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了兩個回合之後,看似不可一世的將軍,被江文濤從馬背後的一次突然偷襲,割下了一條右胳膊,受了傷,皮肉裂開,“嘭!”的一聲震地之響,那紫金錘被砸在了土地裡,被撕裂下的斷臂豎直著在那裡,還牢牢抓著錘柄不放。 楊校尉見狀趕忙過來,讓斷臂將軍先走,自己留在了此處。可是江文濤對這個楊校尉並沒有怎麼樣?但是他並沒有放過繼續追問,關於十三年之前,江家村全村兩百多名江氏村民遭屠村,一個活口也不留的血案一事。 這個時候江文濤才亮出了自己的來意,放出了狠話,與十三年之前屠村之事,所有關係的人員必須得死。 “所謂的十三年之前,江家村遭血洗一案跟本校尉無關,也不知道這樁事。”不知這楊校尉是真的不知曉十三年之前,發生在江家村裡那樁血案,還是顧意隱瞞著,密而不宣。 “憑著你一句跟你無關的話,以為江某人就會相信嗎?”當江文濤見到當官的就特別的滋生恨心。 “話已經放出,信不信由你。”楊校尉見將軍由幾個兵士,牽的牽馬,扶的扶身,開的開道,已經進了城門口,好像安了心。問道:“如果沒有什麼要求的話,就不陪了。” “想溜!”江文濤馬上喝止住。 “小兄弟,你要的答案,在本校尉這裡找不到。”楊校尉隻能用一張嘴來作辯駁。 “既然你不知道,乾嗎要壓製下麵的小卒小兵,不許念叨著此事呢?”江文濤追問了下去。 “這是新野縣城定的規矩,誰也不許議論這事。”對麵一個強大的對手,楊校尉不敢像事先一樣,不能不答話,以此消除對方對自己的殺戮之心。 “這規矩是誰定的,江某人可以找他去理論。”此時的江文濤正是心高氣傲。 “這規矩,反正不是本校尉定的。”楊校尉來了一句明哲保身。 “不是你定的,就是那個斷了臂的將軍定的?”江文濤知道楊校尉在這新野縣城裡,還不是一個說話算數的角色。 “也不是將軍。”在此一座縣城裡那斷了臂的將軍還不算一個什麼頂頭人物。 “到底是誰定的?!”江文濤大了噪門。 “這個無可奉告!”楊校尉直白了。 “無可奉告是嗎?”江文濤停了一下,接著一瞪雙眼道:“那就是你們這些當官定的。” 楊校尉隻是從馬背上摔下去,跌落在地上,其實摔的不算很重,經過一段慢悠悠的時間修養,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以楊校尉在馬上的功夫,加上對江文濤的身手一些了解,還能跟他練上幾招。然而,狡猾的楊校尉並沒有用刺激的言語去惹怒你。 既然江文濤擋在馬前,他不動手,楊校尉也不會先出手的,首先必定吃了虧,隻見他們二人各坐在一匹馬背上,馬不動,人就不走。 就這樣相持了許久,忽然從城門口傳出連續一聲又一聲的喊話:“國師駕到!國師駕到!” 江文濤一聽,全身不由得緊收了一下,在下山之前,師父交給他的一封親筆信,轉交的人就是國師——師伯。一提到國師,他當然會緊張一下。但是有一點他還弄不明白,那就是青雲尊者寫給他師兄——國師的那封信,是遠在京城的那個師伯,那個師伯是西朝國的國師,而眼下的還沒有見上的國師,也是一個國——什麼國的國師呢? 現在所在的地方,十三年之前,是一座獨立的江家村,而十三年之後被西州府所強占。每一個國都有一個國師的話,那麼西州府還不是一個國,而是一個郡的州府。那麼這個國師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江文濤所要見到的那個師伯嗎?不過他對眼下的時局,並不怎麼清楚,還以為有可能是自己要見的師伯——青山尊人,一聽“國師”兩個字,所以他就不由得全身肌肉要緊縮一下。 楊校尉說話了:“小兄弟,聽到了沒有,國師來了,本校尉也得去迎接一下。” 此時的江文濤已經浸入一種忐忑不安之中,側著上體在張望著城門口的方向。 楊校尉兩條腿一夾馬背,接著戰馬朝城門口走去,江文濤雖然聽到了在耳邊響起“嘀嗒嘀嗒……”的馬蹄聲,甚至看到了移過來的馬和上麵的楊校尉,再沒有發出喝止之聲,而放了他過去。 馬已經走了,江文濤完全轉過了身去,看著楊校尉騎著的戰馬,向前催著,之後還加快了速度。 從城門內抬出來的是一頂八人抬著的官撟,隨著守在城門口的官兵,馬上排成了兩隊,轎子就在城門口當中停下。 楊校尉的馬加快了馬速,“籲——”的叫了一聲,“……嘀嗒嘀嗒”的停了下來,一側身從馬背上跳了下去,欠著身肅立在轎子前,打躬作揖:“未將參見國師。”然後肅立著,等待國師出轎。 前麵的四個轎夫分別按著抬杠,隨著門簾的往內掀開,隨之轎內伸出一個腦袋來,頭戴烏紗帽,相貌堂堂正正,下巴留著一撮山羊胡須,年紀接近五十,算是一個還青年的國師,身穿華麗的朝服,光彩照人。 楊校尉又忙打躬作揖道:“末將見過國師。” 板著一副嚴臉的國師,隻是從容不迫的轉動著頭,掃視著外麵,沒有作聲。 由八個轎夫,後麵抬起轎,前麵按下轎,國師從轎門口鉆了出來。先是看到了騎在馬背上的江文濤,收回目光掃視了眼前的一些人。 國師發問道:“不是說城門口出大事了,怎麼會這麼的平靜?” “大人,當然是出大事了。”楊校尉的頭勾得低低的。 “怎麼個大事?說來聽聽——” 楊校尉上體往右後一側,同時用右手食指向後一指,坐在馬背上的江文濤,急氣流的道:“就是那個小子,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然後把自己與江文濤的幾回合交鋒,楊校尉兩次跌下馬摔傷,城門口出現的狀況傳到了將軍的口裡,武力本來比楊校尉要高的殺氣騰騰的將軍,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剛二個回合就被江文濤砍下了一條胳膊,說明看似一個山野村夫的小子,功夫真是深不可測。楊校尉不敢繼續再與其交戰下去了,隻是用嘴皮子跟江文濤周旋。 國師聽完楊校尉一番來龍去脈之後,一雙帶著殺氣的眼神在注視著對麵。國師揮了一下左手:“在前帶路!” “遵命!”楊校尉響亮的答了一聲。 接著轉過身挺著胸脯,朝江文濤立的位置走過來,國師邁開著八字步,輕飄的身形跟在後麵。 楊校尉與江文濤的馬有五六米的距離停下了,閃開一邊,一個挪步側體欠著身,在恭候著後麵的國師過來。 不一會國師近來了身,一邊走著,一邊在端詳著馬上的江文濤。 楊校尉瞧國師過來了,用右手指著江文濤,大著聲:“小子!見到國師,還不趕快下馬!” 江文濤問道:“你真的是國師嗎?” 楊校尉指著江文濤吼著聲:“小子,有這麼向國師說話的嗎?!” 國師並沒有生氣:“一個臭小子,不認識本尊不足為奇。” “國師不是在京城裡,怎麼跑這裡來了?” “小子!”楊校尉是氣得七竅生煙,奔跑了上去,此時坐在馬背上的江文濤,手裡沒有拿刀,也沒有吸氣運功。當大動肝火的楊校尉跑了上來,赤手空拳,如此好對付。隻見馬下的楊校尉身體一蹦而起,雙拳朝上打了出去。 江文濤兩腿夾緊馬背,側著體左胳膊從下往上一抬,用左肘抵擋了沖過來的一隻右拳,同時另一隻手從右迅速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