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見!(1 / 1)

清晨未清。   霖安便早早的,且是獨自一人的來到了李府後院。   至於為何不曾帶著梓嫻前來,因為玨寧曾說過...會很痛苦。   若是梓嫻看了擔憂,那麼還是不要看為妙。   不過到了李府後院,霖安方才發現...研究素材的過程,似乎很是簡單。   馬棚之中已是搬來了一張簡陋的床鋪,床鋪之旁放了桌案一張,桌案之上放著許多瓷杯,而瓷杯之旁則是放置著刀具一套。桌案之旁架著一口大鐵鍋,而在鐵鍋之旁的馬棚角落,則是堆放著如若小山般且是一包包的藥材。   玨寧如若昨晚那般,依舊坐在馬棚前的木樁上,看著昨夜所餘的灰燼發呆。   茉晗依舊是一言不發的模樣,長發頗短、短發頗長,遮擋不了容貌,僅是遮擋著眉目,見霖安到來即是一言不發的走入馬棚,將鐵鍋之下的柴火點燃。   “玨寧。”霖安上前,打了個招呼,也是示意自己已然到來。   “霖安。”玨寧回首,給了霖安一個毫無笑意的微笑。   “隻有兄妹二人相依為命嗎?”霖安閑聊,也是好奇相問。   “的確隻有咳咳...我兄妹二人,卻也不至於相依為命。”玨寧起身,走入了馬棚之中。   “那不就是相依為命嗎?”霖安不解,且是跟隨玨寧同入馬棚。   “這個詞匯給我一種感覺...苦苦支撐、垂死掙紮的咳咳...苦澀之感,但在我看來...人隻要不曾向自己的命運低頭,那麼便永遠談不上悲苦。既然咳咳...談不上悲,也論不及苦,又何必用這悲苦之詞來形容我兄妹二人?”玨寧走到床邊,示意霖安脫掉上衣,並躺在其上。   “你戰勝了你的命運?”霖安脫掉上衣,躺到了床鋪之上。   “咳咳...大抵是如此的,就像那頑石之下的黃豆,雖是微小,但隻要發芽,也可將其身上的頑石頂起。不過說是戰勝,卻又不大貼切,應該說是我...反抗過,且是通過反抗,成功改變了我自己的命運。”玨寧笑言,笑起來頗為病態,使見者心中生憐,同時也是轉過身去,將桌案上的刀具拿起,丟到鐵鍋中煮了起來。   “很辛苦,對嗎?”霖安不曾蠢到什麼事都刨根問底,由其是對相識僅有兩麵的人。   “其實也就是那麼一回事,談不上辛苦,也談不上輕鬆,咳咳...如果非要說,應該說是...平淡似水、水到渠成。”玨寧站在鐵鍋前,微笑而言。   “可人們都說改變命運是件很難很難的事。”霖安躺在床鋪之上,不解而言。   “那他們一定不曾體會過真正的命運。”玨寧不曾回首,僅是看著鍋裡逐漸沸騰的水淡笑而言。   “真正的命運?”本就迷茫的霖安,更加迷茫了。   “真正的命運,並不是以忽如其來的方式強加在人們身上的,而是自出生之時便伴隨在人們身邊的。而人們也是很難發現命運這種東西的,更加不會在某一日恍然大悟,自己那份命運的悲苦。就像是螞蟻窩中的螞蟻一般...蟻後負責生育、雄蟻負責交配、工蟻與兵蟻則是負責搬運食物、攻擊敵人、服侍蟻後。”   “在人類看來,既然同為螞蟻,為何蟻後能夠安穩的躺在蟻巢之中?而工蟻與兵蟻則要負責起、承擔起勞累的活計,並承擔起奴才一般的角色呢?”   “在人類看來,這便是命運,不公的命運。但你要知道,那些工蟻與兵蟻自身,是不會去想這所謂的命運的,也不會去質疑命運是否公平。”   “因為...無論是工蟻還是兵蟻,自打出生起,便是負責著勞累的活計,既然一出生便是如此,在成長的過程中也是如此,甚至到死去的那一天依舊如此,它們便會下意識的認為...它們的一生理應如此。既然是理應如此,又如何會去產生命運這一概念呢?又如何會想到反抗命運呢?”   “所以說...命運這種東西,不是你忽有一日經恍然大悟而發現的,而是時常伴隨在你身邊的常理,甚至不會被你察覺。而讓你產生這種常理的、認知的,並不是某個人或群體,而是所有人共同創造出的整體環境,例如說在出現蟻巢這一概念時,便意味著內部必然會有蟻後、雄蟻、工蟻、兵蟻,或者說是蟻巢這一概念,本就是由這四種螞蟻所構成的,如果沒有...便不會出現蟻巢這一概念。所以說...看似命運這種東西是天注定的,實際上卻是所有人在有意或無意之間,攜手構成的。”   “所以說...在人們訴說反抗命運,或者說什麼命運不公的言論時,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命運,也不知道他們的命運從何而來,更不會知道自己究竟在反抗些什麼。”   玨寧說了很多意義不明的話,待話音落下,鍋裡的水已然沸騰,而他也是將其中的刀具一一撈起。   “你的意思是說...那些想要反抗命運的人,根本就沒有找到反抗命運的正確方法?或者說他們反抗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命運?如果能夠明白命運的本質,那麼命運反抗起來便不會太過於困難?”霖安猜測而言。   “其實沒有那麼復雜,說的直白一些便是...工蟻、兵蟻抱怨蟻巢之中為何會有蟻後、雄蟻是沒有用的,整日恨天怨地的去想為何自己不是蟻後、雄蟻,也是沒有任何意義的,甚至去說什麼一切都是天注定的,也是莫名其妙的。因為蟻巢之中會有蟻後、雄蟻、兵蟻、工蟻這四種蟻種,其實並不是由蟻後或雄蟻決定的,而是蟻巢中由所有螞蟻經有意或無意而決定的,而不是某個個體能夠改變的,而這無法改變的即是...環境!我們也可以稱之為命運!而改變自我的過程,即是改變命運的過程,如果你能讓自己於一隻兵蟻、工蟻變成雄蟻或蟻後,其實你便改變了你的命運。而你個人的生存環境,也會因此而有所改觀,最起碼...再也不用去服侍誰了,不是麼?”玨寧持刀來到床前,看著床上的霖安淡笑而言。   “那會不會太難了?”霖安反問。   “如果你真有這個意願,且讓自己圍繞這份意願的行為舉動化作一種常態的習慣,那麼到了最後...就算你不曾真的化作蟻後、雄蟻,我相信...你自己的生存環境,也絕對不會太差,最起碼...不會相比最初時差。”玨寧笑言。   “這個話題,會不會太過於理想化了?例如說...脫離了現實?”霖安不解。   “嗬嗬...億萬、億億萬之中,隻要有一隻工蟻、兵蟻改變了自我,化作了蟻後或雄蟻,那麼這一個例便是真真切切存在於現實之中的。既然是真的存在於現實之中,我們又如何能夠說這個話題脫離了現實呢?而且你要知道...長了一張嘴,開口說話的我們,能說便說些積極向上的,且是能夠抬高人文社會,從而避免使其逐步傾向墮性的話題。”玨寧笑言如舊。   “我不明白。”霖安不懂。   “有些事...經歷過才會明白,現在的你...僅僅是缺乏些許經歷而已。”玨寧淡笑,隨後又再度開口問道:“準備好了嗎?如果你受不了,完全可以叫停,畢竟還有備用方案。”   “備用方案是什麼?”霖安好奇。   “街上那些被感染的百姓似乎沒有思想,也沒有意識,用他們作素材,其實才是最好的辦法。”玨寧給出了答案。   “那還是我來吧。”霖安躺在床鋪之上,呈現出了任人宰割之狀。   “因為心中的憐憫?還是因憐憫所生的不忍?”玨寧好奇。   “因為心中的良善?似乎也不大貼切,也許應該說是...我不想將一份苦難,強加給本就深陷於苦難之中的人們,也不想讓本就深陷苦難的人們...永遠沉淪其中。”霖安傻兮兮的說道。   “想做聖人?”玨寧有問。   “想做自己。”霖安有答。   “怎樣的自己?”玨寧再問。   “或如世人所笑之螢火卑弱如塵,或如世人向往之烈陽光芒萬丈。”霖安有答。   “想要照亮世界?”玨寧笑問,且是覺得霖安的理念,未免太過於高尚。   “也許沒有那麼偉大,僅是想要照亮...每一個需求光明、向往光明之人,以及那些...不慎跌入黑暗之中的人們。”霖安於微笑中作答。   “好吧...”玨寧苦笑,似乎並未將霖安的話語放在心上,或者說是...將其當做了一句笑言。   毫無意義且是莫名奇妙的談話,至此也就結束了,接下來即是玨寧研究霖安這個素材的過程。   過程很是簡單。   無外乎便是隔開霖安的表層,去看那些黃褐色的物質滲透到了何種程度。隨後再於霖安身上割下大量碎片,隨後再一一放在瓷杯之中,並將藥材磨成粉末、熬成藥汁放在其中,看一看這些藥材與那些黃褐色碎片的反應。   能否起到殺死黃褐色物質或使其消退、分解的作用。   如果不能怎麼辦?   那麼這所謂的研究便會一直持續下去,而霖安的痛苦也會伴隨這場研究一直持續下去,直至其主動開口叫停。當然...是到不了死亡這種程度的,畢竟身為修士,又有黃褐色物質加持,其身軀的自愈速度真的可以說是讓霖安...想死都難。   值得一提的是...經過玨寧的百般嘗試,終於找到了克製黃褐色物質的藥材。   微不足道的是...待玨寧找到這份藥材時,已經是三天後了。   更加微不足道的是...在這三天之中,霖安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當然,還有不足掛齒、不值一提的是...在這三天裡,霖安從未叫過停,甚至不曾叫過痛,更為道過苦。也許這就是命運,最起碼...在旁人看來,霖安僅是躺在一張床鋪上而已,僅是躺了三天而已,對於玨寧找到治療藥物這一結果而言,似乎一切都是...平淡似水、水到渠成。   當然,更加值得一提的是...三天過後,玨寧因霖安所經歷的“不值一提”“微不足道”,而對其產生了敬意,最起碼...在稱呼霖安時已是不再生硬的稱其名,而是親切的稱呼他為...小哥哥。而這也就是為何在這三日之中,同樣身為真人的梓嫻不曾前來,更是未曾替換霖安的主要原因!   三天後,霖安離開了李府的後院,且是重新回到了廟堂的公堂之中,且是帶著一位“小尾巴”歸來。而這所謂的小尾巴,便是那即不開口言語,也難得見全貌,卻又始終跟在霖安身後的...茉晗。   帶著茉晗剛入門,尚未來得及與明宵、梓嫻報平安,身著黃袍的高人便火急火燎的上前,且是不由分說的拉著霖安欲往門外走。   “高、高大人,這、這是乾什麼?”霖安不解,一旁的茉晗也是被嚇了一跳,怯生生的躲到了霖安身後。   “自然是前往輕雲城的中心,也就是鎮城廟堂所在的淩雲山!”高人焦急而言,至於為何要等霖安...是因為他自己並非修士,沿途若遇真人,他隻能乖乖等死。   “辛苦兄長了,這位是?”梓嫻微笑而言,但不同與往日的是...這一次笑容之中沒有溫柔,隻有無奈與苦澀。   “有勞賢弟,讓賢弟受委屈了,不知這結果...”明宵上前,關切而問。   “有結果了,是一種叫做滿天星的花卉,它的根莖可以治療那些被感染的百姓。據玨寧說,這種花的根莖製成藥物後,雖然可以治療那些百姓,不過在治療過後,卻是可以被再度感染!而且玨寧那裡的存貨也不多,想要大量的,且是治療滿城百姓的數量,便要到淩雲山上去采摘。待采摘過後,便可由茉晗製成藥物,隻要藥物足夠多,我們便可以淩雲山這城市中心向外拋灑,從而均勻的灑在十二郡縣,避免百姓再度感染或反復感染。”霖安不善言辭,一股腦的說了很多。   “好啊!好!真是天助我也!”高人在旁,頓時狂喜,不過再短暫的狂喜過後,卻是乾咳了兩聲,頗顯尷尬的說道:“本官的意思是說...能夠找到治療百姓的藥物,可謂是天大的喜事,而這與本官維護一方安穩、為家國排憂解難的偉大抱負更是不謀而合...”   完全不知道高人在說些什麼。   “為何不讓玨寧將你治好?”梓嫻在旁,蹙眉而言。   “可治好卻也沒有任何意義,想要到達城中心的淩雲山,一定會遇到很多真人,維持真人的狀態...方有一戰之力。”霖安天真的以為...真人,便是他前路之上的敵人。   霖安、梓嫻,在旁噓寒問暖,但明宵卻是在旁...捋順了霖安帶回來的情報。   首先,要去往城中心的淩雲山。   其次,沿途一定會遇到許多險阻,因為他們當下的隊伍,不僅有尋常百姓,也就是所謂的舊人,更是有著真人存在!看似兩邊都吃得開,實際上卻是...會受到兩邊的針對!   最後,到達淩雲山後,治療百姓的藥物,也就是滿天星並不重要!因為滿天星是花卉,且在淩雲山上漫山而開,它們就在那裡,不會跑,也不會飛。重要的是淩雲山上仙人的意見...處理當下輕雲城問題的意見。   想要怎麼處理?   對於尋常百姓而言,所謂的處理意見隻有一個,便是...通過藥物治療百姓,從而讓輕雲城恢復安穩。   但從小就在廟堂中長大的明宵卻很是清楚,任何地方、任何團體之中的人都不能一概而論,有所謂的好人,也有所謂的壞人!如果淩雲山上的仙人多數為好人,那麼處理的意見自然是利用滿天星治療百姓,如果山上的仙人不是好人呢?   如果不是好人,那麼處理的意見,大抵便會是...   乾掉輕雲城內的所有真人!哪怕有著治療的手段,也要乾掉輕雲城內的所有真人!哪怕真人的數量已有數千萬、近億,也要乾點輕雲城內所有的真人!   為何執意要乾掉所有真人?因為真人活下來,便會將輕雲城真人之禍的事情傳播出去!尋常百姓知道尚好,若是被上層天闕的仙人,例如說金仙、仙王、甚至是唯一真神知道,那麼輕雲城內十二郡縣的散仙,以及鎮城的真仙,不單單是丟掉環額烏紗那般簡單,而是會丟掉腦袋,也就是人們常說的...人頭落地。   說的直白一些便是...不想死!便要掩蓋真相、掩蓋事實,而掩蓋真相、事實的絕佳手段便是...殺人滅口,哪怕要殺的人足有近億,也是如此!   說結果!   最好的結果:山上的仙人都是好人,在得到百姓能夠得到治療的消息後,便會全力的將藥物灑便十二郡縣,從而讓輕雲城歸於安穩。   不好的結果:山上的仙人不是好人,在得到百姓能夠得到治療的消息後,不但不會幫助采集花卉、製作藥物、拋灑藥物,反而還會極力的阻攔。說的直白一些便是...隻要明宵一方想要治療百姓,想要讓輕雲城歸於安穩,那麼整座淩雲山上的仙人,甚至是整座淩雲山的修士,都是他們的敵人!   公堂之中,廢話說了不少。   但是廢話雖多,卻又不會很多,最起碼...在一番廢話過後,一行人便秉承著事不宜遲的原則,且是火急火燎的高人帶領下,離開了廟堂。   而且值得一提的是...在離開廟堂之際,明宵、梓嫻,皆是換上了一襲黑紅相間的錦衣,也就是衙役所穿的衙役服。霖安未換,依舊是穿著原本的粗布麻衣,至於為何未換...倒不是霖安念舊,而是心中的直覺、本能告知著他,不應該換。   就像是...尊重一切生命形式的本能那般,似乎穿著粗布麻衣,也是他的本能,且是難以違抗的本能。   出門而來,倒也順利,且是前行了許久,也不曾遇到敵人,就算是不慎發出聲響引得街路兩側建築中的真人百姓出門,但見到霖安、梓嫻這兩位真人修士之後,倒也不曾上前展開戰鬥。   順利且平穩,但也僅在前半段路程。   魚龍郡剛剛過半,已是一日之後的事情了...而在這一日之後,眾人也是在街路之上,見到了所謂的淩雲山。   山體宛若利劍,下寬上窄,劍柄似是藏於底下,不過卻也僅是大致輪廓,至於細節...眾人根本就難以看清,因為近大遠小的原理,此刻這傳聞中高聳淩雲、似與天齊的山體,在眾人眼中真的隻有一柄劍的大小。   而隨著淩雲山山體入眼,輕雲城的第一場戰鬥盛宴,自然也就是順利開展。   主要目的是為了尋找淩雲山上的仙人。   那麼這場戰鬥的名字自然也就叫做...尋仙之戰。   寬廣、冷清、狼藉的長街之上,有人前來,且是於街旁的小巷中緩步走出,直至到達街路正中方才駐足,並與明宵等人相隔十丈而立。   頭戴鬥笠。   懷抱牛尾長刀。   來者正是之前狠狠給了霖安、梓嫻這兩位年輕人“一巴掌”的萬裡。   “欲往何處?”萬裡抱刀而立,鬥笠微垂遮擋本就無需遮擋的麵孔,輕聲而問。   “我們找到了解決問題的方法,現在要去往淩雲山,讓那裡的仙人幫忙采集山上的滿天星,待將其製成藥物,便拋灑向十二郡縣,從而讓百姓恢復成原本的模樣!”霖安歡聲而言,覺得自己找到了解決問題的方法,而萬裡得知...應該也會很開心。   “這...”萬裡聽聞,並未歡喜,反而是頗為震驚,且是陷入了沉默、沉思。   問題似乎並沒有霖安心中所想那般簡單,而且他不知道的是...他的短短一言,即是在無意間向萬裡拋出了一個...世界級難題。   而這世界級難題便是...如果內部處理問題的意見不統一,該當如何解決“意見不統一”的問題!   當然,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問題雖難,但是處理方法還是有的...   一、講道理、講方法,把不統一的意見變成統一。   二、通過暴力、武力的手段,解決那些意見不合之人。   三、抱有不同意見的人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各自朝著自己的意見方向發展。   第一種方法,形式委婉,方式柔和,不過卻是需要大量的時間去做大量思想工作,而且到了最後很有可能化作無用之功、無用之舉,也就是以失敗告終。   第二種方法,形式剛猛,方式霸道,不過卻是很容易引發內部鬥爭。   第三種方法,各自為政,各施其術,看似是一種雙向選擇,實則卻是一種分裂的過程,到了最後很有可能導致整體隊伍變成一盤散沙。   當然...既然這是一種問題。   便意味著...真人一族、真人團體,並不是所有真人都希望自己能夠被治愈,或者說是...並不想這麼早被治愈。   為什麼不想這麼早被治愈呢?   因為他們需要真人化之後所帶來的戰鬥能力,去滿足心中某種欲望。   就像是霖安,在舊人狀態下,是沒有資格與真人修士戰鬥的,戰鬥能力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   但是在真人化之後,霖安便有了與真人修士展開戰鬥的能力,且是通過這份能力去護送茉晗到達淩雲山,以及在接下來的旅途中利用真人的戰力去解決沖突。   而這也就是為何...玨寧那裡的滿天星能夠將霖安治好,但霖安至今卻是依舊保持真人狀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