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大院。 幾個侍從架起油鍋,正不停的往鍋底添柴加火。郡主坐在華蓋下的靠椅上,喝著茶,吃著水果,饒有興致的看著侍從們忙來忙去。再看看白染,大概是真嚇瘋了,還在那裡自言自語著呢。 白染:“起鍋了,燒油了。小白,你他娘的想好救我的辦法沒有?” 我:“啊?你說什麼?起鍋燒油?是要炒菜嗎?” 白染:“炒你個頭,是要油炸了我!你到底想到辦法沒有?” 我:“哦,想到了,早就想到了。” 白染:“早就想到了?那我剛才一直問你,你怎麼不說?” 我:“不想說,就是想看看你要死之前的模樣。哈哈,原來你也會怕啊?” 白染:“小白,你個混蛋。老子都要死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行吧,死就死吧,看我死了,你還從那找個像我這麼帥的男主角。你的那些女讀者,都得離你而去。” 我:“好了好了,都說想到辦法救你了,你還叫喚個啥?能不能有點風度?風度,懂嗎?就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油鍋燒於左而目不瞬。” 白染:“你是站個說話不腰疼,有本事你來試試。狗日的,油都開始冒煙了,你快說怎麼救我?” 我:“你喊閔天師,救命。” 白染:“喊了就有人救我?誰來救?閔天師是誰?他會來救我?” 我:“相信我,喊了,救你的人自然就會出現。” 白染“哦”了一聲後,扯著嗓子大聲喊道:“閔天師,救命啊。閔天師,救命……” 這一嗓子,喊得是驚天地泣鬼神,嚇得郡主手中的茶杯都差點失手打碎。郡主一臉不解的看著白染,想不出這個將死的家夥又在做什麼妖? 閔天師?就是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你! 一個侍從跑到郡主麵前,道:“稟郡主,油鍋燒好了,都翻滾著了。” 郡主:“孜然準備好了沒有?本郡主的狗就好這口。” 侍從:“回郡主,早就準備好了。” 郡主:“那還等什麼,把那小子衣服扒了,扔進油鍋炸了,記住,及時翻麵,炸成兩麵金黃。” 侍從聽後,連忙招呼了幾個人,上去就開始扒白染的衣服。一瞬間,白染就被扒的隻剩褻褲。白染嚇得用手死死拽住,對著郡主喊道:“小姑娘家家的,看到男人被扒衣服,眼睛都不躲一下,羞不羞?不怕看了眼睛長挑針嗎?” 看著白染臨死還對自己出言輕薄,郡主一下羞紅了臉。想起之前地窖的事,更是惱羞成怒道:“你們不會找個東西把那家夥的狗嘴堵上?還等什麼,還不把他給我扔進鍋裡?” 侍從聽到郡主命令,幾人架起白染,正要往油鍋走去。突聽後麵傳來一聲驚呼:“住手,鍋下留人!快給我住手!” 郡主聽見,回頭去看是誰敢來爛本郡主的事。隻見李觀著急忙慌,連走帶跑的趕出來,一邊跑,一邊喊:“住手,快住手!” 片刻間,李觀已來到白染身邊。李觀看著白染袒露的後背,還伸出手,激動的撫摸著。 此時郡主也跑了過來,看著李觀在白染背後一邊看,一邊嘴裡念念有詞道:“天意啊,天意。真想不到,真想不到。” 郡主疑惑,也看過去,隻見白染後背正中間。有七顆紅色,類似胎記的圓點,神奇的是七顆圓點排布,形如北鬥七星。 郡主:“你是那裡來的老頭,敢來管本郡主的事?” 李觀好像沒有聽見郡主的話,又轉到白染麵前,道:“敢問公子尊姓為白?” 白染點點頭,“我叫白染。” 李觀聞言大喜道:“是了是了,哈哈,真是天意啊,想不到我的命中福星竟然在這裡讓我遇見。難怪今天出門的時候,門口的歪脖樹上停滿喜鵲,叫喚個不停。” 郡主:“你這老頭,樂什麼呢。這小子滿口胡說,信口雌黃。他明明姓南,叫南豬腳。這小子詭計多端,狡猾的很,老頭你可別上了當。” 世子三人也跟隨過來,看著李觀的模樣,不明所以。一想穩重的重臣老人,怎麼此刻有點瘋癲起來。 世子:“李大人,您認識這個人?” 李觀:“不認識——敢問世子,這個人怎麼會在王府,又為何是這般模樣?” 世子:“不瞞李大人,此人正是在行刺的現場抓獲,可能是歹人同夥。之前這人還口出狂言,藐視王府。故抓來王府審問。” 李觀:“那請問有沒有審問出什麼結果?” 世子看了看妹妹,郡主:“這小子生的賊眉鼠眼,一臉陰險狡詐,不用審,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啥?說我陰險狡詐也就算了,竟然敢我說賊眉鼠眼?你歹毒也就算了,竟然還眼瞎。 白染:“真是冤枉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們怎麼可以罔顧事實,顛倒黑白,不經審問,草菅人命啊。說我是歹徒,有我這樣玉樹臨風,溫文爾雅的歹徒嗎?” 郡主:“你死到臨頭還嘴硬,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來人,還不快把這個混蛋扔進油鍋裡去?!” 白染:“啊,哎呀,王府草菅人命啊,屈打成招啊……” 李觀:“住手——世子,郡主。這裡雖在王府,可畢竟身處京城,不比遠疆邊塞。眼下朝局錯綜復雜,王府樹大招風,有很多雙眼睛都緊緊盯著呢。一步走錯,授人以柄,可能導致滿盤皆輸。依老朽看來,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 郡主:“你是那裡來的老頭?盡幫著這小子說話,是不是你認識這家夥,有什麼勾連……” 世子:“住嘴!胡說什麼呢?這位是中書省右丞,當朝一品,爹爹的朋友。你在胡說八道,小心我關你禁閉。” 郡主:“哥,這小子不但藐視王府,行刺我們,他還……還對我……我……” 世子:“我什麼我?再胡鬧,我可真要關你禁閉了。” 郡主畢竟還是個小姑娘,地窖的事終究還是說不出口。看著世子嚴肅的樣子,有看看白染正對著自己做著鬼臉,一臉小人得逞的模樣,急的隻跺腳,卻又無可奈何。 世子看著眼前的場景,道:“既然李大人在此,正好可以做個見證,審問此人。若是真冤枉了他,我立馬放過此人。若這人真是刺客同夥,我宰了他,皇上也不會責罰王府處置一個罪犯的。” 李觀:“世子大量,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