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活在夢中,我們為夢而活。” …… “1836年9月,一名名叫希薩莉·切爾弗的懷胎5月的孕婦來到了萊茵河畔的名叫戴斯鎮的漁村。 希薩莉·切爾弗據調查其來自領邦的法蘭琳卡聯邦,年齡19歲,其父母是普通的工薪階層,家庭收入良好。希薩莉·切爾弗因意外懷孕,後於1836年7月離家出走。 1836年11月底,希薩莉·切爾弗的屍體被發現於萊茵河下遊,屍體因長期浸泡而水腫,經解剖鑒定,死因為砷中毒。 並且希薩莉·切爾弗腹中胎兒不知所蹤,據判斷胎兒已有6月左右,臍帶已被人剪斷。” 貓尾的偵探用尾巴卷著手電,艱難地看著檔案,自從進入灰霧後可視度不斷下降,光線越來越暗,以至於路也看不清了。 希薩莉·切爾弗,檔案裡提到的唯一的女性,而且其胎兒下落不明,或許是一個突破點。 貓尾的偵探停下車,周遭愈發灰暗,她已經看不清自己灰色的長發,光難以穿透黑暗與灰霧。貓尾的偵探下意識吐出一口濁氣,散出陣陣水汽。 氣溫下降了,貓尾的偵探裹緊自己的大衣,把尾巴纏在腹部,摩擦生熱,溫暖著肚子;頭上的貓耳抖了抖,貓尾偵探將其縮在衣服裡,降下汽車的速度,希望保留剩餘的熱量。 白霜開始蔓延,氣溫驟降,祂要殺死自己。貓尾的偵探把油和提燈等物品拴死在車上,她得快點了,祂手下留情或是沒有相關能力,指南針仍運行著。 貓尾的偵探慢慢加速,一邊看著地圖和指南針,一邊觀察前方。 汽車行進了多久呢?貓尾的偵探也無法確認,汽車已經因寒冷無法移動,希思·多利亞·安卡拉帶著一部分物資繼續向前。 道路結起了冰,貓尾的偵探謹慎行走,她強迫自己不去回頭,她知道一旦回頭,自己就死定了。繼續向前走,驟降的氣溫麻痹了貓尾偵探的思緒,冷徹的空氣刺激著肺泡,血液反入食道,嗆到了貓尾偵探。 幾乎像是肺癆一般,差點殺死貓尾偵探,將淤血吐出,染出了赤紅的血冰,低頭看了看,貓尾偵探轉而繼續向前。 光已消弭於灰與霧中,貓尾偵探現在沒有任何辦法,隻能和以往一樣,向神祈禱。 “身體漸漸回暖,是臨死前身體的回光返照嗎?”貓尾偵探思考著,她一步一步走,霧似乎變淡了。 視線逐漸開闊,色彩回歸,不在如灰,遠方的戴斯鎮漸漸清晰,但衰敗的腐臭與死寂一覽無餘。 貓尾的偵探身形不穩,跌跌撞撞地坐在路沿,稍作回復,她抬起了頭,看到了虛假的天空:滿盈的黑月以不合常理的大小懸於天際;藍與黑交織起滿天星輝,它們閃爍著,定死於冷寂的夜空,月的黑光注視戴斯鎮的大地。 而遠方戴斯鎮沒有任何聲音,連飛鳥、雜蟲都沒有,恐懼逐漸迫近貓尾的偵探,尾巴也在腹上打顫。 貓尾偵探再次捏了捏尾巴,花了很久,才冷靜下來。希思將手槍上膛,藏於腰後,慢慢走向黑光普照的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