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還是走回木裡吉的，下雪了，河封了，湖凍了。偏廂車摘掉車輪，換上鐵樺，大爬梨。平推，純粹平推。 　　三江口，冬天到了，把江邊的森林清理乾凈，為築城做準備。大半年的清剿抓到了近四萬丁口，喝奶的連同十歲以下的孩童一起坐車去墨爾根（木裡吉、蒙語神射手）城，其他人築窯燒磚、燒水泥。上山燒石崖，然後澆雪水，熱脹冷縮。知識來源於生活，勞動人民創造並豐富了知識。石秀組織人員放火燒山崖時，火大火小，澆水時機，暗紅色巖石被雪水一刺激，炸裂開來，大小石塊從崖體上脫落下來，兀也裡一看，大多是順石頭形或時的沉積層次紋路裂開的。 　　胡漢三祖傳燒磚瓦窯匠，在“兩磨一燒”過程中，兀也裡就派人記錄全過程，尋求最佳配方。在近似全封閉的工匠製度和視技術為“傳家寶”的時代，胡老頭非常配合，“水泥”才能多窯一起燒製。兀也裡任命他為農業大使也是有意為之。有些事情，不是能不能乾，而是想不想乾。墨爾根城現在的一切就證明一切。 　　一萬畝黃豆收了二百五十萬斤，胡漢三副出了相對斤數的玉米粉後，便開始於木裡吉衛指揮同知代青算帳，一筆筆讓代青無話可說，什麼伐木、墾荒、耕地、播種、除草、除蟲、收割、曬場、裝袋、運輸、計數、入庫等等，種子、工具。查數、記賬。最後，胡漢三給了代青二百斤玉米粉，是來年黃豆預付款，結果是代青一邊說感謝，一邊在欠條上按手印。兀也裡聽了金失的講述後，任命胡漢三為三江水城城主，金失、魯達為副城主，因為三人聯手把彩鋼房變成“方船”， 　　大明永樂二十一年正月初一，兀也裡迎來了乾爹亦失哈，他還帶來了朱棣口諭： 　　“人彘很好！籍女真製北虜！封兀也裡為吉林烏拉男爵，奴兒乾都指揮使司都指揮，世襲罔替。賜姓劉，名鷹。號海東青，沐英鎮守西南，劉鷹鎮守東北。大明居中，五行皆全，聯無憂矣。” 　　第十二章三朝元老 　　“劉鷹？”兀也裡（劉鷹）心想：前世，老爹劉維給自己起名用的就是雄鷹的“鷹”，自已小名叫“老鷹”。初中畢業登記表上是“英雄”的“英”，之前小學、初中、高中，在作業本上自己一直用“鷹”字，老師和同學稱“老鷹”，畢業留言薄上都用“鷹”字，上J校時，辦戶口遷移和糧油供應證明，工作人員用“英”字，所以……今生，“英”被隱蕆了，“鷹”卻被挖出來了，而且…… 　　“兀也裡還不叩頭謝恩！”亦失哈的厲喝， 　　“臣謝主龍恩，皇上萬歲！萬萬歲！”兀也裡一邊磕頭一邊問： 　　“太祖高皇帝已經廢了子爵和男爵勛位？” 　　“孩子，我們什麼都不要去問為什麼？隻要知道乾什麼!那些暗樁目前執行力還是不錯的” 　　“乾爹，有啥特別的？東廠廠督親自頂風冒雪，翻山越嶺。一隻大鳥都解決了？” 　　“陛下對蒙元後裔不放心！大軍每次都是趁大雪削弱他們的戰爭實力後出征，可大雪不總有，朝廷財力有定數，反對聲音越來越多！” 　　“這次戶部夏尚書入獄、兵部尚書方大人死諫，工部吳尚書請辭不準，入獄。” 　　“跟我有一文線的關係？ 　　“你可是陛下親封的男爵！” 　　“可有聖旨？可曾詔告天下？” 　　“沒有！皇帝言出必行！” 　　“打瓦剌還是韃靼？” 　　“最好……” 　　“李達，通知老巢，今年多天執行‘打圍三號方案，時間是初八子時整。我隻要結果，不看過程。李順，通知百戶以上初七上午卯時來開會。李暢、李通把漠北沙盤準備好！放在會議室中間” 　　“是，指揮同知大人！” 　　“以後，叫我男爵大人” 　　“是，男爵大人！” 　　大明永樂二十一年正月初七上午卯時，兀也裡舉行“打圍”軍事會議，亦失哈列席會議（隻聽不說），參加會議的有兀也吾衛。。。馬英山衛。。。弗提衛等十二衛指揮使、指揮同知、指揮僉事、千戶七十八人，百戶二百二十二人。會議決定對韃靼動兵，理由是阿魯臺蠱惑兀良哈和和速頻河人對他進行攻擊，韃靼人現收留兀良哈人。兀也裡： 　　“我現在以大明吉林烏拉男爵的身份命令” 　　“全體立正”阿哼喊， 　　“一切行動聽指揮”阿哈喊， 　　“全部人馬分三路，我領中軍。從三江水城向“小海（貝加爾湖）”水陸各五千人；十二衛全體加少年軍校全體；右軍由阿哼領隊，從黑龍江向上至阿魯那麼連（現額爾古納河），上岸後向小海前進，一萬兵；左軍團由阿哈負責，把亦失哈廠督大人送到京師後，向小海前進，兵力兩萬人。”兀也裡接著說： 　　“這次‘打圍’的任務是把一切有用的東西都搶回三江城，尤其是人。每隊一百輛偏廂車。清明節那天到小海” 　　兀也裡第一天向西走了一百裡，無人可抓，去年的“平推”行動很徹底，“南大善人”的名聲已經打響，先吃飯，後算帳，再賒糧。活人無數。正在築城，缺人，方圓千裡，隻要能動的都湧向三江城。兀也裡大隊人馬也把草原上的小部落向北逃竄，開始大家還當笑話說，三天後，先頭偵察總旗武二郎匯報： 　　“男爵大人，情況不對頭，蒙元人象被人逼著向北去打仗！” 　　“為什麼？” 　　|“女人、孩子都留下了，糧食、草料、戰馬、武器帶走了！” 　　“傳令，長弓手帶十支重箭追擊，少年預備隊員把看到的一切都裝上車，特別是女人和孩子。” 　　“是，男爵大人！” 　　兀也裡的“少年軍校”隻進不出，從開設時的不足八百人，現在學員有4352人，其它6571人（戰鬥傷殘5471人，），實行一對一教學。 　　大軍沿蒙元人留下的痕跡，向’小海”走了十五天，就開始安營紮寨。因為他們走不了了，前麵數千韃靼騎兵攔住前進方向，偏廂車原本是威家軍在同騎兵戰鬥過程中用血肉改造孫承宗（明末名將）原創火銃戰車時總結出的一種防守式木軸車，鐵樺木質堅硬，作車軸最好，但此木不耐摩，別的樹還不如鐵樺，有了軸承，一切都不是問題，兀也裡提供設計思路，長（30-35米）、直（主乾無分枝）、硬作轅，曲柳、柞木、核桃木作廂。一百輛圍成邊長750米的正邊形，隻所以叫偏廂車，一邊車板高超兩米，另一邊為活動木板。可組裝為兩層，底下放糧，上麵坐人。 　　武二郎帶走了一萬長弓手，但兀也裡有一殺手鐧，每車三張床弩，十支全鋼箭。少年軍校自行改造過的長弓，基本上是六千支齊發。兀也裡正麵布置二百床弩，左、右各五十架。他收到了三隻海東青，阿哼十天前已經到達“小海”海邊，正在向南推進；阿哈左營距他不足百裡，在他西麵；武二郎在他們右側五十裡。 　　“地圖” 　　兀也裡發現自己在一個盆地裡（現蘇布拉嘎盆地），阿哈在溫都爾汗，武二郎在西烏爾特，阿哼有些遠，包圍圈太大了，北麵的口子大了。 　　“飛鷹傳書，阿哼停止前進，大造聲勢，防止脫脫不花向北逃竄；阿哈讓開正麵，向我靠攏，武二郎向北與阿哼會合。” 　　“全軍成攻擊隊形，一步一弩，一百步一千長弓，喊話投降不殺。” 　　“報告男爵大人，蒙古人撤得很快？” 　　“慢熳向西，每天五十裡，不聽命令的去民夫大隊燒火！” 　　“阿哈千戶回營了？” 　　“紮營！上地圖！” 　　“男爵主子大人，阿哈是從不兒罕山過來的，一共有一千多韃靼兵投降，還有一萬多老、幼、女人和孕婦？” 　　“它要壯士斷腕，老子可多多益善，來者不拒！” 　　“主子，這山狼多！還是母狼多！小心！可能是韃靼人的陰謀？” 　　“狼？大漠？狼居胥山！這裡是狼居胥山？” 　　“霍去病的狼居胥山？主子，我們打到了狼居胥山？” 　　“向亦失哈大人發飛鷹傳書：吉林烏拉男爵、奴兒乾都司指揮使兀也裡率領所轄女真各衛追剿蒙元殘部，雙方大戰於狼居胥山，我方勇士盡忠報國，死戰以報吾皇十餘戰體恤之恩，福餘衛、建州衛自指揮使猛哥帖木兒以下五萬人戰亡，韃靼部西逃。我部死傷近半，糧草殆盡，就地捕狼為食！請皇帝示下” 　　“命令全軍上山抓狼，本爵爺要喝狼奶，養狼崽！” 　　“讓阿哼去小海撈點白魚（奧木爾魚），那玩意烤著吃比啥都強！” 　　大明永樂二十一年冬月初十，找書苑 www.zhaoｓhuyuan.com 亦失哈帶著聖旨來到狼居胥山，晉劉鷹為吉林子爵，授驃騎將軍。爺倆走完官場程序。亦失哈：“皇上口諭” 　　“朕心甚慰，瓦刺，疥癬之疾。汝鎮之，滅之亦可。” 　　“乾爹，我可否活動一下？ 　　“皇上沒說行，也沒說不行。” 　　“我明白了。。” 　　亦失哈心滿意足地回京師了。他呆了三天，隻見到劉鷹兩次，剛到狼居胥山，宣讀聖旨，隨後，二人談了兩時辰。收獲都很大，亦失哈從從劉鷹手上接過“玉米快餐”和“黃家豆坊”兩家幾乎遍布十三布政使司和“兩京”的商鋪。兩家大掌櫃是黃世仁，情報總監黃軍（黃世仁之孫，少年軍校第一屆畢業生），東家由劉鷹變為東緝事廠。一條布滿大明的情報網絡不經意間悄然形成。劉鷹從亦失哈口中得知，他已經被有心人關注了，他們都在等，等一個一擊必殺的機會。武有以張輔為首的武勛和錦衣衛，文有南京六部。 　　亦失哈走時，劉鷹送給他一萬兩黃金，一百萬貫銅錢。並派黃軍帶一個千戶所老幼護送他回京師，還有十隻海東青，人都留下。其實，老的不老，還不到三十歲，長年在外訓練，戰鬥。風吹日曬，身上有傷病，劉鷹命令他們去療養治病，表麵上是東廠當“乾事”，也叫“番子”也同衛所兵一樣，兩年換崗。幼的也不幼，十五歲左右，少年軍校第一批畢業生，一年一換。一切自願，但有一條，家及家族中任何人不再享有爵爺府的官兵待遇，按匠籍規定辦。這一條是十名流放的知識分子中的莫懷仁老爺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