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夢中醒來，天已經亮了，天空依然有些陰鬱，仿佛還飄著雪，又仿佛沒有，我看著陽臺，有一層白雪覆蓋。 “你的淚光柔弱中帶傷，慘白的月彎彎勾住過往，夜太漫長凝結成了霜，是誰在閣樓上冰冷的絕望，雨輕輕彈朱紅色的窗，我一生在紙上，被風吹亂，夢在遠方化成一縷香，隨風飄散你的模樣……” 走在路上，聽著這首《菊花臺》，心裡麵，很復雜！ 沒有看到小雪，今天有她的班，她怎麼了？ “小雪生病了！”後來，我聽人家說。 …… “喂！” “嗯！” “你怎麼了？聽說你生病了。” “沒有了，隻是有一點點頭暈而已。” “有吃藥嗎？” “吃了！” “感覺怎麼樣？” “感覺好多了。” 一陣沉默。 “都怪我。”我說。 “怪你什麼？” “怪我不好。” 她笑笑。 “是啊！怪你不好！” “你現在自己一個人在宿舍嗎？” “嗯，算是吧！” “什麼叫算是吧！” “小紅她剛剛出去了，她今天休息。” “嗯！” “你現在在上班嗎？” “是啊！” “那你怎麼還給我打電話，偷懶嗎？” 我笑笑。 “你還好嗎？”她說。 “嗯～”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有沒有像我一樣感冒發燒啊！” “沒有！”其實我頭很暈，很難受，我過來就想看她怎麼樣了，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說。 “沒有就好！” 我又沒有話說了。 “你上晚班嗎？” “是啊！” “今天外麵冷嗎？” “挺冷的。” “外麵好像沒有下雪。” “是沒有下雪，不過我感覺好像更冷了。” “要穿多一點。” “嗯！” 我看著外麵的天空，沒有什麼陽光，很陰鬱。 “你有蓋被子嗎？”我說。 “肯定有了！”她笑著說。 我也笑著。感覺心情，突然好了許多。 “好想你現在在我身邊，過來陪我！”她說。 “好！那我現在過去。” “真的嗎？” “真的！” …… “超哥，我不行了，頭暈得很。” “怎麼？你也生病了！” “應該是吧！” “那好吧！你回去休息吧！” “OK！” …… 雪怎麼突然又下了，飄飄灑灑的雪花，小雪，我走在那一條路上，很冷，很暈，我想回去休息，我突然的不怎麼想過去，但我依然走著，我還是想見到她。 不熟悉也不怎麼陌生的街景，街上行人來來往往，不怎麼多人，稀稀疏疏的，走了不多久，我就已經來到了那一段橋上麵了，想著昨晚我們在這裡緊緊的抱在一起，仿佛我仍能感覺到把她抱在懷裡的感覺，看著那一條快乾涸的兩邊長滿了雜草的小河，還有那一片仿佛一望無際的郊野，那一條長長的望不到邊際的軌道依然顯眼的橫列在那裡，有一列火車從那一邊開來，聽到了“轟隆轟隆”的火車壓過鐵軌的聲音，我數著車廂，很長很長，我仿佛有些猶豫，但我已經到了這裡，我不可能再走回去。 “喂！” “嗯！怎麼了？” “我已經在樓下了，你在幾樓啊！” “你真過來了！” “對啊！” “我在五樓。” “好！” 我上了五樓。 …… “我沒想到你會過來，我也隻是說說而已！” “隻是說說而已嗎？”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根本就沒想到你會過來。” 我笑笑，其實，我也沒想到我會過來，當時她那麼一說，我也就那麼答應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是因為無話可說，還是因為無法拒絕？或者是因為我的心裡對她有愧疚吧！ 她躺在床上看著我，我笑笑。 “感覺怎麼樣？” “嗯！好多了。” 我笑笑，然後，又不知該說什麼。我望著陽臺外麵，灰蒙蒙的天空中那一片安靜的曠野。 “我真的沒想到你會過來！”突然，她又說道。 我隻是笑笑。 “外麵好像下雪了。” “是啊！下著小雪！” 她笑了笑。 “很冷吧！外麵！” “還好啦！” “你怎麼還是穿這麼少。” “沒事！” 她沒有說話，閉著眼睛，然後又睜著眼睛，看著我。 “有沒有感覺，有一點怪怪的！”她說。 我還隻是笑笑，確實，是有一點怪怪的，說不上尷尬，卻依舊是那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你不要老是笑嘛！有沒有。” “好像是有一點！” 她笑著。 “你知道嗎？跟你打電話的時候我真的好想你就在我身邊陪我，不過我根本就沒有想到你真的會過來，我當時好開心，但慢慢的，我有點不想你過來了！” “嗯！”我點了點頭。 “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 “我也說不上為什麼！也許可能是因為，你不喜歡我吧！” 我的心裡又是一頓，我看了看她，她沒有看我，眼神呆呆的。 “其實……” “嗯！什麼！” “其實也不是說不喜歡。” “嗯！” “隻不過……” 她沒有搭話，看著我。 我笑笑。 “隻不過什麼？” “隻不過不是那種喜歡。” “那是哪種喜歡呢？” 是啊！是哪種喜歡呢？我也說不清，可能從開始到現在，我都感覺她隻不過是一個還未成熟的女孩子吧！ 我還是隻能笑笑不說話。 “其實你能過來我就已經很開心了。” “嗯！” “你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 “我不知該說什麼！” 她沒有說話，又是一種無言的沉默，我心裡深深的感覺著，我為什麼要過來呢？真的已經開始有一點點尷尬了。 “師傅！”她叫我。 “怎麼了？” “你為什麼要騙我呀！” “啊！什麼？”我心裡又是一頓。 “聽小紅說你生病請病假了，你為什麼跟我說你沒事呢！” “哦！沒什麼了！”其實，我頭依舊很暈，也很難受，全身軟弱無力的，我真的是想回去休息了。 “沒什麼嗎？我都感覺得到的。” “沒事！” “吃藥了嗎？” “沒事，小意思，感冒我都不吃藥的。” 她沒有說話，閉著眼睛，此時此刻的她，我是感同身受的，因為她粗重的呼吸聲跟我一樣，都是讓自己好受一點。 “要是現在我們在一起的話，那該多好啊！”她突然說。 “啊！”她仿佛是在對我說，又仿佛不是，我看了看她，她看著我笑著，我感覺，我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如果在一起的話，現在有可能我們就一起躺在床上了。”她說。 我笑著。 “當然了，現在如果你想上來跟我擠在一起的話，也可以！”她又說。 我依然笑著。 “你不要老是笑嘛！說話呀！” “我真不知該說什麼！” “其實，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沉默，讓人窒息的沉默，我到底過來乾什麼呢？我問自己說！看著空蕩蕩的隻有我們兩個人的宿舍，看著外麵依舊陰鬱的天空，雪花仿佛依然在飄著，很小，似有似無，終於，我鼓起了勇氣。 “要不，我先回去吧！在這裡我也不知道能做些什麼！” “嗯！”她輕輕的嗯一聲，看著我。 “可以嗎？你現在回去，沒事吧！” “沒事，小意思！” “帶些藥回去吧！”她打算起來。 “不用了。”我輕輕把她摁住。 她看著我，我看著她，輕輕笑著。 “那你回去小心一點，要快點回去。” “好！” “回到後要馬上打電話給我，我會馬上接的。” “好！”我笑笑。 “親我一下好嗎？”她看著我。 “好！”我看著她，然後臉湊過去，輕輕的在她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我走了！” “嗯！” ……… 雪依然在飄著，小雪，似有似無的，四處紛飛，飛揚，飛揚，飛揚…… 終於回到了出租屋，感覺好像將死之人撈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也好像將渴死之人終於有口水喝，我躺在床上，大聲的喘息著。 “喂！” “喂，你到了嗎？” “我到了。” “感覺怎麼樣？” “還好了，就是頭比較暈。” “快點休息吧！感覺好一點之後再打電話給我，好嗎？” “好！” “那先這樣咯！快點休息吧！拜拜！” “拜拜！” 頭好暈，也很難受，不過終於躺在床上了，感覺好了許多，我可以安安靜靜的想一些東西了，而她的身影，始終揮之不去…… 醒來的時候屋裡一片昏暗，隻有外麵的天空灰蒙蒙的仿佛是傍晚的顏色，我看了看時間，六點多鐘了，安靜的房間裡積壓著沉沉的孤單感，確實，此時此刻的我，好想聽到身邊有人說話的聲音，哪怕是在外麵傳過來也好，一切都是安安靜靜的，仿佛我身處在一所孤城裡麵，隻有我依然一個人孤守在這裡，假如此時此刻也有那麼一個人陪在我身邊，那該有多好啊！ 依然的昏暗，依舊的孤單，我感覺頭還是很暈很疼，難受是好了一點了，但依然感覺很難受，我感覺很口喝，便把燈打開，把水壺裡那已經冷卻的水倒一些在水杯裡，然後再重新燒開，燒開後倒到水杯裡中和，喝過了水，感覺好多了，便繼續躺著，腦袋裡嗡嗡作響，一片茫然，大有生無可戀的感覺，我依然感覺很累，便繼續休息著，腦海裡的畫麵時而清晰時而模糊，似真似假，時而清醒時而夢幻，我在這種似睡非睡似醒非醒之間來回穿梭著，夢境都很短，很薄弱，好似眼前的一張薄膜，夢醒就破，但那種影像也仿佛依然在腦海中殘留，就像匆匆而去的殘影，她的音容笑貌經常的在我的夢境裡出現，好似她一直都在我身邊，我與她在一起，在她所在的宿舍裡，她坐在椅子上，靠著桌子發呆，我悄悄走過去，手輕輕的搭在她的肩膀上，她看著我笑著，手也輕輕搭在我的手上……畫麵戛然而止，我睜開眼睛，看著空空蕩蕩的墻壁，我的心裡還彌漫著一股愛意，是的，在夢境裡為什麼對她充滿了愛意呢？這種愛意是多麼的清晰，多麼的清澈，就像沐浴在清澈見底的小溪裡，乾凈，溫柔，滋潤，潺潺流淌，然而在夢醒後好似馬上就被汙染了，好似小溪以變得渾濁，對她的愛也似正層層包裹著什麼似的，雖不至於完全透不出來，但已經沒有那種清澈，那麼的明顯了，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然而我依然在這種似夢似醒之間，我的夢境裡我以在酒店裡麵，仿佛是在舉辦什麼婚禮，我感覺我隻是一個服務員，但不知為什麼我卻走在紅地毯上麵，有好多的人簇擁著我，他們在前麵鼓掌，還啪啪啪的拉著彩炮，乾啥玩意你說，我在眼前紛飛的禮花肆意拋灑中，我看到了大廳臺上的一個新娘子，她在白色的燈光下，穿著白色的婚紗，迷迷茫茫朦朦朧朧的，可能是燈光太亮了吧！我不知為什麼就走到了那邊，然後我走到了臺上，我看清楚那個新娘子是誰了，是小雪，穿著婚紗的她真的好美，她笑著看著我，然後我的畫麵中就有兩個司儀在那裡嘰裡呱啦的說些什麼，反正我也聽不清楚也不記得了，就知道我們緊緊的抱在一起，然後開始交換戒指，具體他們說了什麼我也不知道了，反正隻要跟著說我願意就對了，然後我看向臺下，我看到了小翠她在臺下看著我，我的心裡突然一驚，然後畫麵就又開始消失了，我的眼前還是那一麵空空蕩蕩的墻壁，還有孤孤單單冷冷靜靜的屋子，屋子裡的燈光很亮，屋外的天空已經完全黑了，隱約的我還能聽到外麵有人說話的聲音，太好了，終於感覺我不是自己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呆在這座城市裡了，至少身邊還有活人在，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八點多了，還好還好，感覺比之前的要好受得多了，雖說還是挺難受，但至少頭已經沒有那麼暈，也沒那麼痛了，我看了看手機，有一個未接電話，是小雪打來的，我撥通了過去，聽到了她的聲音。 “喂！” “喂！你醒了。” “是啊！” “感覺怎麼樣了？” “好多了！” “那就好。” “你呢？感覺怎麼樣了？” “好很多了。” “嗯，看來還是吃藥好得快。” “肯定了。” “現在宿舍裡還是你自己一個人嗎？” “是啊！她們都還沒回來。” “你今天有吃東西嗎？” “吃了一點。” “餓不餓啊！現在。” “還好了，我已經讓小林回來的時候幫我帶點吃的回來了。” “嗯！” “你呢？自己一個人嗎？” “對啊！” “肚子餓不餓啊！有沒有吃東西。” “還好了，不過不打算吃東西。” “為什麼？” “沒什麼了，就想餓著。” “你是想減肥嗎？” “不是，偶爾要一兩頓不吃，或者餓上一天。” “為什麼要這樣呢？” “嗯，我也不知道，可能，僅僅就隻是想這樣吧！” “你真的好奇怪，怎麼老跟別人不一樣呢！” “嗬！” “啊！感覺好孤單啊！一個人在宿舍裡。” “是啊！孤獨寂寞冷！” “哈哈！” 我也笑笑。 “師傅，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啊！” “嗯，可以啊！” “你為什麼不喜歡我呀！” “也不是說不喜歡了，隻不過……” “隻不過不是那種喜歡！” 我笑笑。 “那是哪種喜歡呢？” “這個，我也說不清楚！” “是不是因為小翠姐呀！” 我的心裡又是一動。 “不是！” “不是嗎？” “不是！”我極力否認。 “那到底為什麼啊！” “嗯，怎麼說呢！喜歡有很多種了，隻不過……” “隻不過不是那種！”她又說道。 我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我知道喜歡有很多種，但我想要的，就是那種喜歡！” 我又無話可說。 “你還在聽嗎？” “在啊！” “我是不是很煩，很討人厭啊！” “沒有沒有沒有！” “那你為什麼老是不跟我說話呢！” “不是了，我隻是，老是不知該說什麼！” “你知道嗎？我躺在宿舍一整天了，腦子裡都是你，但是你來的時候，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不想你在我身邊！” “嗯！” “然後你走回去了，我還是想著你，又想你在我身邊，我好孤單，好想你在我身邊陪我，但我知道，也許你來了，結果可能還是會一樣吧！” 我感覺我就是一根木頭，我仍然不知該說什麼。 “我老是會做一些夢，夢到我們在一起了，我以為是真的，然後我夢醒了，房間裡沒有你，空空蕩蕩的，那個時候，我就好想好想你！” “其實我今天也做過好多這種夢！” “什麼夢？” “夢到我們在一起！” “真的嗎？” “真的！” “是你自願跟我在一起的嗎？在夢裡。” “肯定了！” 我聽到了她的笑聲。 “那你夢到什麼了？” “就夢到我們在一起啊！” “具體是怎麼在一起，什麼場景嘛！” “嗯～”我在想要不要實話告訴她我夢到與她舉辦婚禮，她是我的新娘，或者是…… “我夢到我們結婚了，你穿著婚紗，就像我們在酒店裡經常看到的那樣！”我實話實說。 “這樣嗎？”她的語氣中仿佛有種驚喜的感覺。 “是啊！” “我為什麼就沒夢到呢！” “那你夢到什麼了？” “嗯～，就我們在一起。” “嗯！” “如果那不僅僅是做夢，那該多好啊！” “嗯！”我隻能這樣回應著。 “你也是這麼想的嗎？” “嗯～”我不知該怎麼回答，因為這個問題實在難以回答。 “為什麼夢裡可以，現實卻不可以呢？”小雪說。 “是啊！我也經常有這個疑問。” 她隻是笑笑。 “上海的冬天，好冷啊！”她說。 “是啊！好冷！” “我現在好孤單，好想你！” “雪，我配不上你！” “感覺你是在拒絕我，在敷衍我！” “不是的不是的，我沒有那個意思！” “那你為什麼這麼說。” “我，我隻是……” “隻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嗎？” “嗯！” 她沒有說話，然後我聽到她輕輕的笑聲。 “我是不是很自私啊！” “沒有沒有！” 她又輕輕的笑著。 “明知道你不喜歡我了，還老是這樣纏著你，好像在逼你就範一樣！” “不是了，不是不喜歡了……”感覺後麵那句什麼隻不過已經是陳詞濫調了，我都不好再說出口。 “你看，這不就好像又在逼你一樣嗎？”她仿佛說的很輕鬆。 “沒有，你不要這麼想。” “沒有嗎？” “沒有！”我很果斷的說。 她仿佛笑笑的聲音。 “你要怎樣才會喜歡我呢？”她說。 “其實，喜歡這種事情嘛！都是一種感覺……”我想接下去跟她講說感覺這種東西嘛自己也左右不了諸如此類的，但我感覺仿佛是在跟她講道理。……感覺這種東西哪有什麼道理可講呢！ “就是說你對我沒感覺咯！”她說道。 “不是不是！”我又有些無語了，感覺我是在給自己挖坑，也感覺到了她仿佛確實是…… “你不喜歡我，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好嗎？”我感覺自己並沒有對她怎麼好，我有做什麼嗎？ “嗯！” 感覺我們之間隔著一道薄膜，一個底線，每當觸碰到那裡或者在那個邊緣徘徊的時候，我都會被一股力量彈開，然後仿佛就會隔得很遠很遠，恍惚是兩個世界的人，能清清楚楚的感知到對方，卻仿佛永遠都不會有交集。 我又沉默了，因為又不知該怎麼進行下去了，那一條鴻溝一堵墻擋在那裡，不推開的話應該永遠隻能阻隔在那裡，應該永遠隻能徘徊在愛與痛的邊緣！ 她也沒有說話，又是一種沉默！ “小雪，我們不說這個了好嗎？感覺你都不開心的。”我說。 “沒有了！”她笑著說。 “有什麼能讓你開心起來嗎？” “嗯～不知道！” “想想嘛！此時能讓你開心起來。” “有啦！隻不過……” “喜歡聽歌嗎？” “肯定喜歡啊！” “現在你想聽什麼歌，我們一起聽好不好！” “怎麼一起聽？” “想聽什麼歌，我們在手機裡聽！” “嗯！好啊！” “那你現在想聽什麼歌呢？” “嗯，我想想。” “嗯！” “我們一起聽那首《葉子》吧！你跟我說過你為什麼叫這個網名。” “好啊！” 然後我帶上耳機，打開了那首我已經聽了無數遍的那首歌，《葉子》！ 葉子，是不會飛翔的翅膀，翅膀，是落在天上的葉子，天堂，原來應該不是妄想，隻是我早已經遺忘，當初怎麼開始飛翔…… “聽完了嗎？”我在QQ裡發信息給她。 “聽完了。” “感覺怎麼樣？” “有點想哭。” “還有沒有想聽的？” “我想想！” “好！” “突然想聽王菲的那首《紅豆》！” “好！” 還沒好好的感受，雪花綻放的氣候，我們一起顫抖，會更明白，什麼是溫柔，還沒跟你牽著手，走過荒蕪的沙丘，可能從此以後，學會珍惜，天長和地久…… “聽完了嗎？” “我還想再聽一遍。” “好，我也再聽一遍。” 還沒好好的感受，…… “你呢！你現在想聽什麼歌呢？” “容易受傷的女人！” “你是在說我嗎？” “呃～聽歌！聽歌！” “哈哈哈！” 人漸醉了夜更深，在這一刻多麼接近，思想仿似在搖撼，矛盾也更深，曾被破碎過的心，讓你今天輕輕貼近，多少安慰及疑問，偷偷的再生，情難自禁，我卻其實屬於極度容易受傷的女人…… “我就是那個容易受傷的女人。” “抱抱！” “來呀！你過來抱我呀！” “可憐可憐我吧！外邊好冷的！” “好吧！放過你了。” “輪到你了，你現在想聽什麼歌！” “我現在想聽《隻願為你守著約》，我們就隻選王菲的歌了。” “好！” 我沒有感覺，除了等你我的心如止水，我癡心守約，不願更改一點點，是什麼世界，還有我們這般遙遠的苦戀，我什麼不缺，隻貪有你在身邊，許多人在周圍，我卻從未眷戀，再也沒人像你給我，初見顫動的感覺…… “你聽懂了嗎？” “聽懂了。” “那你現在想聽哪一首歌呢？” “矜持！” “突然好想打你。” “先別打了，喜歡嗎？或者想聽嗎？不想聽我們換其他首。” “想聽。” “好！” 我從來不曾抗拒你的魅力，雖然你從來不曾對我著迷，我總是微笑的看著你，我的情意總是輕易就洋溢眼底，我曾經想過在寂寞的夜裡，你終於在意在我的房間裡，你閉上眼睛親吻了我，不說一句緊緊抱我在你懷裡…… “生平第一次我放下矜持，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相信自己真的可以深深去愛你，深深去愛你……” “抄歌詞！” “對啊！” “你還想聽什麼歌嗎？” “《約定》，不過不是王菲唱的，周蕙的那首。” “好！” 遠處的鐘聲回蕩在雨裡，我們在屋簷底下牽手聽，幻想教堂裡頭那場婚禮，是為祝福我倆而舉行，一路從泥濘走到了美景，習慣在彼此眼中找勇氣，累到無力總會想吻你，才能忘了情路艱辛…… “我哭了，你呢？” “我，沒有！” “你好無情啊！” “這個……” “哈哈，我開玩笑的啦！” “沒有了，我感覺你說得對！” “哼！” “怎麼了？” “沒怎麼了！就想哼！哼哼哼！” “擦汗！” “感覺現在心情好多了。” “那就好。” “謝謝你陪我聽歌。” “說什麼謝呢！”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感覺也好多了。” “我現在還有一點點頭暈，我想再睡一會！” “那你睡吧！”我也感覺到頭早就又暈起來了，我也想休息了。 “不知道待會會不會夢到你，我也想夢到與你舉行婚禮！” “那我也睡了，我看能不能也夢到！” “你想到我的夢裡來嗎？” “但願可以吧！” “那好，我在夢裡等你，先晚安！” “嗯，好！先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