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江文濤的一門心思是如何弄明白眼前一件事,受師父之托,由青雲尊者交給自己的一封轉交給師伯的書信,是不是給隔著一扇鐵門的這個國師? 當江文濤報上自己是青雲山上第三代弟子之後,隻見跟前的這個國師,不知是怎麼一回事?麵色十分尷尬的扭過了臉去。 楊校尉看著國師轉身要離去,著急了:“大人,不是要審審這個小子嗎?” 國師遲疑了一會,才道:“放了這小子吧。” 一聽這出乎意料之外的決定,頓時揚校尉傻了眼,更加急著了:“大人,這小子,傷了未將且不說,還斷了將軍的一條胳膊,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放了他!”國師發火了。 “請大人三思,這小子進了縣府大牢,就憑著他的一派胡言亂語,就放了他,按照西州府的律法,先得過過堂,然後再放不遲。”楊校尉對江文濤顯然是一直懷恨在心。 接著從牢籠之內傳出像是斷臂將軍的喊聲:“國師,不能輕易放了這小子,必須要過堂啊!” 既然是發自斷臂將軍的呼聲,不能不給麵子,國師立去雙足,回過身來,隻是審視著隔著一張鐵門裡的江文濤。 從國師剛才釋放江文濤的一句話,叫他馬上想到,前些日子,被關進州府大牢之後,在審訊之時,當他亮出了自己的身份,那個禦史大夫對他也是這句令江文濤感到莫名其妙、揣摩不透的話。 “你為什麼會對我這麼的好?”江文濤問道。 楊校尉對著鐵門吼叫著聲道:“小子,仗著自己有點功夫,出手傷人,與官府作對,這些都是犯下了不可饒恕的死罪,別想著輕易逃脫罪責!” “誰胡思亂想了嘛。沒有聽到國師剛才的金口玉言,放江某人出去!”江文濤是高聲高調。 “放你小子出去,先得過堂這一關!”楊校尉總是一副惡狠狠、兇巴巴的嘴臉。 “過堂就過堂。”江文濤知道楊校尉這一句話是怎麼一回事,不就是證實一下自己的身份而已。 國師還是考慮了斷臂將軍和楊校尉提出的走法律過程的考慮,開了口:“過堂!” 說完,一轉過身,身形飄忽似的向前走去。 楊校尉對著江文濤瞪著眼,咬牙切齒的低聲道:“小子等著瞧!”一旋過身,對著立在一旁的兩個獄卒道:“把這小子押過來!”說完,趕上國師去了。 守在鐵門的兩個獄卒,一個在提起手中的一串鑰匙,另一個轉著圈子,在屋子裡找到了一紮繩索,然後跑來門口對著江文濤吼著:“小子,是綁著過堂,還是這樣去過堂?” 提著鑰匙的獄卒忙道:“這小子武力高強,當然是綁著去過堂。” “用不著綁了,況且你們手中的繩子綁不往江某人的。”江文濤沒有想著要逃。 “萬一這小子出爾反爾呢?”提著繩子的獄卒不放心的問道。 “我是不會逃的。”江文濤其實是個說一不二的人。 “有國師在,諒這小子別想著逃。”拿繩索的獄卒心裡琢磨著,多一事不如少一樁事。 靠近鐵門的獄卒,從手中選出一片鑰匙,插進鎖孔內,隻聞“哢嚓”的一聲,鎖打開了,再“呀,”的一聲,拉開了鐵門。 江文濤如自己所承諾的,待鐵門一開,並沒有采取硬沖硬闖出去想著逃脫的動作,不就是過堂,將自己押進一間帶著肉腥味的屋子裡,證實一下身份,然後把馬和一些財物還給自己,還要給一些去京城的路費。別人進了這大牢,不是被這裡的劊子手折磨得死去活來或者生不如死,甚至把一條命留在了這裡。然而,他江文濤在這裡轉了一圈,雖然進來是五花大綁,但是從這裡走出去之後,可是風光無限。 有如此的一個結果,江文濤乾嗎要采取逃呀。穿過一張門到了獄卒休憩的一間屋子,徑直朝前走,又過了一張鐵門,到了一個院子,在這裡能看到幾個遊走的守衛。 沿院子的屋簷之下,行走著,進入一條巷子,到了盡頭,向左拐彎,進入了一間光線陰暗的屋子裡,感到陰森森的,是一般人的話,看到裡麵的情形,早就嚇得魂不守舍了。有一盆燃燒的碳火,有對犯人用刑時各種方式的架子,及一些用刑的工具。 這裡的一些稀奇古怪的刑具,從未見過,都是針對人的肉體折磨,見過這裡的銅鉤鐵鏈血跡斑斑,早就嚇得毛骨悚然,心驚膽寒。 兩個獄卒將江文濤推到一個鋼架下,轉過體,接著便用幾根鐵鏈把他的腳手鎖住,並且脖子上套上了一根粗繩索。江文濤沒做一下反抗,任由著兩個獄卒怎麼著就怎麼著,然後鐵鏈和繩子被拉緊,懸空在架子上,雖然還不能要命,但這樣使之呼吸感到困難,四肢動彈不得。 江文濤大聲吼著:“你們怎麼能這樣對我?!” “小子,支撐著,隻是受些折磨,不會死人的。”有一個獄卒吼著聲。 “感到呼吸困難,給我鬆鬆繩子。”江文濤帶著懇求。 “像小子武力如此高強的人,隻用一根繩索,就已經是法外開恩了!”還是那個惡狠狠的獄卒。 “像我們這些小兵小卒,是沒有什麼殺生大權的。我們不會弄死你的,就放心好了。”另一個獄卒說道。 這時,從門口傳來聲音:“弄好了沒有。” 隨著腳步聲的越來越近,隨之楊校尉進了裡來。兩個獄卒趕忙低頭哈腰的湊了上前。 當看到懸掛在綱架上的江文濤之時,先是嘿嘿嘿的幾下冷笑。 “不是過堂嗎,你們這樣莫非要嚴刑拷打我?”江文濤感到情況不妙的意識。 “這就是過堂。”楊校尉有種得意洋洋。 “在州府過堂時,可是讓我坐在凳子上,你們如此這樣……”江文濤感到說話吃力。 “不要緊張,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一時半會是死不了的。”楊校尉忽然一大聲:“大刑伺候!” 兩個獄卒一轉體,一個跑到炭火旁,從火爐裡取出一塊燒紅的烙鐵,來到江文濤的跟前,說道:“給這小子留下一個印記。”轉過頭來問道:“大人,這印記是留在臉上還是身上?” 燒紅的烙鐵靠的有些近,江文濤感受到了襲過來的高溫,大著聲:“你們如此待我!” 獄卒把抖在手裡的烙鐵放了下去。 楊校尉叫嚷著:“這小子斷了將軍的一條胳膊,先卸了這小子的一條臂膀再說!” 另一個獄卒聽到這喊聲後,在放刑具的地方,找來了一把快刀,一手抽出,一個旋身小跑步過來,問道:“大人,該卸這小子的哪條臂膀?” “你們膽敢行兇!”江文濤吼了起聲。 楊校尉稍思索一會,抬起頭道:“先卸了這小子的右胳膊。” “是。”持刀的獄卒答道。 “你們休得想索我性命!”江文濤再唬著聲。 “就少了一條胳膊,不會死人的。”楊校尉搖晃著身子。 接著舉起了手裡一把鋒利的刀,先比劃比劃著位置,對準了江文濤的右臂膀,往後甩,再正要向前砍去…… 從門口傳出大喝一聲:“休得動手!” 這聲音高宏,在這屋子裡回蕩往復,舉起快刀的獄卒,被這喝止聲嚇著了,趕緊放了下去。他們三個扭腦一瞅,隻見國師從門外跨步了進來。 當江文濤看到是國師之時,他的臉上馬上露出了喜色。口裡念著:“江某人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