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鏡呀!銅鏡!(1 / 1)

手,懸停於麵門之前。   血,順著手掌滴滴而落。   口袋,縱是銳刺密布,卻也被言教緊緊抓在手中。   於口袋入手一瞬,一字“定”,即被言教道出口中,而遠處霖安的雙足,亦是因此難動絲毫。   霖安驚慌,雖然依舊能夠思考,卻也僅在思考如何應對言教接下來的一擊,從而下意識的將懷中銅鏡遺忘。   “在麵對苦難時也好,在麵對傷痛時也好,人們下意識所想到的是什麼呢?”   “是我為什麼會這麼倒黴?”   “還是如何在苦難與傷痛中掙紮?”   “或者說是...在苦難與傷痛即將到來時放肆相迎?”   “你要知道,一切苦難與傷痛都是考驗,而通過考驗的人們,注定會變的更加強大!”   言教依舊說教,且待話音落下即將手中那染血的口袋...輕柔丟出,沒有錯,不是竭盡全力的猛然丟出,而是無比輕柔將其丟出。   “速度變慢了!是因為其內部材質再一次發生了變化嗎?”霖安不解,覺得自己一定能夠將其接住。   “知道嗎?丟口袋這種遊戲,是有必勝方法的,便是...在對手雙腿難動之時,使口袋於半途落下,且是再利用慣性於地麵翻滾些許距離,從而使其不偏不倚、不多不少的...觸及對手的腳尖。”言教高傲而言,似是認為自己已然得到了勝利,而被他丟出的口袋也是落地,且是對著霖安腳下滾動而去。   “怎麼會有這種事?!”霖安聽聞震驚,且是下意識的彎腰,卻是不曾想...自己的腰肢僅是彎了些許,距離他想要的“因彎腰而致使雙手觸地”,從而“利用雙手將口袋抓在手中”的過程、結果而言,尚有很大一段距離。   直觀而言即是...受規則所限,霖安彎不下腰,因此也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口袋滾向腳下。   “怎麼可能讓你如願以償?”   “如果我在此失敗,那麼之前所得到的一切勝利,都將毫無意義!”   霖安見狀,雖是驚慌,卻也於情急之中想到了應對的辦法,便是將懷中的銅鏡瞬間取出,且是對著自己的腳下猛然砸去。   啪!銅鏡落地即是瞬碎,無數的,且是可以稱之為大量的碎片,也似花朵綻開一般向著四外飛濺而去,而飛濺的碎片也是擊打於口袋之上,雖然未曾失其停駐,不過卻是改變了其原有的軌跡,漸漸停駐於霖安的腳旁。   彼此相隔,僅在絲毫之間。   “哦?急中生智?不對,應該是破罐子破摔,也不對...應該是瞎貓碰到死耗子才對!”言教不曾想到霖安會用這種方式化解,不過對他而言...無論霖安如何掙紮,都難以改變最後的結果。   霖安不曾理會言教的廢話,而是將口袋撿起,且在撿起之際方才發現...口袋裡的鐵屑已然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質感輕盈的...羽毛。   仔細想想,人們若想將一樣東西丟向遠方,便不得不考慮空氣阻力的問題。   空氣對物體的阻力越小,丟出的距離也就越遠,空氣對物體的阻力越大,丟出的距離也就越近。   霖安若想將質感輕盈的羽毛口袋丟到言教附近,無疑是一件很難的事,若想讓這羽毛口袋擊中言教,自然便是難上加難。   “利用了空氣阻力嗎?”   “不過也沒有關係,正如你之前所說那般,渡過苦難與傷痛便會更加強大。”   “而對我而言,身心所處的絕望,注定會讓我心生希望,而這份希望一定能夠讓我逐步離開黑暗,從而沐浴明光。”   對霖安而言,手中的口袋即是希望,且待話音落下,他即是將手中的希望投擲而出,且是對著言教迎麵而去。   “天真!明知質感輕柔的口袋會受空氣阻力影響,卻也依舊將其投擲而出嗎?!”   “結束了!帶我將其接住,下一次攻擊,便會讓這場遊戲迎來一個三比零的結局!”   言教獰聲,似是見到了勝利,而那迎麵而至的口袋,也似他心中所想那般,呈現著緩慢飛行、漸至下墜的模樣。   隻要微微抬手,便可將其接在手中。   但讓言教不曾想到的是...就在自己抬手之際,亦是即將接住口袋之時,一陣耀眼的強光即是在他眼前閃耀而起。   似是睜大了雙眼,直視著當空烈陽!   啪!   一聲輕響,十拿九穩的一接,竟因強光耀眼而出現了意外。   “怎、怎麼可能?”強光耀眼,難以得見景象,不過言辭還是清晰感受到,口袋擊在了自己那剛剛抬起的手腕之上,隨後即是輕柔落地。   “是折射法!隻要利用鏡子的折射效果,便可讓烈陽的光芒照在你的雙眼之上!”霖安吶喊,雖是告知了言教折射的原理,卻是不曾道出自己的靈力特性。   沒有錯,在霖安回想起自己尚有銅鏡之際,且是將其猛擲在地之時,他便或多或少的...察覺到了銅鏡的原理。   將鏡子中的倒影化作真實,並讓這份真實始終保持在銅鏡之中,便是銅鏡的特性之一!而除此之外,銅鏡尚有另外一個特性,便是...對鏡子中的影像攻擊,那麼這份攻擊便會傳達到現實之中。   例如說剛剛...倒映烈陽,看似是將烈陽的景象倒映於銅鏡之中,實際上卻是...通過倒映的原理,讓鏡子中出現一輪真正的烈陽,畢竟...倒映在鏡子中的東西,是真實的!   例如說之前...鏡子落地,即將地麵映照於鏡麵之中,而隨著鏡子的破碎,裂痕不僅起於銅鏡之上,更是起於鏡麵所倒影的景象之上。隻要鏡中倒影的景象受到傷害,那麼現實中的實物也會受到相同的傷害,而遍布於地麵磚石之上的裂痕便是最好的證明。   “原來如此...看來你對自己的靈力特性已經有所了解!”言教不曾相信霖安所說,畢竟鏡子這種東西不是每家都有,卻也不是什麼罕見之物,用其折射陽光能夠折射到什麼程度,他還是十分清楚的。   “不過你也不要太過於得意,因為所有的失敗,都是滋生於驕傲、自滿之中。”言教依舊說教,且是彎腰垂首將口袋撿起,隨後在雙手之中揉捏了一番,方才對著霖安猛然丟出。   口袋雖是極速飛行,不過飛行軌跡卻是筆直,看上去就像是為了讓霖安接取方才丟出的一般。   “不對勁!攻擊方式太直觀了!”   “口袋有問題嗎?”   “能夠躲開!但是...沒有必要!”   “敵人能夠忍受傷痛接住的口袋,那麼我葉霖安一樣可以!”   “而這便是比拚意誌的形式!也就是說...這是意誌與意誌的對決!”   霖安不曾躲閃,且是瞬間抬手,對著迎麵而至的口袋抓去。   “定!”   啪!口袋入手,且被霖安牢牢抓住,亦是停駐於他的麵門之前,而讓他有所預料卻是不曾想到的是...經過言教之前一番揉捏,口袋縫合處的線腳已然鬆散,此刻又受入手一瞬而產生的沖擊,線腳即是瞬間崩碎,而其內部的填充之物,也受慣性影響而迸濺、飛揚。   是潔白的粉塵。   看似是尋常的麵粉,實際上卻是尋常的石灰粉。   石灰入眼,劇痛瞬起,致使霖安僅存的右眼亦是燒傷,再加上那尚未愈合的左眼,至此...他已是失去了視覺。   “是石灰粉嗎...”霖安吃痛,卻也未曾驚慌,而是仔細回想著言教所在的位置。   在霖安看來,自己接住了口袋,且是道出了“定”字,那麼也就意味著言教是無法移動的。而且戰鬥至此,言教對自己懷中銅鏡的特性也僅是一知半解,或者說是全然不知。也就是說...接下來自己隻要利用好銅鏡的特性,便很有可能將對方擊中。   “在思考?想要利用銅鏡的特性嗎?”言教下身難動,此刻見霖安手持口袋無動,即是警惕而言。   “銅鏡的特性...大量的碎片?”霖安回憶,回憶起之前被自己摔碎在地的銅鏡,即是發現...銅鏡破碎後所產生的碎片實在太多了,看上去不像是一麵銅鏡破碎,反倒像是無數麵銅鏡破碎所形成。   霖安有了猜測,且是打算做出嘗試。   言教知道霖安想要圍繞銅鏡特性做出攻擊,故而即將心神全然集中在他手中的銅鏡之上,隻要產生絲毫的異常、怪異之處,都會迅速做出應對措施。   長街寂靜、兩相無言,無論是立身兩側的蘇常安、蘇常寧,還是藏身於閣樓之中的權貴修士,皆將心神緊繃至極限。   霖安於沉默之中抬手,且似之前言教那般,對著口袋狠狠搓揉了起來。   “哦?想要利用我的方法對付我麼?不對,是故意給我營造出的錯覺,目的是讓我下意識的將注意力集中在口袋之上,從而忽略他懷中的銅鏡。”言教警惕而言,似是看穿了一切。   “雖然常言意誌、思想,但不可否認的是...這一次我要展現的,卻是我為數不多的聰慧。”霖安自嘲,雖雙眼失明,卻也猛然丟出手中的口袋,使其正對遠處言教而去。   口袋離手,於離手一瞬,即見第二個口袋於霖安懷中的銅鏡中飛出,且是緊隨第一個之後,對著言教直飛而去。   而這便是銅鏡的第三種能力,將移動中的物體倒映於鏡中,隻要這個物體大小不超過鏡麵,那麼鏡子中的倒影便會隨著現實中物體本體移動而做出移動,甚至是...脫離鏡麵,尾隨本體而去。   “具備復製的能力嗎?!不過可惜!你的伎倆,已然被我看穿!”   “在我接住第一個口袋之時,其內部石灰必然會宣泄而出,而我唯一的應對方式便是閉上雙眼!”   “隻要我閉上雙眼,便會被第二個口袋擊中!”   言教獰笑,且是放聲大叫,似是真的看穿了霖安的想法。   既然看穿,自然有著應對的方法,而言教的應對方法即是閉上右眼,依睜左眼。   顯然,言教想要舍棄一隻眼睛,從而將兩個口袋盡數接住,隨後再道上一個“定”字,便可以於下一次進攻中致霖安於死地。   於口袋臨近一瞬,言教即是瞬抬右手將口袋抓住,隨後在石灰紛飛入眼的一瞬,其左手即是又起,並對第二個口袋抓去。   “定!”言教獰聲。   啪!但讓言教不曾想到的是...自己十拿九穩的一抓,竟是失誤。   確切而言,不是他失誤了,而是在第二個口袋臨近之際,其飛行軌跡竟是變了。   於迎麵一瞬,即是莫名下沉,不僅避開了他的左手,更是瞬擊在其膛前。   “怎、怎麼可能?!”   “是風嗎?是忽如其來的清風,讓口袋改變了原有的飛行軌跡?”   “不對!先且不說清風能否吹動石灰粉填充的口袋,就算能,也不該如此突兀的改變原有軌跡才對!”言教驚聲,顯然是不知霖安施展了什麼妖法,而就在他滿腔疑惑之際,即是清晰感受到...一根手指,似是點在了他的額頭之上。   不是錯覺!   於旁觀者的角度來看,的確有著一根無形的手指點在了他的額前,而額前那略微下陷的皮膚、血肉,便是最好的證明!   待石灰落盡,言教睜開右眼,方才得見...遠處的霖安竟是抬手,且使手指點在了胸前的銅鏡之上,而手指所點之處,正是言教的倒影,亦是倒影的額前。   “通過觸及倒映的物體,而對現實中的實體做出乾擾嗎?!”言教驚聲。   “從你驚慌的聲音來看,我成功了,對嗎?”霖安傻笑,且是冷寒淋漓、猛烈喘息,似是剛剛經歷過一場生死豪賭,而從臉上的傻笑來看,他顯然是賭贏了。   “那又如何?你別忘了...我被擊中而丟掉一分不假,但我將口袋接住並道出定字,也是真的!”言教畢竟是老牌修士,此刻比分雖被追平,卻也不曾展露驚慌,而且對他而言...像這種“一擊定生死”的局勢,已然不知經歷了多少次。   “什、什麼?”霖安不解,經嘗試方才發現,自己的下半身果然不能動了,也就是說...自己雖然得到了一分,但“定”字的規則也是生效。   “告訴你好了,這一次我會瞄準你的褲襠,而你不想被擊中,便隻能做出兩種應對方式。一種是用手去接,另一種便是用懷中銅鏡倒映口袋,並通過撥動倒影而改變口袋的飛行軌跡!不過可惜的是...既然我能夠知道你的應對方式,便可以結合這兩種應對方式,做出相應的反製。”言教傲然,且是信心十足。   是紙。   一摞潔白的,且是平平無奇的紙。   言教於擲出口袋之前,率先將紙拋灑而出,且是使其瞬間四散,於街路之上紛飛、飄揚。而此刻雙目失明的霖安,對此卻是一無所知的,唯一能夠知道的便是...自己身前的街路上似是多了什麼東西,但是些什麼...卻也無從知曉。   待紙張似雨落下,言教方將手中的口袋猛然擲出。   啪!口袋橫飛,速度不僅奇快,威勢更是十足,且是帶著一股明顯的破風之聲,正對霖安雙腿之間、褲襠之處精準而來。   “銅鏡的能力被反製了嗎?!”霖安凝重,且是通過破風聲而得知,言教已然擲出了口袋,以及口袋飛行的大致方位。   雖然明知言教似是找到了反製手段,但霖安還是抬手反復扒拉起了鏡麵,似是打算做出嘗試,不過在嘗試之後他便發現...散發破風聲的口袋未曾因他扒拉銅鏡而有所改變,便意味著“通過扒拉鏡中倒影而左右現實物體移動軌跡的能力”的確被反製了。   而反製的關鍵,即是那似雨紛飛的紙張,當然...雙目失明的霖安對此依舊一無所知。   口袋筆直飛行,紙張散落在其前路之上,而這對銅鏡而言,無疑是一種遮擋。   隨著霖安扒拉銅鏡,口袋前路之上的紙張即是紛紛橫移,看上去就像是那些紙張在為口袋擋災一般。   畢竟此刻於銅鏡中倒映出的景象,僅僅是紛飛的白紙,而口袋則是隱藏於無數白紙之後,想要將能力作用於口袋之上,便要率先將那些白紙撥開。不過就算能夠撥開一個、兩個,卻也無法撥開太多,因為...在霖安扒拉銅鏡數次無果後,口袋便已然臨近胯下。   “該死!接不住嗎?!”   “用銅鏡抵擋?不行!對方似乎也預料到了這種應對方式!所以才會竭盡全力擲出口袋,使其呈現出威勢十足的模樣!”   “一旦用銅鏡抵擋,銅鏡便很有可能被擊碎,而口袋則會憑借餘威將我擊中!”   霖安略顯驚慌,畢竟於言教之前的言辭來看,這個口袋必有怪異之處。可明知怪異,霖安卻又不得不嘗試硬接,畢竟除了這個方法之外,他著實是想不到更好的應對方式。   在言教看來,自己至此已然贏得了勝利。   原因無它,僅因口袋之中,已然裝滿了油脂。   口袋飛行速度很快,威力亦是十足,所攜帶的勁力雖不至力貫山河,卻也不是一麵銅鏡能夠抵擋的。再加上口袋潤滑,隻要霖安用手去接,便一定會脫手,也許方向會有所偏移,但無論是於手脫落,還是受慣性影響而擊中大腿,都算得上是將其擊中。   也就是說...無論是用銅鏡抵擋,還是用手去接,都在言教的預料之中、算計之內。   但讓言教不曾想到的是...霖安這一次,並未按照常理來應對,或者說是...結合之前銅鏡所展現出的特性,霖安於情急之下,即是想到了新的應對方式。   “如果於常理之下的應對方式已然被你預料!”   “那麼不妨去嘗試常理之外的應對方法!”   “於初入江湖至此,我也是或多或少的察覺到!”   “無論是修士的手段,還是修士自身,本就是違背常理的存在!”   “打破常理!即是修士戰鬥的本質!”   霖安放聲吶喊,且於吶喊間抬起雙手共握銅鏡兩側,將其擋在了自己的褲襠之前。   不曾等待銅鏡被口袋擊中,也就是說...霖安之舉,並非是打算用銅鏡抵擋口袋,而是打算利用銅鏡特性化解言教這勢在必得的一擊。   於口袋臨近一瞬,亦是即將擊中銅鏡的一瞬。   勁力即是瞬起於霖安雙臂、雙腕之上,且隨一聲炸響,即見銅鏡竟是由中而斷!   憑借蠻力,將銅鏡硬生生掰斷,看似有些離譜,但對於修士而言,這卻並非難事。   而在銅鏡由中斷裂的一瞬,銅鏡中口袋的倒影,也是由中而斷,而現實之中的口袋,亦是受銅鏡特性影響,由中而分、瞬化兩段。   而化作兩段的口袋,也是向著兩側飛出,於霖安身軀兩側各掠而過,也就是說...言教勢在必得的一擊,雖然不曾被霖安接住,卻是實打實的擊空。   “哦?原來這銅鏡還有這種特性...”言教見狀,雖是頗感意外,卻也未曾震驚,因為在他看來,接下來的一擊,霖安絕對無法讓口袋擊中自己。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成、成功了嗎?”霖安亦是震驚,畢竟是情急之下的想法,且是千鈞一發的嘗試,能不能夠成功,他自己也是不知。不過既然此刻下半身可以移動,而這場對決也未曾分出勝負,那麼也就意味著自己的確成功了。   彎腰垂首,在地摸索,方將口袋撿起,不過在撿起的一瞬,霖安即是感受到了口袋的滑潤。   別說將其投擲而出,就連將其抓在手中也要全神貫注,否則稍有不慎,它便會脫手落地。   而且雖是成功化解了言教的攻勢,但此刻霖安心中卻是沒有絲毫喜悅,有的僅是山崩地裂般的壓力。   場上比分,二比二。   言教隻要被自己接下來的一擊擊中,那麼自己便可以贏得最終的勝利。   雖然想法簡單,事實也是如此,但霖安卻是知道...於當下局勢來看,自己擊中言教的可能性,可謂是微乎其微。   首先...自己剛剛不曾接住口袋,也就無從道出那個“定”字,而這也就意味著言教可以自由躲閃、肆意移動。   其次...自己的雙眼尚未愈合,依舊處於失明狀態,因此也就無法通過肉眼辨別言教所在之處,以及躲閃的軌跡。   最後...自己手中的口袋無比潤滑,雖然能夠將其丟出,卻是無法確保其飛行軌跡。   總結...於當前局勢來看,若是不出意外,言教一定會將自己投擲出的口袋精準接住,從而讓自己無法躲閃、無法移動。   而這一次...言教一定會對霖安之前的應對方式,做出相應的反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