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位他隻見過兩三麵、還是在小時候見過的四哥,他也沒有太大的感情,但是終究是司家的人。 這位四哥從小就是天才,三歲識文,七歲已經能背下儒家大半的經典,九歲的時候做一首《詠梅》名動天下,十一歲考中同生。 本來,也在十一歲時有可能直接考中進士,但是被爺爺壓了下去。從那以後,就跟隨在二伯身邊,遠離聖京,名聲慢慢的淡了下去。 記得母親去世前,因二伯高升的原因,他們一家正在返京。母親去世,他們也正在路上,他也沒有見到,倒是聽說這次四哥回來準備參加科舉的。 “什麼人乾的?” “不知道!” 劍奴搖搖頭道:“人們都說是北楚的人,反正他們已經這樣乾了不止一次了!” “嗬嗬!” 司晨冷笑了聲,北楚和大夏這些年來雖然沒有大規模的沖突,但是都在相互獵殺對方國內的天才。最出名的一次,就是祁王的兒子被刺殺,那次差點導致兩國大戰。 “侯爺大怒,這段時間正在到處緝拿北楚的探子,聖京有些動蕩!” 劍奴又說道。 “爺爺可是對四哥很看重的!” 記得爺爺上次大怒,好像還是父親的死訊傳來的時候,他那個時候還沒到侯府,最後也是聽人說的,那段時間府內死了一小半的下人,都是爺爺下令處死的,最後差點帶兵殺上了白雲城,但是最後被夏皇出手阻止了。 “哎,劍爺爺,你說我算天才嗎,會不會遭到北楚之人刺殺?” 劍奴停下手裡的活,抬頭認真看了看司晨,最後帶著笑意搖頭。 “不會吧!” 司晨剛才問還是開玩笑,但是現在有些不平了。 “我才十五歲,現在已經一隻腳踏進了道胎境,更是自創《二十四節氣劍訣》,這樣還不算是天才,連被刺殺的資格都沒有?” “四少爺在十一歲的時候就孕育出了文氣。” 劍奴平淡的說了句。 “呃!” 司晨被噎住了,儒修雖然在大儒前沒有戰鬥力,但是也有一些表現的,而孕育出文氣,就像是他入道,武道的金身一樣。 “北楚有一佛子,三歲開悟,九歲成就舍利。無量山有道子,十四歲以劍入道,雷家堡有一子,八歲學會雷家堡絕學《心雷》,十三歲以心雷入道。” “停!” 司晨抬手打斷了劍爺爺繼續說下去,再聽下去讓感覺自己就是個廢物了。 “嗬嗬!” 劍奴被打斷也是不惱,笑嗬嗬的拿出一本書道:“這是大夫人給你的,柳家那位大儒親筆注釋的手稿,還叮囑少爺好好用功!” 司晨鬱悶的接過書,隨意的翻看了幾眼,儒家經典《大學》,上麵密密麻麻的正楷小字,雖然大儒隨意的書寫,但是每一個字上麵都帶有浩然正氣。 “大伯母還真舍得啊!” 這東西可是寶貝,大儒的手稿在外界可是萬金難求,這東西雖然沒有什麼神異,但是能讓閱讀的人平心正氣,不為外物所擾。就是放在在一般人家中,都能當做鎮宅之物了。 “那少爺就好好看,到時候考個狀元郎回來!” 將書合上,沒有理會劍爺爺的調侃,而是問道:“劍爺爺,您說我到底要不要去參加科考?” “那要看少爺自己了!” 劍奴說道:“要是少爺以後單純步入江湖,考不考無所謂。要是想進入朝堂,還是參加的好,最好能有個好名次,至少以後少爺見了皇帝不用再行跪拜了,少爺不是最討厭這些嗎?” “有功名皇帝都不用跪拜?” 司晨好奇問道。 “是啊!” 劍奴奇怪問道:“少爺這些年來從來沒有讀過《禮記》嗎?” “嗬嗬!” 司晨有些尷尬的撓了撓腦袋,別的書他還能看進去,但是《禮記》實在是枯燥,在私塾的時候也沒有到學的時候,他真的不知道。 “大夏太祖早就下過聖旨,有功名的讀書人和第五境以上的人不用行跪拜禮,就是見了皇帝也隻躬身就行!” 劍奴解釋道:“當然了,要是少爺公開自己的修為,也是不用跪拜!” “那就考吧,考個秀才就行了,雖然見皇帝的機會很少,但是萬一那天見到了呢!” 司晨想了想道。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雖然他有些反感這個世界的人,動不動的就跪下,但是每一個世界每一個時間段,都有自己的規則,他從來沒有向著憑自己一個人去改變什麼,可是有些影響是永遠改不了的。 “那少爺就好好看書吧,別到時候連秀才都考不中!” 劍奴又說了句。 “這您老就太小看我了吧!” 時間就這麼慢慢的過去了,司晨每天過的很是充實,練劍的時間少了一點,而讀書的時間多了一點,他也擔心到時候真的考不中,那就丟人大發了。 桃花落了又開,又是一年的三月天。 “劍爺爺,今年的桃花開的好像晚了幾天?” 十六歲的司晨,臉上的青澀已經慢慢的退去,隱隱的英氣代替了原來的稚嫩。一身麻衣就那樣隨意的穿在身上,腰間記著一根灰色的布帶,長發也是隨意的束在惱後。站在桃樹下,一縷朝陽照射在他的臉上熠熠生輝。 “是啊,晚了幾天!” 看著司晨,劍奴嘴裡呢喃,心裡想著:老莊主,看到了嗎,有少爺在,四季山莊肯定會重新輝煌起來的。” 一年前,他雖然嘴裡說司晨算不上天才,但是心裡卻非常確定,少爺就是天才,以少爺的天賦才情,要是單純的修煉《四季劍訣》,肯定早早的就進入了第六境。 最難能可貴的是,少爺的刻苦努力,完全不像是一個侯府生長,嬌生慣養的小侯爺。三年的時間他全看在眼中,少爺從來沒有懈怠過,就是這一年來修為不再寸進,但是修煉從來沒有一刻的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