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之中。 飛花在紫煙那猛烈的進攻之下,已然是節節敗退。 “是魯班鎖!是他腰間的魯班鎖!”霖安起身,即是凝聚靈力在掌,且似往日那般,待靈力凝聚之後,即是對著紫煙腳下猛然擲去。 不斷敗退的飛花聽聞霖安所說,亦是得見其擲出靈力產物,縱是重傷、縱是將死,亦是一改頹勢,甚至是暴發出了周身上下全部的力量,轉退為進,對著紫煙腳下翻滾而去。 “橫旋不破!”飛花吶喊,不僅讓特性作用在自己身上,更是作用在自己手中的短刀之上,顯然是打算正麵承下紫煙一擊,並利用“不破”的特性,擊碎紫煙腰間的魯班鎖。 “引力加劇!”霖安亦是在旁吶喊,不過聲音中卻是透露著一股詫異之感,因為他忽然感覺...那丟出去的蘋果...手感有些不太對,似乎...小了很多。 飛花的拚命之舉,紫煙看在眼中。 霖安在旁擲出靈力產物之舉,紫煙也看在眼中。 甚至結合霖安之前所說的“魯班鎖”,更是預判出飛花這一擊明顯是對著自己腰間而來,同時也是結合霖安手臂拋投的弧度而預判出,那靈力產物所瞄準的並非自己身軀,而是自己腳下的地麵! 怎麼辦? 很好辦! 隻要退上兩步,便可讓飛花、霖安之舉,盡化無用之舉! “是什麼給了你們一種...我絕對不會躲閃、退讓的錯覺?!”紫煙沉聲,且是瞬收猛攻之法,憑借極速向後退了兩步,雖然僅是兩步,卻也與飛花拉開了一丈之距,而這也就有效錯開了飛花那“橫旋不破”的作用時間。同時這兩步也是離開了霖安那靈力產物落地之處,哪怕產物落地後算爆發出奇怪的特性,一丈的範圍也足夠讓他有時間反應、應對。 “避、避開了?!”飛花震驚,且是不解,甚至是下意識的側首看向霖安,仿佛在質問...我拚了命去攻擊魯班鎖,你卻讓他避開了?畢竟在飛花看來,霖安的特性產物必然是有著牽製、限製紫煙活動、速度的作用,否則也不會凝聚靈力,而是應該持槍瞬臨,於二打一之中,攻其腰間魯班鎖才對。 但是讓飛花更加震驚的是...霖安此刻,也是一臉震驚的對著地麵瞧看、對著他那靈力產物落地之處瞧看。而且頗為神奇的是...紫煙在拉開一段距離後,也是對著地麵瞧看而去,似乎想要通過那落地的靈力產物而得知...霖安的特性是什麼。當然...伴隨霖安、紫煙瞧看,飛花也是下意識的垂首,對著那靈力產物落地之處瞧看而去。 隻見一顆杏仁大小的種子,孤零零的躺在地麵之上,且隨三人注視,更有一顆翠綠的嫩芽於中鉆出。 紫煙不解。 飛花迷茫。 霖安震驚。 房間中的三人先是看著發芽的種子,隨後又看了看彼此,可謂是大眼瞪小眼,致使局麵十分尷尬。 而就在尷尬之際,霖安的特性原理,也是瞬間浮現在其心頭...凝聚出一顆種子,並使其迅速發芽。 ----- 明宵出現在了大堂之中。 大堂很是寬敞,內部裝飾可謂是處處是紅妝,再加上空氣中彌漫的香粉、胭脂氣,便不難猜測...這裡做的應該是男子心中皆知、皆懂的生意。 一到堂中,便有數位真人女子撲殺而來。 明宵可不似霖安那般善良,僅在揮手間即使銀白鋼珠瞬出,精準的且是輕易的貫穿了真人那防禦力驚人的身軀。 啪啪啪!掌聲瞬起,且是起於明宵背後,那頗為靠近街路的位置。 明宵轉身,方才得見,一位真人修士,此刻正坐在大門口,且是任憑夕陽那似血的光輝,照在他的身上,以及他身前的四方桌案之上。 啪啪啪!三顆鋼珠瞬出,且呈品字形正對真人修士迎麵而去,畢竟明宵不是霖安,不會與敵人說上一些毫無意義的廢話。 三顆鋼珠迎麵,修士卻是未曾抵擋,而是凝聚靈力於身前桌案之上,使其化作了一副...麻將牌!待麻將牌形成之際,即是鋼珠擊中麵門之時,不過...似因麻將牌形成,修士自身也是化作了無敵之身。 砰砰砰...叮叮叮...擊在無敵的身軀之上,鋼珠自然無功落地,發出清脆聲響,且是不知彈到何處。 “哼。”明宵見狀,不屑轉身,且對修士視若無睹,並對著青樓二樓走去。因為明宵很是清楚,如果那副麻將牌便是修士的特性,那麼這位修士自身便不會具備任何主攻性。說的直白一點便是...隻要不合對方玩麻將,對方便不能把自己怎麼樣。 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不如盡快找到茉晗,畢竟茉晗不是修士,若是遇到那些偏激,且是不打算治療真人之禍的修士,那麼她可謂是必死的。 “淩雲山廟堂迅速的得知醫師的情報,顯然是在真人族中安插了奸細,那你想過沒有...真人族是否會在淩雲山廟堂中,安插奸細呢?”真人修士名喚遠川,身形高挑且瘦弱,身著錦衣持煙鍋,褐紋在頰似流水,且見長發垂於肩。 明宵駐足,開始權衡利弊。 遠川無言,僅是擺弄著身前的麻將牌,並輕嘬手中煙袋、吞雲吐霧,似乎並不在意明宵心中所想,或者說是...已然篤定明宵心中所想。 在遠川來看,從他凝聚出麻將牌,明宵見狀轉身就走這一點,便足以體現出...明宵是個聰明人,而對付聰明人自然有對付聰明人的辦法,例如說...遠川之言,無疑是給明宵拋出了一個疑問,同時也是給了他一個選擇。 疑問:醫師的問題是當前明麵上的危險,而內奸的問題則是潛藏在暗地裡的隱患,那麼究竟解決眼下明麵上的危險比較重要,還是找出潛藏在暗地裡的隱患比較重要? 選擇:選擇解決明麵上的危險,明宵現在就可以走,去尋找醫師、保護醫師。若果想要找出暗地裡的隱患,那麼明宵便要坐下來,去參與遠川所設的牌局,並且在牌局當中取得勝利。 那麼對於疑問與選擇,明宵的思考方向是什麼呢? 思考方向:解決明麵上的危險固然重要,但不一定要由明宵自己來解決,畢竟於當前局勢來看,無論是霖安還是梓嫻,都會將“保全茉晗”視作主要任務甚至是唯一任務。說的直白一些便是...明宵手下尚有與他思想一致的下屬,而明麵上的危險完全可以由下屬來解決。反觀暗地裡的隱患,於當前局勢來看隻有遠川知道,若是錯過這次取得情報的機會,那麼往後可能就不會再有機會了。 經過衡量利弊,明宵即是轉身上前,坐在了遠川對麵、桌案之前。 “一局定勝敗,勝者活,敗者死!”遠川沉聲而言,麵上雖是微笑,卻又略顯猙獰,且有兇光於眼中若隱若現。 “請!”明宵抬手,正對桌上麻將,顯然是用一字告知,牌局可以開始了。 麻將起手步驟有三,分別是搓牌、碼牌、摸牌。 玩家到來時,無論牌碼的多好、多整齊,都要將其打亂並搓牌,也就是人們常說的搓麻將。而所謂的搓牌,看似是兩個或多個玩家在桌子上胡亂扒拉,但若是玩家有心,那麼這搓牌的過程,可謂是大有文章可做。 要知道,桌上的麻將牌,不是尋常賭坊中的工具,而是遠川用靈力凝聚出來的,可謂是實打實的特性產物。 那麼遠川的特性是什麼呢? 僅僅是凝聚出一副麻將牌那般簡單嗎? 也許真的這麼簡單,真的簡單到是一副尋常麻將,一副帶有勝者生、敗者死這一規則的尋常麻將。 也許另有作用,例如說...可以自由改變牌的順序,自由改變牌的牌型,自由改變牌的位置,當然...無論有著怎樣的可能,遠川都無法瞬間得到一副自己想要的牌,因為如果可以達成這一點...那麼便違背了“勝者生、敗者死”的特性,而是直截了當的...坐下、開牌、死。直觀而言便是...功能型的特性產物也好,規則型的特性範圍也好,一定要有一個參與的過程,才會迎來結果。 所以深知此點的明宵,才會坐下與遠川展開對局。同時明宵也是知道,想要贏得勝利,便一定要在對局的過程中用些手段,並極盡可能的避免、阻止遠川用手段。 遠川坐在大門前,夕陽所照的位置,殘陽似血,不禁給他鍍上了一層紅妝,更是讓他散發出了些許妖邪、邪異之感。 明宵坐在遠川對麵,也就是背對夕陽的位置,感受不到多少溫暖,僅能感受到即將入夜的寒風瑟瑟。 嘩啦啦...搓牌開始了。 明宵的雙手,皆在桌案之上,似無目的、似無秩序的劃拉著麻將牌。 遠川僅是用著一隻手劃拉著麻將牌,另一隻手始終拿著煙鍋輕嘬。 而兩個人的雙眼,則是始終盯著彼此,並未去看桌上麻將半眼,雖不知遠川是否有小動作,但明宵卻是在搓牌的過程中,用上了自己的特性。 將“效能激增”的特性,加持在麻將牌上,並在搓牌的過程中,將這些加持了特性的麻將牌,推到了遠川的手下,並使其與遠川手中所搓的牌相撞。 那麼什麼是效能激增呢?說的直白一些便是...效果強化! 舉例說明,一滴雨水落地,雨水自由下墜的速度是一,落地的力量也是一,那麼在明宵的靈力加持後,這滴雨水的下墜速度與力量,皆會有所提升。如果加入條件...雨水距離地麵的距離是一米,那麼雨水自由下墜的速度便會在一米的過程中逐漸到達二,而落地的力量也會隨速度提升而提升,到達二的層次。 但是...雨水落地的力量之所以能夠達到二,並不是效能激增的效果,而是在自由下墜時速度增加所達成的效果。 效能激增,是可以讓雨水落地時的力量變成二的,哪怕沒有加速也可以變成二。那麼也就是說...一滴落地時力量注定會變成二的雨水,在加速下墜後,其力量還會得到進一步的提升。 說的直白一些便是...二乘二等於四。 如果條件變更...雨水與地麵的距離是兩米,便是...三乘三等於九...如果雨水距離地麵是四米,便是...四乘四等於十六,這便是所謂的“激增”。 說的直白一些便是...與攻擊目標距離越遠,明宵特性的威力也就越大,最後值得一提的是...看似僅僅是力量與速度的增加,但實際卻又並不單單局限於“力量”與“速度”這兩個概念。例如說...一縷火焰,經過明宵特性加持,完全可以於一百攝氏度變成一千攝氏度、一萬攝氏度... 那麼在搓牌的過程中,明宵做了什麼呢? 僅僅是...用加持了自己特性的牌,撞開了遠川手中所搓的牌,從而有效防範...遠川會始終抓著重要牌型不放,或者讓一些固定的牌型始終徘徊在自己的手邊。如果一些重要的牌在他手中,那麼他完全可以在碼牌的過程中,將牌放在固定的位置,隨後在抓牌的過程中,抓到自己手中。 搓了片刻,搓牌也就結束了,接下來便是碼牌的階段,而碼牌的階段中,兩個人依舊是四目相對,隻看對手而不看牌...不過相比於之前的沉默,些許微不足道的博弈,卻是通過言辭...開始了。 “閣下似乎不是本地人。”遠川有問,且是單手碼牌於身前。 “剛到輕雲城不久,可以說是臨危攬命。”明宵有答,且是碼牌於身前。 “大包大攬,並不是廟中的生存之道。”遠川譏諷而言,且是碼牌於身側。 “既然不是大包大攬,那麼便一定是富貴險中求了。”明宵笑言,亦是碼牌於身側,致使桌上所有麻將牌宛若城墻一般,整齊列於四方。 “人們都知道富貴險中求這句話,那你知道後麵的話嗎?!”遠川於血色夕陽之下直視明宵,無論是展露出的銳利目光,還是刻意壓低的聲音,都有一股明顯的考驗、質問、逼迫之意。 “富貴險中求,也在險中丟,求時十之一,去之十之九。”明宵笑言,似乎並未感受到逼迫之意,僅是用著尋常閑聊的語氣,給出了答案。 “你在輕雲城遭受苦難之時入局,想著通過解決苦難而為自己謀取仕途,想法固然不錯,但是你似乎並未想過...城裡數以億計的百姓沒能解決的苦難,十二個世家、十三個廟堂、數十家權貴,千餘修士都不曾解決的苦難,你這雙目失明的殘疾人一來,苦難便會被戰勝?所有問題便能迎刃而解?依我看...簡直就是癡心妄想!小心十之一未曾到手,反倒丟了十之九!”遠川譏聲而言,同時更是拿起桌上的骰子,遞到了明宵身前。 想要摸牌,便要擲出骰子,按照骰子的點數決定於“四方城墻”的何處開始摸牌,而擲骰子看似簡單,卻依舊是大有文章可做。 不知遠川特性是什麼。 所以明宵必須做些什麼,從而做出防範。 遠川將骰子遞給了明宵,意思很是明顯,便是讓明宵來投擲,如果遠川在之前搓牌的過程中感受到了明宵的小動作、靈力特性,便意味著...此時此刻的遠川便會知道,明宵完全有能力控製骰子的點數。 明知明宵能控製,卻依舊將骰子遞給明宵? 什麼意思? 是...根本不怕他控製點數? 明宵心中略有猜疑,不過卻也是不動聲色的將骰子接過,隨後更是開口道:“閣下似乎已經知道,我想借輕雲城此次動蕩擺脫衙役身份,並成就仙人高坐於廟堂之中。但是...閣下似乎並不知道,我想要成為廟堂中的哪一種仙人。” “聽你之言,廟裡的仙人還不大一樣?”遠川失笑,顯然是發自內心的不屑,覺得廟裡的仙人就是仙人,大抵都是一副模樣。 “廟裡的仙人有兩種。”明宵雖是作答,卻是賣了個關子,同時更是將自己的靈力加持在骰子之上,隨後便又遞還給了遠川,似乎是在無聲訴說...骰子由你來投。 為什麼要還? 很簡單,骰子之上有著明宵的特性,無論誰來投,投擲的過程都會由明宵乾預,並得到明宵想要的點數。如果說...遠川不想投擲點數被明宵乾預,便要用自己的特性做些什麼,那麼他隻要施展自己的特性,便會暴露出自己的靈力特性。 如果靈力特性暴露,那麼接下來...明宵便可以對其進行針對、反製。 “不知是哪兩種?一種明目張膽的肆意妄為之輩?一種...僅知偷雞摸狗的卑鄙齷齪之徒?”遠川似乎看出了明宵的小手段,故而施以譏諷之言,不過在話音落下之際,還是隨手將骰子丟在了桌案之上。 噠噠噠... 骰子落桌翻滾,經滾動後而駐,一個四點,一個六點,正是明宵想要的點數,而這也就意味著...遠川並未施展靈力特性進行乾預,或者說...遠川並沒有乾預骰子的能力。 被點出小動作,明宵倒也不生氣,而是抬手摸牌,且在摸牌的過程中笑言道:“一種是我寧可什麼都不做,也不願意犯錯的仙人,另一種是...我寧可什麼都要做、什麼都要去嘗試,哪怕會犯錯也要打破僵局,也不願意什麼都不做的仙人。” “那不知閣下想要做哪一種仙人?”遠川也是開始摸牌,不過摸牌的方式倒是獨特,並不似明宵那般,拿起四張放在身前,隨後再去繼續摸牌,而是叼起煙桿於口中...一手拿起四張麻將牌,讓牌麵於另一隻手的手心蹭了蹭。 感覺就像是...能夠通過觸感而得知自己摸到了什麼牌一般。 當然,這一舉動也可以解釋為...是通過靈力特性改變牌麵的過程。 無論是什麼,明宵見狀,倒也不曾慌張,而是繼續摸牌,且是再度開口道:“兩種仙人,如若軍征之勢,一者沉穩固守,一者沖鋒陷陣,而沉穩固守者多為老不死,像我這種年紀輕輕的...自然是選擇後者...帶頭沖鋒了。” 牌,很快便摸完了。 一人十三張,如若一字長蛇般擺在兩人身前,而兩個人...無論是誰,都不曾掀開牌麵。 遠川似乎是不需要去捋順牌型,也許是不需要去看牌型。 而明宵這一邊,明顯是...不敢掀開。 為何不敢掀開?因為遠川...也許有著在人背後偷窺之法,或者說是...直截了當的透視之能。 到底有沒有,一試便能猜出個大概。 明宵動了,抬手掀牌,不曾掀開全部,而是一張一張的掀,一張一張的扣,直觀來說便是...掀開一張扣上一張,且是隻掀了七張,剩下六張未動,依舊是扣在桌麵,不曾瞧看。 “可是你這種年輕人最常見的問題便是...肆意妄為、不知輕重,做起事來考慮也不夠周全。而這種人一旦委以重任,便很有可能會讓原本存在的問題擴大,甚至是已經存在的問題逐漸惡化,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到了最後便會演變成人們常說的...滔天大禍!杠!”遠川先摸牌,牌未掀開,起手便是一記暗杠,且是誰也不知他杠了什麼。隨後即是起手,再摸一張,不曾看牌,僅是在手中搓了搓,隨後即是將其打出,並隨意開口說道:“一筒。” “可是什麼都不做的另一層含義便是...任憑事態持續發展,甚至是逐漸惡化。人們都想要一個和平、穩定且安定的整體環境,並寧靜祥和的生活在這一環境之中,且絕對不會任憑事態發展至今,想必...身為輕雲城原住民的你,應該對此再清楚不過。”明宵蹙眉而言,所說言辭明顯是在詐遠川,似乎想要通過這種方法,詐出遠川的經歷以及輕雲城的過往。 至於為何要蹙眉。 因為遠川所打的一筒,明宵手中也有兩張。 明宵原本的打算是...掀開七張,先圍繞這七張牌來打,如果遠川所打的牌,能夠全然避開明宵的“吃”或“碰”,便意味著他很有可能有著感知牌型、透視的能力。 但這忽如其來的一筒,卻是讓明宵略感迷茫。 遠川不知道自己手中有兩張一筒?僅是尋常打牌?致使自己有了碰的機會? 還是說遠川明知自己有兩張一筒,刻意讓自己碰?那麼這麼做的原因又是什麼? 或者直截了當的猜測,遠川明知明宵會碰,但打出了手中這唯一一張多餘的一筒後,便會進入聽牌的階段? 疑慮...於明宵心中漸起。 而伴隨疑慮同起的...尚有些許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