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境遊戲! 左眼閉! 二指擰! 穀雨之境,已然到達結丹境! 其速、其威、其勢,已然不是雲澗可以抵擋! 穀雨抬手猛擊於雲澗後腦。 “續頭”符籙已然使用,隻有將七十二張符籙盡數用光,並重新凝聚一套後方可再用!不過卻也無妨,續頭符籙雖然已用,但餘下的符籙之中卻是依有其它符籙可解當下碎首之危。 雖遭猛擊,頭顱卻也未曾破碎,因為在光影般的追逐過程中,穀雨雖是破境,但雲澗也是悄無聲息的抬手,於腰間那一遝符籙中抽出了一張,並時刻捏於手中。 不傷!指刀刺不入、承擊不損,世間萬物而不可毀其形,簡單來說便是...無敵! 憑“不傷”符籙,可讓雲澗硬抗一炷香的時間! 砰!雲澗遭受猛擊,身形橫飛而出,撞墻方駐,落地迅猛起身,且是連忙開口道:“何必如此?也許還有餘地!也許還有其它解決的辦法!難道你就這麼放棄了嗎?!” “簡簡單單便能於苦海中解脫!何須那般麻煩去另辟蹊徑?!”穀雨雖是廢話,卻也未曾傻兮兮的站在那裡,在廢話的同時微微抬腳踩踏地麵的鐵杵,借杠桿原理而使其瞬飛入手,隨後閃爍至雲澗身前,手起杵揮,正對其側臉橫掃而去。 鐵杵很粗,足有小臂粗細,但是在穀雨手中卻似韌性十足的藤條,僅是揮動便使其產生彎曲,而在揮動的過程中便讓空氣產生了刺耳的炸響。 啪!鐵杵之下,雲澗再度橫飛,雖未飛出鐵匠鋪,卻是讓貼墻的貨架瞬間破碎,亦是讓貨架之後的墻壁大麵積崩碎。 “該死!難道以前那愛民如子的模樣,都是你裝出來的嗎?!”雲澗毫無還手之力,雖憑不傷之法支撐,卻也隻能單方麵的挨揍。 “愛民如子?愛民如子?!愛民如子的那一批人!早就死了!!!”穀雨再臨,手中鐵杵自上向下,正對雲澗天靈而落。 砰!天靈遭受重擊,雲澗身形傾倒、麵門猛擊於地,且是未等起身,即感一隻大腳猛踏於後腦之上,任他如何掙紮都難以掙脫! 砰...!鐵杵接連而落,不斷擊於雲澗後腦、背脊、後心處,地麵龜裂,身軀作響,任憑雲澗萬般屈辱、萬般掙紮,就是無法掙脫當下困境。 沒辦法,隻能賭上一把! “難道你背棄了恩師的教導嗎?”單方麵挨揍中的雲澗,莫名其妙的便來了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話音落,鐵杵駐,隻見穀雨麵上的猙獰有所緩解,隨後麵色開始泛紅,最後更是微微泛白。 “老師...”穀雨悲聲呢喃。 雲澗沒辦法,想要擺脫當下困境,隻能通過言辭上的刺激,且從他那猙獰、癲狂的麵色來看,當下正是他意誌、心神不堅之時,也正是他攻心之際。 所謂的老師、恩師,即是傳聞中帝師!在數千年前,為塑造士農工商的階級轉換自由,數千年前的某位帝師曾塑造過極其便利的入仕條件!而這所謂的入仕條件,便是去往王城拜入帝師所在的帝苑!而帝苑為了滿足這階級自由之策,倒也不會用著極高的門檻去限製學子們拜入帝苑。 凡是在五歲到十五歲的孩子,都可以拜入帝師門下,學習治國理政之法,哪怕家中寒苦也是無妨,因為在帝苑之中,衣食住行都由皇朝解決,直觀而言便是...滿足年齡條件,誰都可以來。 在帝苑中學習之後,可在王城實習,實習期間若是表現優異,自然便可步入廟堂,若是表現的並不優異...自然會被淘汰掉。當然...雖被淘汰,但也不虧,最起碼在帝苑之中可以學習到很多知識,而且在淘汰之後更是可以自由挑選三大黨派。若是在黨派中表現良好,完全可以在三十三天內任職! 值得一提的是...三十三天內雖條件豐厚,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會認為在廟中任職是件好事,最起碼...在百姓看來,海瀾皇朝之中最高危的兩大行當便是...自主成為權貴、世家,以及在廟堂任職。所以說...海瀾皇朝人口雖多,卻也不是所有人都想著入士,因此也就無需去考慮帝苑爆滿、名額不足之事。 此刻雲澗要賭的便是...穀雨這位廟中仙人,並非是在外立功或者輕雲學院畢業的學生,而是從帝苑畢業,且是由帝師親自授課的學子! 帝師,何許人也? 皇帝的老師?帝國的老師?都不是!而是...帝禦之下,家國以裡,上至山川菏澤、中至黎民百姓、下至草木糞土,都可以稱之為他的學生!而為師者,不單單是授課傳道那般簡單,更多的則是開導開悟、引領思想、愛護管束、溫柔善待... 但凡人品不正,都不足以讓黎民百姓認可,而不被黎民百姓認可的,又豈會成為帝師? 如果說穀雨真的是帝師的學生,那麼之前那愛民如子的模樣,便一定不會是他裝出來的!而此刻這略顯魔怔、失心瘋的模樣,也一定是他遭受了劇變、打擊之後所形成的! “沒錯,是我愧對了老師的教導...” “也許我該仔細想想,如果是老師...” “老師若是在此,又會如何處理這裡的事呢?” “不對...不是如何處理的問題,而是能不能接受的問題!” “老師能夠接受的!我卻是接受不了!而我也絕對不能讓這裡的事情傳到老師的耳中!” “如果老師知道了,一定會親自來到這骯臟之地!” “如果老師來到了這骯臟之地!便一定會受到那些刁民、賤民的侮辱!” “我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絕對不能!在老師知道這裡前,我便要將這裡清洗一空!待老師來到這裡之時,我一定要讓這裡的一切都化作烏有!” “隻有這樣!也隻能這樣!才能讓老師避免遭受此等汙穢!” 穀雨本想丟掉手中鐵杵,不過在鐵杵即將離手的瞬間,卻是再度被其死死捏緊!而那原本略顯羞愧的模樣,也是再度化作了猙獰,仿佛在這一刻...沒有人能夠阻止他!而他的目的也不再是拯救百姓,也不是讓輕雲城恢復過往,更加不是什麼人若不為形所累,眼前便是大羅天! 目的隻有一個!便是在帝師知道這裡、來到這裡之前,讓輕雲城內的一切都消失! “老師會怪你的...也許永遠都不會原諒你!”雲澗見狀,當即再度出言提醒。 “無妨,學生...自當以死謝罪!”穀雨嘶聲,手中鐵杵再度猛落。 砰!大地震顫,鐵匠鋪搖晃不止,雲澗的頭顱被擊至地麵之下、深掩坑塹之中。 見雲澗不死,新的“遊戲提示”即是再度浮現於穀雨腦海之中,而這一次的提示則是...收腹! 僅僅是保持收腹狀態,便可讓穀雨境界再上一層,於原本的結丹境突破至元嬰境,而到達元嬰之後,穀雨的能力即是再一次大幅度提高! 手中鐵杵再度猛落,且在揮落的過程中,更是與空氣摩擦而開始發紅發亮! 砰!隻有空氣的炸響,雲澗卻是不曾受到任何傷害,不是穀雨擊歪,而是他手中的鐵杵僅經揮舞,便難以承受與空氣摩擦所產生的熱量,從而化作了一灘鐵水落地四濺。 “該死!作繭自縛了嗎?!”廢了半天話,一炷香的時間已然將至,雲澗見狀不得不抽出新的符籙入手,從而試圖擺脫當下這被人踩在腳下的現狀。 土行!直白而言即是...土遁之術。 雖然無法掙脫穀雨的踩踏,但是雲澗卻是可以利用這土遁之法地麵中逃遁!而在符籙效果發動之後,穀雨即是頓感腳下一空,待至垂首瞧看方見...本是被自己踩在腳下的雲澗已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嗬嗬...利用土行之法逃到地底了嗎?”穀雨雖是瘋癲,卻也知曉這所謂的“七十二般變化”畢竟這種變化,可謂是家喻戶曉的,且是在整個文化體係中都有著赫赫威名的。 “在我未拜恩師門下時,便想著做一個為國為民的仙人...”穀雨並未著急去追擊雲澗,而是彎腰垂首,於地麵撿起很多散落的鐵器。 “最初的教導是...視天下憂為己憂,解天下事為己事,而秉承著這份教導,我也不負初心成為了一名仙人...”穀雨將撿來的鐵器抱於懷中,且經雙臂發力即是讓這些鐵器遭受重壓。 “雖然成為仙人之後,吃了很多虧,也遭受了人文社會的毒打,卻也從未有過抱怨,更為迷失本心...”隨著穀雨雙臂發力,懷中的鐵器便是被擠作一團,隨後更因擠壓而發紅發亮。 “因為恩師曾說...鐵礦精煉為凡鐵,凡鐵百煉為精鐵,精鐵千鍛方為鋼!一切苦楚皆為過往,過往所付是代價!正因付出代價,方有今日所成!”隨著鐵器發紅發亮,其體積便是逐漸縮小,於最初的由懷所抱,化作了雙手所捧的大小。 “但恩師也曾說過...每個人都有自己邁不過去的那道坎...若是來日相遇,莫要過於執著!” “當時我無法理解這句話的含義,今時今日我才恍悟,不過即是知道卻也依舊邁不過去...” 穀雨獰聲,手中鐵器經搓揉,即是化作了錘頭的模樣,隨後再經搓揉又搓出了錘柄,隨後又是於口中微微吹氣,致使鐵錘迅速冷卻。 “因為這道坎...是我最為在意的東西,甚至是視作遠比生命更加重要的東西!!!”穀雨雙手握錘,正對地麵猛擊而下。 遁入地麵之下,卻也不似人們所想那般黑暗,而是能夠在地麵深處清晰得見地麵上方的一切,感覺就像是身處玻璃之下,能夠看到玻璃之上置放的一切。因此雲澗自然能夠看到穀雨用雙手硬生生的將鐵器捏成精鋼,也能看到精鋼在其手中化作鐵錘,甚至能夠看到那揚起鐵錘對著地麵猛然砸下的一幕。 頭皮發麻!即便是鐵錘尚未落地,雲澗亦是感覺頭皮發麻,不過更讓雲澗頭皮發麻的是...在地下,他清晰得見白帝那狗東西,竟是打算帶著醫師茉晗獨自離去,甚至是聽到了茉晗要到驚蟄那裡告狀之言。 “狗東西,果然靠不住!”雲澗很是清楚白帝為人,雖然茉晗有著栽贓陷害的嫌疑,但結合白帝重利的性格,他自然會有所猜疑。 怎麼才能阻止白帝離去? 砰!巨大的勁力宣泄八方,絞碎鐵匠鋪內所有東西,哪怕是四方墻壁也是瞬生巨大裂痕,致使整間鋪子搖搖欲墜、近乎崩塌。 噗!不知雲澗遁入地麵多深,但是在這一錘之下,勁力還是穿透泥土,宣泄在其身軀之上,致使其瞬間口噴鮮血。不過此時此刻,卻也顧不上瘋狗般的穀雨了,因為在雲澗看來,真人一方誰都可以將醫師茉晗帶走,唯獨白帝與花檀那瘋娘們不行! 砰砰砰...!不知是否有所作用,但穀雨還是瘋魔般不斷錘擊地麵,致使大地震顫不止、勁力宣泄如風。且待片刻後,雲澗終是承受不住這接連不斷的沖擊,不得不於地麵中逃遁而出...不過在逃遁的過程中,他還是看到了尾隨白帝而出的朧紗! 取出符籙,對著朧紗丟去...隨後倒也不曾傻兮兮的重新回到鐵匠鋪中,而是出現在了鐵匠鋪後院之外的小巷之中,似是打算借助曲折的巷路拖延住穀雨。 拖延到什麼時候? 自然是拖延到茉晗這個醫師被他真人一方帶走之時,因為結合穀雨這近乎無解的能力,真人一方根本就沒有人能夠將其戰勝!可如果就此逃離,那麼到了最後...醫師茉晗一定會落入這條瘋狗手中,並製藥對付所有真人。 所以說,對於雲澗而言,當下的最優解便是...將穀雨死死拖住。當然,也可以就此離去,讓穀雨去對付白帝,從而行那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之舉,但可惜的是...在雲澗看來,次方戰場之上,沒有任何人可以充當起“漁翁”一角。 “馬的,搞不好這一次真的要折壽了。”小巷之中,雲澗環顧四周,看向了小巷兩側的房屋、院落,似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也似是不得不下定決心。而這份決心,即是在“注目禮”之下,與穀雨同歸於盡! 砰!正當雲澗下定決心之際,沿街的鐵匠鋪即是瞬間崩碎,而穀雨亦因鋪子破碎而停止了錘擊! 砰!穀雨掀開破碎的梁柱、屋瓦,傲然立身於廢墟之上,雙耳微動即憑敏銳聽覺探知雲澗所在,且是側首對其遙望而來。 雲澗沒有理會穀雨的注視,僅是微微側首,遙望遠方殘陽,輕聲而言:“我行騙半生,落地如此下場,大抵也是命定之數。不過卻也無妨,即是命數將至,也絲毫不礙我再施本行!” “昨夜觀望星象,算我今日必有一劫!” “此劫難渡,卻是尚有一線生機!” “而這線生機即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雲澗沒有畏懼,而是傲然立於夕陽之下、小巷之中,微微抬手欲在腰間取下符籙一張。可雲澗手指尚未觸及符籙之時,穀雨即是率先一步,似若憑空閃爍般臨其身前。 拳如驚雷,占據雲澗所有視線,且似天門,遮蔽整方天地! 來不及了!來不及取下符籙,更是難以讓符籙發揮作用! ----- 澡堂之中! 可笑的種子竟是真的創造了奇跡,名為生命的奇跡! 種子吸收了飛花的一切,而飛花的一切也是滋養了種子,使其發芽、生莖、生蕾、綻放,而在花朵綻放的瞬間,也是孕育出了飛花! 從蓬勃生機到死亡凋零,於死亡的凋零之中又迸發出新的生機,宛若輪回,視作奇跡,故而霖安稱這可笑的種子為...奇跡迸發! 飛花於花朵中落地,即是瞬臨紫煙身後,且經一記低鞭腿,即使紫煙身形失衡,向旁微微傾倒而去,而在傾倒的過程中,一聲炸響即是在其腰間傳出。 六根榫卯結構的木棍,竟是炸碎了一根,致使原本十分堅固的魯班鎖,瞬間有了鬆散之感。 “該結束了!!!”飛花見狀吶喊,豎掌成刀正對紫煙麵門直刺而去,且在刺出的瞬間更是轉動手腕,致使這一記掌刀具備了“橫旋不破”的特性! “該死!”紫煙大恨,在他看來,在此之前的廢話雖多,卻也從未耽誤戰鬥,可即便如此他也未能將飛花、霖安擊殺,感覺這兩人就像殺不死的蟑螂一般。 噗!紫煙抬臂抵擋,卻也沒有絲毫效果,在飛花的掌刀之下,他那用於抵擋的手臂,宛若豆腐般被斬斷,而那記掌刀也是到達了他的麵門之前。 按理來說,魯班鎖的木頭有六根,即便碎掉一根,剩下的五根也不會讓魯班鎖散架,而是依舊具備一定程度的穩定性,而這份穩定性加持在紫煙身上,依舊是強悍的防禦力! 但問題是...這無比強悍的魯班鎖,卻是遇到了飛花的“橫旋不破”,即便有著強悍的防禦力,也無法招架對方那無物不破的特性! “卻也無妨,雖然局勢峰回路轉,但優勢依舊在我!因為在真人狀態的加持下,我的速度、力量依舊在你之上!”紫煙雖退,卻也不曾離開飛花的攻擊範圍,哪怕他完全有這份能力,卻也不曾這麼做,看上去就像是...“釣”著飛花一般。 “但我等還是見到了希望!象征著勝利的希望!!!”飛花放聲吶喊,對著紫煙施以猛攻。 “希望?!是誰給了你這種錯覺?!”麵對飛花的逼近,紫煙雖是一退再退,卻也不曾與其拉開太遠的距離。很是巧妙,在不斷後退的同時,讓飛花的手刀、拳頭使用擊打在自己抬起的雙臂之上,甚至是有意引導飛花擊中自己的肩膀、胸膛、腰腹,但始終無法觸及麵門、頭顱絲毫。 問題來了。 問:在橫旋不破的特性下,被擊中雙臂、肩膀、胸膛、腰腹,會發生什麼? 答:會被擊碎血肉! 問:血肉被擊碎會怎樣? 答:鮮血會飛濺而出。 問:接觸到真人的血液後,會發生什麼? 答:會被轉化為真人! 問:轉化的過程是什麼? 答:暈厥,且暈厥過程極長! 飛花見到了希望,且在見到希望的瞬間,即是全力以赴、竭盡全力的猛攻,雖然心裡很是清楚,沾染過多的血液會被同化為真人!但此時此刻的飛花已然顧得不那麼多了,甚至可以說是...這忽如其來的希望,已經讓他近乎喪失理智。 猛攻! 猛攻! 接連不斷的猛攻! 甚至是將紫煙逼退至水池角落,致使紫煙隻能高舉斷臂,護在自己的麵門之前。看似無效,實則有效,因為“橫旋不破”的觸發條件是旋轉,而手臂、手腕能夠旋轉的角度是有限的,且是不能一直旋轉的!直觀而言,隻能在擊中目標的瞬間旋轉手腕,目標才會被擊破! 想要擊殺紫煙,便要先碎其臂,再碎其首,而難以在有限的旋轉角度下,同時擊碎其臂、其首。 肢體,在橫旋不破的特性之下,不斷破碎。 鮮血,在接連不斷的猛攻之下,肆意飛濺。 “再近一寸,隻要再近一寸,便可觸其頭顱,結束這場戰鬥!”飛花放聲吶喊,雙臂、雙手化作道道殘影,正對紫煙直擊而去。 啪啪啪...!接連不斷的炸響傳出,血肉、骨骼破碎的聲音亦是接連而起,紫煙躲在墻角之中一言不發,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任憑飛花的攻擊加於自己那殘破不堪、近乎消失的雙臂之上! “很近了,已經很近了...”飛花的拳頭,已然擊碎了紫煙的雙臂,宛若鐵錘敲碎核桃那堅硬的外殼,讓頭顱這顆果仁完全暴露在外! 啪!一聲炸響,是紫煙最後一截手臂被擊碎的聲音! 咯...一聲輕響,是一旁霖安脊骨傷勢愈合的聲響!而在傷勢愈合的瞬間,即是猛然起身,對著飛花、紫煙所在的水池角落沖殺而去!不是霖安不相信飛花,而是直覺告知著他,在這最後的關鍵時刻,一定會出現變故! 殺死一位修士,也許並不困難! 可若是一位修士將死,卻似紫煙這般毫無反抗之意,卻是極其怪異!最起碼,在霖安的旁觀者視角來看,紫煙一定是有所圖謀,否則...速度、力量均在飛花之上的紫煙,為何不退不避、不予反擊?! “希望這種東西,絕對不是誕生於一腔熱血之中...所謂的希望,即是人們用著所承所受,等價換取之物!!!”紫煙倚靠在水池角落之中,似是放棄了抵抗,卻也依舊放聲吶喊。 “希望...應該是由點滴積累而下的底蘊,用於博取勝利的偉大財富...”飛花於剎那擺好了出拳猛擊的架勢,且於剎那出拳,正對紫煙那毫無防備的麵門直擊而去。 “成功了嗎?!”霖安見狀,即是放聲吶喊,不過話音剛落,卻又猛然駐足,因為飛花的拳頭雖然擊出,不過卻是停在了紫煙的麵門之前。 有著繼續向前擊出的餘地,卻是沒了繼續向前擊出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