕是不好聯係。” 陳詩豪指了指門外:“村委會有廣播室,既然電還能用,那麼廣播和固定電話應該就能用。”說到這裡,他一拍腦袋,嘆道:“我可真蠢,這個村子個別地方還裝了攝像頭。既然沒有斷電,那麼也就是說出事的時候極有可能會被攝像頭錄下什麼。這個村委會裡一定有監控室。” 眾人急忙在村委會裡尋找,果然,就在廣播室旁邊,他們找到了監控室。 可是,存有監控記錄的主機卻倒在地上,裡麵的電線零件散落著,而幾個顯示器也被砸壞了。 “哎,這被人破壞了!”老馬眉頭一緊,“這什麼意思?這事兒還有人參與?” 陶偉和張文超檢查了一下,陶偉說:“沒關係,雖然主機和顯示器被砸,但是裡麵的主要零件沒有受損。我們兩個大學的時候學的是相關專業,給我們一個來小時的時間,應該能修復一下。” 八個人在監控室裡簡要分配了一下任務。 陶偉和張文超負責修復監控設備,白旭和唐卿瑤負責在村委會布置結界。畢竟,唐卿瑤和何承熙先後布置在村子周圍的結界此時全都不見了。看來在王家村作祟的東西非同小可,如果不多加防護工作,隻怕隨時都會有危險。白旭師承密宗高手,最擅長布置結界,因此他和唐卿瑤一起行動。 水鬼的事往根上說和王樹媳婦有關。陳詩豪不知道一組當初到底是怎麼調查王樹媳婦的,但不管是否咒靈,王樹家應該還有線索。唐卿瑤之前發現在王樹家有很強的亡者詛咒的氣息,這個還是需要調查。目前的事你說和水鬼有沒有關係?誰都不知道。總是要調查才能確定。因此,老馬和範濤去王樹家調查。至於陳詩豪和高銳則去祠堂查找線索。 分工明確,八個人立即行動。 從村委會出來後,陳詩豪給了高銳一道護身符。這村裡陰氣凝聚,待久了會侵害人的陽氣。高銳修行淺薄,還是需要法物護身。 “唉,丫頭表麵上裝得不動聲色,實際上心都有些亂了。要是讓她在村裡走著,保不齊有邪物趁著她心亂如麻的當口偷襲,就糟了。現在讓她待在村委會布置結界吧!” 高銳說:“看來她還是對何組長有感情的嘛!” “這咋說呢?”陳詩豪嘆道,“恨也是一種情緒,何況這恨又是愛意轉化的。有多少愛就有多少恨,反過來,有多恨就有多愛。愛恨交織,估計這丫頭心裡是極不好受的。” 這份滋味,高銳明白! 王家村籠罩在一片黑暗中,天上也是陰雲密布,一絲星光月華也不見。兩個人手持手電筒行走在街道上,突然,趴在高銳肩頭的小雪嗚嗚叫了起來。 “有情況!”高銳蹙眉說。 就在這時,前方拐角裡有一個低著頭的男人的身影走過。 “又是這種引人上當的鬼把戲!”陳詩豪右手手指一彈,一枚古銅幣射向那個男人。 隨著一聲慘叫,那個男人的身影立刻消失。 陳詩豪吐了一口唾沫:“陰氣太重,這些東西不用開眼都能看見了。” 高銳奇怪道:“這村子裡還有其他的鬼?” 陳詩豪一愣,這個他倒是沒反應過來。是啊!這個村子風水局改動後,再加上一組的人駐守,哪裡還會有鬼前來?看剛才那個鬼,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並不是水鬼濕漉漉的樣子,應該不是受害的村民的亡魂。難道說這半天陰氣凝聚就招來了其他鬼? “王家村的事還真是邪乎呀!”陳詩豪冷笑一聲。 “豪哥,怎麼辦?” “不用管,先去祠堂再說。” 兩個人繼續朝著祠堂前行,順著街拐了兩個彎後,四下裡突然出現了淡淡的霧氣。 小雪再次出聲提醒,陳詩豪說:“看來陰氣籠罩下,什麼古怪的玩意都出現了。” 霧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濃,高銳正在驚訝,就看見前方的街上有人影晃動,一個,兩個……越來越多。 他剛要出聲,嘴就被陳詩豪捂住了。 “別出聲!”陳詩豪警告道。 兩人一狐靠著旁邊的墻角站立,隻見前方晃動的人影逐漸靠近。 高銳隻是看了一眼,眼睛就瞪圓了,如果不是陳詩豪把他的嘴捂住,隻怕立即就要喊出聲來。 那是一隊古代扮相的人,少說也有百人,有男有女,或是結發梳髻,或是戴著綃頭,身上穿著古代平民的服飾。每個人手裡都拿著一個喪家使用的白紙幡。更為詭異的是,每個人的額頭處都用墨寫著一個篆書“祭”字。 隊伍中間是一副巨大的帶頂肩輿,由十幾名壯漢抬著。 肩輿上坐著一個身穿藍衣、頭戴書生巾的青年,他雙目緊閉,坐在肩輿上一動不動。 更為詭異的是,這些人的身體都是半透明的! 高銳看得又是吃驚又是莫名其妙。 就在這時,忽聽濃霧中傳來一聲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