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善兵一行人像一陣小旋風似的在洪喜全的別墅小院呼嘯而過,一時間院裡院外塵頭大起,雞飛狗跳,但沒有多久就塵埃落定,歸於寂靜。原先說好上山打獵一事,沒有開始就結束了。對此小馬僮很高興,他幾乎沒有費力就得到了不菲的收益,一天的收入,相當於當地農民的十幾倍。這種不勞而獲的情況他不是偶爾遇到,就在上個星期天,他就遇到與今天完全相同的情況,那家女老板說是要請人打獵,來租他的馬。他對女老板說,他的馬每天租金一萬元,吃的還要另算,而且不講價。女老板問這是什麼馬,這麼貴?馬僮說,是汗血寶馬。女老板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付了一萬元的租金。馬僮按照約定頭天傍晚就來到女老板家住下了,他和馬吃好的喝好的住的也很舒服。第二天一早,女老板告訴他客人不來了,他和馬的工錢已經收了,女老板感到錢白花了,心有不甘,就說她自己要騎一會兒馬,讓小馬僮在一旁伺候著。 他們來到一片草地上,女老板說這片地方開闊平整,很合適騎馬,馬僮覺得也是。於是把馬牽到草地中間,女老板一看這匹馬的毛一水紅色,很少有雜毛,樣子很招她喜歡,她稍加整理了一下衣服,就一躍而上,騎上馬去。不料馬突然前蹄騰空而起,把女老板掀翻在地。女老板爬了起來,又踏上馬蹬想跨上馬去,馬把身子閃了一下,女老板一腳踏空摔了下來,重重跌在地上,女老板很生氣,掄起皮鞭就要往馬身上抽,馬僮趕緊上前攔住女老板,一個勁地道歉,然後一邊拍了拍馬腿,一邊說道“夥計,要聽話!” 說完,馬僮麵對女老板雙膝跪在地上,然後雙手著地,讓女老板踏在他的背上騎上馬去。女老板開始愣了一下,但很快就踏上馬僮背上,騎上馬去。這次馬很溫馴,馱著女老板在草地上轉了一圈又一圈,直到累得她氣喘籲籲才下馬。女老板直說這一萬元花得太值了。然後讓馬僮牽馬回去。 這次沒有遇到類似的事情,洪峰讓馬僮直接回家。馬僮錢到手了什麼事也不用乾,非常開心,於是他就想浪漫一把,牽著馬步行回家。他想好好地欣賞一下這裡的美麗景色。 走到半路的時候,馬僮看到前麵有一男一女正手挽手走著,是一塊來的洪總的朋友,從澳洲回來的,這對夫妻對他很友好,和他攀談過,跟他講起了許多養馬的好經驗。但馬僮覺得這對夫妻是江鬆士市長的朋友,身份特殊,他不願意跟他們多聊,所以,他故意放慢腳步,或裝著給馬喂食,與他們保持較長距離。但馬老是嘶叫,仿佛是與那對夫妻打招呼,那對夫妻就發現了馬僮,他們等他和馬趕上來,然後向他打聽丹楓雅舍怎麼走? 馬僮詳細地給他們介紹了行走路線,還寫在紙上,那對夫妻看了看,還是說弄不清楚,於是提出讓他帶路,他們願意付小費,而且當即從褲兜裡掏出一百元美元遞給馬僮。 馬僮當即收下錢,然後走到前麵給他們倆帶路。那個男的很高興,一路上很熱情地跟馬僮說話,誇獎他的馬如何如何好,馬僮聽了很高興,馬是他的維持生計的寶貝,也是他的朋友,他喜歡這匹馬,聽到有人誇它他就高興。但是很快地,那個男客人就把話頭轉到一些他感興趣的事上去了。他問馬僮聽說過一個姓陸的二十五六的姑娘沒有?周圍是不是有什麼鈾礦啊?是不是有特殊的單位?為什麼飛機經過這裡時空姐都讓客人把窗戶拉上? 馬僮聽了這些話,沒有作任何回答,而是把錢還給那個男的,然後牽著馬轉頭走自己的路了。 馬僮是個不到一米三的侏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