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廢話呀!廢話!(1 / 1)

鬼怪如潮。   八方奔襲而至。   梓嫻麵色癡狂,且於瞬間抬手輕揮,即見劍光如若江河,於儲物戒指中奔湧而出。   啪!僅是一道炸響之聲,即見無數鬼怪瞬碎於劍光之下,而遠處僥幸未碎的鬼神則是得見,萬千長劍如若璀璨星河,高懸於蒼穹之上。   “這就是價值七十萬的修士嗎?”遠處常安震驚。   “哼,那又如何,就算價值再高,此刻相距毫無價值之物,也不過一步之遙!”常寧獰笑,且是與常安對視了一眼,隨後即是隱於無數鬼怪之中,沒了蹤影。   讓頭頂顯現數字,是蘇常安的特性。   讓數字變成“1”,是蘇常寧的特性。   也就是說,兄妹二人不死,那麼梓嫻便會永遠處於一個觸之即死的狀態。   反觀那萬千鬼怪,看似如若紙糊一般大麵積隕於梓嫻劍下,實際上...用不了多久便會重生、復活。   如此看來,鬼怪可以失誤無數次,但梓嫻卻是一次都不能失誤。   解決兄妹二人,便可以解除觸之即死的狀態,但可惜的是...兄妹二人,顯然不給梓嫻這個機會。   劍,似若星光,接連劃破蒼穹,且似暴雨般傾淋而下。   劍,似若疾風,狂亂吹拂無定,且攜鋒銳貫穿無數鬼怪。   劍,似若流水,呈洶湧澎湃之勢,展奔流不息之意,且於一瀉千裡之間,而不失平波緩進之形。   鬼怪雖似潮水,梓嫻雖似山嶽展不動不搖、巍峨挺立之意,但...山終究是山,既然不是堤壩,便不具備截水之能。   於無盡劍光之下,不少聰慧的鬼怪似是找到了突破口,畢竟...想要進入廟堂,不一定非要從大門進。   翻過大門兩側的院墻,或於廟堂兩側的胡同中翻過院墻,皆可避開梓嫻,到達廟堂內部。   -----   大門之外,萬劍破空、鬼怪俱碎。   門庭之中,知節不曾前往幫忙,而是挺立於公堂大門之前,一邊環顧著四周翻墻入院的鬼怪,一邊凝聚靈力在手,使其化作了船槳的模樣。   “汪洋萬裡,即是我的靈力特性。”   “依稀記得,這份特性,還是大人取的名字。”   “而這個名字不僅單單是形容特性,亦是希望我...能夠成長為胸懷萬裡的男子漢。”   “卻也不知...我做到了沒有。”   知節垂首,看著手中的船槳,喃喃自語。   “何必如此執著!如今大勢已定,僅憑你們幾個,如何能與蘇家相抗?”鬼怪入院無數,且有其一放聲嗬斥,質問著知節。   “無論是仙人,還是其座下衙役,在居於廟堂的那一刻起,便都已有了身死道消的覺悟!”知節脫下外衣,露出精壯上身,緊握手中船槳,咬牙厲聲而言。   “奇怪,他怎麼展露出了慷慨赴義之意?”   “難道他是好人?我們才是壞人?”   “笑話!廟裡的人,貪的貪,壞的壞,哪裡有什麼好人?”   “咱們踏破這鎮城廟堂,也算的上是替天行道了!替天行...聖人之道!”   伴隨無數吶喊聲,無數鬼怪即是一擁而上,正對知節沖殺而去。   麵對圍攻,知節卻也不懼,見其手中船槳瞬落,不曾攻擊臨近的鬼怪,而是猛插於地麵之中。   “船槳所觸,汪洋萬裡!”知節吶喊,且隨吶喊聲起,即見門庭的地麵瞬化水質,無數鬼怪如若落水般,紛紛掉入了地麵之中,且似溺水般胡亂的扒拉著。   “怎麼回事?!”   “我、我們掉到了水裡?不對,這不是水,是地麵,我們掉到了地麵裡?”   一陣驚慌的嘈雜聲瞬起,鬼怪們皆是尋找著上岸之法,不過依舊立身地麵之上的知節卻並未給他們這個機會。僅見其船槳再動,於地麵之上猛挑而起,即見地麵的泥土似若浪潮一般高揚,且是對著那些地裡的鬼怪拍打而下。   啪!   浪潮落下,鬼怪們即是七葷八素。   看似沒有任何還手之力,但...對自己特性知根知底的知節卻是知道...特性名字雖叫汪洋萬裡,實際上卻遠沒有萬裡之遙,而且這所謂的“汪洋”深度,也僅在數丈之高。直觀而言即是...當前的門庭,僅是一個數丈高、數十丈方圓的大型蓄水池,隨著於墻頭翻入門庭的鬼怪越來越多,這個蓄水池...早晚會被它們填滿。   隻要被填滿,那麼鬼怪便可以於入院後,踩著同伴前行、戰鬥、乃至...一擁而上。   而不斷撥動浪潮起落的知節,也是下意識的回首,看向了身後那門窗皆閉的公堂,且是發自內心的希望...霖安能夠於陰陽界中迅速找到秘寶,從而戰勝上古魔神。   因為隻有這樣,才能解決這些不死不滅的...鬼怪。   -----   很是順利。   霖安成功來到了陰陽界中的陰界,也就是南嶽用燒火棍描繪出的世界。   不過這也僅是於客觀角度來看,因為霖安並不清楚自己在哪,甚至不清楚自己是否還活著。   陽界為白晝。   陰界是夜晚。   且是沒有絲毫火光,不見任何燈燭,甚至是沒有絲毫星月蹤跡的寒涼夜晚,而這...也是符合人們心中所想的...陰間、陰界。   陰界、陽界嘛,換種說法便是...陰間、陽間。   霖安依舊處於廟堂的公堂之上,不過此刻縱是瞪大了雙眼,能夠見到的也僅是黑暗,縱是抬手置於眼前,也是難見五指景象。   “這裡是陰界嗎?”   “我為何什麼都看不到?”   “我此刻睜著眼睛嗎?或者說...我此刻還活著嗎?”   黑暗的世界中,沒有任何光亮,也沒有任何聲響,這不免讓霖安產生了一種錯覺,一種自己已經死亡,此刻正處死後世界的錯覺。   緩步前行。   抬手摸索。   希望於黑暗之中摸到什麼,且是通過這摸到的東西來印證,自己是否真的死去。   不過僅在抬手之際,亦是尚未摸索到任何物質之時,沙啞且陰冷的聲音,即是於黑暗中傳來...   “你從何而來,又為何至此,這裡...似乎並不屬於你。”   “蘇、蘇康?”霖安順聲側首,對著黑暗深處瞧看而去,且是猜出了聲音的主人。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蘇康有問,不過人似未動,依舊藏身於黑暗深處。   “我從陽間來,為勝魔神而至此,不過我要先得到仙人所留的秘寶。”霖安老實作答。   “我在此已有無數歲月,雖是從未見過魔神,卻也對其略有耳聞,不過...所謂的仙人也好,秘寶也好,卻是聞所未聞。”蘇康依於黑暗中發聲。   “怎麼可能?按理來說,仙魔曾於這裡交戰,仙人雖是敗於魔神之後,不過卻是在臨死之際,將一身精血噴灑在秘寶之上,且待有緣人來取。”霖安不解。   “你覺得你是那個有緣人?”依舊是黑暗中的聲音,且依舊是陰冷沙啞之感,不過這道聲音卻是於另一側的黑暗中傳出。   “不是我覺得,而是我...必須要成為那個有緣人!”霖安堅聲,且是側首,希望能夠得見於黑暗深處發聲的南嶽。   “這就是我為何說你不屬於這裡的原因,因為每個至此的人,都不會像你這般執著。也許他們有著偉大的理想,也許他們有著無法割舍的牽掛,也許他們有著放不下的財權,也許他們有著對美好未來的向往,但隻要到達這裡,都會化作了無牽掛的模樣。”黑暗深處,蘇康有聲。   “我不該執著?”霖安蹙眉,顯然無法理解蘇康所說。   “也許我們隻是想要告訴你,在這裡...執著,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執著,也注定無法指引你前進的方向,甚至是無法給你帶來一絲一毫的光亮,從而照亮你前進的道路。”黑暗深處,南嶽發聲。   “既然如此,還請二位告訴我,我該如何去做。”霖安虛心請教,且是覺得...這裡既然是死後的世界,那麼蘇康、南嶽的性格、秉性應該都不會發生變化。   “不要盲目的追尋一個...從未出現在過你生命中的東西。”   “是否應該保持當下的執著,且是以執著的事物為目標不斷前行。”   “當黑暗與寒涼遍布前路,你是否又能讓自己的執著化作勇氣,且於黑暗、寒涼之中綻放出光亮?”   “而散發光亮的那個你,是否是你自己想要成為的自己?”   “這無疑是一種自我,而你隻要找到真正的自我,便會發現...一切的問題,都會得到答案。”   “不過我要奉勸你一句,人這種生物,總是在追尋自我的過程中不斷忘卻自我,待至道路盡頭,看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卻是無法成就最初的自我,因為他們...為了一個結果,早已將原本的自我所遺忘。”   “也許你該仔細想一想,你想做一個怎樣的人,又去做怎樣的事,事情的結果比較重要?還是成為自己想要成為的人比較重要?”   “是為了滿足多數人的需求而違背本心?”   “還是為了滿足自我而始終保持本我?”   “世人所需求的你,是否與你自己想要成為的自己相同?”   “如果不同,你...又當如何?”   黑暗之中的蘇康、南嶽說了很多,但都是一些霖安聽不懂的話。   既然聽不懂,那麼霖安自然也就立身原地,展露著無比迷茫的模樣。   “與其在這裡毫無頭緒的思考。”蘇康沉聲。   “不如向著更加黑暗的黑暗深處前進。”南嶽寒言。   “我應該離開這裡?”霖安不解。   “或生或死,總要前行,因為駐足,無論在生與死中,都是毫無意義的舉動。”蘇康贈予良言。   “不過你要小心,外麵的世界遠沒有你想象的那般美好,甚至遠比你想象的更加可怕,而且你要切記...無論遇到怎樣的人,無論遇到怎樣的事,都不要將最初的自己...遺忘。”南嶽給予提醒。   “我...知道了,多謝二位。”霖安雖然依舊糊塗,不過卻是還以感謝。   於黑暗中摸索,方知自己依在公堂之中,瞪著毫無存在意義的雙眼,且是按照記憶中公堂的模樣,一步步摸索到了大門之前。   大門緊閉,觸感寒涼,無論霖安如何去推,它都呈現著紋絲不動的模樣。   “房門被鎖上了?”   “還是受到了靈力特性的影響?”   “或者說這筆墨描繪之物,都呈現著固定的形態?”   霖安不解,且是於黑暗中回頭相問,似在問蘇康,也似在問南嶽,不過...無論是誰,都不曾給予他答案,甚至是一絲一毫的回應。   門推不開,便去推窗。   隨著推動,窗戶即是瞬開,而霖安也是翻窗而過,順利來到了門庭之中。   依舊是無盡的黑暗,不過在黑暗之中,霖安卻是聽到了一陣碎碎念的聲響。   雖然聽不真切,但霖安還是聽出了...是知節在發聲。   跟隨聲音前行,即是來到了公堂那緊閉的大門之外,而隨著摸索,霖安方才知道...不是大門不開,而是知節此刻正死死的靠在大門之上。   “我可以的。”   “但似乎又不太行。”   “我要死守在這扇大門之前。”   “因為隻有這樣,才能保護好房間中的弟弟妹妹們。”   “但是我似乎並不具備守護他們的能力。”   “也許會死的吧...但是死在一起,總好過夾著尾巴獨自逃跑。”   知節說著莫名其妙的話語,且似未曾察覺霖安的到來,而霖安也是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些什麼。   “知節,你在說些什麼?”霖安有問。   “鬼族來了,沒人知道他們為何而來。”   “不過所有人都知道,隻要被他們捉到,便會被殘忍的吃掉。”   “沒人知道他們吃了多少人。”   “但所有人都知道,從來沒有人能在他們的爪牙下逃脫。”   “這未免...太過於可怕。”   “我帶著弟弟妹妹們一路逃到了這裡。”   “看似是幸運的,實際上卻是不幸的。”   “正如我之前所說那般,沒有人能夠在他們的爪牙之下逃脫,而我們之所以能逃,僅僅是因為...他們有著愚弄食物的低級趣味。”   “我大抵會死在這裡,不過在死之前,我要死守在這裡,獨自麵對那些即將到來的惡鬼。”   “很勇敢對嗎?不,其實這是一種膽小的體現。”   “我並沒有麵對那些惡鬼的勇氣,之所以站在這裡,是因為相比麵對惡鬼,我更加懼怕見到弟弟妹妹接連死在我眼前的慘劇。”   “隻要我先死,便不會見到他們被殘害的景象。”   “隻要我不曾見到,那麼對我而言...那就是不曾發生,也絕對不會發生的事情。”   知節依舊在碎碎念,倒也不像是在對霖安訴說,也不像是在表達著什麼,似乎僅僅是將過去發生過的事...口述了一遍而已。   但霖安,依舊是模棱兩可、一頭霧水,且是下意識的認為,知節口中的“鬼族”,應該是謠言之下的產物。但霖安卻又不是很懂,知節背後的房間即是公堂,而公堂之中隻有蘇康與南嶽。   南嶽要比知節的年歲大一些,所以弟弟這種說法並不符合實際情況。   而且公堂之中並無女子,因此也就無從得知...知節口中的妹妹是誰。   帶著一頭霧水,霖安本想進一步詢問,不過話未辭口,異變即是突起。   冰冷的手掌,瞬間握在了腳踝之上,霖安下意識的垂首,卻也僅是見到了黑暗,而無從知曉...是什麼抓住了自己的腳踝。   “什麼人?梓嫻?”霖安心中一驚,且是下意識的想著,是不是梓嫻倒在了地上。   “是懷揣著貪婪的人,也許向往幸福美好的人,而那個人就是我...”冰冷、沙啞、陌生的聲音,於腳下瞬起。   “什麼東西?放手!給我放手!”霖安驚慌,因為他清晰感受到,腳下的人正順著他的腿足向上攀爬,似是極力的想要爬到他的身上。   “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而我自然也不例外,隻要吃掉你,我便可以成為新的你,從而擁有你的一切,所以對我而言...你不僅是個機會,更是一份改變人生的希望!”黑暗中的人依舊在向上攀爬著,不過到達霖安大腿處即是停駐,隨後更是張開血盆大口,對著他大腿上的血肉撕咬而下、迅速啃食。   “吃掉我?你是鬼族?該死!果然是謠言之下的產物嗎?!”霖安又痛又驚,且是下意識的抬手,對著大腿上的人拉扯、捶打而去,甚至是抬起膝蓋,對著他的麵門猛擊而出。   看似勁力十足,卻是沒有任何效果。   宛若擊打於高山之上,對方不僅紋絲不動,甚至不曾停下那啃咬的動作。   伴隨對方的啃食,霖安不禁有些絕望,而讓他更加絕望的是...黑暗中的人,似乎遠不止一個。   第二雙、第三雙手,接連而起,且是抓住了霖安的腿足,且似第一個那般,開始向他的身軀上攀爬。   “謠言中的惡鬼嗎?靠著殘害生人而提高自己的修為?”於剎那一瞬,霖安即是想到了許多有關鬼怪的傳說。   “惡鬼?我們真的是惡鬼嗎?難道在這個世界上,隻有鬼怪才會殘害人類?”   “也許我們從未變過!”   “我們一直在這裡,始終在這裡,且是始終保持著這副模樣,甚至是始終遵守著這裡的規則。”   “這裡的一切都是如常,反倒是你...才無比怪異。”   黑暗中的鬼怪七嘴八舌,而在言語間也不曾忘記繼續啃食霖安的大腿。   “該死,掙脫不開!怎麼辦?對了!靈力特性!”霖安將最後的希望寄托在自己的特性之上,不過經過凝聚方才發現...自己竟是失去了靈力。   “怎麼會這樣?!難道我要死在這裡不成?!”霖安驚慌,且是在數隻鬼怪的束縛下,拚了命的掙紮起來。   是百姓們的謠言製造出了這所謂的陰界,而製造謠言的百姓並不具備靈力特性,因此對靈力特性這種概念,自然也就無從想象。   直觀而言便是...百姓們散播的謠言中,陰界,是沒有靈力特性這一概念的。   最後的希望稻草破滅,霖安不僅心生絕望,不過就在他絕望之際,一陣劍鳴之聲,即是於黑暗的腳下瞬起。且待劍鳴聲止,即聞數道清脆之物的落地聲,於腳下瞬起,而那黑暗中的鬼怪也是隨之鬆開了雙手,亦是停止了啃食的動作。   所謂劍鳴,泛指...劍,發出的聲響。   但此刻散發而出的劍鳴,並非是寶劍出鞘之聲,而是長劍高速揮動所產生的...破風聲。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如果霖安沒有猜錯,應該是有人於黑暗中出劍,瞬間斬斷了數隻鬼怪的脖頸。   “是梓嫻的劍鳴嗎?”   “梓嫻?你在這裡嗎?”   霖安捂著鮮血流淌的大腿,於黑暗中焦急而問,但可惜的是...他的詢問,並未得到回應,或者說...回答他的,依舊是劍鳴之聲。   劍鳴再起。   且是起於霖安的前路之上。   通過聲音大小,更是可以判斷出,那揮動的長劍,應該是漸漸向前、緩緩至遠。   “是要我跟著劍鳴聲前行嗎?”   “不對!應該是梓嫻在為我開路!”   “梓嫻的意思...不是讓我跟著他前行。”   “而是為我披荊斬棘、為我開辟前路,從而免受鬼怪困擾!”   霖安的前路依舊黑暗,見不到一絲一毫的光明,而充斥在周圍的也隻有徹骨的寒涼,但通過那接連不斷的劍鳴聲,卻又能感受到絲絲暖意浮現於心頭。   跟隨劍鳴聲前行,霖安順利的離開了廟堂。   不過伴隨著前行,新的問題也是隨之到來。   便是...之前雖是得到了蘇康、南嶽的提示,讓他不要再前進的道路上忘記自我,且要在前行的過程中找到本我。   但是...霖安卻是難以理解這麼深奧的話題。   無法理解,便意味著沒有前行的方向,最起碼...無論是那所謂的仙人秘寶,還是那所謂的上古魔神,霖安都是毫無頭緒。   立身廟堂大門前,亦是立身於黑暗與寒涼之中,霖安...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