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爾科夫用左手推開咖啡店的門，今天店裡人特別多。 　　她排著隊，拿著一些資料看著。 　　“托洛夫，一杯咖啡，與往日一樣，先記賬上，之後還你。”終於輪到維爾科夫，她靠在櫃臺上，跟托洛夫說著。 　　托洛夫翻開賬本，維爾科夫的名字下方滿是橫線。托洛夫在下方用筆又加了一橫。 　　“莫夫呢？” 　　托洛夫給她指了指後廚。 　　維爾科夫進了後廚，把莫夫抱了出來。 　　莫夫似乎很喜歡她，他纏在維爾科夫的身上。雖然旁邊人有很多，但他似乎並不害怕。 　　維爾科夫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她平常坐的位置被別的客人占了。 　　莫夫縮到維爾科夫懷中，他身上毛絨絨的，維爾科夫把手陷進他的毛裡，她感覺很溫暖。 　　維爾科夫的黑眼圈很重。她忽的感覺自己很累，閉上眼睛，倚靠在椅子上想著休息一小會。 　　托洛夫把咖啡放到維爾科夫桌上，她似乎是睡著了。 　　由於還有客人在排著隊，他又匆匆回去了。 　　送走最後一位客人，托洛夫拎著水桶擦著桌子，他發現維爾科夫仍靠在椅子上，莫夫就躺在她懷中。他明著眼睛，卻十分安靜。 　　“隻有在老師旁邊，莫夫才會變得特別安靜啊”托洛天想著。等他擦完桌子，便從咖啡店角落的書架上隨意拿了本書。他坐在維爾科夫的對麵，靜靜地看了起來。 　　咖啡已經冷掉了。 　　等維爾科夫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吃晚飯了。 　　托洛夫手上厚厚的一本書也是快要看完了。 　　維爾科夫把莫夫抱起來，輕輕放到桌上——莫夫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她去廁所洗了把臉，維爾科夫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忽得發現似乎是憔悴了許多。 　　維爾科夫從廁所裡出來。她把桌上的咖啡端起來慢慢喝完了。 　　咖啡已經冷掉了…… 　　“真苦啊……”維爾科夫笑著，輕輕對托洛夫說，她把碟子和杯子遞給托洛夫。 　　托洛夫合上書，他把杯碟方到了後廚。維爾科夫跟在他身後，她招呼著，示意他到外麵聊聊，兩個人到了屋外。 　　“托洛夫……我有件事想問你 　　“托洛夫一臉疑惑的看著維爾科夫，什麼？” 　　“就是！” 　　“就是……” 　　“我有一個喜歡的人，我應該向他說嗎？”維爾科夫忽的紅了臉“醫生說我的時間……可能不多了，維爾科夫緊緊攥著托洛夫的手。” 　　“他跟老師你認識的久嗎？”托洛夫問道。 　　“他啊……我們小時候就認識了呢……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呢。” 　　“對方跟老師你認識很久的話……不告訴對方，豈不是很遺憾嗎？”托洛夫看著維爾科夫，“說不定……對方也在等一個機會呢？” 　　“可是……如果我……就是……告訴他之後突然死掉了的話……他會很傷心的吧。” 　　維爾科夫似乎在刻意回避著托洛夫的眼神。 　　“我倒是覺的，老師你什麼事情都不做，就突然走掉的話，他或許會更加傷心的吧。不過最後還是得看你如何選擇呢……老師。” 　　維爾科夫苦笑一聲。 　　“真是讓人拿不定主意啊。”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猶豫不決啊。老師，真是拿你沒辦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