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似回到了家,又好似沒有回到,好似所有人都在各自的家,又好似都找不到自己的家了,家,或許並不僅僅是家,而是最淳樸的親誼,在混亂中最難得的溫情,他們在動蕩中竭盡心力苦苦追尋著自己完整的家,而他們又是那麼的脆弱,在惡劣的環境下永遠是如此的不堪一擊,在風浪中如履薄冰,卻隻有墜入湖底的終局。 家,永遠不是奢侈的要求,但卻又那麼得難得,如今,家也是難得的,何況於災難中的人們,事實上,家是活著的基礎,而傲然在上的老爺又怎在乎如此,或許他指縫中落下的一粒,便足以供人們構建起無數的家,但他寧願將指縫中露出的一切流入海裡,又何來回家的路途呢。 往日的暢想,總是賦予太多的浪漫,但這不過是屬於高高在上者的浪漫,而是勞苦大眾的地獄,或許說,倘若是高高在上的,不論在何時,都會享受著時世一切的繁華與浪漫。 而至於人們的想象,我表示深切的理解,因為窮困會促使人們想象富裕,崎嶇會促使人們想象幸運,坎坷會促使人們想象通暢,或自己,或由他人的攜帶,從而滿足自己內心的寬慰,於是,變成老爺,或與軍閥談情說愛的文章,也見怪不怪了。 自己想看,世上若沒有,他便會寫,有人寫,就有人看,有人看,就有人想看,人們的生命已經如此的困頓了,想象與看自己想看的,自然稱不上是一種罪過,可悲的是,想象後信以為真,無法自拔,那邊是罪過了,以至於太多的人向往往日的浪漫,崇拜嗜血的惡人,崇尚動蕩的亂世,妄想著成為佳人的春秋大夢,可以想,但不能信,尋覓真實的歷史,才會讓深陷的人們明白,真的回到過去,迎麵而來的隻會是死亡。 我的所寫,當然不是真的歷史,但不至於是浮離真實的虛馬行空,我姑且認為,我的所寫勉強是根據當時的情況進行的編寫,加以部分的藝術手法,雖然我寫的東西並稱不上什麼藝術,但勉強可以當做努力叫醒眾人而有氣無力的爛鬧鐘罷了,我明白,我的力量隻會做到效果甚微,但至少可以剝蝕長夢,也至少不會成為催眠曲與安眠藥罷了。 我不認為我是一個什麼有頭腦有理想的人,也不妄想什麼精神上的引領者,我隻不過是一個高三學生,玩弄著自己的愛好,把頭腦中的構思寫出來的一個常人罷了,學生,總是在學習,或許學習民國時期的文學大家的思想,拜讀他們的文章,成為了我尤其愛學習的一項,以至於我深信,在古今的文學史上,那是一個黃金的時代,光復文學,便成為我首次萌生的理想。 文學的殘破,教育的停滯,思想的阻塞,社會的飄渺,又怎讓人不痛心疾首,光復文學,革新教育,思想發展,定是一脈相承,光復我們的文學,便是最初級的,也是最該做的,我本明白我明白我做不到什麼,但這並不能阻礙我做下去。 以我愚見,寫文章應當合乎一套邏輯,不論這套邏輯多麼隱晦,但一定要有,無論是何等的玄奇,何況西遊記玄幻如此也擁有邏輯呢,不攜帶著頭腦所寫出的東西,即使我也不具有多高的能力,但我依舊要求評價其為“劣”。 劣,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劣”幾乎占據了一切的空間,而報刊不過是強弩之末,時代棄子,如今有如此便捷發達的傳播方式,而多人羞於檔次,愧於同伍,於是不用,而我認為,便利如此的渠道,何樂而不為,何況我的所寫,也不過是刷了金漆的破銅爛鐵。 但,刷了金漆,總比不刷強上一些,那便是一種進步了,永相對的良好驅逐相對的平劣,更是一種進步,位置的抬升,總是需要有跡可瞻。 人回家的路途,究竟在何方,我也不甚了解,或許會有人認為我的落筆太過於殘忍,但事實上,我給予了我文中每一位,以,最為真摯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