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嘟嘟嘟,桌子上的手機不斷的發出震動的聲音,在響了多次之後,一隻手爬上了桌子摸索著拿起了電話,然後這隻手直接按了接通鍵。 喂,誰啊?封樺閉著眼睛接著電話,這樣子根本還沒從周公的棋盤邊回來,這時電話裡海文的聲音傳了過來,封姐,你還沒起床啊? 封樺依舊沒有睜眼,聲音懶洋洋的說道:我今天休息啊!乾什麼?海文聽到封樺的話,聲音立刻變得有些怯怯的說道:封姐,你不是讓我們留意最近本市的失蹤案件嗎?我同學剛通知我,在他們轄區派出所發生了一起失蹤案,剛報案不到一個小時。 聽到海文的話,封樺突然間睜開眼睛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連忙追問道:哪裡?什麼人失蹤了? 海文立刻答道:是在我們市新城開發區的金寧派出所報的案,失蹤的是一個工程公司的實習生,男性,17歲,叫韓耀。 此時正在一手接電話一手穿衣服的封樺忽然停了下來,嘴裡低語道:男的?但是隨後繼續快速的穿著衣服,並且在電話裡說道:你現在在哪呢? 海文道:我現在在去你家的路上,估計最多十分鐘就到你家了!封樺此時已經從臥室走了出來進了衛生間,直接拿起一瓶漱口水灌進嘴裡,然後咕隆了幾下便吐了出來就算是刷過牙了,然後擰開水龍頭接了水抹了兩把臉就完事了,邊打電話便走出衛生間說道:我在樓下等你啊!說完便掛了電話。 這時封樺的媽媽從廚房端著早飯走了出來喊住封樺道:哎,你不是休息嗎?怎麼又出去啊?早飯也不吃? 封樺此時已經在穿鞋了,見老媽端著早餐出來,於是伸手拿過一根油條塞進嘴裡邊嚼便說道:媽,又有案子了,我馬上過去,今天不陪你吃早飯了啊!說完用自己剛吃完油條油乎乎的嘴就往她媽媽臉上親,她媽媽很是抗拒的往後縮著身子,但是奈何封樺力氣很大,最後臉上還是落了一個油乎乎的唇印,老母親一邊嫌棄的抹著臉,一邊開心的交代封樺要小心些,封樺聽後戴上一頂黑色的鴨舌帽後對老母親揮了揮手便開門下了樓。 封樺在樓下車裡等了大概五六分鐘,便看見一輛出租車開進了小區,車子停下海文從車上跳了下來就往自己家單元門跑,封樺連忙將頭探出車窗喊道:哎,海文,這呢!海文聽到喊聲回頭便看見了封樺的車,立刻跑了過去拉開車門上了車,封樺見海文上車後一腳油門汽車輪胎在地上發出一聲刺耳的摩擦聲,隨後飛馳而出。 在路上海文將案子的基本情況告訴了封樺,由於之前封樺在查張巧兒案子的時候,發現A城這些年來發生了多起失蹤案件至今未破,封樺和李子雯都感到有些不尋常,於是將自己的想法報給了支隊長,支隊長韓烈也覺得這些案子有問題,於是便發了協查通告,這不A城城郊開發區的失蹤案也報到市局。 新城區地處城郊位置,此地屬於農村,多處正在進行地產開發,失蹤者韓耀便是正在新城區做工程的一家工程公司的實習生,案發當天早上五六點鐘的時候,天剛蒙蒙亮,由於需要將工程設計資料在開工前送到施工隊,於是工程設計師便讓韓耀提前起床趕在工人開工前送過去,距離也不遠設計公司的臨時駐地距離工地的距離也就相距不到三公裡,所以韓耀騎了輛自行車帶著資料早早便去工地了,可是韓耀到當天的中午都沒有回來,電話更是打不通,公司聯係了工地的監工後得知,在早上六點多的時候韓耀將設計資料放下就回去了,人根本不在工地。 這一下公司的領導慌了,帶著人來來回回在路上找了好幾遍,連農村路旁的玉米地都翻了幾遍,可是別說韓耀的人就是他騎得那輛自行車都沒找到,公司領導抱著最後希望給韓耀的家裡打了電話,可是得到的消息依然是沒有韓耀的音信,然後公司便報了的警,轄區派出所便將這起失蹤案報到了市局。 封樺一邊開著車一邊聽著海文的敘述,封樺開著導航開了近十分鐘的車,前麵的公路開始變得狹窄,路兩側也不在是高樓大廈,取而代之的多是三四層高的矮樓和平房,這裡是新城開發區的大集,就是露天的商貿市場,這裡多是十裡八鄉的農民將自家種的蔬菜穀物或是自家養的家禽家畜拿到大集上來售賣,也有專門在集市上經商的商販,不過也都是住在附近的農民改行過來的。 就在封樺開車駛入集市大概兩三百米的時候,便看到前麵的路幾乎被堵住了,那裡好多人正在排著隊,而隊伍的盡頭一群人好像正在搶購著什麼,將那個攤位圍的水泄不通。 封樺見此不禁皺眉道:海文,當地派出所還有多遠?要不我們把車停這,然後走過去。海文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機導航,而後說道:應該不遠了,導航顯示還有500多米也就一裡地左右。 這時封樺想了想,於是果斷將車停在了路旁和海文好不容易擠過人群,向著新城區金寧派出所徒步走了過去。 到了派出所,海文到值班室出示了自己的證件證明了身份說明來意,值班民警立刻聯係了所長,不多時所長便從樓上跑了下來,見麵便和封樺和海文親切的握手,金寧派出所所長是一名女所長,名叫張欣,也是刑警出身,所以張所長見到封樺後很是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封樺,隨後點了點頭道:早就聽說市局刑偵有個乾練的女刑警,今天一見果然有巾幗英姿。 封樺見張所長誇獎自己連忙寒暄道:張所長過獎了,你才是前輩,我們還得跟你多學習,張所長聽了哈哈一笑道:哪有哪有?這一大早的,沒吃飯吧?要不先吃口飯!封樺連忙推遲道:別了,張所,我們直接去案發地走訪吧!不用客氣。 張所微笑著說道:年輕人,急性子,有乾勁,好!那我們現在就走,說著張所長便大踏步走出派出所,可是到了門外卻有些疑惑道:哎呀,你們沒開車啊? 封樺聽後連忙解釋:是這樣張所,我們來的時候,據這裡也就500米遠的地方,也不知道賣什麼,堵了好多人在那,車根本開不過來,按喇叭都沒人理,所以我們隻好徒步走過來了! 張所恍然道:哎呀,難怪,那是一家肉鋪,他家是賣鴕鳥肉的,物美價廉但是賣的量都不多,還不定時,而且時不時的還斷貨,所以很多飯店還有居民都是老早就去排隊想要買肉,今天看來是老板又上貨了,這不就堵了嗎,不過很快就能散開,老板那點肉不出一個小時肯定賣完。 說著張所對門內值班的民警喊道:小劉,把車鑰匙給我拿出來!被叫做小劉的民警連忙從值班室取了鑰匙小步跑著送了出來。 張所接過鑰匙,隨後按了一下開鎖,派出所院子裡一輛黑色老捷達的燈閃了兩下,張所隨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其它車都出去了,就剩這麼輛車在家了,委屈兩位一下咱就開這車去吧! 封樺聽後連忙說道:張所,咱們來辦案的,啥車不一樣,要不我們先走回去取車也行,張所笑道:那就別取啦!那裡都是農村,現在還正在開發,路可不咋好,還就這老車跑起來沒啥事,來吧上車。 說著張所拉開車門坐進了駕駛室,封樺和海文也隨後坐進車內,張所長啟動汽車,然後提醒了一下封樺和海文係好安全帶,隨後一腳油門車子便開出了派出所。 還別說,這車雖然老,但是勁頭卻很足,鄉村土路上的行人也不多,張所將車在土路上開的飛快,雖然有些顛簸,但是也就不到三十分鐘的時間,車子就開到目的地。 張所將車停在了一個大院外麵便招呼封樺和海文下車,封樺下車後才看清,院子的門口掛著一塊牌子,金寧村村委會。 封樺和海文跟在張所的身後進了村委會,張所主動開口道:現在金寧村正在改建開發,對於當地百姓是件好事,所以村委會就主動將一些閑置的屋子騰出來給工程公司的一些技術人員,工程師暫住辦公,當時那個失蹤的孩子就是從這裡出發去的工地,工地距這裡也就三公裡左右,可是這麼個大活人就這麼消失了,你先見見韓耀的單位領導,然後我們再去工地和那三公裡的土路上看看。 封樺聽後點了點頭,很快三人便走進了村委會內,張所走在前麵直接推開了一間辦公室的門,裡麵正坐著三個人,見到張所進來全都直接站了起來和張所打招呼,張所也向三人介紹了封樺和海文,然後分別給封樺介紹了這三位的身份,原來這三人便是金寧村的村支書,魏傳福,而另兩個人就是失蹤者韓耀公司的領導,工程老板吳濤和工程師孫陸洋。 三人剛剛就是在商量韓耀的事情,這張所就帶著封樺和海文進門了,封樺跟三人寒暄過後,便開始對三個人進行了詢問,原來韓耀失蹤前一天由於工地的工人施工的時候出現失誤導致地基澆築的時候不合格,但是水泥已經澆築下去了,若是硬性刨開這樣的損失有些大,於是孫陸洋連夜修改圖紙,以最小的損失解決問題,忙了一夜後將修改好的圖紙資料交給正在實習的韓耀,讓他在開工前送到,可是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孩子竟然一去不返。 這時封樺問道:那韓耀和工地裡的什麼人發生過矛盾嗎?這時;老板吳濤開口說道:不可能啊!韓耀他媽是我一個遠房表姐家的孩子,算是我外甥,公司的人都知道韓耀這孩子跟我的關係,所以大家也沒人欺負他,而且這孩子性格很靦腆的,跟人說話都不大聲,怎麼可能跟人有矛盾,要說平時能說他兩句的也就是我這個表舅和孫工這個師父,但那是為了教他本事,起初我還以為是我們倆管的太嚴了,這孩子委屈了所以跑回家了,但是我這電話打回去,這孩子壓根就沒回家啊! 封樺聽到這裡又問道:那你們是怎麼確定韓耀失蹤的呢!吳濤接著說道:這孩子去工地的時候,就穿了雙拖鞋拿著手機騎上自行車就走了,什麼身份證,行禮,錢包的全在這呢也沒帶走,這不是失蹤是啥啊!海文聽後剛想說話,這吳老板接著便說道:最主要的是這個失蹤的不光是韓耀一個,這些年村裡也不是就丟這麼一個人啊! 此話一出封樺和海文同時瞪大了眼睛,見此一直在一旁抽著煙的村支書說話了:警察同誌,大概就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裡,光我們村就丟了十來個孩子,年齡都是十二三,十三四的半大男孩,我們也報了警,村裡也組織聯防隊蹲點想要抓住人販子,可是不光警察沒找到任何關於人販子的線索,我們這些聯防隊連人販子的毛都沒抓到,最後隻能告訴村裡有孩子的看緊孩子,免得再丟了。 村支書說到這裡,又深深的吸了一口煙,這時封樺轉頭問張所道:張所,這事您知道吧?張所點了點頭道:知道,我半年前調過來的時候就將這些案子進行了匯總,並對這十幾家進行了走訪,但是得到的消息一點能用的上的都沒有,但是這半年來,金寧村可能是家裡把孩子看的緊了,倒是沒有在丟孩子,可是離這裡大概有十公裡的金賢村卻發生了幾起失蹤案,同樣是沒有任何線索,我也將這些案子上報到了分局,分局將這些案子列為了拐賣失蹤案,直到韓耀失蹤,一個17歲幾乎成年的男孩又失蹤了,我覺得這些案子不隻是拐賣這麼簡單,正巧市局要上報失蹤案件,所以就把案子報到了市局,但是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沒準韓耀的失蹤跟之前的兒童失蹤案沒什麼關係!可是如果有呢!或者即使沒有我們能不能往其它方向試一試。 封樺聽了張所的話,點了點頭,她明白了張所的意思,一個鄉村派出所,警力和技術手段都有限,若是按拐賣案件處理,就是在全國聯網上進行搜查,結果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來,但是按照失蹤案或是更嚴重的刑事案件處理,那麼警方在這方麵的警力以及各方麵的投入都是不一樣的。 封樺想到這,開口問張所道:張所你也是刑偵出身,您對於這些案子有什麼看法?張所咬了咬嘴唇後說道:我個人認為這些案子包括韓耀的案子很可能是熟人作案,你想啊!拐賣兒童為什麼要拐賣十幾歲的孩子,這些孩子都大了根本不符合人販子的目標啊!另一種就是我們都不願意去想的,孩子是被拐走賣掉了器官,那麼這些孩子恐怕就不在人世了,金寧村和金賢村兩個村子相距十多公裡,這一年多的時間加起來十幾起失蹤案,誰要說跟村子裡的人沒關係,打死我都不信。 海文這時連忙問道:那趕快對村子裡進行一下排查,沒準這人就出來了?這時村支書手裡的煙已經吸到了煙屁股,然而支書又狠狠吸了一口後將煙蒂扔在地上用腳狠狠碾了碾,接著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煙灰後說道:這位同誌,我們也對村裡進行了排查,可是村裡人基本上都是沾親帶故的,大家都認識誰也乾不出這事啊!最後排查下來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也就是這工程公司進來開發,這才有外人常在村裡走動。 此話一出,這吳老板可不乾了,立刻站了起來音調高了八度對著村支書道:哎,魏書記,你之前丟孩子懷疑說是我們工程隊,將我們施工隊翻了一遍又一遍,每個工人的身份證家庭住址全給你們看了,也沒查出是我們工程公司的問題吧?這次丟的可是我公司的人,我外甥?你還往我工程公司身上推嗎? 這魏書記聽了吳老板這麼說,呼啦一下站起身來,就和吳老板爭吵了起來,眼看著眼前的情況有些失控,張所忽然一聲高喊:好了,都閉嘴! 這一嗓子不但鎮住了魏支書和吳老板也把坐在一旁的海文給嚇了一激靈,張所見場麵控製住後,對著雙方一陣輸出,威嚴震懾在再加上曉之以情,給兩個大老爺們說的滿臉通紅悻悻然坐回去不再說話,見此封樺不得不在心裡給張所豎了個大拇指,暗道:這派出所的工作是真不好做啊!就這調節能力,恩威並施的手段一般人還真不行,至少自己恐怕就不行,搞不好都能直接動手。 這時張所已經教育完了兩人,轉身對著封樺一笑道:封組長,我們現在去現場看看吧? 封樺一聽連忙道:好啊!立刻起身便往外走,他可不想在聽別人吵架了,頭都大了。 從村委會出來,張所沿著這條通往施工地的土路慢慢的開車,封樺臉朝車窗外看著沿途的景物,其實也沒有什麼景物,兩側全是一人多高的玉米地,若要是在晚上看起來還是挺陰森的,藏個人絕對沒問題。 這條路大概有三公裡,當車子開到一半的時候,張所將車停了下來,而後率先下了車,封樺和海文也跟著下了車,這時張所抬手向著前方指了指說道:這段路有三公裡左右,韓耀在早上六點十分左右將資料送到了工地,也就是說是在回程的路上出的事,人的可視距離是300到800米,一千米左右就是一個小點了,而這段路上隻有這段距離是在轉彎處,也就是說這段距離是位於距工地一千多米,同時也是距離村委會一千多米的位置,人眼無論是在工地或是村委會都無法看清這裡的情況,而且這段500多米的距離還是處於轉彎處,如果我是嫌疑人的話一定會選擇這裡下手。 封樺聽了張所這麼一番分析,不禁暗自對張所的刑偵分析能力再次豎了個大拇指,基本上和封樺的心裡分析一樣,老刑偵就是老刑偵,值得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 想到這封樺開口問道:張所,我們之前在這裡發現了什麼有用的線索嗎?張所神色有些黯然的搖了搖頭道:由於前麵工程公司正在施工,所以很多拉沙子,水泥建築材料的大型車都從這裡走,所以等我們進行現場勘察的時候,現場到處都是雜亂的車轍痕跡,根本沒法找到有用的東西! 封樺點點頭,低著頭四下走了走,看了看,而後封樺忽又開口問道:張所,你說這玉米地裡若是藏人應該沒有問題吧? 張所點頭同意但是卻開口道:這麼大片玉米地別說藏一個人,就是扔一百人進去躲著都很難發現,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不是懷疑兇手躲在玉米地裡,等到韓耀路過然後下手,再將韓耀弄進玉米地,這樣就沒什麼人能發現了? 封樺聽張所這麼一說,跟著點頭,張所接著一盆冷水潑了下來,說道:這個可能我也想過了,但是路左側的玉米地對麵就是金寧村的北側,而路右麵的玉米地對麵是金賢村,正常金賢村到金寧村走路的話要十多公裡,而且要經過前麵的工地,但是若是直接從玉米地穿過來就基本可以節省近五公裡的路程,所以很多人為了圖方便就經常穿行這些玉米地,我們在案發後在這麼大片的玉米地裡采集到的腳印起碼兩百多個,根本沒有任何的指向性。 封樺聽了張所的話也是無奈的點點頭,沒想到在鄉村的案子會有這麼多的阻力,但是這樣反而使的封樺對這起失蹤案越來越感興趣了,封樺這時開口道:張所,咱把車放這吧!我想沿著這路看看! 張所聽後點點頭道:好,那我先把車再往前停一停,這段路太窄,前麵寬敞點,我車要是停這等下就算來個自行車過去都麻煩,更別說那些大車了。 說著張所就轉身去開車了,可是這句話突然在封樺的腦子裡一下子閃過,這一瞬間封樺感到自己好像抓到了什麼,窄,太窄,隻能一輛車通過,對,太窄。 封樺想到這,腳下忽然加快了速度,一邊走一邊觀察路兩側,身後的海文不知封樺在四處撒目什麼!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麵,生怕封樺會不會在找什麼線索,萬一漏了被自己找到呢! 就這樣兩人低著頭在這條鄉村土路上步行了四五百米的距離,忽然封樺停下了腳步,抬頭看看前麵,拐個彎過去就是直通村子裡的一條大直路,封樺轉身回頭看向身後,海文連忙讓開怕擋住了封樺的視線,這時遠處一個小黑點慢慢放大,隨著漸漸清晰封樺終於看清,原來是張所奔著自己跑了過來,待到張所到了近前,氣喘噓噓的說道:發現什麼了,怎麼走到這了? 封樺指著腳下的路問道:張所,這段是不是這條路上最窄的地方了,張所低頭看了看,封樺所指的這段路大概能有個十幾二十米的樣子,這段路可能是由於跑大車的原因,一側的路已經塌陷下去,能夠通行的寬度也就剛好一輛車的寬度。 張所點點頭道:應該是了,這段路現在總跑一些施工車輛土路已經麵目全非了,但是這段比較嚴重,路都塌下去了,我們每次走這裡都怕陷進去。 聽了張所的話,封樺皺著眉頭望向兩側路旁的玉米地,張所有些疑惑的開口道:封組長,你發現什麼了? 這時封樺聽到張所的問話不好意思的撓了下頭道:不好意思啊!張所,習慣了,是這樣,韓耀已經十七歲了,馬上就成年了,又在工程公司這樣的單位實習,一個馬上成年身體素質不算差的大小夥子,你要說兵不血刃的就將他給按下我覺得不太可能,韓耀肯定是會掙紮的,我覺得很有可能的情況是嫌疑人和受害人在距離很近的情況下,嫌疑人突然出手將韓耀製服然後將人帶走。 而當時韓耀騎著自行車,在回來的路上,可能對麵遇到了同樣相對而行的人,而且對方也是有交通工具的,但絕不可能是汽車,當兩人在這裡相向交錯的時候,嫌疑人突起出手讓韓耀瞬間失去抵抗能力。 張所聽了封樺的分析後略一沉思立刻說道:三輪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電動的三輪車,這種車駕駛員是坐在外麵的靈活性很大,嫌疑人駕駛三輪車在這裡與韓耀相遇,這麼窄的路雙方都需要減速通過,就在兩人一錯位的時候,嫌疑人出手猛擊韓耀頭部,使韓耀喪失抵抗能力,而後還可以將韓耀和自行車裝上三輪車逃離現場。 啪,一聲脆響,封樺和張所不自覺的擊了一下掌,兩人此時都很興奮,並且兩人的眼中全都流露出對對方的欣賞之色。 封樺這時繼續道:如果嫌疑人擊打韓耀頭部,那麼這麼窄的路韓耀在被擊倒的時候很有可能滾下路邊,所以我在找找看有沒有什麼痕跡? 張所瞬間懂了,說道:韓耀是從工地方向回來,那麼他如果被擊倒應該滾到這邊,說著張所伸手指向封樺的右側,封樺點頭就表示贊同,隨後便邁步走下了土路,張所見封樺下去後也跟了下去,這時封樺一邊用手劃拉著路旁的雜草一邊對海文喊道:海文把手套給張所。 海文聽後連忙從口袋裡取出一副手套遞給了張所,張所帶好手套的一瞬間眼裡好像忽然閃過了一道光,而後轉身往封樺的相悖方向尋去。 封樺搜索的很慢,幾乎是一根草一根草的查看,就在封樺深一腳淺一腳馬上就要進入玉米地的時候,封樺忽然發現麵前的雜草向一側傾倒,封樺連忙蹲下身仔細查看,他發現這幾叢雜草的根部有很多折痕,再往上看這些雜草叢中有一種植物,民間常稱毛毛狗,封樺在其中幾隻毛毛狗上發現其顏色竟然是黑褐色,封樺見此不禁興奮大喊道:張所,海文,你們看我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