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者,青帝風氏語:“鴻蒙泰初者,生之來謂之精,兩精相搏謂之神,隨神往來者謂之魂,並精而出入者謂之魄。”然茫茫寰宇,若混若沌,萬物一體,凡精氣魂魄者皆未相離也。又曰“上下八方有極盡乎?無則無極,有則有盡”故無中生有,有生於無。“識見”生於無有夢醒之間,凝聚於墟微荒渺之中。墟而衍之,遍形於荒。久居也,於荒墟之中生次神盤古,沖而破,氣輕者上為天並引日月星辰;濁重者下而為地以著山川湖泊。其精神魂魄零者落於天地荒墟之間,為次神,為魅,為人、羽、鮫、誇父、河洛,為萬事萬物。 然物而無類,是故形散而神聚者,歸為墟,同為道也。 …… 青帝風氏語“形而上者謂之道,形而下者謂之器”依形悟道以製器者,乃同律度量衡也。 其一律者,從“彳”而音“聿”也,意為以筆而記“道”者也。道者,日月之行謂之天道、 平厚深邃謂之地道、增益減損謂之數道也。數者,一、十、百、千、萬也。帝曰:“物生而後有象,滋而後有數”所以算數事物,以明道者也。數本起於黃鐘之數,始於一而三之,三三積之,歷十二辰之數。 黃鐘者,“黃”為土之色,“鐘”諧種之音,以荒之形而記墟之音。帝命泠倫自雲州以西,赤華山陰,取幽穀之竹,生其竅厚均者,節而擊之,其中調為“黃鐘”。又,竹易腐難存,故以青銅鑄鐘以定“黃鐘”之音。 其二“度”者,本起鐘徑九寸。取黍之中者,並而列之,共九十枚也。故一黍廣一分,而鐘徑九十分。十分為寸、十寸為尺、十尺為丈、十丈為引。引而為廣,其名曰拓。 其三“量”者,本起鐘龠之黍。取黍之中者,盛而平之,共千二百枚。一龠為合,十合為升、十升為鬥、十鬥為斛,為五嘉量。 其四“權”者,衡權。衡,平也;權,重也,衡所以任權而均物平輕重也。權本起於黃鐘之重,一龠容千二百黍,重十二銖。二十四銖為兩、十六兩為斤、三十斤為鈞、四鈞為石。 晁武帝鑄錢名銅錙,五銖為一錙,以蠻古山赤銅鑄之。千錙為毫,鑄之以銀。百二十毫為一金銖。 ——《晁書·律歷誌》 混沌育盤古,盤古裂荒墟。荒墟衍而為天地以盛萬物。後青帝風氏曰“在天成象,在地成形”作舟車以濟不通,方製萬裡,畫野分州:東南曰越州、正南曰宛州、西南曰雷州、正東曰瀾州、正西曰雲州、正中曰中州、東北曰寧州、正北曰瀚州、西北曰殤州。 ——《晁書·地理誌》 厲皇帝,諱濮元。順皇帝太子,母孝慧劉皇後。星流3448年,順帝崩,遺詔命皇長子即位。 帝性膽薄而色厲,善工巧,嘗做瓷,修坯跳刀,藝精湛。帝慕先祖高帝之偉績,效高帝之法,行營建之能事。欲重治天啟大殿,諫官書言:高帝令宮闕巍峨,而後世亡以加也。上乃罷,改建上林苑。諫官亦劾之。上不能遂願,使宦人陰火焚之,上林屋壞十之有八九,故引淤河水滅火。火滅而池成,乃建靈苑,即今之西苑。其亭臺極盡精巧華麗,而樓閣之壯偉甚高帝遠矣。 星流3463年,正月,劉太後六旬壽,改元壽光。夏四月,玄極殿為雷擊毀,尚書令白贇疏諫上移居宣和殿,上不悅。時龍淵閣大學士解望林上表重建玄極殿。二月丙申,罷白贇,擢解望林帝尚書令。 星流3464年,壽光二年,發丁男逾十萬眾,鑿雲望運河,以通宛州建水、雷州錫甫河。欲窮雷州之巨木,重築玄極之盛殿。 星流3466年,壽光四年八月丁酉望,運河通,潮起,適逢博雅海颶風至,海浪貫天,海水侵雲望北,農田沒愈三十萬拓而成滁潦、塵沙、渙、濰四海,而亡者無計。帝納尚書令解望林諫言,免各州被災稅糧。冬十一月,蠻兀裡葉部可汗赫連琮上表請免歲供並設榷場,不予。冬,渙濰二海結冰數尺,蠻遂南下克泉明,都護於震守城亡。閏十一月,擢項崢兵部侍郎兼泉明副都護,擢樊猛都護親王府司馬,退蠻軍至南望峽。十二月,中、宛州各寇起。 星流3467年,壽光五年七月,車架北巡狩。九月,命造輪宮、龍船各一。凡碗盤杯盞等一應器皿為帝親製。十月,雲中寇代左貴犯鬼怒川,宛州別駕杜榮敗賊於莫合山。十二月,夜沼寇夏陽,鮫犯擎梁,北寧侯雲融修分兵擊破之。 星流3468年,壽光六年三月,帝乘輪宮幸南淮。五月至淮安,架龍船,文武百官五品之上給樓船,九品之上給黃蔑,舳艫相接三千引。海淩汛,冰浪高千引,帝親駕龍船,於雲望河口落水,遂病,月旬亡。無子。遺詔以皇七弟詢王濮兗嗣皇帝位。 ——《晁書·厲帝紀》 孝湣皇帝,諱濮兗,宣帝第七子,厲帝異母弟,壽光元年封詢王。壽光七年六月,厲帝疾篤,大漸,召王受遺命。戊戌日,即帝位,以明年為玄泰元年。 …… 星流3486年,晁玄泰六年正月,賁鐵騎克寧州白梨城、厭火,涉冰渡霍苓海峽,前鋒將劄克托勒圖圍秋葉城。時秋葉盛傳賁鐵騎已破天啟,北寧侯雲融修欲獻城降,風書睿力戰退賁軍,而修暗遣使遞降表。 星流3487年,晁玄泰十九年,代左貴陷天啟北三原鎮。湣帝以玉璽置於軒轅鏡下,鎮《罪己詔》,不知所蹤。 ——《晁書·湣帝紀》 昔燹祖在雲州,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仰則觀象於天,俯則觀法於地,觀鳥獸之文,與地之宜。誌之:星有尊卑,若人之官曹列位。眾星列布,體生於地,精生於天。 然縱觀燹、晁之實錄,日月星辰,盈衰之變乃常也。天象有春夏之變,無古今之異。賴河洛技藝演進,觀天之器故勝於燹、晁,故作《天文誌》,以記星移時易。 凡天闕者:北天有極、日月有明。日東升西落之徑,黃道也。黃道之節氣每歲西退,黃道之宮則各有所宿,宿常居宮,名星落也。 月之盈虧歷二十八天,每月盈之季,月落則日升。月盈間二十八晝夜,日所宿之星落西退三十度八分。故,星落者十之有二,名:星紀、玄枵、娵訾、降婁、大梁、實沈、鶉首、鶉火、鶉尾、壽星、大火、析木。 日宿析木,以定填盍。填盍者,其色赭而九芒,歲填一宿,周天二十八歲。 日之升落以定亙白。亙白者,其色白星圓無芒,周天一歲。 日之會合以定印池。印池者,其色暮灰,周天十一歲。出常東方以辰,十二歲而周天。 以二分二至入日中以定歲正。歲正者,其色青黃,可正四時,故名歲正。 五星聚以定鬱非。鬱非者,其色熾,芒烈,周天無定。 餘者曜星,密羅、穀玄、裂章、寰化,皆列北耑。圜天極星繞之,天極星者,古之“吉星”也。天窺管觀之,另兩星關閶、兌闔列其側,七星成鬥,北耑長居。 凡五星,早出為贏,晚出為縮。 ——《星圖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