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校尉不單還在記恨江文濤砍了將軍的一條胳膊,而且更記住自己兩次從馬背上摔倒下去之仇,叫一個獄卒拿來了一把快刀,朝著江文濤一隻右臂正準備劈下去之際—— 頓時從門口傳出喝止之聲,他們幾個扭的扭腦,抬的抬頭,原來是國師趕來了這裡。 楊校尉馬上轉身迎了出去,一欠身道:“大人,怎麼來這種地方了。” “你們沒有對這小子怎麼樣嗎?”國師關心的是江文濤。 “沒有。這小子毫發無損。”楊校尉的心沉了一下。 “本尊要親自審審這小子。”國師正經巴兒的道。 “審一個囚犯是我們下屬的事,大人就請到外麵喝喝茶、聊聊天,等著末將的消息。”楊校尉還是一心想治江文濤於死地,有國師在,他不敢造次。 “這小子,本尊必須親自過問。”國師盯著楊校尉。 “不就一個囚犯,何必要勞駕大人。”楊校尉雖是討好的話,但是暗藏殺機。 “哼!”國師從鼻孔裡擠出氣流來。 “遵命。”楊校尉不敢再多言了,退在了一邊。 國師近過了身,看到他們幾個對江文濤如此一般的手段,不單止上了腳鐐手銬,而且脖子上還套著了繩索。 “過來!”國師朝著楊校尉搭了搭手。 從語氣之中,楊校尉知道國師已經生氣了,趕緊著小跑步攏來,喚了一聲:“大人,有何吩咐?” 國師用手一指,道:“對這小子,你們怎麼用上這種手段?!” 楊校尉嘿嘿的一笑,尋思之中,後道:“大人,這小子的武力了得,在大牢裡能掙斷繩索,到了這裡,若不這樣,怕他逃脫。嘿、嘿嘿。” 江文濤用著吃力的聲音答話道:“江某人不會逃的,要逃的話,還用著等到現在。” “快鬆了、鬆了!”國師擺了一下左手臂。 雖然楊校尉急急幾步湊了前去,但見他遲遲的沒有動手。 “有本尊在,還怕這小子跑了不成。”國師是催促的話。 “遵命!”楊校尉對著兩個獄卒喊著:“給這小子鬆了鬆了。” 兩個獄卒分立在柱子各一邊,先放了繩索,再打開了腳鐐手銬上的鎖,接著把江文濤放了下來,由自己用兩手取出了套在脖子上的一根粗繩子。 楊校尉提手指著江文濤吼道:“大人對小子,可是法外開恩了,站在這裡不要動!” 江文濤試著問道:“大人,對晚輩為何如此的這麼好?” 國師正要答話,楊校尉伸出雙手,欠著身,笑道:“嘿、嘿嘿,大人,請移步一旁坐下。” “本尊就立著這裡。”國師甩了甩手臂。 楊校尉不敢勉強而為之,對著江文濤大著聲:“下麵,審問開始。” “少插本尊的話。”國師朝楊校尉擺了擺手。 “是。”楊校尉知趣的低著頭,還是退一旁去了。 “本尊問一句,小子如實的回答一句。”國師開始對江文濤進行了問話。 江文濤點了一下頭道:“是。” “從哪裡來?”國師問道。 “從青雲山上來。”江文濤倒是快的接上話。 “要去哪裡?”國師繼續問。 “去京城。” 國師吸了一口氣後,才問道:“有何事?” “去求見師伯——青人尊人。” “你那師伯,可不容易見著。”國師挺了解其人。 “據說師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國師,是有些不易見到。不過,大人也是一國國師——”江文濤把目標認準了眼前的這個國師。 “本尊是一國的國師,小子你要求見的那個國師,我們是各不同一個人,不要認為本尊是你的師伯。”國師的話沒有明示清楚。 “晚輩不懂,既然都是國師,一國隻有一個國師,為何要分各不是一個人呢?”江文濤想進一步弄明白其中的一些困惑。 “小子,既然不懂天下大事,就不要想那麼的多,既然是到京城去見你的師伯,就到京城去見他得了。”國師的話,預意其深。 “假如晚輩隻認大人這個國師,而不認遠在京城的那個國師呢?”江文濤的話是認真的。 “不可胡鬧!”楊校尉對著江文濤吼著聲。 “江某人不會認錯人的。”江文濤幼稚得有種可愛。 “小子,此次到京城去求見你的那個師伯,國師的架子可大著吶,想見著他,必須要有信物。”國師振振有詞的說著。 “信物、信物。”江文濤口裡不止地念著,目光下遞,當看到係在胸脯的包袱時,馬上想起了-件事,忙提起兩手,打開了係結,挽動掛在肩膀上的布丁,扯了下來,感覺輕輕的,隻剩一塊打包裹的布料,捆在裡麵的什麼衣服和銀倆及師父交給他寫給師伯的那封書信已不見了。 江文濤一邊手裡抖著一塊布,一邊口裡念著:“包袱裡的衣服不見了,師父寫給師伯的一封親筆信也不見了,還有師娘給弟子的銀倆也不見了。” 國師伸出一隻右手道:“給本尊瞧一瞧——” 把捏在手裡的一塊打包的破布遞了過來。 沒有等國師去接,楊校尉竄上前,“拿來!”從江文濤手裡奪了過去,兩手恭恭敬敬的遞在了國師的胸前。 國師先用一隻手提著,抖了抖,再用另一隻手捏緊一角,在眼前甩開,本來一塊好端端的布料,中間劃出了一道口子,顯然是背在身上,有人用刀割開了一條口子,打捆在裡麵的東西,一件不留的滑落了出去。 “小子,這包袱被人有意劃開了一道口子,裡麵的東西已經取走。”國師口裡念著。 當江文濤得知打包在裡麵的衣服、銀倆、師父交給他的一封書信都不見了,浸入了沉思之中,一直在回記起這一路來的一些過程細節,當他的記憶回想到在城門口,與楊校尉馬上交戰之時,讓他想起了什麼……江文濤忽然一大聲:“想起來了!” “小子,想起了什麼?”楊校尉問道。 “在城門口前,跟你馬上交鋒之中,”江文濤指著楊校尉,再道:“你的槍刃從江某人的背上割了過去,當時就感到,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背麵上忽然的感到輕鬆一下。” 楊校尉沒有搶著答話了,處於回放的記憶之中。 國師急著喊道:“趕快派人到城門口去尋找!” 楊校尉遲疑了一下,才答話:“末將領命前往!” 然而,答了話的楊校尉,還在這裡發愣而沒有行動,國師一揚右手催促著道:“快去!” 這下,楊校尉才回應了一聲:“是。”趕緊著一轉體,小跑著步離開了這間屋子。 江文濤提出要求道:“大人,晚輩是否跟上他們一塊?” 國師轉動一下下巴:“按照西州府律令,受審關押人員,是不能離開受審之地的。” “晚輩有跟上他們去的理由。”江文濤執著的說著。 “還有什麼理由。進了這大牢,就身不由己了。”國師告誡的話。 接著江文濤將自己,在前段日子裡,被關進州府大牢裡,那捕頭夥同另兩個捕快,先謊稱青雲尊者寫給青山尊人的一封親筆信,給弄丟了,後來在禦史大夫的壓力之下,捕頭才說出了那封給國師的書信並沒有丟失的真相。 國師聽到後是大發雷霆:“有這種事!沒有想到下麵的小兵小卒會如此的欺上瞞下。” “大人是放晚輩去了。” 國師一揚左手臂:“小子,隨本尊一塊過去。” “大人,這是……”江文濤後麵的聲音很小了。 “小子認為本尊不該隨他們這些小輩一塊去嗎?”國師說的話是想著解除江文濤的顧及:“小子,不要多心,以為怕你跑了不是。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