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的第一聲啼哭,喚起了祂最後的母性,即便,祂早已蒸發,化作了灰色的血霧。” “隨後,無數的新生兒化為灰霧,淹沒了天空。” “隻留下了死寂的星球。” …… 希薩麗·切爾弗,來自法蘭琳卡聯邦的一位公民,1836年的伊始,這個可人的女孩遇到了自己一生的摯愛。 就像是羅密歐與朱麗葉一般,絢麗而又淒美的愛情讓她做出了僭越之行,與一個異教徒結合。 就如所有的悲劇故事一樣,希薩麗與他的孽緣被她的家人發現了,他們悲痛欲絕,因為這樣的行為最後的結局隻有一個,被教廷的鷹犬剁為雜漬,永世地釘在【恥辱】之上。 希薩麗以為自己能夠逃掉。但,無人可以逃脫教廷的糾察。 希薩麗“逃跑”了,帶著腹中的孩子與他分別了,他們相約於索林,期盼著再度相遇,共度期望的美好生活。 但,無人可以逃脫教廷的糾察。 希薩麗·切爾弗“成功”的來到了戴斯鎮,這個偏僻的小漁村。 她在這裡度過了她人生中最美好,也最絕望的日子。 這是她在戴斯鎮最後的遺留:一本日記、一具開膛破肚的屍體,以及尚未成形的胎兒。 在那之後,便是一場隱瞞了數年的連環殺人案。 …… 希思在逃跑的途中意外經過了當年希薩麗居住的房子,沒想到過了十幾年,這房子和“過去”所見的並無二差。像是“過去”降臨到了“現在”一般。 但貓尾偵探知道,“過去”永遠隻能留在“過去”,這是不變的世界規律,由她自己親身證明的規律。 貓尾偵探翻窗進入,裡麵的樣子是典型的英倫風格,作為一個法蘭琳卡的公民,顯然是不會用這種風格的。 和之前的教堂一般,房屋內乾凈整潔,沒有一絲灰塵,但也沒有一點人類生活的痕跡。 貓尾偵探謹慎地搜索著,希望找到一些可用的物品,最後也隻是將一些布料和刀具打包帶走。 但在離開的時候,希思意外瞥見了壓在大理石地板外的紙張的一角,希思用拆下的桌腿將地板撬開些許縫隙,慢慢地將那石板下的東西拿出,沒有發出太大的動靜。 石板下取出的是一本筆記本,封皮是上好的皮革,僅僅是摩挲便可以知道那不菲的價格,這東西可不是一般人能搞到的,畢竟這種動物早已瀕危了。 翻開筆記本,映入眼簾的是一段自述,是希薩麗·切爾弗。 …… 1836年9月10日,秋 今天是我來到這個鎮子的第一天,距離我的孩子出生還有一個月,我已經顛沛流離太久了,盡管還留有一些存款,但這根本無法支持一個孕婦長期生存,而且我早已無法忍受那樣的目光,對不起,孩子,對不起。(無意義的重復道歉) …… 1836年9月12日,秋 離奇,驚奇,我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友善的鎮民,當第一次與他們接觸時,我便感受到了完全不同於其他地區的友善,理解。我最初持有極大懷疑、惡意,我可是一個寡婦,一個懷著“魔鬼”的惡徒,所有人都是這麼說的,即使用錢烙上了他們的嘴,也烙不住他們的眼神。 但,他們的孩子卻沒有拿起石頭或別的什麼,在他們眼中我真的看到了善良。 我,到底該怎麼辦。 …… 1836年9月19日,晴 幸福,我曾失去的寶物,我原以為無法將與它再度相遇,而它如我一樣在穿越了無盡的灰色後再一次連接起了名為善的奇跡。 我,想要活下去,想要和他們一起生活,想要和他們一起采花、遊戲、禮拜、祭禮。 孩子,你也要和我一起幸福嗎? …… 隨後的內容便不宜再讀下去了,剩下的便是希薩麗·切爾弗逐漸被蠱惑、欺騙,以及最後在悔恨中被殺死前的崩潰罷了。 這些所寫下的日記裡的內容,讓希思心中無比的難受、甚至有些惡心。 究竟是為什麼,才能讓這些鎮民做出這樣的暴行,是為了“繁榮”嗎? 可,這份“繁榮”,在19年後的今天,由他們的暴行催生的惡果輕易的覆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