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廢話嗎,她姓郭,她不是郭家後代難道是我寧家後代嗎?”寧陽棣沒好氣地說道。 見黛熙似笑非笑的表情後寧陽棣突然想到什麼。 “是二十年前被打掉的那個中山郭家嗎?” “是的,當年郭家有一個分支逃出山海關去了遼東,最後依附於拓跋氏。”黛熙說道。 二十年前中山郭家是大奉王朝最富有的皇商,因為某些原因,最後落了一個滿門抄斬的結果。 坊間傳聞是郭家搜集到了長生的秘密,不進獻皇帝反而私藏,最終龍顏大怒,才被滿門誅殺的。 這種事朝廷向來是諱莫如深,深則隱,世間老百姓是不可能知道真實緣故的。 “公子,我們在牢門外站了很久了,不進去嗎?” 寧陽棣回過神來,他敲著手指問道: “姐姐,你知道這女子用的什麼胭脂嗎?” “我對胭脂沒有了解,公子問的是此女子身上的香味吧。郭家以販賣香料起家,這應該是郭家獨有的香料。” 寧陽棣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隻是目前還有待驗證。 “走,進去問問人家這些香料哪裡買的,我也想給我相好的買一些。” 不同於步六孤韞的張牙舞爪,也不同於拓跋芝的鎮定自若,郭青青很安靜。 安靜到一言不發。 不能上刑,她要是不想說話,寧陽棣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寧陽棣轉頭望向黛熙,黛熙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姐姐,你就不想知道她胭脂哪裡買的?” “不想。” 寧陽棣攤了攤手,轉身走出了牢房。 這時,六子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大哥,大哥,虎翼衛又送犯人來了。” 這兩天六子就像是一隻被詛咒了的報喜鳥,他一開口就準沒好事。 “還是斬垣送來的嗎?” “不是,但這個犯人是大哥的故交,所以二哥讓我來找你。”六子說道。 寧陽棣聽後身軀一震,因為他的故交都在幽州軍營。 “帶我去看看。” 寧陽棣出去的時候陳慶之正抱著一個血肉模糊的人放聲痛哭。 “十夫長?” “牢頭,人我交給你們了,還是活的,你們看管好,出了事拿你試問。”一個身著錦袍的年輕公子哥頤指氣使地說道。 “你那位?” “我乃新上任的衛鎮撫公孫淼。” “是新上任的啊,難怪如此不懂規矩。” “你說什麼!” “我問你,是斬垣讓打的,還是你讓打的。” “你個小小的牢頭,你管得著嗎你。是我親自打的,又待怎樣。”公孫淼挑釁的說道。 寧陽棣扭了扭脖子,突然給了公孫淼一個大嘴巴。 “給我立正說話!我是特設天牢牢頭,級別與指揮同知並列,是從三品。你一個五品官敢這麼和我說話,真是狗眼看人低!” 公孫淼一下被打懵了,他捂著臉厲聲尖叫道:“你敢打我!我讓我爹滅了你!” “白癡。” 寧陽棣將公文簽收,“回去告訴公孫讓,想找我麻煩,我隨時恭候。” “大哥,十夫長他快不行了。”陳慶之哭著喊道。 “快,將人抬進去。” “他人要是沒事,我還能留你一條狗命,他要是出點事,我好歹取你首級。” 寧陽棣扔下狠話後就不再管公孫淼這個跳梁小醜,他去看他十夫長去了。 祁龍是寧陽棣和陳慶之剛進軍隊的十夫長,三人之間有過命的交情。 後來祁龍成為李諾的衛隊長,一直負責李諾的安保工作。 寧陽棣進去後黛熙正幫忙穩定氣息,隻是外傷太過嚴重,黛熙有點力不從心。 “公子,此人經脈已斷,我不善醫道,無能為力。”黛熙輕聲說道。 “姐姐,我求你了,救救他好不好。” 黛熙搖了搖頭,“非我不願,實屬不能。” “對了,拓跋芝是天醫門的人,她一定有辦法,我去求她。” 寧陽棣飛奔闖入拓跋芝的牢房,他撲通一下跪在了拓跋芝麵前。 “寧統領,你這是乾什麼?”拓跋芝詫異地問道。 “拓跋姑娘,醫者父母心,在下懇求姑娘出手相救。”寧陽棣叩頭懇求道。 “寧統領,什麼人受傷了?” “我的兄弟,還望拓跋姑娘能施以援手。無論結果如何,我寧某人都欠姑娘一個人情。” 拓跋芝將寧陽棣扶起來,“寧統領不必如此,天醫門的人不會見死不救的,帶我過去吧。” “多謝姑娘。” 拓跋芝隨寧陽棣走出牢門,路過步六孤韞的牢房時步六孤韞放聲嘲笑道: “哈哈哈,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寧陽棣,你也會有今天,報應啊。你記住,明天就是你的死期。” 拓跋芝瞪了步六孤韞一眼,步六孤韞才停止了嘲諷。 拓跋芝走到祁龍身邊,寄出她體內的本命飛劍,幫祁龍封住了幾個穴道。 片刻後拓跋芝收功,寧陽棣趕忙問道:“拓跋姑娘,怎麼樣?” “他傷到大動脈了,這裡又缺醫少藥的,我也無能無力。” “姑娘,再想想辦法。”寧陽棣拉著她的手懇求道。 “我學藝不精,隻能延長他一炷香的時間。” 這時祁龍拉住寧陽棣的手,他含糊不清地說道:“能再見二位兄弟一麵,足矣。” 拓跋芝很有眼色地離開了房間。 “怎麼回事?告訴兄弟,兄弟定會給哥哥報仇。”寧陽棣含著眼淚問道。 “不用,你不知道我們將要麵臨的是怎樣的深淵,靠近這個深淵的都將死無葬身之地。” “哥哥,兄弟我不怕的。” 祁龍笑著搖了搖頭,他喘著粗氣繼續說道:“哥哥求兄弟一件事,照顧好殿下唯一的血脈。” 祁龍說完後在寧陽棣手心寫了幾個字。 “自從京城發十二道金牌召殿下回京,殿下就預料到會有今天。隻是哥哥愚鈍,中了別人詭計,差點釀成大禍。” “是誰要趕盡殺絕?”寧陽棣狠狠地問道。 祁龍搖了搖頭,“不用為我報仇,保護好殿下的血脈才是重中之重。” “殿下他?” “生死隻在旦夕之間。” 寧陽棣知道,暴風雨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