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走快一點,老是走那麼慢。” “慢慢走嘛!”我微笑著走到她身邊,說道。 她笑著,然後牽著我的手,我們慢慢的走在沙灘上,天空很藍,陽光很好,海鷗經常的在海麵上飛過,然後轉了一個圈,繞過沙灘又飛了回去,我看著它們飛翔的軌跡,還有我們走過的留在沙灘上的腳印。 前方的沙灘還很遠,陽光下有些朦朧…… 我們坐在海邊的石頭上,她靠著我,我們一起看著那一片海,清澈,蔚藍,有著天空的顏色,有朵朵的白雲在天空飄,很熟悉很美好的感覺。 “小薇,嫁給我好嗎?” “嗯!好!”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我站在臺上,小薇穿著婚紗慢慢的向我走來…… “午蘊先生,你願意娶小薇女士為妻嗎?從今以後,無論貧困還是富有、健康還是疾病、一心一意、忠貞不渝地忠於她、保護她、珍惜她、愛護她,兩人同心建立起美滿的家庭,你願意嗎?” “我願意!” “小薇女士,你願意嫁給午蘊先生為妻嗎?從今以後,無論貧困還是富有、健康還是疾病、一心一意、忠貞不渝地忠於他、保護他、珍惜他、愛護他,兩人同心建立起美滿的家庭,你願意嗎?” “我願意!”) ……… 聽見冬天的離開,我在某年某月醒過來,我想我等我期待,未來卻不能因此安排,陰天傍晚車窗外,未來有一個人在等待,向左向右向前看,愛要拐幾個彎才來,我遇見誰,會有怎麼的對白,我等的人,她在多遠的未來,我聽見風來自地鐵和人海,我排著隊,拿著愛的號碼牌…… 天依然很冷,沒有陽光,沒有下雪,天空依然一片陰鬱的顏色。 夢裡麵的影像依然還殘留在我的腦海中,而那種在夢中的曾經的熟悉的久違的清晰的刻骨銘心的感覺,卻已經開始慢慢的消散,不知是在心裡埋藏,還是它隨著風,隨著往事,隨著時間一起消逝?我不知道! “你今天怎麼這麼早過來!”在走廊,我又遇見了她。 “早嗎?” “早啊!其他時候都是快上班的時候你才出現,今天怎麼這麼早你就出現了。” “其他人應該也快到了吧!” “嗯!” 然後她向左走我向右走! “早班下班!” 早班下班了,然後大廳裡就隻剩我,小雪,還有兩個小夥伴! 一切仿佛如常,一切仿佛還是以前的樣子,她還是以前的那個她,我!突然感覺我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我。 …… “師傅!” “啊!” “對不起!” “怎麼了?” “沒事沒事,沒發生什麼事,我隻是想跟你說對不起而已!” “怎麼了?怎麼突然跟我說對不起。” “因為我老是那樣子,突然就不理你了,是不是很反復無常啊!” “不是不是,沒有沒有!” “沒有嗎?明明就有。” “沒事了!” “真沒事嗎?” “沒事!” “你就真的一點都不生氣嗎?” “有什麼好生氣的。” “你是完全一點也不在乎我,完全沒有我,所以才不生氣的嗎?” “不是不是!” “哈哈哈,跟你開玩笑的。” “嗯!” “那你不是完全不在乎我,不是完全沒有我咯!” “不是。” “你心裡有我嗎?你喜歡我嗎?” “喜歡!” “哪一種喜歡!” 我說不出哪一種喜歡,隻能笑笑,然後她過了一會兒,也笑笑。 “你覺得,我們會在一起嗎?”她說。 “我不知道!” 她輕輕的笑了一笑,然後仿佛,陷入了一種迷茫。 我們都沒有說話。 “怎麼了?”過來好一會兒,我問她。 “沒事!”她輕輕的搖了搖頭,笑了笑說。 我沒有說什麼,看著她有些迷茫的表情,我也陷入了一種迷茫裡麵,隻不知,我們所迷茫的,是不是同一個問題,同一件事情! “我們還像以前那樣子。”她說。 “嗯!” …… “你跟小雪有在一起嗎?”當我們兩個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小翠問我說。 “什麼?怎麼又問這個。” “問一下嘛!” “沒有。” “真沒有嗎?” 我笑笑。“真沒有!” “為什麼?” “啊?” “為什麼你們不在一起呢?她那麼可愛漂亮的女孩子,你不喜歡她嗎?” 我笑笑。 “我看她很喜歡你啊!” “啊!怎麼看出來的啊!” “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我還隻是笑笑。 “你是不是拒絕她了!” “啊!什麼?” “感覺你們怪怪的。” “怎麼怪了。” “感覺你們好像在一起,又好像沒有。” “沒有了。” “為什麼呢?她那麼好的女孩子!” “怎麼說呢?”我隻能笑笑。 “你們晚上是不是有在聊天啊!” “啊!怎麼了?” “有沒有嘛!” “有啊!” “難怪。” “怎麼了?” “沒有了,隻是有時看她聊得挺開心的,然後突然就很不開心的樣子,是不是你惹她不開心了。” “沒有了。”我依然笑笑。 “沒有嗎?我都看她哭過好幾回了。” “真的假的啊!”我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真的。” 我沒有說話,隻是照常的笑笑。我看了看她,她仿佛一副無所謂事不關己的樣子,我想跟她說什麼嗎?突然發覺在心裡麵此時對她無話可說,我連浮現出的想問她小雪有沒有跟你說些什麼的語言也懶得說,仿佛她說不說都已經無所謂了。 我們又都沒有說話,氣氛又開始陷入尷尬,為什麼我跟她在一起總會陷入一種尷尬的境地裡呢?想抽身離開,但卻老想著能跟她待在一起。 “您好!歡迎光臨!” 有客人來了,我終於解脫了。 …… “小林,我覺得我們在一起更有夫妻相。”春哥又在那裡調戲婦女了,我們都已經習以為常。 “去死吧你!”小林就是那個以婚的長得很漂亮又小巧玲瓏的傻白甜。 “你說你,人家都已經是有老公的人了,你就不怕她老公過來打你。”海姐就喜歡伸張這種正義。 “有老公又怎樣,我就覺得我們更有夫妻相,是吧!” “滾蛋!”小林她就隻是笑。 “你說你老是這樣子,你老婆就不管管你嗎?”海姐說道。 “我想他老婆應該已經徹底對他放棄了,應該已經習慣了都。”龍哥接口說道。 “這人嘛!至賤則無敵。” “這是當然了,要不怎麼對得起“賤男春”這個稱號。” “其實我挺後悔的,結婚太早了,要是晚點結婚可能還會遇到更好的,也不用被人管,還可以跟你們一樣再浪幾年!” “喔你死定了,我回去就跟你老婆說,看她不扒了你的皮。” “說,一定要說,我們等著看好戲。” 春哥就隻是笑笑。 “像你這種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遲早要出事。”海姐說。 “所謂的家花不如野花香嘛!” “你們一個個的,都什麼思想。” “沒什麼思想,就隻是說說而已,如果我有老婆的話,肯定眼裡隻有她,出門在外其他女人都不會看第二眼。” “對的,不能當著她的麵看第二眼,心裡想著就行,免得她起疑。” “以為都像你咩!” “我隻是說出你們的心聲而已。” “別把我們扯上,你是你,我們是我們。” “天下烏鴉一般黑,少把自己整得仿佛多高尚。” “嗬嗬嗬,這人思想格局低了,看什麼都是他那個樣子。” “可不是咋的。” “你們高尚,你們格局高。”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你們結婚後遇到一個感覺比現有的更好的,更合適你的,也更愛你的,你們會怎麼辦?你,你先說說。” “這還用說嗎?跟現有的離,要追求自己的真愛。” “意見保留,你,你說說。” “我呀!我不知道!” “一邊呆著去,你,你說。” “我呀!等我有女朋友再說了!” “意思一樣的,如果你有女朋友了,然後哪一天又遇到了你感覺更好的,你會怎樣?” “我不知道!” “媽呀!都是用情不專一,朝三暮四的人,你,你看起來比較老實一點,你說!” “我呀!有可能還跟現有的在一起吧!不過嘛!很難說。” “給個確定答案!” “我不知道。” “怎麼回事你們,一個個的,平常說的多麼好聽,怎麼說變卦就變卦。” “這愛情是盲目的,嘴上說說可以,可當要是身臨其境陷入其中了,那就很難說了。” “有什麼難說的,遵守點仁義道德好不好!” “什麼年代了,還說這個,你搞不搞笑。” “什麼年代都要遵守仁義道德!” “話是這麼說了,可真到那個時候就難說了,還有,這關仁義道德什麼事情。” “怎麼不關仁義道德的事情,兩人在一起了還朝三暮四,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就不能安守本分,跟現有的在一起,所謂的貪多嚼不爛,都有一個了你還不知足,你應該知道還有多少人想要一個都沒有。” “那人與人能比嗎?還有這有什麼可比性的,喜歡就喜歡了,遇到就遇到了,哪來那麼多道理。” “那麼你會跟現有的分,然後追求另一個你感覺更好的咯!” “這有什麼問題嗎?” “還沒結婚的話應該可以吧!結婚了就不要搞這些了!” “為什麼不能,我結婚了礙著你了。” “什麼叫礙著我了,你都結婚了,就應該安分守己,還老是朝三暮四見一個愛一個的,能不能為你的老婆孩子考慮考慮!” “那要還沒孩子呢!” “沒孩子也不行,老想這些乾嘛!” “有什麼不行的,想結就結,想離就離,整那些沒用的乾啥!” “說得好簡單。” “有什麼復雜的,感覺可以了,也都想結婚了,那就結咯,感覺有更好的,那就離唄!要不畏人言,擺脫世俗的看法,勇敢的去追求自己的真愛自己的幸福知道嗎?” “我叉,都整這出了他還有理了,不要把你那些自以為是自私自利的行為整上那些冠冕堂皇仿佛很高大上的理由好不好!自私就自私,隻為了滿足自己私欲就是隻為了滿足自己私欲而已,非要把自己整得好像很超凡脫俗很勇於打破世俗的樣子,你無非也就那點小心思。” “我什麼小心思了!” “給你個眼神你自己去體會。” “我在你的眼神裡看到的濃濃的愛意。” “果然人至賤則無敵!” “反正不管怎麼說,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選擇,因為人跟人都是不一樣的,興許你覺得好,他反而覺得不好,你感覺對,但他感覺就不對了。” “怎麼說也都應該有個評判標準!” “哎呀!扯這些沒用的乾嘛!什麼標準不標準的,人,懂嗎?人都是活的,善變的,人心隔肚皮,哪裡那麼多評判標準,再說了,有標準又怎樣,要犯的人還是要犯,你約束不了他,隻能他犯過後懲治他。” “怎麼感覺好像越扯越遠了,我們剛才說什麼來著。” “說你結婚了然後遇到了一個更好的,你要怎麼辦!” “對啊!你要怎麼辦呢!”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不過我感覺這種事情本身就沒有什麼好說的,因為肯定有人會說那肯定跟現有的在一起了,因為已經結婚了嘛!要遵守你說的那些什麼仁義道德或者以大局為重,為老婆孩子著想,當然也怪自己沒有那個緣分,沒有在此之前遇到生命中感覺最好的那一個人,所以說,世事難料,身不由己,當然你也可以像他們一樣想離就離,再來一次說走就走的愛情旅行,當今這個社會,離婚什麼的,家常便飯,也沒人說你怎麼樣,當然我也忠心的祝福你們婚禮越辦越好,不過嘛!像我們這些平凡老百姓,就不要老想著前方還有什麼人在等待,你等的人還在多遠的未來了,就像小周說的,務實一點,簡單一點,所謂的老婆孩子熱炕頭,二十畝地一頭牛就已經是他的人生目標了。” “不是了喔!我現在的人生目標是老婆孩子熱炕頭,有權有勢有煙抽!” “你看,人就是這麼善變。” “這哪叫善變,這叫有理想有追求好不了!” “嗬嗬!” “感覺我們這些人真的什麼人都有。” “那肯定了,哪裡都一樣,天南地北的聚在一起,不過終究還是會散掉,有的人就僅僅隻是一個路人,走過就忘,而有些人會一直留在有些人或者某些人的心裡,雖然也僅僅隻是一個過客,但卻會成為你人生道路上一道不一樣的風景。” “怎麼你說話老是那麼有文采那麼有哲理,果然上過大學的人就是不一樣。” “上過大學也分文科理科生,關鍵人家還是理科的。” “這分什麼文科理科,關鍵還是姐我本身冰雪聰明。” “呃,這就不要臉了!” “好了,家私杯子擦完擺好,晚班收尾,早班把臺布丟了,下班!” ……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十七十八十九二十……三三三四三五……” “師傅!” “乾嘛?” 她就隻是笑笑的看著我,我也笑著。 “乾什麼?”我再問她。 “沒事啊!” “真沒事嗎?” 她笑著。“真沒事。”她又說道。 我笑笑,接著繼續數我的毛巾。 “三七三八三九四十四一四二……五十五一五二……”我心理默數著。“六十!” “怎麼了?”我笑著說。 “看你啊!”她一直站在旁邊看我。 “看什麼!” “就看你啊!” “看我乾嘛?” “喜歡啊!” 我還隻是笑笑。 “你為什麼就不能喜歡我呢?” “也不是說不喜歡了!”我還是這一句話。 她沒有說什麼,隻是輕輕的笑了笑,然後眼神中又有了那一種迷茫,她沒有再看我,呆呆的在旁邊站了好一會兒,然後走到我身邊,跟我一起數毛巾。 “你數了多少條。”數完後,我問她。 “一百七十八條。”她說。 “嗯!”然後我把自己數的三百四十二條加上,寫在了本子上。 …… “你回到宿舍了嗎?” “到了,你呢?” “我也到了。” “又要開始自己一個人思考人生了嗎?” “沒有了。” “那你要乾嘛?” “自己一個人發呆。” “乾嘛要這樣子呢!搞得像一個苦行僧一樣。” “沒有了,就單純想發呆而已!” “那你發呆乾什麼?” “沒乾什麼呀!就是單純的想發呆!” “總有個理由吧!” “沒有了,啊啊啊啊啊!” “乾嘛?” “崩潰!” “崩潰什麼?” “就崩潰都說了單純發呆了,怎麼還需要理由呢!啊啊啊啊啊!” “神經病!” “呃!” “總該有個理由吧!你發呆的話!” “啊啊啊啊啊!” “又怎麼了?” “沒事,我不發呆了!” “為什麼又不發呆了呢?” “沒為什麼,就是不想發呆了!” “為什麼呢?這總該有個理由吧!” “我瘋了,拜拜!” “這又是為什麼呢?” “啊啊啊啊啊!” “這又怎麼了?” “姐姐,你饒了我吧!” “乾嘛叫我姐姐,你年紀比我大,要叫也應該叫我妹妹才對!” “那好,我就叫你妹妹!” “不行,我不做你妹妹!” “為什麼?叫妹妹也挺好的呀!” “哼!” “怎麼了?” “不想理你了!” “不要這樣了!” “哼!” “要不叫你姐姐好不好。” “不要!你想乾嘛?” “沒乾嘛呀!” “哼!我知道你想乾嘛!” “什麼?” “我不想說。” “不是了,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僅僅隻是想跟你多說說話,多找些話說而已。” “你知道我想什麼嗎?就說不是我想的那樣。” “那你想什麼呢?” “不告訴你!” “那就應該是我想的那樣了,沒錯了!” “不要臉。” “這哪裡不要臉了,你想什麼了你!” “我沒想什麼,我就感覺你這會兒好不要臉!” “為什麼啊!給個理由先了!” “沒有理由!” “怎麼可能沒有理由呢?總該有個理由吧!” “沒有!” “怎麼可能呢?沒有理由你怎麼可能會感覺我不要臉了,肯定有理由的呀!” “沒有沒有就是沒有,不需要理由!” “這不科學啊!怎麼說應該有個理由才對,怎麼可能沒有理由呢?” “打你啊!” “乾嘛?這又是為什麼呢?再給個理由先了!” “這個也沒有理由!” “為什麼呀?凡事應該都有個理由才對啊!你說說看為什麼突然想打我了!” “沒有理由,想打你不要理由。” “怎麼可以這樣呢!” “就這樣了,怎麼的!” “那好啊!你打我呀!” “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 “乾嘛?就這樣嗎?好敷衍的感覺!” “不是這樣,我的意思是你欠我一頓毒打!” “乾嘛?為什麼?” “你說的讓我打你的啊!” “沒有了,我說說而已了,因為我知道你現在肯定打不了我所以我才敢這麼說的。” “所以現在不打明天見麵了再打咯!” “哪能這樣呢?” “為什麼不可以呢?這種要求我長這麼大了第一次遇到,所以我不能錯過。” “那請你高抬貴手了,女俠!” “不要!” “不要這樣了,有事好商量了。” “那看你表現咯!” “好好好,什麼都聽你的,你叫我乾啥就乾啥!” “真的假的啊!” “當然了,傷天害理的事情就不要做了。” “你覺得我會讓你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不是不是,怎麼可能,你這麼伸張正義俠肝義膽的女俠!” “你怎麼看出來我伸張正義俠肝義膽了!” “這話就要這麼說嘛!要不然我說什麼!” “真不要臉!” “乾嘛了又!” “你洗澡了嗎?” “乾嘛?乾嘛問這個,你想乾什麼?不要!” “滾!” “乾嘛了又!” “我洗澡先了,都快十二點了!” “嗯,好!” …… “你洗好了嗎?” “嗯!” “現在在乾嘛?” “躺被窩裡了,你呢?” “也一樣!” “好喜歡這樣,要是能一直這樣子那該有多好。” “是啊!” “你喜歡這樣嗎?” “喜歡!” “看著窗戶外麵的那盞孤燈下,想著此時如果我們在那裡,會怎樣?” “應該會很冷吧!” “打你呀!不要破壞氣氛!” “好好好!” “你宿舍裡躺在床上你看到外麵嗎?” “可以了,不過不像你床邊剛好有一個窗戶,我隻能透過落地窗看到外麵那些樓層還有一半的夜空!” “你住幾樓啊!” “十八樓!” “不是吧!這麼高。” “對啊!所以看不到外麵的孤燈了,隻能偶爾的看到外麵那一邊夜空裡的月光!” “今晚的月亮好圓啊!你不說我還沒留意。” “對啊!我這邊剛好能看到,孤寂悠遠的夜空中她孤零零的掛在那裡,顯得孤寂淒美!” “是啊!感覺它好孤單。” “在這座城市的兩端,此時我們一起看著月光。” “月亮代表我的心。” “回頭看,當時的月亮,曾經代表誰的心,結果都一樣……” “曾經的月亮代表誰的心呢?” “曾經的月亮代表我的心!” “那麼現在的月亮呢?它還代表你的心嗎?” “城裡的月光把夢照亮,請溫柔你心房,看透了人間聚散,能不能多點快樂片段,城裡的月光把夢照亮,請守護你身旁,若有一天能重逢,讓幸福撒滿整個夜晚……” “你真心的嗎?還是僅僅隻是寫歌詞!” “希望你快樂,希望你幸福,真心的!” “嗯!” …… “本來想說讓你愛我喜歡我之類的話的,但我不想破壞現在這種少有的幸福感!” “你以後會一直幸福的。” “嗯!好了,我有些困了,我要抱著這個幸福感美美睡一覺了,晚安!” “晚安!” ………… (“好想永遠跟你在一起!” “嗯!” 眼前的那一片海,狂風巨浪,天空陰雲密布,風起雲湧,我們緊緊的抱著一起,看著眼前的這一片天地。 “你不會離開我吧!” “不會!” “嗯!”她緊抱著我,緊緊的依偎在我胸口。 風真的好大,吹亂了我的長發,也吹起了她的長發,我緊抱著她,然後她,在我的懷裡消失,我的眼前,我所有的畫麵裡已找不著她,她突然間消失了…… “嗨!你站在這裡乾什麼?” 有人輕輕的在我的後背拍了一下,我轉過頭去,看到了她。 “我想去書店。”我說。 “好啊,我們一起去。” 然後我們走在了那一座小城裡麵,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場景,沒有所謂的高樓大廈,隻有那一條顯得比較寬敞的大街,還有那一條顯得比較狹小的小道。我們走在了那一條小道裡麵,有陽光照在了一邊的房屋上,這是一條充滿了往昔舊時光的街道,古色古香的兩層或者三層的樓房,它們連在了一起,一起通往著這條街的盡頭,那些刷著清一色竹綠色的墻麵還有木製的窗口都斑駁剝落著時間歲月的痕跡,我很喜歡來這個地方,因為它總能帶給我一種懷舊的氣息,仿佛我行走在那個年代,領略著那一個時間的人生百態,感受著一段歲月靜好,我們走在一起,看著一路的風土人情,熟悉的商店,熟悉的物品,仿佛歲月又把我拉到了那一個所在,仿佛我們曾經或者此時就應該屬於這裡,我們走到了一個地方停下,然後沿著屋外的樓梯走上了一間房屋的二樓,她推開了門,我們走了進去,溫暖的陽光順著那一扇開著的窗照射了進來,有微塵在陽光中清晰可見,房間裡幾乎沒有擺放什麼東西,隻有一麵墻那擺放著一架仿佛挺舊的鋪滿了灰塵的鋼琴,我們一起站在窗口,看著對麵的樓層,有一些小陽臺上種滿了花,那一麵沒有被陽光照射到的地方,給人的感覺就是一片清涼,我看著樓下的街道,正方形石板鋪成的道路仿佛不怎麼平整,但卻給人尤重的厚實感,街上沒有什麼人,但都是慢慢的走著,仿佛隨時都會為了什麼而停留,小薇她轉身走到了鋼琴邊,輕輕的翻開鋼琴的蓋子,然後她坐在了椅子上,她開始彈奏著鋼琴,我聽出來她彈奏的是什麼,因為這曲調尤為熟悉,這是那一首《遇見》的曲子,仿佛曾經,她仿佛說過要彈奏這首曲子給我聽,我現在聽著…… 輕輕的走到她身邊,輕輕的從她身後摟著她,臉靠在她的肩膀上,依然聽著她輕輕的彈著,我很喜歡這一種感覺!) …… “啊!乾嘛?” “打你啊。” “乾嘛打我!” “你讓我打你的呀!” “呃~” “我打!” “且慢!” “乾嘛?” “給個理由先了,打人總該有個理由啊!不能說叫你打你就打,肯定也有其他的理由!” “有!” “那是什麼理由!” “哼!” “什麼?” “要我說嗎?” “呃~你還是打我吧!” “我打!” “……” “哈哈!” “……” “師傅!” “嗯!” “我在想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啊。” “很糾結。” “什麼問題嘛!” “嗯~現在還不想說,還很糾結!” “那你不糾結了再說咯!” “嗯!” …… “今天終於能夠看酒席了。” “你的VIP房沒有預定,可能待會有客人來了你又得回去了!” “真希望今天不會有客人過去那邊,這樣我就可以一直在這裡看酒席了。” “你好像很喜歡看酒席。” “肯定喜歡了,剛開始我也是一直看酒席的,不過後來就被安排在那裡了。” “那裡好啊!老是能接觸那些有錢有勢的人。” “哎呀都一樣了,他們有錢有勢關我什麼事呢!” “哦!” “還是酒席好,熱鬧。” “嗯!” “走啊!我們去布草間拿臺布吧!” “走啊。” 然後我們一起走下樓梯,穿過廚房,來到了布草間,巧了,剛好小雪也在裡麵。 “啊,你們來了。”小雪她說。 “對啊。”小翠她說。 我笑了一笑,突然有種異樣的感覺。 “大的十條,中的十條,餐巾一百條。”我們把數報給看守布草的阿姨,她拿給我們。 小雪她在一旁看著我們,顯然她已經拿好了,她仿佛在等我們。 “走了。” 我們走出了布草間,然後在大廳的出口處分開,我與小翠走上了樓梯,我有點害怕她突然問我有關與小雪的事情,就像我們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她偶爾突然的質問一樣,但直到走回了包房,她都沒有說話,乃至於直到有客人來了,她都沒有說什麼,隻是安靜的聽小夥伴們在一起聊天開玩笑。 好開心,跟她在一起真的好開心,也許,這真的就是喜歡,就是愛吧! 不知不覺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不知不覺的,客人已經開始陸續的走了,不知不覺的,又隻剩下我們這些小夥伴們,在幾個相連的包房裡,大夥兒談天說地,有的撤桌子搬椅子,有的洗家私洗杯子,然後洗好了幾個男的女的聚在一起擦著杯子,說著今天所發生的哪些事情或者聊著什麼話題,我與她仍然在一起,一起說著話乾著活,很開心。 “外麵下雪了。”有一小夥伴撩開窗簾,看著外麵的城市說道。 “哇!真的嗎?”幾個小女生紛紛走過去看。 “從這裡看這雪下的也挺漂亮的。”一小女生說道,我想她應該說的是在那盞孤單下飄著的雪花。 “早班!下班!”有人又在喊了。 然後早班就下班了,我很是不舍,但我也隻能看著她離開! …… “今晚開心嗎?”小雪她突然問我。 “什麼?”我笑笑,因為我仿佛知道她什麼意思。 “跟小翠姐在一起,很開心吧!” “怎麼了?” “沒事啊!就問你呀!開不開心!” 我笑了笑,當然,有些許苦笑的意味。 “不好意思說嗎?” “不是了,小雪,你又怎麼了?” “沒怎麼了,替你感到高興嘛!” 我還隻是笑笑。 “你知道嗎?一直以來我就知道你喜歡她了,不過平時你們都沒有在一起,或者我沒有看到你們單獨在一起過,不過今晚我看到你們單獨一起出現的時候,我的心突然一陣刺痛,真的好難受你知道嗎?我當時本來想走了,但我又不甘心又舍不得,我隻能在那裡等你們了,你一點表示也沒有,然後分開的時候你也是若無其事的,好像你應該感覺也沒什麼吧!你知道嗎?我在大廳一直都想著你們在一起在乾什麼,然後我終於受不了了,我偷偷跑了上去,我看到你們在走廊裡聊得很開心,你當時背對著我,不過小翠姐她看到我了,不知道她有沒有對你說。” “沒有。”我輕輕的說,有點恍惚。 她仿佛輕輕的笑了笑,然後她沒有再說什麼。 我看著她,她呆呆的坐著,眼神中又有了那一種迷茫,然後突然間,她流下淚來。 “怎麼了?”我心裡頭一緊,突然有點心疼。 “本想假裝為你高興的,但我實在受不了!”說著,她眼淚又流了下來。 我走到她身邊,把她抱住。 “小雪,不要這樣!” “我也不想這樣啊!”她用哭腔說著,我真的,感覺好對不起她。 心裡麵好亂,這究竟是為什麼! 我抱著她,任由她在我的懷抱裡抽泣,我看著窗紗外麵的世界,隱隱約約有著雪花飄落的痕跡。 恍惚又回到了那個時候,恍惚又有了那一種感覺,我喜歡她嗎?我心裡麵問自己說,假如我與她在一起,然後呢?會怎麼樣?我的心裡又在開始計較了,為什麼?為什麼就不能喜歡呢?心裡麵的那一種感覺,這究竟是為什麼! 包間外麵傳來了客人說話的聲音,那是那最後一桌客人走了,然後那裡傳來了幾個小夥伴七嘴八舌的聲音,我依然抱著她,她仍然輕輕的抽泣著。 “你先過去吧!”過來好一會兒,她輕輕的推開了我,說道。 “嗯!”我輕嗯了一聲,看著她,然後走了出去。 “你終於肯過來了。”海姐說。 “怎麼了?” “你說怎麼了?說,你們兩個人在房間裡乾什麼!” “沒乾什麼啊。” “沒乾什麼!那怎麼現在才過來。” “真沒乾什麼了,我現在不是過來了嗎?” “小雪呢?” “她等一下過來吧!” “哦!” “哦什麼哦!” “知道了知道了,我們都懂了!” “什麼鬼!” “好了好了快點,整完趕緊下班!” …… 雪花紛飛,飄飄灑灑,在那一盞一盞的街燈下,顯得清晰與迷茫,我們安安靜靜的走在一起,看著那幾個小夥伴已經在我們前方越走越遠,然後拐過街角,消失不見。 又是這種熟悉的場景,但仿佛有著熟悉的又有種不一樣的感覺。 走過了那一條街,一樣的拐角,轉彎,我們又來到了那一條街道上,街上依然沒有什麼人,可能是夜已經深了,也可能是因為下雪吧! 終於,我們又走到了那個交叉路口,這一次我沒有猶豫,因為我本來就是要送她回去,我們又一起走在了那一條街,幽暗深遠的街道依然那樣子,幾盞忽明忽暗的街燈,滿天飛舞的雪花,我看著前方以變成幾個小人兒的夥伴們,除了她們,也就偶爾的幾個路人走過,我們依然安安靜靜的走著,真的很像那天晚上的重現。 “冷嗎?”前方的路還很遠,我問她。 她看了看我。 “冷!” 我們依然走著。然後我,摟著她。她沒有任何回應,隻是一直走著。 此時此刻,我的內心還有腦海裡,一片茫然,或者空白,突然也感覺到了一股寒冷,由內而外的透發出來,全身忍不住的一陣顫抖。 雪花輕輕的飄,我感覺,比那一天晚上還要寒冷。 我感覺摟她的手已經開始僵硬麻木,而這種感覺絕非隻是因為冰雪的洗禮,最主要的可能還是因為我感覺這隻手的多餘,它根本摟不住什麼,有的可能也僅僅隻是一種,無關緊要的,多此一舉的象征! 我想把手抽回來,但我又不能把手抽回來,在這一段長長的路裡,有這麼一小段路,讓我走得很糾結,很無趣,然後我們走過了又一盞孤燈,明亮的燈光下麵,我們一閃而過,麵前的影子被拉長,從清晰逐漸轉為模糊,然後我們又走在了沒有燈光的路上,街上有人經過,我看著前方,仿佛也才走了一半的路程,然後逐漸的,前方的燈光又在那裡安靜的等著我們,我們走了過去,我看了看她,她的臉頰,突然有了淚痕。 我的手用力的把她再摟緊,她又緊靠著我,然後她,輕輕的倚靠著我的肩膀,我們一起慢慢的走著。 仿佛,又有了那一晚的一種感覺,但此時我的心裡,仿佛又有了另一種感覺,說不清楚,我也不願多想。 “天啊!你的手好涼啊!”她突然緊握著我的手。 “嗯!”我笑笑。 她雙手緊握著我的手捂著,然後她看著我,我感覺著她手心的溫暖,還有心裡的一種暖意,突然泛起的感動還有愛意,我看著她,微笑著。 她沒有說話,眼神中還有表情都給我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然後她又轉過頭去,雙手揉捏著我的手,她安靜的看著,好像是在把玩一樣,一會用左手緊扣著我的手背,一會又用右手與我十指相扣,要不然就雙手合上把我的手磨搓著,我任由她把玩,輕輕的慢慢的走著,眼前的光線又開始昏暗,恍惚又過了那麼一會兒,她的左手又緊扣著我的手,我感覺著她的手已經沒有起先那麼溫暖,我握緊她的手指,她輕輕的把手放了下來,然後一起揣進了她的衣兜裡麵,我感受著一股溫暖從她的衣兜從她的手心慢慢的滋長蔓延開來,溫暖著我的心。 我們依然慢慢的走著,然後不知不覺的已經開始加快了腳步,我們都沒有說話,她緊靠在我身邊,我時刻感覺著她手的溫度,仿佛此時她就是唯一。 雪花依然飄飄灑灑,我們又走到了那一段小橋,這邊明亮的燈光照得雪花尤為清晰,迷迷茫茫的,有些許的夢幻,我們依然走著,走過了那一段橋,走進了那一片小區的門口,在已經有些許熟悉的小區裡輕車熟路,一棟,二棟,三棟,四棟,五棟…… “要上去嗎?” “不上去了。” “那我先上去咯!” “嗯!” 我仍然站在原地看她走了上去,她走到了二樓,還是像那時那樣子朝我這邊望了下來,她朝我揮了揮手,我看著她,也輕輕的朝她揮了揮手,她笑了一笑,然後轉身就又走了上去,我仍然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身影出現在三樓,四樓,然後在五樓的時候,她又探出頭來,朝我這邊看著,我仰望著她,她還是輕輕的朝我揮了揮手,我微笑著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她的身影就消失在五樓的走廊裡,無影無蹤。 我待了一會兒,然後走開,朝著來的方向…… 走回了出租屋,腦海裡麵還是有一點恍惚,手機裡沒有她的信息,我想發信息給她說我到了,但我為什麼要跟她說呢?她有叫我發信息給她嗎?我感覺心裡麵有些復雜,不知是因為什麼! 罷了,不想了,先洗個冷水澡冷靜一下。 終於洗好了,這熱水也全部被我用完了,我還是沒有勇氣在這冰天雪夜裡洗冷水澡,爬上了床,拉被子把全身包裹,然後結跏趺坐,讓自己的身心安靜下來,很快的,身心又開始進入到那種定境裡麵,身體暖洋洋的,很舒服,顯然沒有身外之物的打擾,也很好,我沉浸在那種身心愉悅的定境裡麵,意守呼吸,安那般那法門,身體的感覺與定境仿佛越來越深,那種仿佛要突破的能量也越來越強,慢慢的,慢慢的,我期待著,然後手機突然的一聲響,我仿佛被猛擊了一下,那種將到未到的定境突然就被擊散打掉了,我沒有理會手機,依然維持著那一種定境,想設法再把它拉回來,再集聚那些能量體,慢慢的,慢慢的,它仿佛又回來了,仿佛又集聚在了一起,就像是天空飄散的雲朵又匯歸於一處,然後開始收縮,擠壓,把雲朵擠壓成一滴水,或者全部擠壓成水,仿佛那種感覺又開始了,慢慢的,慢慢的,似到未到,如來如去,我細細的呼吸著,等待著…… 手機又響了,依然是那種QQ信息提醒的聲音,不過這一次它並沒有打散打亂我的定境,我依然沉浸其中,試圖能又突破那種隔閡,又能進入那種仿佛空的與身外合一融為一體的境地裡,我等啊等,等啊等,一直在感受,一直在期待…… 手機響了,這次是打電話過來,我不能夠再置之不理了,我呼吸加重,讓那種分別念還有粗重感又進來灌入注滿身體,我又回到了那種粗重的狀態裡麵,我拿起手機,接通了她的電話。 “喂!” “喂!” “怎麼了?” “打電話給你啊!” “嗯!怎麼突然打電話給我?” ……她沒有說話。 “怎麼了?” “沒有,我發信息你沒回我,我以為你不想理我了,所以我就打電話咯!” “哪裡?沒有的事,我剛才,睡著了。” “啊!”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坐著坐著就睡著了。” “可能太累了吧!” “也沒有了,可能……” “可能什麼?” “可能腦袋一片空白吧!” “什麼啊!” “其實,我到的時候就想發信息給你說我到了,不過感覺你好像不怎麼想理我,所以我就沒發。” ……她那邊又遲遲沒有聲音。 “你在聽嗎?” “嗯!” “你剛才發什麼信息給我了,我沒看。” “也沒什麼了,就問你到了沒有。” “嗯!”我輕輕笑了笑。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是不是打擾你睡覺了!” “沒有沒有沒有,我現在精神好多了。” 她輕笑的聲音。 “你現在乾嘛?在被窩裡嗎?” “對啊!躲被窩裡偷偷跟你說話,怕被別人聽到。” “聽得出來,輕聲細語的。” “你也輕聲細語的,你也怕被別人聽到嗎?” “哪裡!都這麼晚了,說話自然要小聲一點了。” 她又輕笑的聲音。 “我剛才還以為你不理我了。” “為什麼你會這麼覺得呢?”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突然有這種感覺。” “不會的,除非你不理我,要不我不會不理你的!” “嗯!” “冷嗎?” “啊!” “冷不冷啊!” “什麼意思啊!” “沒什麼,就問你現在冷不冷。” “還好了。你呢?” “也還好了。” 她笑了一笑,我們又都沒有說話。 “先這樣吧!我先掛了!” “啊!” 沒等我說什麼,她就已經把電話給掛了,我看著屏幕,看著她發給我的信息。 “你到了嗎?”……“在嗎?” 然後她,又發過來了一條信息。 “你要睡了嗎?” “沒有!” “你不會不理我吧!” “不會,為什麼你要這麼想。” “不會就好,我困了,想要睡了,晚安!” “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