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後院。 白染望著眼前的一切,似夢似幻。就在剛剛,自己還被五花大綁的,關在臭氣熏天的地牢裡。轉眼間,就解開束縛,好生被帶到這裡。 隻見這屋白窗幔紗,錦緞綾羅,香爐雲韻,芬芳綿柔。桌上擺著各味鮮果,精致糕點,色澤繽紛,琳瑯滿目。榻上鋪的錦福棉被,光艷奪目,用手一摸,酥軟入骨。書畫,瓷器並其餘陳設,盡是非貴即珍。 屋外竹影斑駁,花香四溢,蜂飛蝶舞,鳥鳴水流。白染恍惚之中,猶覺來到神池瑤臺,洞天福地。 恰此時,一眾身著錦羅的妙齡女子,手捧各種浴用之物走了進來。一個女子輕柔說道:“公子,請移步廂房,沐浴更衣。” 什麼情況?還要沐浴更衣?難道王府的人喜歡拷打人之前,要將犯人洗刷乾凈,打起來順手? 白染:“姐姐們,這裡是王府什麼地方?怎麼把我帶到這裡來?還要洗澡?為什麼呀?” 少女甲:“回公子,這裡是王府內郡主別院。郡主吩咐我們,說是讓公子受驚了,讓我們好生伺候公子。至於其他的,不是奴婢們能過問的了。” 白染:“原來是郡主交代的。” 嘿嘿,我果然是男主角。我這般英俊少年,郡主肯定是對我一見鐘情,隻是不要意思表現出來。可惜了,苦肉計沒用上,我還準備好好變現下我的堅強意誌,讓郡主徹底臣服拜倒在自己的寧死不屈的英雄氣概下。 白染:“姐姐們,我自己去洗就好了,不用麻煩你們了。” 少女甲:“不可以,郡主交代讓我們好好伺候公子,怎麼能讓公子自己親自動手?若是讓郡主知道我們服侍不周,定要責罰我們的。還望公子體諒,就要我們伺候公子沐浴更衣吧。” 白染看著眼前幾個溫婉嫻雅,身材曼妙的少女,心猿意馬,裝出一臉愁苦的模樣道:“這……即使如此,那我就隻好勉為其難了。” 哈哈哈,辛苦小白不在,不然哪能有次劇情?小白,雖然不知道你死那裡去了,但很高興你繼續死一邊去。郡主盛意拳拳,我怎麼忍心拒人於千裡之外呢? 等一下?郡主安排的? 這會不會是郡主故意對我的考驗? 是了,是了,肯定是的。我去,辛虧我反應快,竟能悟出這一層。 嗯,白染,進去就洗澡,別想別的,淡~定。 這樣想著,白染跟隨幾個少女走進廂房。約莫一炷香的功夫,白染穿戴整齊,精神煥發出來。 隻見白染錦衣加身,束發玉簪,明眸劍眉,顧盼生輝。好一位英俊少年,惹得幾個少女眼角含笑,麵帶嬌羞。 白染出來,隻見桌上擺滿美味佳肴,山珍海味。幾個少女早就站在桌邊,置杯斟酒,擺碟分菜。白染坐在桌前,少女們一口菜一口酒喂到白染嘴邊。白染心裡美不可言,好不快活。盡情享受著口中美味,眼前美景。原來這就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神仙日子。 剛剛吃完,又有少女端來溫水,凈手擦麵。然後服侍著,來到臥榻休息。白染酒足飯飽,隻覺困意襲來,不知不覺間竟酣然入睡。 不知睡了多久,白染隻覺鼻子瘙癢,迷迷糊糊睜開雙眼,朦朧之中隻見一張醜臉幾乎貼在眼前,正用頭發末梢挑逗自己的鼻孔。距離之近,甚至看見分辨出對方眼睛中的波紋。嚇得白染一個激靈,想要起身才發現,自己又被五花大綁的捆了起來。 我說你們王府就沒點別的花樣,怎麼老喜歡捆人呢? 再定睛一看,才發現是一個少女裝扮,一身白衣的人戴著一張鬼麵具,隻有兩隻眼睛露出來。 見白染失魂落魄的樣子,麵具女發出清脆歡樂的笑聲,靠著榻,拍著手,樂不可支的模樣。 白染看清對方樣子,意識到被人捉弄。望向屋內,整個屋子隻有他們兩人。白染心想:“哪裡來的搗蛋鬼,不知道自己是王府的未來姑爺嗎?”白染:“小妹妹,你是誰,乾嘛跑來嚇唬哥哥?” 麵具女:“誰是你的妹妹,見人就叫妹妹,一看就是輕浮放浪的家夥。” 白染被捆的動彈不得,隻能輕聲細語哄著,“哪能啊,我一看見你,有種莫名的親切感。就像遇見失散多年的親人,才會忍不住叫你妹妹的。” 麵具女:“少花言巧語,本姑娘才不上你的當。哼,你完了,你得罪王府,得罪郡主,你小命難保呢。” 白染:“不會的,都是誤會。你看郡主還安排人給我沐浴更衣,還好吃好喝的伺候著。郡主對我這麼好,才不會拿我怎麼樣呢。” 麵具女笑道:“你不懂,郡主好吃好喝的供著你,是讓你吃飽了有力氣,她好慢慢折磨你,免得你一下子就死了,郡主就玩的不盡興了。” 麵具女還略帶稚氣的聲音,輕描淡寫的幾句話,聽的白染立馬嚇得魂飛魄散。 原來是這樣,想不到郡主果真夠變態的。本來還幻想著跳過苦肉計,從此走上人生巔峰。想不到自己就像豬一樣,被人養肥了才殺。 白染看著麵具女,像是看到救命稻草,道:“好妹妹,你行行好,給我解開。哥哥日後一定報答你的。” 麵具女開心的笑著,稚氣中帶著爽朗,道:“你少哄本姑娘,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你現在身無分文拿什麼報答我?” 白染:“你要什麼,隻要我有,我都給你。” 麵具女:“真的?” 白染:“大丈夫,說到做到!” 麵具女雙眼上下打量著白染的身體,道:“不如就用你的身體報答吧。” 白染看著麵具女的眼睛,眼神中充滿無盡的渴望。身體?難道是要我….出賣色相? 失節事小,小命事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如此想定,白染露出一臉不情不願的表情,道:“隻要妹妹能救我,妹妹想要什麼就拿出,包括我的身體。” 然後躺在榻上,一臉任人蹂躪的模樣。麵具女雙眼發光,慢慢爬到白染身上,發出得逞的奸笑。 突然,麵具女不知從那裡抽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抵在白染胸前。白染大驚道:“你乾嘛?你拿刀乾嘛?” 麵具女:“你不是要用身體報答我嗎?” 白染:“是啊,我同意了。可你拿刀乾嘛?” 麵具女:“我要用刀將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來喂狗。” 白染一聽這話,聽的魂飛魄散。原本以為是這個女的饞自己的身體,沒想到是她的狗饞了。這是王府還是地獄啊,怎麼這裡的人,就連小丫頭都是這麼變態的嗎? 白染看著明晃晃的匕首,一邊大叫,一邊拚命掙紮身體。 麵具女:“叫吧叫吧,就算你叫破喉嚨也是沒用的。別動,你這樣亂動,小心割到你這張英俊的臉就不好意思了。我下手很輕很溫柔的,你忍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