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目前來看,我做的事情是有意義的,縱使沒人在乎這些。 以往我的時間大都是在睡夢中度過,從其中醒來之後,便迷迷糊糊的滿足自己生存所需要的物資。 這種行為的確讓人覺得舒心,但每天過的渾渾噩噩,這又使我開始埋怨起自己的墮落。 緊接而來的便是對於擁有充足時間這一件事的心態變得十分平淡,我不再像以前一樣忙碌,但我卻感覺不到我是在活著,不,應該是生活著。 不斷壓榨時間帶來的是對於時間的強烈渴望與珍惜,隻有長期處於陰天,陽光照下來時才會感到無比溫暖。 白雲整日的忙碌使我總是不見她的身影,但我看出了她打發時間的規律,正好是五個工作日與周末,雖說很巧,但我仍不敢篤定沒被完全證實的事情,與她待在一塊兒時也沒有說出這一疑問,但那股想法卻一直影響著我,這使我不能像以前一樣昏沉睡去,而是想想接下來如何變得有意義起來,可能他說的話是真的,我也該想想這家醫院把我的病治好該怎麼活在以後。 正如我之前所講,事情出現了轉機,胡子叔把我帶進一個房間,向我講述起工作流程,外麵的人把東西送進來,我負責把這些東西包裝好,除此之外我還要等著每天下午兩點左右的貨車,把東西一件件搬上去。 隨即他給了我一本手冊,讓我按照上麵的標準來工作,並提醒我說慢點沒什麼問題,不要弄錯就好了。 一想到接下來我包裝好的東西要送到別人手中,萬一弄錯了又會給別人帶來多少困擾,我的內心便有些慌張,再聯想剛剛那句不要弄錯,我便小心的開始執行。 每次製作完成時我都會反復觀看那本手冊保證東西不會出問題,下午兩點的時候我都會跑出去看看貨車是否到來,防止我錯過。 後麵胡子叔知道後便無所謂的擺擺手說:“沒什麼問題的,因為在這裡你們是特殊的。” 或許是太過膽小,但我小心謹慎的行為換來了質量的提高,下班的時候我領到了比大部分人多一些的工資。 而那些所謂的工資,也不過是一些經過特殊處理的紙張,這東西可以在醫院用,也可以去換成現金有機會去外麵花。 白雲對於這件事一直都是不在乎的,好像對她來講,每天上班便是樂趣,他認為我也是那麼想的,但說到底,我隻是為了做事來逼迫自己強製度過時間。 也正如小容姐所說,白雲很開心有人和她一起上班下班,一開始我的生物鐘還沒反應過來新的狀態,有段時間是白雲叫我起床,接下來我產生了一種奇怪的反應,每次她隻要敲響房門,我就瞬間清醒,這情緒應該是恐懼,但我卻總結不出原因,就算不起白雲也不會把我怎樣,最多最多,捏住我的鼻子不讓我呼吸。 看到她每天元氣滿滿我不由得羨慕,按理來說我每日八小時睡眠是足夠的,但總是感覺疲憊,她便開始詢問我每天是否吃早飯,我覺得沒必要,她卻沖我大聲嚷嚷說我不吃早飯就會死。 我想人居然脆弱到這種地步了。 後麵早上她都是給我帶好早飯後再叫我起床,每天花樣都不一樣,今天是煎餅,昨天是麵條,前天是腸粉…… 我受了她太多恩惠,導致我對她開始有點結結巴巴的,她便以為我又像之前一樣不會說話了,又開始教我一個一個的讀字音,我隻得羞愧的跑開來回避這一心意。 她的想法是無比純粹,大多可以從她的眼睛裡看出來,但我從不敢直視那雙漂亮的眼睛,在我看來,那對目光仿佛能直接照進內心將裡麵看個精光。 可能是錯覺,周末時間她一直對我過分親近,一點也不把我當外人,即使我們認識的時間也幾個周,我知道這沒什麼,但是內心的不適依舊驅動著我想要遠離白雲。 於是我乾脆躲著她,一天中午我跑到體育館裡,那裡就一個男生在那裡打籃球,這樣很好,我不至於太尷尬,於是悄悄坐在遠處安安靜靜的看會兒書。 結果還沒等我代入情節,那顆籃球就滾到我腳下。 我楞了楞,他在那裡注視著我,可能是察覺到了我的存在,也有可能是等我把球還給他。 我雙手抓住球,用力一擲,過後我心想遭了,萬一砸到他就麻煩了,他卻單手輕輕鬆鬆接住了球,繼續看著我。 乾嘛看著我,是嫌我技術太爛麼,也不是每個人都會打籃球的好吧,這讓我很不自在,於是埋頭又看起了書。 “你打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