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死人了(1 / 1)

林州生用麵無表情的臉對著他道:“趁我沒覺得你是個精神病前,你最好說你是在開玩笑。”   程立嘖了一聲。   四周還是很吵,大概是在說“你看,我就知道他不敢告老師的!”“告老師有什麼用?咱們人多!”,直到老師來了才壓下些嘈雜。   程立對那些視若無物。   他更頭疼他這邊。   他想把林州生拉入山門。   徐尚說他找不到有仙底的人,程立一開始也是這麼認為,萬萬沒想到,高二(6)班又給了他一個大驚喜!   張也的修行資質就已是絕佳,想不到還有一個林州生!   張也那會,程立雖心動可到底沒行動,一是他潛意識認為對方不適合程門,二來他當時並不知程門大家內部的管理問題——現在該給上官門塞點人了。   於是程立出動了。   他也就是不知道老天師的孫子昨晚已經拉攏過對方了,用的理由還是討好他。   不然他非要連夜跑去龍虎山笑話老天師,順道還能嘲諷一波現天師。   可惜他不知道。   現在正在為如何推銷修真秘籍為難。   修行有什麼好處?   好像除了延年益壽也沒什麼好處啊!像他活了近千年!   不對!程立猛地反應過來,他那一代,可隻有他活了這麼久的啊!   好像突然打通了什麼任督二脈,程立打起精神說:“你想不想收徒開山?”   他記得除他之外的十一個都開枝散葉,廣收門徒來著。   林州生已經窩在胳膊裡,聞言,隻露出一雙漆黑的眼眸,冷冷地吐出一個:“滾!”   程立翻了個白眼,隻是頭次拉人的感覺實在太過新奇,沒多久,他又仰起鬥誌說:“身邊有很多人哦,辦事很方便的!”   回答他的是一個後腦勺,和老師的怒喝:“後來的,吵什麼吵!能上就上,不能上就派出去!”   頭次拉人失敗了。   感覺還挺新奇,新奇到程立一直若有所思。   午後的校園角落非但沒有撈到幾份暖意,還莫名的有點詭異,他這幅表情嚇得忙偷溜進來的付嶼緊張兮兮的。   程立回過神問:“隻有你一個?”   “嗯!叫蘇荷的姐姐說她派的人賭在高速上了,要我先配合你一下。”   程立皺眉,不可思議道:“你再說一遍?她派來的人怎麼了?”   “賭高速了啊……”許是付嶼也覺得修行中人賭高速這事帶有十分濃有的違合感,再開口時聲音都低了不少。   程立嘆了口氣:“算了!”   其實他脾氣挺好的。   程立冷冷道:“回去我要把蘇荷吊在山門三天!”   都沒說殺了蘇荷姐的,付嶼如是想。   付嶼好奇的問:“現在要怎麼辦?”   程立手裡細細的把玩羅盤,笑著問她:“會布陣法嗎?”   “啊?不會。”付嶼有些奇怪。   我會不會……你教沒教我的,心裡沒數嗎?   “不會嗎?”程立隨手甩給她一本教材樣的書,直砸在付嶼手上,“好好學,今晚用。”   付嶼盯著那畫風無限趨近於數學課本的書本,十分懷疑程立的腦子果然是出了問題。   “看我乾什麼?!”   “不,沒問題。”付嶼到底不敢把話說出來。   程立想說什麼,忽然神色動動,帶著付嶼躲在一棵粗壯的樹後,偏過頭側耳聽空氣裡的聲音,裡麵夾雜著不輕重的腳床聲,直直地向他們這裡走來。   現在是午休時間,程立出現在這,雖不正常,可好歹合理。   他身邊這個一臉躍躍欲試的付嶼那就是又不正常又不合理了。   被抓到那可是相當麻煩的!   腳步聲越來越近,女子嬌媚的聲音裡帶著幾分埋怨:“你怎麼那麼久也不來找我啊?我可是要生氣了!”   “這不是學業重嗎?小林老師也不體貼一下?”少年獨特的乾凈噪音響起,有些寵溺。   程立挑挑眉,隻覺得男孩的聲音有些耳熟。   付嶼捂住嘴,憋的眼角的淚花都出來了,強壓低聲音說:“我靠!你們學校這麼勁爆的?!”   程立瞄了她一眼,不太懂她。   這有什麼?於修士而言,差十幾歲能叫差?   至於什麼倫理師生的,他的先生長眠於雪山,對這方麵的事已經淺薄到無知的地步了。   就在此刻,程立臉上的雲淡風輕消失的無影無蹤,有了凝重。   付嶼得意道:“你也要吃瓜了嗎?我就說看八卦可好玩了……”   “要死人了。”程立喃喃道。   付嶼一驚,脫口而出:“什麼?”   “你要和我分手?!”   她的聲音不算小,好在不遠處女子的聲音驟然大起來,正好壓過她的聲音。   程立後背靠在樹上,能看到那邊全部情況的隻要付嶼。   不用他說,付嶼死死的盯著那邊,不肯放過一絲細節。   但其實程立天生的感知能力仍在,他完全可以通過細小的摩擦聲,感覺到其他連付嶼都看不到的細節。   少年抬起頭,無奈哄說:“別那麼大聲,你的飯碗還想不想要了?”   “你在威脅我?”女人冷哼一聲,不甘示弱,“你也隻是個學生!”   少年聳聳肩,笑嘻嘻的說:“但我家有錢。”   “錢能給你個私生子?”女子故意咬的含糊不清,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私生子三個字硬是有些暖昧。   少年的臉色唰地一下變了,煩躁的抓了一把頭發,“所以啊!隻要拿了保健室的那東西,家裡肯定就認可我了,到那時,錢不就來了嗎?”   “……我隨口說說的。”女子突然變得慌亂,伸手想拉少年,被他狠狠甩開,整個身軀都有些不穩,“小敬,我和你在一起從來都不是因為錢,我不在乎它的!”   “可我在乎!”少年吼道,隨即臉陰沉,“你以為我是為了什麼和你在一起,要不是因為你成年了,有錢花,誰願意和你一個老女人處對象?”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過河拆橋?”   “把保健室的銷匙拿出來,大家好聚好散!”   “我呸!那東西是仙家之物,你們沒有資格!”   方才一對恩愛的壁人轉眼扭打在一處,付嶼不忍的蹙眉,突然反應過來。   女子身後不遠處有一塊石頭,不大,卻夠高。   正好是能將人絆倒的樣子。   付嶼有心提醒兩句,強捂住嘴,僅僅當一個看官。   女子踉蹌兩步,口不擇言道:“你個淫夫賤種,也配拿那東西?”   “混蛋!誰準你這麼說我!”少年手上用力,一把推開女子。   她一時不慎,跌倒在地,嘴裡仍在嗎:“雜種狗,哈巴……”   女子的聲音戛然而止,替取而代之的是滿目驚恐。   少年跨坐在她身上,舉起手上尖銳的石塊,狠狠的砸上去。   滾燙的鮮血濺在他猙獰的麵龐。   她死了。   他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