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鐘了,阿旺和葉盼盼才回來,然後李清源趕緊帶著她溜走。 雖然昌哥現在忙的不可開交,不太可能親自來倉庫,但為了以防萬一,自己還是減少露麵為好。 葉盼盼坐上副駕,不解問道:“這麼急乾嗎?我還想帶高妹和阿旺去吃飯呢,這些日子也辛苦他們了。” 李清源拉拉她的手,道:“你也很辛苦,等這次事之後,我們再聚餐好了。” 葉盼盼幽怨的看了他一眼,“要等那麼久?又不是你急著請人家吃奶酪的時候了……” 臥槽,你這想象力可夠豐富的。 李清源嘿嘿笑了一聲:“想吃奶酪還不簡單,晚上我請。” 葉盼盼俏臉飛紅,咬唇盯著他,半晌方湊近他臉邊小小聲道:“不吃不吃,你是廚藝越好越墨跡,現在一個時辰都吃不到嘴裡了……” 李清源心頭一燙,一手把著方向盤,一隻手臂悄然環上了她蜂腰:“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嘛,左右無事,現在也可以……” 被他一調笑,葉盼盼一身細膩的白肉都開始發燙,等停下車,四片唇兒漸粘一起,兩條滑舌魚兒般亂渡嬉戲…… 無奈克萊斯勒空間有限,著實施展不開,葉盼盼看著他氣急敗壞的樣子笑得花枝亂顫。 等車子重新上路,葉盼盼板起臉:“這次你賺多少錢?” “還不清楚。” 葉盼盼杏眸嫵媚地望著,忽然深情道:“賺了錢擴股吧,我說的是投資公司的股份,我想套現出來給我老豆老媽買房……” 投資公司隻有他們兩個股東,目前持股比例是1比9,葉盼盼9,李清源1。 傻子都知道,李清源一份數據就賣了50萬,那麼隨著他繼續出售數據,公司主營業務再跟上,那麼持有70%股份的投資公司,價值定然會水漲船高。 葉盼盼這時候讓他擴股,等於主動把屬於自己的利益讓給他。 李清源輕輕嗯了一聲,他也確實打算擴股,但他不打算讓葉盼盼吃虧,所以沒再談這個話題,而是道:“後座我上衣兜裡有個東西,你拿出來。” 葉盼盼好奇照做,等拿出來,發現他兜裡居然有一個表盒。 展開看了一眼後,她頓時就被48顆圓鉆組成的分鐘刻度圈吸引了。 “送我的?” 說完轉首凝望,半晌不語。 李清源往嘴裡塞了一根香煙,其實他對吸煙一向比較克製,更多的時候香煙僅為他消解情緒之用。 另外的意義,就是社交屬性了。 從褲子兜裡掏出都彭火機點燃,李清源道:“過去的是時光,留住的是回憶。都彭火機可以用一輩子,這塊手表,會記錄我們在一起的痕跡。” 葉盼盼水汪汪的杏眸嫵媚地望著他,一時間竟癡了…… ----------------- 最是人間留不住,人間為何留不住,當然是人無法掌控時光。 經歷了喪子之痛,再次回到香江,剛剛年過五旬金鏞居然有種恍如隔世之感。 這些日子,他經歷了太多,家庭的分崩離析,同行的落井下石,不過那些都不能擊倒他。 1967年,他連《明報》內部的員工都“造了他的反”,被憤怒的民眾嚇得遠走海外,依舊不依不饒的遙控指揮,豈是那麼好相與的人? 現在他回來了,所有搖唇弄舌的人,都給我等著! 別看人沒在香江,但他心裡自有一本賬,而且他能分得清主次,哪些是該回擊的,哪些是該報復的,哪些是不該惹的,金鏞一清二楚! 回到報社,金鏞第一件做的事,就是給老部下打電話。 “世俞,伱那份報辦的怎麼樣?” 王世俞,目前是《新夜報》創始人,而《新夜報》香江人稱小報王,由此可見其人能力! 而在此前,王世俞僅是明報旗下《華人夜報》的一個信差。 從信差升為校對,後又升為助理編輯、編輯,一直做到《華人夜報》的老總,升職之快,讓明報眾人瞠目結舌。 而他從最低職位開始,就是金鏞一手提拔上來! 不過後來,由於王世瑜與查夫人在編輯風格上產生矛盾,所以才離開後創建《新夜報》。 現在查夫人已是陌路人,親信也到了該回來的時候了…… 電話那邊的王世俞聽到金鏞的計劃,感覺有點荒謬的同時,還隱隱有些興奮。 明報係開枝散葉,金鏞在香江報業也算得上桃李滿天下,可獨自辦報,真正做出成績的,隻有他和林山止二人。 而相比“小報王”的成就,王世俞更想辦一個嚴肅大報出來。 畢竟小報和大報的影響力不可同日而語,作為創辦人的地位,也是天差地別。 看看林山止往來的是什麼人? 都是在資本市場中呼風喚雨的人物。 而《新夜報》的銷量比《信報》高多了,可和他王世俞玩耍的都是些什麼人? 不學無數的富二代,為博出名的十八線明星,撲街導演,鳳樓頭子,社團馬仔…… “查先生,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經濟報沒有一個有分量的人,我怕辦不起來啊。” 金鏞道:“唔事,我讓黃揚烈去給你做總編!” 當年林山止出走後,黃揚烈一度負責《明晚》,也曾辦的有聲有色,直到《信報》崛起。 而同樣憑借《明晚》老總的身份,黃揚烈由此也認識了不少股票大戶,人脈、消息、還有能力全都不缺。 他缺的隻是資金,和一個善於經營的搭檔。 這些,金鏞都能為他提供。 聽到這個名字,王世俞心動了。 “查先生,不知我和黃烈楊之間的關係怎麼調配,如同您和沈先生?” 他嘴裡的沈先生名為沈新寶,是金鏞的同學,也是明報的創始人之一,主要負責明報的經營。 金鏞隻有一句話:“你是社長,要把握好大方向……” 得到滿意的答案,王世俞掛斷了電話。 而恰在此時,沈新寶也走進了金鏞的辦公室,麵帶怒容。 “老查,《明晚》要停辦?這麼大的事情你不和我商量?” 金鏞沒說話,而是起筆寫了條子。 沈新寶大怒:“對我你還來這套?” 可等他接過來一看,隻見上麵字跡,渾然不似金鏞以往那般圓潤,筆鋒犀利,仿佛一把出鞘利刃! 而上麵隻有短短四個字,言簡意賅。 “咽不下氣!” 沈新寶懂了,林山止的背刺,是真把老查搞毛了。 正想安慰幾句,孫談寧又走了進來。 “查生,你看看這份數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