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主(1 / 1)

一千層 申默麻瓜 4759 字 2024-03-24

在方梟的陣法下袁隨背後的那道傷口馬上止血,並且在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內就得到了愈合,甚至在半小時的時間點連痕跡都不再存有,要不是袁隨背後衣服的那一道口子還在提醒薑希,不然她會懷疑自己之前是不是真的看到了袁隨受傷。   全過程其實也耗費了近半小時的時間,但薑希作為當事人在事後卻表示那段時間就像是一瞬間而已,在她都還沒有徹底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到袁隨解決了一切,在看到時間卻過去那麼久之後隻感覺那樣的不真實。   六位高層次戰士沒有一人死亡,也沒有一人現在擁有站立再戰鬥的能力,在這種時刻袁隨能做到戰勝對方已是不易,而想要徹底殺死對方雖然難卻也不是不能做到,可他卻沒有做。   原因很簡單,方梟並沒有下令讓他動手殺戮,既然沒有硬性指標,那懶得多事的袁隨也不會自作主去做什麼額外事,袁隨會殺人也殺過人,但這並不代表他嗜好殺戮,相反袁隨反而是有些尊重生命,何況在他看來殺戮很多情況下是一種麻煩,他不想惹什麼麻煩,所以他沒有動手。   看著歪七八扭或倒在地上或背靠墻壁的戰士,方梟緩緩邁出步子走向另一邊的二爺三爺,整個會議室現在唯一發出聲響的就是他走路時發出的踏步聲,嗒嗒嗒的聲音配合著方梟臉上的笑容讓二爺三爺對他們這位侄子第一次感受到了來自心底的恐懼。   繞過會議桌來到屏息注視著自己的二老麵前,方梟本就揚起的嘴角上揚的幅度更加誇張了,他摸出自己的煙盒給自己拿出一支煙點燃,吸了一口後把煙霧吐在二老真麵前,戲謔地說道:“陪你們胡鬧了一把,現在你們滿意了吧?”   二老誰都沒有回答,神情看起來也還正常,但二人時不時上下挪動的喉結卻暴露了他們現在的緊張慌神。   不在意沒有回應的二老,方梟更沒有給對發煙的打算,畢竟已經輸掉全局的二老沒有了收煙的資格,現在方梟沒有再和對方多廢話的準備,總結的說了下今日這場戰所帶來的結果,“現在開始你們兩個輸了,不過老頭既然要保你們那就留你們一命,不過既然輸了就不要想著還能站著,以後你們的勢力歸我了,你們隻要聽話以前的待遇還是能有的,要是還有什麼心思的話那到時候就怪不得誰了。”   說完後方梟一根手指朝向身後,在全會議室內裡的人眼光中那根手指的指端驟然出現一個陣法,然後陣法發出一道並不強的攻擊,攻擊正中會議桌上在剛才的戰鬥中神奇般沒有受到任何損壞的裝有眾多小魚的魚缸,就在那一剎那魚缸破碎,裡麵裝有的魚和水四散開。   一些魚和水就在會議桌上撲騰,另一些卻掉在了地上,看著炸裂的魚缸和沒有了水在桌上撲騰的魚,二爺三爺明白了自己之後也沒有了魚缸庇護,想要活的話便不能再做錯什麼事,因為魚的死活不在魚自己的手上,而在釣者的手上。   做完這一切之後方梟便轉身離開了,他走的瀟灑,留下的一句話卻讓小助理薑希忙活了不少:“薑希,把魚缸拿著,小魚已經沒了,現在去搞定大魚!”   聽到那如風一般的老板留下的話,薑希隻感到一陣無語,她當然知道要拿的魚缸是哪個,畢竟現在也隻有那個裝有大魚的魚缸還完好,可是你知道這個搬起來有多費勁嗎?!   至於反抗薑希自然還是不敢的,讓那位袁隨大佬幫忙她也不敢,所以隻能是小助理自己默默抗下所以,抱起魚缸小跑幾步跟上了瀟灑離去的兩人。   還留在會議室的二爺三爺也被方梟留下的那句話震驚到了,小魚已經沒了,他現在要去搞定大魚。知道自己是小魚的二爺三爺明白前半句的含義,可後半句呢?   大魚是誰?或者說連二爺三爺都是小魚的情況下又有誰能代表大魚,背後站有館主而且近乎代表館主的方梟可以算大魚,二爺三爺一開始也是把大魚當做方梟來理解的,可現在看來好像不是了。   他要去搞定大魚那就說明他自己不是那個大魚,那方梟不是的情況下還有誰能算大魚呢?在花旗館內隻有那個人了……   再也忍不住的三爺臉色陡然驟變,就連平日裡很善於隱藏自己的情緒的二爺此刻也露出了驚訝,誰讓這句話透露出來的信息實在是太過巨大。   看向早就沒有了人影的門口,二爺感覺自己還是小覷了這位便宜侄子,或者說他從未真正了解過這位侄子,這位便宜侄子還真是讓人震驚。   ……   懷抱著魚缸,薑希小跑了一會趕上了前麵兩位大佬,由於跑動途中搖晃的水越過魚缸壁使得薑希的胸口此刻都被打濕,好在她穿的是深色衣物而且有外套,所以並不能透過衣物看見裡麵,但浸濕的衣物貼在肌膚上勾勒出她的形狀還是能引起很多美好遐想。   好在前麵兩位大佬雖然都是顏值高歸高的男子,但對身後的薑希都沒有任何歪心思,所以和他們待在一起薑希並沒有感受到任何不良的視線在盯著自己的胸口。   走了有一會三人停了下來,前麵站著兩個個人,其中一人昨天薑希見過,是館主身邊的老馬管家,另一個薑希沒見過但大致看得出應該和她一樣隻是普通隨行人員,所以他們現在真的是去見館主這個背後主謀了?   老馬管家站在前麵恭敬的彎腰開口道:“公子,館主已經在前方的房間等你了。”   方梟點點頭道:“帶路吧。”   老馬管家便在前方帶路,薑希卻注意到方梟此刻沒有對老馬管家像昨天那樣敬稱,他現在的回應堪稱冰冷無情,莫名之中薑希感到一點不妙。   “薑小姐,魚缸交給我吧。”和老馬管家一起的隨行人員來到薑希前麵準備接手她手中的魚缸,沒有馬上脫手薑希先看向了方梟,見對方沒有反對才把手中的魚缸遞出去。   一路上抱著魚缸確實是個力氣活,但一旦沒有魚缸之後薑希又明顯感到自己胸口那陣濕潤感帶來的不適,而且濕潤貼身的衣服勾勒出的輪廓總讓她感到有那麼一點羞恥。   現在的狀況沒有時間給薑希去換衣服或者抱怨矯情什麼的,她知道自己需要做的就是繼續跟著前麵幾位大佬前行,然後繼續當她的透明小助理。   就在薑希剛邁步走的時候迎麵扔來了一件男士外套,猛然感到一陣溫熱後薑希驚忙地抬頭看去,隻見前麵的方梟沒有任何的回頭,隻是身上的外套不見隻剩一件白色的襯衣。   沒有去詢問為什麼或者對方什麼時候注意到的,薑希隻是一邊走一邊默默穿上了那件對自己來說有些大的外套,即便現在的氣溫再穿上這麼一件有些熱。   幾人在老馬管家的帶路下又走了一會,來到一個一看就知道是很重要的房間麵前停下,老馬管家敲門請示:“館主,公子已經到了。”   裡麵傳來肯定的回應後老馬管家才推開房間門讓眾人進入,進入房間後薑希就感到一種很壓抑的氣息,整個房間的裝飾都充斥著一種沉重的壓迫感,那股氣息近乎實質一般把空氣都凝重起來,讓薑希呼吸都感到困難,而這一切的源頭卻是那獨坐一方寶座上的館主。   薑希確認自己沒有看錯,這個房間裡就是有這一方寶座,這個寶座不是任何修飾,而是它就確確實實的存在,它就在那,對其餘的眾人在無形中就形成一種威壓。   獨坐在寶座上的館主還是那人,就是薑希昨晚見過的釣魚老頭,麵容明明確確的表示這老頭就是昨晚那個連釣魚都不知道要放魚餌的老頭,可現在坐在寶座上的他又好像不是他,反正不是薑希記憶中的昨晚的那個老頭。   王坐寶座,寶座也唯有王可坐,花旗館內唯一能稱做王的隻有那一位,也隻有那一位才有這個資格坐在那個寶座上。   坐在那個寶座上的是花旗館館主,而不是薑希記憶中昨晚的那個老頭。   此刻的所有人包括方梟袁隨在內都向那位獨坐寶座上的人點頭致意,館主什麼話都沒說接受了眾人的敬意。   他是花旗館的館主,他有這個資格接受所有人的的尊敬,他是花旗館的館主,他有那個能力讓所有人都必須尊敬他,這就是花旗館館主所代表的地位。   把魚缸放在一個桌子上,那位隨行人員便自行退下了,現在房間內隻剩下了方梟袁隨薑希三人和館主老馬管家兩人。   看著自己前方的方梟,館主此刻的眼神中沒有了昨天夜裡的那種長輩慈祥,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高位者的蔑視和強盛,他開口也不再和昨晚一樣是那麼隨意的愉快話題,而是論述重大事件的沉穩語氣:“老二老三都解決了?”   雖然是問句但館主的語氣確實十分篤定,這份篤定來源於他對方梟的自信,也來源於他對自己計劃的自信。   相比於館主的不同,方梟還是昨晚的隨意,他挽起自己的襯衣衣角露出結實有力的小臂道:“嗯,兩老頭最後還準備反撲一下直接按死我,不過他們準備的人手還不夠看。”   館主那種高位者的掌握一切的神情不變,繼續問道:“你沒把他們直接弄死吧?”   這個時候方梟已經把兩個衣角都挽上去了,他回答道:“沒有,老頭你都說留他們一命了那我怎麼會直接做掉他們呢。”   果然如此,這一切的背後果然都是館主設置的局,當初二爺三爺明白這點並說出來的時候薑希雖然震驚卻還是有那麼一點不信的,即便他們說的很有道理薑希在沒有看到實際證據前還是存有一點懷疑的,現在方梟自己都承認了還這件事就徹底蓋棺定論了。   所有的一切背後都是館主的策劃,是他親自設置了這樣一個局麵,是他釣出了二爺三爺以及他們勢力的支持者,也是他安排方梟作為明麵上的另一方勢力來和二爺競爭,方梟的背後就是館主自己。   再考慮到時間上的準備,薑希立刻就知道這位館主之所以是館主的原因了,他的恐怖就憑這一件事便可見一斑,這樣的人物絕不是薑希能夠應對的,這就是花旗館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