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萌睜開眼,望了望周圍,發現星船已經停在了收費站口。 看了一眼旁邊正在跟工作人員交材料的老哥,孩子打了個哈欠,將被子一蓋,繼續睡了過去。 ————— “那個,您好,想問一下學園的辦事處怎麼走?” 收費站的工作人員從窗口探出頭,看著這艘型號頗老又外貌奇異的星船,又看了看星船上年輕的…男性駕駛員,眉頭難免皺了一下。 工作人員略帶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開口問道:“第一次來吧,去學園中心的辦事處辦理事情的話,需要提供相關證明,有麼?” 天樂摸了摸後腦勺。 “額,隻有一封信?” 工作人員右眉頭上,左眉頭下的看著天樂。 “一封信?傳來瞅瞅,我看看外表” 天樂點擊左臂上的手鎧,藍色的透明顯示屏浮在天樂麵前,天樂將信復製了一份傳輸到工作人員的信息公幕上。 工作人員看著加密信上;銀河狀的雕花居然和學園專屬的燙金山峰印記疊合在一起。 他皺了皺眉頭,這種信件的收件人一般所處職位較高,應是學園的某院長或者副院長之類的,也有可能是駐留在學園的千星高層。 他扭頭多看了眼天樂,又扭了回去。 工作人員發出密鑰驗證了一下其真實性,驗證無誤後,向右滑動信封,將信刪去。 在麵前的顯示屏一陣點擊,傳輸了一份學院指南給天樂。 他扭頭對著天樂說:“您可以走了,請順著道路旁邊的指示前行,將星船停好後,仔細閱讀指南乘坐專線到達學園辦事處A區。不用擔心會有多餘的手續,給您的那份指南上有兩個特定數字碼,遇到事用那個就行。還有,我代表星海之源學園,歡迎您的到來。” 天樂點了點頭,隨後向前駛去。 “謝謝” 工作人員看向天樂的位置,閉了一下眼睛,微微點了點頭。 隨後把頭轉了回去,喊了一句: “下一位” ————— 過了一會,天樂駕駛著星船到達了停船場,將船停下後,輕拍了一下天萌的肩膀,天萌直接垂死夢中驚坐起,睜開朦朧的雙眼,擤了一下鼻子,有些茫然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天萌:=0= “結束了嗎?” “嗯,把頭戴係好,往你的小包裡麵塞點衣服。我們可能要在大陸上多呆幾天,考慮到萬一有什麼麻煩的手續之類的…” 天萌伸了個懶腰,再次打了個哈欠。 “哈~噢,好” 突然,天萌看著哥哥,問了一句:“哥,俺們還有多少錢啊,這裡住宿不會很貴吧” 天樂聽罷,打開了手鎧,查看賬戶餘額。 “還有九百四十六萬五千七百六十一元二角九分” 天萌嘴直接張開成“O”型。 “這麼精確的麼,那,俺們現在是富哥咯?” 天樂敲了敲天萌的頭。 “一部分是我們倆的壓歲錢和你哥我兼職賺的,還有一部分是爺爺留下的,其他的就都是姑姑和族人們給的,回去要慢慢還的!” 天萌來了一句:“那俺們要工作多少年才能還完啊。” 天樂想到這個問題,用他之前兼職一天賺的錢翻了一倍算了算,得出結果後,整個人繃住了。 捂著臉回答道:“額,應該是58年” 兄弟倆默契的沉默了。 兄弟倆一路黑著臉照著指南指引,坐上了環陸空速列車。 旁邊同行的大叔看著這倆年輕小夥從剛才候車處就一直黑著臉,坐上了列車還是黑著臉,想著去開導一下。 然後,被天萌來了一句。 “大叔,你每個月工資最後能剩下多少錢給自己花啊?” 此刻,大叔的大腦開始高速運轉,想起自己這個月星船維修和能源費用,房租,水電費,柴米油鹽醬醋茶,孩子奶粉錢,老婆零花錢等等支出。 大叔今天剛發工資所產生的喜悅被天萌一句話一沖而散,呆滯的翻了翻自己的手鎧看見自己還剩8490.91的餘額,算出這個月工資減去預計總支出後,沉默了兩秒,隨後跟著兄弟倆一起黑著臉。 【生活是這樣的…不是被老天超,就是被別人超,自己能超別人和老天的情況,一般不在日常生活中。所以,適當的享受每日獲得的歡愉吧,可能它隻是車窗外的風景,也可能是回到家,那一聲兒子/女兒/爸爸/媽媽你回來了啊的應答…當然,老天爺和別人準備開始霸王硬上弓你的時候,你無法反抗的話,就張開享受吧,就像某位文學家說的:老天爺,你下吊吧,超死我吧!】 ………… 列車行駛過高聳連綿的群山之間,馳騁過看似一望無際的褐色荒原,穿過了神秘蔚藍的海底隧道,經歷了萬物鳴叫的雨林,更見識了在高架於海麵的車道遠處,那飛沫反湧的巨型瀑布…… 列車歷經三小時,從中午到下午。終於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潔白的喬特魯德】 列車駛進了依托於星之王獸——喬特魯德巨大而透明的骨架而搭建的候車處,隨後緩緩停下。 潔白的大地迎來了許多小人們,但大多數小人們沒有過多留戀此地的美麗與雄偉。 因為喬特魯德的原因,這方大地和大地上所有建築都是以潔白色為主的,沒有一絲汙垢,哪怕有外來的汙垢侵染,也會被喬特魯德所遺留在這片土地之上的力量迅速清除。 兄弟倆下了列車,沒有跟著人群急急忙忙的離開,而是走一會停一會,觀察著之前從未踏足過的地方。 陽光透過巨大透明骨架照在身上,暖呼呼的。 “好舒服誒~哥” “就是到處都是白乎乎的……看久了眼睛好累…” “嗯。” 天萌觀賞的有些累了,伸了個懶腰,天樂借此機會也停了下來。 兄弟倆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天樂仔細翻閱著星網,了解更多有關於星之王獸——喬特魯德的相關知識和此地的相關介紹。 但天萌很快就恢復了過來,開始到處跑跑,跑了一會後,回頭發現老哥還是坐在椅子上看著自手鎧上投射的小藍屏。 “哥,走啦,別好奇了,俺們不是有事嗎?” 天樂聽聲後抬起頭來,快步跟上了天萌。 “哦哦,對…” “老哥~,唉~” “嘶,你這小家夥怎麼跟個小老頭一樣。” …… 天樂和天萌跟隨著稀疏的人群到達學園辦事處A區的大廳門口。 但當兄弟二人想進去的時候,卻被一位身穿主體白色的禮服管事攔了下來。 當天樂看到管事的眼睛並未感到驚訝,因為之前從星網了解過一些喬特魯德死亡後帶給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的變化。 倒是天萌看著管事的眼睛有點驚奇,於是將頭扭過去,自認為偷偷的,在哥哥身旁說到: “哥,他的眼睛…” 天樂輕敲了敲天萌的頭,轉頭說到:“你這小家夥的小毛病還是沒改,這樣很不禮貌的,跟人道歉” 天萌對著管事鞠了一躬:“對不起,大哥哥” 管事聽見了,笑了笑,擺了擺手表示不用,但也並未解釋。 管事從身後的櫃子拿出兩副特製的眼鏡,遞給了兄弟倆,示意讓兄弟倆戴上,然後行了一個紳士禮。 “歡迎來到大陸辦事處A區,你們的麵孔很……陌生,第一次來吧,我背後的建築有些特殊,非【分】的話,需要全程佩戴好眼鏡,以防眼睛受傷。” “好的,謝謝” 在兄弟倆進去後,白衣管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看著兄弟倆的背影笑了笑。 “嗯,應該很快就會再見麵吧…” 當思考起要不要去離這不遠,名叫“白牙”的酒館小酌一杯後。 雖然他才交接上班還沒到半小時。 但這麼想了,就這麼乾了。 ————— 酒和點心都已經在做了,管事就有些慵懶和欣賞的看著調酒師手上的功夫…不,技藝。 不一會點心端上來了。 管事突然想起來那少年身旁的孩子,他嬰兒時期的模樣。 “長大了更可愛了…剛才應該借個理由rua他的臉的…可惜了” “大人,玫瑰之夜,還有點心在這” “好…” 管事剛喝一口,突然想起什麼,摸向口袋… “誒?好像…沒帶卡…” “大人…沒事的,您後麵再付也行…” ————— 帶上墨鏡的兄弟倆正好奇的觀察著宏偉輝煌的辦事大廳。 天萌看向正在仔細觀賞大廳的哥哥,下一刻,右手竟不受控製地將眼鏡突然摘了下來。 強烈的光芒照射進了眼睛,天萌立刻閉上了雙眼,在一陣辛辣感過後,隻覺得好像眼睛流下了一些粘稠的液體,用小手一抹,想睜眼看看,但發現睜不開,頓時急了。 “哥!哥!俺看不見了”。 天樂聽到這聲轉頭看向弟弟,才發現弟弟左手拿著眼鏡,右手上全都是血,頓時慌了。 “小萌你怎麼樣了?。” 剛想大聲呼喚工作人員,卻被天萌抓住了右手,來了一句:“哥,不用了。” 天樂察覺到了那句“哥”語氣的不對,十分生硬。但天樂此刻並未再想些什麼,隻是想用著自己的力量幫天萌治療一下眼睛。 等著天萌睜開了雙眼,那原本黑褐色的瞳孔居然變成了彩色,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天樂看著弟弟的眼睛,呆住了。 “誒?小萌你的眼睛…” 天萌拉著哥哥,小聲的說了一句:“哥,到賓館再跟你解釋,這裡不方便” 這一句語氣恢復了正常。 天樂環顧四周,又想了想,隨後點了點頭。 “你手上的血怎麼辦,去洗手間洗洗吧” “好” 然後天樂看向天萌的右手,發現血跡居然消失了,手掌跟以往一樣白白凈凈的。 天樂:“=-=嗯?” 天萌順著哥哥疑惑的目光也看著自己的右手。 天萌:“=0=?不用洗了,太好了” 這時,在一旁的某位工作人員,發現在雖然稀疏但不斷走動的人群之中,有兩位客人偏偏在大廳中央站了好一會。 他覺得有些不太對勁,於是走了上來並詢問到:“客人們好,請問你們遇到什麼問題了麼?” 還在思考弟弟的【病】是不是又復發了的天樂很快反應過來。 “啊,沒有,沒有,我跟弟弟是第一次來,不太好意思,這裡很漂亮,想著多觀察一下這裡” 天樂看著挑了挑眉的工作人員,急忙將手鎧之中的信封顯示在了空中,並對其說明來此的理由。 工作人員明白了大致的情況,當看見那個印記,又考慮到插隊影響,於是他將兩人帶向自己的專屬工位上,那是一個獨立的小房間。 在仔細檢查信封後,他發現明明是寄往星海之源的信件,但是作為辦事管理處的一級工作人員連信的具體收件人都沒有其查看權限,更別說內容了,他因此皺了皺眉頭。 “嗯,很抱歉,可能是我權限不夠…” “請隨我來”兄弟二人跟著工作人員來到了辦事廳的二樓,進入了管理室。 一進門,兄弟二人就看見了一身與剛才在門口看見的白衣管事,衣服款式一樣的男子。 他正目不轉睛地盯著麵前的顯示屏,臉都快貼上去了。 雖然男子身上的禮服是暗青色作為主色調的。 “秦樓大人,打擾您一下,這兩位客人的事務,可能需要用到您的權限,您看能不能幫一下忙?” 秦樓聽到這聲,才發現來人了。於是迅速退出了穿著暴露服飾跳舞的漂亮姐姐的直播間。 手忙腳亂地關閉了顯示屏,隨後一本正經的看著天樂天萌兄弟二人和自己的下屬。 秦樓覺得有點尷尬,於是快捷地拿起旁邊擺放的茶杯,想整理一下桌麵,結果好巧不巧碰掉了水壺。 秦樓見狀非常不明所以的咳嗽,若無其事的將水壺從地上撿起,再擺放到桌子上。 “咳咳咳…” 看著麵前的三人,突然不知道說些什麼好,於是他隨便扯了一句。 “咳,咳,咳…嗯,今天的風,甚是喧囂啊…” 天樂見這一幕都不知道該怎麼樣去搭話… “哥,好,好尬…” “就你小家夥話多…” 秦樓眼看這麼尷尬不是辦法,於是抿了抿唇,給自己倒了半杯茶水。 想著喝一口,再重新介紹一下自己。但是沒想到太燙了,轉頭把茶水噴出來了。 “噗,這麼唐,誒,不兌,蛇投…” “誒,深因…” 秦樓覺得好像更尷尬了。 天萌很小聲很小聲地對著天樂說道:“哥,大叔好像剛才在看小姐姐跳舞誒,他好傻好逗…” 秦樓對前半句表示汗顏,但一聽後半句憤然起身。“哇挺到了!” 天萌嚇了一跳,鞠了一躬。 “大叔對不起,俺以為你聽不見的” 天萌又被天樂敲了一下頭。“小萌,你老毛病又犯了,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允許當麵隨意評價他人,這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哥,痛” 天萌:>-< 秦樓剛想說啥,但是看著這個正太態度不錯,長得也很可愛,而且自己好像看跳舞被發現了,想著就算了。 “鵝,來熬尼去劫帶其它客人吧,這倆位客人的食物由哇來辦理” (額,萊奧你去接待其他客人吧,這兩位客人的事務由我來辦理) 萊奧看著因為舌頭被燙腫而口齒不清的秦樓大人發囧,又想到秦樓大人上午對著處理完交接事務的李大人,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說“老李,放心交給我,我什麼人,怎麼會搞砸呢?我的辦事效率沒得說…星船就擱外頭,給你備好了…你放心去吧…” “額…好的,還有這地我剛拖過,秦樓你往裡走的時候要小心些哦…” “是啊,秦樓大人,這地真的很滑……您得小心點…” “什麼話,我什麼人?第一天上班,誰還能擱在這摔一跤?他就真的聰明,你們看,我隨便這樣動都沒事…看吧…” 結果轉頭摔了個狗啃泥,還順便碰碎了旁邊的青花瓷瓶。 爬起身來還一本正經,裝作若無其事的說“確實,有點滑,我大意了,沒有閃。” 隨後揮了揮手,信誓旦旦的說“不會再摔了…” 李大人當時臉上肉眼可見的憋笑…… 可後麵,秦樓大人一個沒穩住,在光滑的水晶地板上表演一小段街舞又摔了個人仰馬翻… 萊奧想完了這些一時間沒忍住,笑了一聲出來,擁有職業素養的他很快憋住了,但逐漸憋的滿臉通紅,雙眼腫脹。 天樂和天萌看著努力憋笑的萊奧,雖然天萌剛開始覺得不是很好笑,但是看著他努力憋笑的樣子,嘴角慢慢的也開始向上。 笑意是會傳染的。 天樂注意到了一切,也覺得沒有多好笑,但是看著弟弟和一旁的萊奧在努力憋笑,搞得自己突然也很想笑,但是想著是來詢問信相關的事情,憋住了。 秦樓看了看在旁邊憋笑的萊奧,又看見了跟在萊奧身後憋笑的兄弟倆。 朝著萊奧問道:“尼在西奧神魔?” 萊奧聽見這聲更憋不住了。 笑聲脫口而出,道歉緊隨其後。 “對不起秦樓大人,哈哈哈哈哈,我真的忍不住…哈哈哈哈哈” (今天工資應是沒了…) “尼還西奧?” 這個時候正襟危坐的秦樓,其實下麵正在用腳趾摳著三室一廳。 這時想找秦樓一起喝酒摸魚的白衣管事進來了。 看著在很努力在憋笑的兩人和正在大笑的萊奧,又看看自己的好友。 萊奧見到白衣管事,專業素養重新占據了上風,他迅速調整好了自己的麵部表情,跟白衣管事打了聲招呼,便迅速退出了房間。 “老秦,怎麼了” 秦樓抬頭看向白衣管事,指了指自己的舌頭。 “哇的蛇頭…” 白衣管事一聽到這聲沒憋住,笑了出來。 “噗,哈哈哈,老秦,算了算了,我給你恢復一下。” 白衣管事走向秦樓,把手放在了秦樓肩膀上,在其體內釋放了自己的星恒氣。 在其過程中,白衣管事的眼神逐漸犀利,秦樓發覺了他眼神的不對勁,心想著自己是不是有什麼暗疾而且快要爆發之類的。 “好了。嗯,別熬夜,你脾虛有段時間了,還有少做手藝活,你不是剛說戒色麼,為什麼最近乾活的次數還這麼多……” 秦樓轉頭看向白衣管事。 “穆槐金!不是,你說前麵半句就行了,能不能不說後麵這些較為私人的!而且,我覺得其實自己單乾活,起碼會好一些。” 穆槐金隻聽進去了後麵半句,摸了摸自己和秦樓的下巴,思考著什麼。 “不太懂你說單乾活的邏輯…你忍不住?” “刪過,但是星網上有人說別把一刻當永久” 穆槐金有些明悟了,拍了拍秦樓肩膀。 “哦~也是,你這個年紀又沒女朋友,我還能怎麼說呢,多鍛煉鍛煉,健康作息吧,酒色使人憔悴啊” 秦樓正色道:“鍛煉這方麵沒的說,哥們變代理管事了,也沒停過…其他的,你說得對,所以今日起,戒酒!你看我都喝茶了。” 穆槐金看著秦樓,帶了些嘲笑的意味說了句:“啊哼哼,那我大概知道你舌頭為什麼腫起來了和客人他們乾嘛憋笑了,還有你上午的事情,我已經探知清楚了,我也有點憋不住了,哈哈哈哈…” 秦樓臉色又一變。 “能不提這事了不!還有你那權印是用來探知隱私是吧?” “你的隱私是指上午剛發生過而且一堆人知道的囧事嗎?哈哈哈哈…” 秦樓臉色鐵青。 旁邊另外兩人在旁邊聽著這兩人的對話,天萌聽著聽著瞪大了眼睛。 隨後轉頭拉了一下哥哥的衣角。 “哥,他們在聊什麼,俺聽不太懂” 天樂摸了摸天萌的頭。 天樂:=0= “額,不懂就好,長大了再懂也不遲” 穆槐金轉身看向兄弟倆,微微俯身右手按著胸口處敬了一個紳士禮,隨後恢復原來的站姿,微笑道: “嗨,又見麵了,兩位客人。做個介紹,他是秦樓,我是穆槐金,身份嘛,現在算是駐守在學園的代理管事。” 天樂也左手按著胸口回禮,介紹到“我叫天樂,這位是我的弟弟天萌。” 穆槐金還是微笑著說:“我知道的…” 天樂:“誒?” 秦樓看著穆槐金,帶著疑惑的說了一句:“什麼你知道的?有必要跟客人說身份麼,直接辦完事就讓他們走唄,難不成你還想跟人交朋友啊” 穆槐金聽見這句話,反問了秦樓一句:“你剛才不是看什麼婭婭醬跳舞還剛好被這位弟弟撞見了,那麼你覺得現在要不要打好一點關係?萬一童言無忌,你也不想社會性死亡吧?” 秦樓一臉難繃的說道:“你為什麼連我看啥主播都知道,靠,忘了…” 穆槐金雙手抱於胸前,臉上掛著謎之微笑看著秦樓,隨後還搖了搖頭。 秦樓擺手說到:“兩位客人,你們也看夠了我的笑話吧,該辦正事了” 天樂聽罷,將信傳給了秦樓。 秦樓利用管事權限成功打開了信。 信的大部分內容是用未知符號書寫的,秦樓隻能看懂一小部分的內容。 但看著看著,秦樓眉頭皺了起來,因為他不認識信結尾的專屬印記。 穆槐金也好奇的湊了上來,看到始祖鳥花紋的印記後脫口而出:“達爾文教授麼?” 秦樓抬頭看向好友,大眼瞪瞇瞇眼。 “你認識?” “我認識,你肯定不認識,我想想哦…” “在你還不是【星座】的時候,達爾文教授就已經不參與學園事務和從事自己專業方麵的相關研究了…人家早退休了。” “那個時候,你應該也沒…” “啊不,那個時候我已經當了三年的【天秤】了…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嘶……” “而且我本身就跟達爾文教授有關係,哦提一嘴,我的老師跟達爾文教授也是很好的朋友。” “還有,你旁邊的這兩位少年應該也見過達爾文教授一麵吧…特別是大的” 天樂點點頭。 “但沒有多少印象了…” 天萌有些疑惑。 “俺不知道誒~” 秦樓來了一句:“額…那…是叫老爺子過來?” 穆槐金翻了個白眼。 “老爺子身體不太好,就算好,也肯定我們去見老爺子啊,剛好去陪陪他。哦對了,你去白牙那給我帶一杯北極之夜,快點,哦對了,你剛好出去叫人把信封實質化。” 秦樓無奈的點頭,快走出去的時候回頭問了一句:“好,誒,我買單啊?等會不會還看著你喝吧?” 穆槐金又瞇起雙眼帶著微笑點了點頭。 秦樓走了,留下了倆字:“畜牲” 穆槐金擺了擺手。 “有什麼想問的麼?兩位客人,畢竟我們應該是要相處一段時間的” 天樂順著穆槐金的話問了下去,了解了許多有關喬特魯德的知識和信息。 天萌在旁邊聽了一會,覺得有些無聊,便悄悄溜出去玩遊戲機去了。 穆槐金看見天萌出去了,隨即揮手釋放了一個包裹兩人的匿語結界,隨後說道: “在看到我們的【救世】和【滅世】後,我覺得很奇怪,你的氣好像時強時弱,本不應該如此。你或者你們是不是還在我們離開之後用其他額外的方法,延緩了【滅世】的覺醒時間,天樂先生?不過你對我覺得有些陌生也是正常的,畢竟當初,我可沒出現在你的視野裡……” 天樂沒有說話,默默看著穆槐金,但很快,低下了頭,嘆了口氣,隨後重新抬頭看向穆槐金,聲音帶有些頹廢的問道: “消息…?” 穆槐金:“放心,隻有我這一代的【星座】和一些跟你爺爺有關係的人知情…但我需要再次提醒你,控製且保護好你自己和你弟弟,最好別讓他激活和使用權印的力量…” “啊,當然,某個出去買酒的人並不知道,他當時甚至還不是【星座】之一。” “某位大人是?” “我不會說出名字,但你終會在抉擇的路口與他見麵的。” “他跟你們有關係嗎?” 穆槐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我隻能說這麼多了,抱歉,其他的隸屬千星機密。” 天樂:“對不起,是我唐突了,穆槐金先生,能再跟我聊些【其他】的事情嗎,我想多了解了解這個世界。” 穆槐金看著眼前的少年,看著那堅定的,閃爍著光輝的眼神,回答道: “好啊,你想從哪方麵開始呢,我所知必為君所答。” 兩人就這樣聊著。 穆槐金邊聊邊看著天樂詢問、明悟、理解、思索的模樣。 同時也在心底想起,若自己是天樂,若自己是哥哥,該怎樣去教導和保護…或者,拯救和安慰弟弟呢? 兄弟倆中的哥哥,對比弟弟來說已經是大人了,麵對世界的,總是要先去主動承擔義務和選擇、背負責任。 為了保護弟弟故意加快自己的成長,想著跳過少年的階段,穿上大人的皮囊。 星恒意誌想看看至親相殘的戲劇? 希望這兩位兄弟能擁有一個好些的結局吧。 穆槐金就這樣看著天樂,默默想著,但口中的介紹也沒停下。 穆槐金在聊天的結尾還想說些開導和激勵的話語,但這時,穆槐金探測到買完酒的秦樓剛好回到了樓下。 穆槐金手一揮解除了結界,那些剛溜到到嘴邊的話語也退回了心底。 心底中又浮現了一句話:“命運的…安排嗎?那就不用說那些了,願你完成所願就好。” 穆槐金知道秦樓啥都不知道,想著索性那就讓他繼續不知道好了,而且他性格直來直去,沖動,還是大嘴巴。 秦樓提著酒,看著正在交談的倆人,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們倆聊啥呢?” 穆槐金看著秦樓,說出了:“聊某人呆頭呆腦,直來直去,沖動,大大咧咧,確實很適合【白羊】之座” 秦樓一聽就急眼了,直接爆了口頭禪:“誒老穆你…” 穆槐金伸手示意天樂看向急眼的秦樓。 “你看,我沒說錯吧。” 天樂隻能委婉的笑了笑。 秦樓看著這番場景,嘆了聲氣,隨後說道:“酒帶回來了,咱該出發了吧?別繼續說我了老穆。” 穆槐金笑瞇瞇的回應了,並走到秦樓麵前,伸手要從秦樓懷裡拿酒。 “好,酒先給我” 秦樓拒絕了穆槐金小手的訪問。 穆槐金有些呆住。 “喝?辦完事再喝!” 剛才笑瞇瞇的穆槐金突然一副苦瓜臉,立刻把傷感換到了臉上,對著秦樓說了一句: “秦哥哥,這倒是我的不是了。” 秦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但還是沒遞給穆槐金酒。 穆槐金隨即恢復了正常。 “走吧,天樂先生” 三人出了管事處大門,天樂還有些好奇老弟去哪裡去了。 然後低頭一看,發現坐在地上的老弟正在遊戲裡浴血奮戰。 “小萌,走了。” 天萌抬起了頭,把遊戲關掉了,再背好了自己的背包,跟上了老哥。 四人從辦事處走了出來,主管看到了兩位管事居然一同行動,想著上前詢問事宜。 秦樓注意到了,對此揮了揮手,示意不用上前來。 被示意的主管停下了腳步,點了點頭。 隨之轉身對著同事們說著:“有自身權限無法處理的事務,可以先準備好申請表格,置於大人的辦公室(管理室),等待秦樓大人他們回來處理。” ————— 穆槐金和秦樓帶著兄弟倆走到了星海之源管理層專屬的空間位移站臺。 穆槐金用權限卡激活了站臺中的一架機器,穆槐金將目的地設置成達爾文教授所居住的聖羅威城後,隨即轉身示意讓兄弟倆先進去,自己跟秦樓隨後進。 天樂和天萌看著高達四米,寬達一米五左右,用純白色的羅達爾石做鑲邊的華麗圓柱形機器(斯佩勒),不由的發出了一些感嘆。 因為他們倆在現實中從來沒見過,隻是在星網上得知某些較為發達的星域和星陸星嶼才會存在這種機器。 機器收到了指令,在四人麵前,緩緩打開了傳送艙門,機器內部沒有什麼特別的,隻是進去後,天樂注意到了頭頂上方的銀白色螺旋星軌,星軌上有著許多不同顏色的城市標識。 在機器裡麵,天樂好奇的問了穆槐金一個問題。 “槐金先生,空間轉移機器(斯佩勒)它進行空間傳送的原理真的是將粒子打碎後重新在目的地重新組合麼?“ 穆槐金挑了挑眉,回復道: “第一版的機器是這樣的,但是因為實驗期多發事故和生產成本過高,隻生產了幾座。沒過多久,便停止了生產。 再後來,人們通過學習和運用逆世界的空間研究資料和相關科技以及天秤之座能力的原理,再加以不斷的實驗和改良,終於在50年前,才造出了我們現今使用的前一版。做對比的話,毋庸置疑,逆世界的空間轉移技術對比我們,更加先進且成熟完善。我們現在所學會的,單說空間這方麵的知識和技術,也隻是一小部分。所以嘛,現在我們和市場上普遍使用的都是經過逆世界的相關科技改良的最新版,你不用太擔心安全性。” 天萌好奇的問道:“就像考試直接抄標準答案那樣嘛?” 秦樓聽到天萌問出這句,樂了一下,隨即為其補充了一下。 “甚至校長、出卷老師和星網的智能人工在旁邊指導你咋抄滿分。” 天萌大為震撼,隨後幾秒恢復了正常,因為想起來自己現階段應該沒有考試了。 秦樓突然想起來什麼,把信交給了在一旁繼續想著逆世界相關介紹和知識的天樂。 “啊,麻煩了,謝謝” 秦樓擺了擺手。 過了一會,隨著叮——的一聲,踏出機器,四人到達了目的地——聖羅威城。 穆槐金對著天樂和天萌說道: “抱歉,聖羅威城的空間節點,設置的比較早和匆忙,所以我們還要穿過這條漆黑還帶些濕漉漉的隧道。” …… “哥!墻腳那!有好多小強堆在一起…” “我也看見了。” 秦樓沉默了,穆槐金也是。 四個人挨著另一邊墻走過… 四個人都好像比較懼怕它們。 通過漆黑悠長的隧道,四人很快來到了城中央的人民廣場下方的地鐵站裡。 ……… 四人站在自動扶梯上繼續向上。 ————— “我們到了人民廣場了,周遭的事物給你的感覺如何,天樂先生?” 天樂沉思了一會:“給我帶來的感受,啊哈,與我的故鄉對比,怎麼說呢,第一眼感覺這裡太過新奇,現代化水平很高,但不缺古樸…可能是因為這周圍的建築顏色大多都是以棕金色為主體…抱歉,我實在是不懂怎麼鑒賞建築和風景…” 穆槐金點頭微笑道:“沒關係你也沒說錯…古樸是有的…因為這裡曾是舊都,歷史和文化底蘊濃厚。” “考慮到旅遊業和文化宣傳,所以,之前學園的管理層對人民廣場旁的建築群沒怎麼動,隻是用流金修繕並保護了一下。也就是你看見棕金色的由來。” “雖然廣場本身被大幅度改造過,但它的現代化可是精心準備過的,廣場上的造物色調與流金冷卻後的棕金色相近。利用流金修繕建築群,也是用來掩蓋或者說抹去一方古樸,一方現代化這兩者交雜後所難免產生的割裂感。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 城中央的人民廣場安置著一個巨大的龍女紅銅雕像噴泉,雕像望著遠方,像是紅銅所鑄之人依舊還在眺望和注視著這片土地上的人們。 天萌好奇的提問道: “秦樓叔叔和穆槐金哥哥,這位龍女姐姐是誰啊?” 秦樓做出了解釋:“這位啊,嗯……怎麼說呢,就是你們來的時候,看見的,那個巨大骨架還活著的時候,的化人形態,多的就不說了,因為在這片星陸上,直說她的死亡還是有些不尊敬的,大部分人們一直認為她還活著,隻是原來的身軀遺留在了這。” 天萌隨之繼續四處觀望,他注意到了遠處高聳的白塔,塔尖部分潔白無瑕,發散出奇異的光輝,甚是顯眼。 “誒,秦大叔,你看,那個塔尖好像角誒。” 秦樓轉頭朝著天萌手指的方向看去,回應道:“哦,那叫業羅塔,是依靠喬特魯德,啊不,就是她自我崩斷的巨大龍角建造的,那也是我們大陸上有名的聖地之一和著名旅遊景點哦” 秦樓:! “誒不對啊,你這個小孩又喊大叔了是吧!我旁邊的你咋不喊穆叔叔。” 天萌:=0= “他帥” 秦樓一下子瞪大了雙眼,氣壞了。 “我不帥是吧?” 天萌:“秦大叔你有種大叔的帥” 秦樓:“誒,你這小孩,擱這擱這呢是吧” 穆槐金帶著秦樓和天樂,還有觀察著聖羅威城的風光而一臉好奇的天萌,走向了達爾文教授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