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夢 飄(1 / 1)

漫長的旅途,這還是高鐵,不是火車,一張格外貴的票換來了更多的光陰。鞋子格外的耀眼,讓我不禁往內縮了縮。   擁擠的車站,目不暇接的行囊,等待,排隊,晚點,檢票,小跑。電梯之便,仍是無可替代,以至旁邊的樓梯失了業。窗裡的自己,狼狽不堪,星星之光在無邊的黑暗垂死掙紮,事物的輪廓千變萬化,萬千思緒湧上心頭。晚車獨有的味道,坐下被它慢慢同化,從緩慢逐漸加速,我一遍又一遍的確認自己的攜帶物,生怕它們被我落下,哪怕無足輕重。我們從這出發,攜什麼心情呢?有人會孤獨嗎?人來人往,何處是我的歸宿,她高貴的從我身邊經過,讓我高不可攀,讓我自卑,不用猜想,她不是我的,這樣的人早已名花有主吧。為什麼?眼光高,不自信,害羞,實力不強。羨慕,我能碰到我的理想女孩嗎?我們已經長這麼大了,從陪伴到獨自,我還是那樣,被人嘲笑,無人回應,無人搭理,很像魯迅筆下的祥林嫂。   車裡十點,行走朦朧夜色中,窗簾已經拉上,規律的關閉了燈光,從明亮到淡亮,不一樣的體驗呢,也沒有開到一站停一站,   啊啊...到站了,該下車了,一批批下車,一批批上車,如果火車還沒到終點站乘客就走光了,它會在那一站停下嗎?我回頭看見了幾個在人群中脫穎而出的妹子,她們有的離我很遠,有的離我很近,不是每次外出都能碰上的。   這次,我看到了一個女孩,像,像我高中時的同學,我忍不住用眼角的餘光多看了了一眼,因為在看的同時她也在看我,   人的嘈雜聲,來了一撥又一撥,等車的隻有我孤獨一人,它將駛向哪裡,隨著一站一站的停留,車廂裡的人越來越少,沒那麼熱鬧,沒那麼擁擠,這空氣讓我胸悶,窒息,混濁,火熱,如果再不好聞一點,我怕是會吐。同時夾雜著煩粉麵的香味,因為有些人趕車沒吃晚飯,沒吃過飯的我想會被它迷到。我知道它不是迷茫的人,它有方向,有重點,堅定不移的向前、向前,我多希望在這裡能碰到熟人,或者喜歡的人,但我想我不是那種人,那種在火車站找到另一半的主角,成功人士,這在我眼裡是一次次小小的錯過,因為我隻看了那麼幾眼,不知名字,不知地點,不知情緒,也許已經找到了,剩下的都是些失敗者,殘次品,這些年坐的不同以往,大家都帶著口罩,我看清的隻有人的上半部分臉,疫情影響太大了,讓我們心有餘悸,就算現在專家說可以解封了,它的致命性不強了,我們還是擔心,畢竟解封後中過招的日子一樣的難過,難以想象它的全盛時期是多麼的危險,有趣的是,我從車窗看看到了另一個世界,剪頭發剪的很短的在窗內世界像是個滿頭白發老頭,看不清他們清晰的臉   背對背坐在一起,看不到正臉,我不經猜測,這人,是好看呢,還是不好看,我想我太物質了吧,卻能在四處張望時聞到她發絲的香味,一般都喜歡一處清靜之地,無人叨擾,站裡不知何時起多了一些求助的,雖說熱心是沒錯,也不需要繁瑣操作,但我不喜歡,我不願意參與其中。看他們從檢測站魚貫而入,巨獸在咆哮。   人們都說人不會記得三歲以前發生的事,或是小時候的事,隻會有些模糊的印象。我對我的小時候的印象就隻有吊飛機,騎單車,照相,喝苦茶,坐火車,買飲品。似乎是那時候的人們很熱情,大多時候都是再來一瓶,說不準也是運氣好。   那時候是綠皮火車,我不知道我怎麼上的火車,坐的是早晨的火車還是傍晚的火車,隻知道看向窗外,起了一層層霧,應該是下了一場雨,影響了我的判斷。看著草木不斷出現在我眼前,然後消失,讓我記憶猶新的便是在火車上喝八寶粥和無意間看到的湖上一條船。   八寶粥和泡麵,都充滿著滿滿的回憶。八寶粥有娃哈哈的桂圓蓮子,泡麵有統一的桶裝老壇酸菜、香辣牛肉和紅燒牛肉,包裝的要便宜得多,可以泡著吃,也可以乾吃。當然,在未來老壇酸菜的醜聞被曝光,已身敗名裂,跌落神壇。   如果沒吃飯的或是餓了的可以買這些充饑,還可以買一些麵包和辣條,都沒買的話車內也有餐車。我的推薦從外麵買,帶進去,不推薦在火車站內購買,因為價格會比平常的價格要貴許多,且車內餐車很少有人買。   不知從何起,車上多了推銷產品的人,價格便宜,張口即來,頭頭是道,這就是有口才有經驗的人嗎,   媽媽你看他,別人在那他沒有在認真的聽。媽媽趕緊拿回女兒的手,教育道,他也許沒有在意,但那是最仔細的聽法,不要去打擾他。我們也可以看到旁邊的人在乾嘛,或是陌生,或是共鳴,不過太隱蔽了,聽歌啊,玩遊戲,聊天,畫畫,看視頻,欣賞窗外風景,學課程   啊,就快到了   去遊山玩水的前一天慘遭傾盆大雨,衣服、褲子、鞋子無一幸免,淋了個落湯雞。回來雖然穿了雙厚一點的襪子,但還是有點傷腳後跟,嚴重影響著走路,不太喜歡。我去那不是兩手空空,一上車坐了一會一股疲憊感和酸痛感,哈欠連連,我忍不住睡了一小會,不過睡的並不是安穩,一是人多復雜,二是我帶的這些東西影響著我有個舒服的睡覺地方。當你醒來時,你會感到無比的精神抖擻,人們在沒買到滿意位置時,便會請求和別人換個位置,當然,隻要你肯說,大部分的人還是會很熱心的答應你的。   高鐵不同於火車,高鐵的速度更勝一籌,還有就是比較寬敞整潔,環境舒適,信號要比火車上的好,可以調頭,轉動座位。向兩邊的窗外都是一望無際的綠,形形色色,田地,池塘,河流,高山,樹海,竹海,茶園,果園,偶爾有幾戶人家坐落於此,有些會建在不可思議的位置,還有風車,大麵積的太陽能光伏板,當你看到一座座高樓大廈拔地而起時,你就知道你快要到站了。時不時會經過幾個隧道,這時便會經過一段時間的黑暗,你可以透過車窗看到你自己的模樣,但不是很長,有時你經歷完一個隧道便會立即進入下一個隧道,這時你便會瞟到一眼那高高的山峰和突出來的巖石,像是在無盡黑暗裡行走的列車,一往無前。當下雨時,山頂便會仙霧繚繞,雨水會留在車窗上,像蝌蚪一樣,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向著列車前進的反方向遊動著,追逐打鬧,留下幾道雨痕,當列車速度慢下來時,雨又像從天而降的流星。天起初是白的,漸漸的有人向它丟了一團墨,讓天空變得黑白相間,偶爾還能看到遠處的一點藍和天上的霧氣降臨人間,天空仿佛要壓下來墜到地上,讓我認為我離天原來這麼近。   小小的,融入大人的懷裡不知道是這裡太小了,還是人太多了,明明不是什麼旺季,等待的隊伍一對又一對,排後麵的隊伍也堵滿了門口,我覺得晚點要麼看人,要麼看車,座位都坐滿了,一眼可以望到頭,太少了,有許多站著的,都能在人群中看到一個拯救我的仙子,這次是個好看的發型,白衣黑褲,紅書包,雖說有點瑕疵,但不影響她的美麗,她消失在推推嚷嚷的人群,從清晰到模糊,又是一大遺憾了,   等車的好心人終於走了,我得到了解脫,小女孩在和奶奶媽媽玩石頭剪刀布,小巧的臉上洋溢著笑容,真摯的開心,當媽媽耍鬼時,會雙手抱胸,腦袋往下微微一低,做出一副賭氣的表情,可愛極了,不過小小生氣,一塊糖就能夠解決了。黑夜裡閃閃發光的寶石   也許以後我們還會碰麵,隻是不知道我們還認不認識對方   刺人的廁所味道,嗆人的煙味   某一站下去的人很多,但很快就會有更多的人來填補那個空缺,也發生了一件事,行李箱不小心砸到了以為阿姨,道歉有用嗎?我覺得沒用,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落日餘暉,輕輕一吹,染成血紅,飄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