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敬良給江鬆士看完病後,開了一些藥,大部分都是中成藥,並囑咐他按說明書服用。然後對江鬆士說,“江市長,你主要是太勞累了,以後多注意休息,可以看看閑書,比如看看《紅樓夢》這樣高檔次的文學著作,休息一下腦子,養養精神。這書上還講了許多養生的道理和方法,也是可資借鑒的。” 江鬆士還沒有聽說《紅樓夢》有養生的內容呢,但孟敬良這麼說了,他還是決定看看這部名著。江鬆士把身體康復的希望全寄托在孟敬良身上了,因此對他格外客氣。他中午在茶舍宴請孟敬良和王奔。飯菜真是豐盛極了。江鬆士不停地給孟、王倆人挾菜,趙敬紅則頻頻給孟敬良敬酒,江鬆士偶爾也喝點。飯吃到一半,江鬆士突然放下筷子,拍了一下大腿,說道,“怎麼忘了叫儲齊名來一起吃飯呢!”說完讓趙敬紅立即叫儲齊名過來。 儲齊名一聽是江鬆士請吃飯,立即就打車來了。一進屋看到孟敬良,很是驚訝,趕緊上前和孟敬良握手,嘴裡連連說道。“孟總好,孟總好!” 孟敬良也很高興,“小領導,又長帥了!” 江鬆士看了儲齊名和孟敬良倆人高興樣子,感覺自己做對了一件很大的事情似的,心裡很高興,滿臉和藹的笑容,他用很親切的口吻對儲齊名說道,“都是自己人,就別講客套了,趕緊坐下吃飯,今天中午小範圍,你也喝點,這可是好酒啊。” 這時,趙敬紅已經把滿滿一杯酒遞給儲齊名了。 “坐我這邊來,別背朝門口坐,小心風吹著你。”江鬆士說話的口吻帶著親情,仿佛儲齊名是他親舅子似的。 “嗯,謝謝市長!”儲齊名被江鬆士熱情所感染,心裡很激動,就緊挨著江鬆士坐下。 “在家別叫我市長,叫叔。我家兩代單傳,沒有兄弟姐妹,所以沒有人叫我叔叔伯伯,也沒有人叫我大舅小舅,老婆兒子都在澳大利亞,平時就一個司機跟著我,孤獨得很。”江鬆士說話更加熱情了,還帶有些淡淡的淒愴。 儲齊名連連說好。 孟敬良聽了江鬆士的這番話,也很受感動,心想,江鬆士可是個好人吶,以前誤解他了。於是就舉杯給江鬆士敬酒,讓江鬆士以茶代酒,意思到了就可以了。 “哪能呢,孟先生是當代中醫泰鬥,我一定要好好敬您一杯酒!”於是讓趙敬紅把酒倒滿,與孟敬良碰杯後,一飲而盡。 幾個人喝得很來勁,話也聊得很融洽,就是王奔要開車不敢喝酒,光吃飯,一會兒就吃飽了,好像有些倦意。 江鬆士見了就問王奔“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王奔說好。於是趙敬紅就帶他到一個客房休息。 江鬆士對儲齊名說,“你不是要去普江掛職嗎?乾脆就跟孟總一起去好了,坐坐他的邁巴赫多好啊,省得坐公交車輛了。現在管得緊,我可不敢派專車送你去了。” 孟敬良覺得這樣挺好,滿腔熱情地說道,“到普江後可以先住在林炳新的公司裡,他那裡有吃有住的,方便的很。你帶上個人用品和換洗衣服就可以了。” 儲齊名也覺得這樣挺好,就同意了。 江鬆士看事情辦得差不多了,就讓孟敬良也去休息一下,儲齊名回去收拾一下東西,吃完晚飯後出發。 儲齊名當天晚上到達普江市。第二天上午就到合尾鎮報到上任了。 那天,洪喜全的肩膀被劉麗倩的朋友李願用力壓了一下,開始沒有感覺,但第二天起來感到腰部隱隱作疼,走路有些費勁了,他到市人民醫院檢查,醫生確診是腰椎有點錯位,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按摩幾次就好了,醫生建議他住院治療,免得走來走去不方便。洪喜全同意了,反正他有錢,最好的病房隨便住。高級病房的護士很漂亮,還有兩三個姑娘很熟悉,沒有外人的時候對她們動點手腳,別有樂趣,她們一般不反抗,如果真生氣了,就給她買部新款手機或別的什麼物品就沒事了。 他自早年做上工地包工頭以來,與人打架鬥毆的事情就沒有斷過,不是他打別人,就是別人打他,有幾個小貪官還被他送進牢裡去了。所以被李願打一事,他並沒有太看重,這些天他心裡想的是,找個機會痛打他一頓,打他個殘廢! 現在,他一個在病房裡凈想這樣一些事情。正當他想得入迷的時候,突然外麵有人敲門。聲音不大,該不是護士妹妹來了吧。於是他趕緊去開門。 門一開,一個彪形大漢閃了進來,迅速把門關上,然後一把抓住洪喜全的衣領,大聲叫道,“是你把我在澳州的情況告訴江鬆士的吧?今天他打電話問我是不是破產了,他要中止與我公司的所有合作項目,真要這樣我不是要死翹翹了嗎!你乾完壞事就想躲,你以為躲到這裡來我就找不到你了!俗話說‘盜也有道’,你這狗東西怎麼什麼道都不講啊!以前把村乾部告到牢裡去,你至於這樣乾嗎?人家給你工程做了啊,你也掙錢了啊,你怎麼能事後就害人呢。今天你想害我,我是那麼好惹的嗎,去你媽的!”說完朝洪喜全的身上就是狠狠的一拳,洪喜全哎喲慘叫一聲,就倒在地上。 來人一看洪喜全暈死過去了,就開門迅速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