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九章 福哥(1 / 1)

“什麼,七個!?” 掛斷電話許正心裡不知道是高興還是激動,亦或者有些失望,老姚在電話中說,在神露藥業的員工和管理層中,對比通緝犯頭骨數據。 竟然有七個A級通緝犯。 而且這七人全是A級,一個B級都沒有。 許正本以為上次綁架許紅豆的那波通緝犯是警方歷史上一下子抓捕最多的一次。 沒想到這次剛調查到神露藥業就有七人。 那麼再往下調查,必然還有,畢竟白淑蕓的下落至今未明,搞不好她身邊還有一些通緝犯。 看來這次一次性抓捕A級通緝犯的數量之多要再破記錄了。 貪心不足蛇吞象,許正笑了笑,感覺自己真是太貪心了。 剛才他還覺得7個A級通緝犯有點少,恨不得全國所有未抓捕歸案的通緝犯都在神露藥業呢。 “嗬!這個神露藥業真是囂張,竟然敢藏匿七個A級通緝犯,這個公司的法人是想把牢底坐穿嗎?”聞人沐月在手機上看到更詳細的調查報告。 其中七個A級通緝犯的名單也一塊發了過來。 她嘖嘖稱奇,“許正,要是這一係列的案子能抓到超過十個A級通緝犯,你們追逃局的功勞可就大上天了。 而你因為率先啟用頭骨掃描的緣由,個人功勞先不談。 你的名字完全可以寫進國家警察發展簡史了。” 司機老李,還有另外一位九處的同事也一起誇獎許正,說他這次頭骨掃描帶來的功勞,不比2.0版本的人臉識別少。 在聞人沐月幾人麵前,許正不用謙虛,他哈哈大笑,“如果真能被寫進簡史,那你們以後可有機會喊我許部了。” 聞人沐月撇嘴,“哼,說你喘,你還端上了。得,許部,您說接下來咱們乾什麼?” 一說正事,許正嚴肅起來,“你看看那七個通緝犯資料,其中那個叫柴龍的是部隊某特種單位退役人員。 這個人可是被部委重點標記的A級通緝犯。 一般這種情況,是通知他原來所在的單位派人過來清理門戶,還是讓你們九處的人動手?” 柴龍沒退役前經常執行秘密任務,手上沾過血,具體退役原因他的資料裡沒寫,部委發布的A級通緝令也沒有他的犯罪過程。 許正剛才在手機上登陸內網,以他現在的權限調查柴龍的檔案,竟然顯示級別不夠。 聞人沐月看到許正嚴肅起來,身上還升騰起一股戰意,“怎麼,手癢了,想與真正的高手過過招? 想都別想! 你剛才不是說要當許部嗎? 你見過哪個許部還要自己親手抓人?” 許正訕訕一笑,他明白聞人沐月的意思,什麼級別的人做什麼級別的事情,抓捕工作本來就是專案組負責。 至於對柴龍的抓捕工作,專案組還有老姚會做出相應的對策。 如果需要九處的人動手,那麼老姚肯定會通知聞人沐月還有老李他們。 現在他沒通知,顯然是不需要九處的人參與這次抓捕工作的。 這時老李提議,“小許,你主要是幫我們鎮場子,查漏補缺,動手的活還是交給地方單位,我看咱們還是先去調查神露藥業現任首席技工吧?” “老李說的沒錯,走,咱們直接去那位姓鄧的首席技工家裡。”聞人沐月是四人小隊隊長,她覺得許正的長處不是參與抓捕行動。 而是分析整個案子的進展。 鄧海山,46歲,東北人,是神露藥業現任的首席技工,工作年限一年半。 一個小時前,專案組聞人沐月反饋的消息之後,便對鄧海山展開調查,發現其頭骨與所有通緝犯都匹配不上。 目前鄧海山居住在神露藥業給他提供的一棟別墅,距離工廠不遠,專案組已經派特警趕過去,現已就位,就等命令統一進行抓捕了。 許正他們趕到的時候,專案組統一抓捕的命令還沒下發,因為神露藥業有些員工的位置還沒有定位到。 聞人沐月使用九處的身份接替抓捕鄧海山行動小組的組長身份,命令這一隊特警立即開始行動。 這隊特警早在他們趕到這裡之前,便已經使用儀器偵查了鄧海山所住別墅裡麵的情況。 鄧海山不是一個住在這裡,他有個女朋友也在這裡常住,現在兩人就住在別墅二樓,淩晨四點多,天還沒全亮,兩人看情況還沒醒呢。 特警們在行動之前打開別墅的信號屏蔽器,切斷屋內電源,使用開鎖程序強行打開別墅大門,進入裡麵不到五分鐘。 便成功完成了任務。 鄧海山畢竟隻是一個普通人,警方這種嚴格保密的行動,他沒有收到一點風聲,所以,抓捕他的行動容易的像是去超市買菜。 淩晨四點四十五分,別墅的大客廳,許正和聞人沐月一邊喝著用鄧海山家裡的茶葉泡出來的濃茶。 一邊審訊坐在對麵的鄧海山。 其中兩位特警一左一右的站在鄧海山身邊。 “警察同誌,我提醒你們一句,我是守法公民,合法納稅的公民,還是…” 許正端著茶杯咕嘟咕嘟喝了好幾口濃茶,算是提提神,打斷鄧海山的廢話,不緊不慢拿出手機,找出神露牌濕巾的照片。 放到鄧海山麵前,“鄧海山我先提醒你一句,你是不是以為我們在審訊你,是不是覺得這種審訊不合法,不合規? 那你可錯了,咱們現在不算審訊,而是聊天,或者說,我們在給你自首的機會。 好好看看我手裡的照片!” 最後一句許正聲音非常嚴厲,震的鄧海山渾身一顫,此時此刻,任務緊,案情重,警方對於雷小兵那種級別高的人要守規矩。 可對付鄧海山這種普通嫌疑人,規矩可以先放到一邊。 包括這次抓捕行動,他們連抓捕令和搜查令都沒有到手,完全是準備事後再補,更不可能在乎什麼審訊程序。 鄧海山不知道是被許正嚇到了,還是恐懼自己的所做所為被警方調查出來,他低下了頭,雙臂緊緊貼在身體兩側。 仿佛這樣他便可以得到些許安全感。 許正看著鄧海山如鵪鶉受驚微微發抖的樣子,心中閃過一絲同情,但是想到任何涉及生產違禁藥品的人,都是惡魔的幫兇。 他便對鄧海山更是厭惡,“鄧海山你是名牌大學博士生,必然是懂法的。 現在我給你自首的機會,如果你再堅持不說的話,便是不配合警方行動,嚴重的話,你可要再多一個妨礙公務罪。” 聞人沐月嫌棄許正隻會按照法條嚇唬人,她冷聲補充道:“鄧海山你做的事情涉及到非法生產違禁藥品。 咱們都別墨跡,打開天窗說亮話,不配合,死! 配合,求一線生機!” 許正心裡暗自嫌棄聞人沐月審訊的粗魯,但也著實羨慕他們這個部門超脫於普通法規的束縛。 看到鄧海山頭低的比剛才更低,身子明顯在發抖,許正沒沒有同情,而是繼續打擊道: “鄧海山,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把老婆孩子送到國外,自己一個人在國內承擔所有後果。 我們便拿你前妻和孩子沒有辦法了? 我身邊這位是國家有關部門的人,隻要他們部門想查,你所有違法亂紀所得到的金錢全部都要追回。 包括你妻子和孩子出國定居的所有費用。” 今日不同往日,現在國家也比十年前更強強大,像鄧海山這種自己在國內掙錢,轉移給國外的家人,隻要國家想查,這些錢多少都要收回來。 麵對著死亡,鄧海山終於意識到自己沒有想象中的堅強,身為高級知識分子,知道國家有些事情隻要涉及到有關部門,就會來個特事特辦。 像他現在敢不配合有關部門的行動,那麼下場肯定比正常審判更加嚴重。 對於這一點,鄧海山不敢賭,因為這次賭的是他自己的命。 “如果我配合你們,是不是就沒有死刑了?” 這話許正沒接,因為他沒有權利說是還是不是,一旁的聞人沐月冷笑道:“那就看你所犯的事情是不是十惡不赦了?” 鄧海山一聽這話,身上莫名一鬆,剛剛的壓力太大了,讓他差點沒撐住,“我坦白,神露藥業背地裡一直有做違禁藥品。 而且距離現在大概有八年時間。 不過我並沒有參與其中。” 這話與章桂蘭那個老太太相互矛盾,許正忙問道:“你說清楚點,八年? 你好像才加入神露藥業不到兩年時間。” 鄧海山抬頭,麵色蒼白,雙眼黯淡無光,“我就知道說不清楚了,我也是被他們設計陷害的。 哎,說到底我還是不如章桂蘭啊!” 原來兩年前章桂蘭可能是發現神露藥業背地裡做的事情,她自己不知道用什麼藥物,引發腦溢血變成癱瘓在床的病人。 當時嚴重的差點死掉,甚至很長時間不能保持清醒。 不過她也算因禍得福,脫離了神露藥業這個魔窟。 可鄧海山就沒這麼幸運了,他上任沒多久,神露藥業老板要讓幾條濕巾生產線,做多元化產品。 鄧海山沒多想,等到生產線正式生產之後,他才意識到有問題。 因為工廠生產的幾種濕巾,其中日常擦拭濕巾的生產線,他在檢測生產線濕巾水的時候,發現自己會突然興奮起來,心跳加速… 這明顯不正常,他當時沒有多想,便去化驗了,結果便查到甲基苯丙胺等多種違禁藥品的成分。 那個時候他便意識到不好,可沒等他報警脫身,便被神露藥業的人發現了,然後...然後他便被動入夥了。 幫助神露藥業生產神露牌日常擦拭濕巾。 “警察同誌,我真不是故意做違法的事情,是他們強迫我乾的,包括我老婆和我離婚,還有安排她帶著孩子出國。 這都不是我能決定的。 他們說把我老婆和孩子送到國外,這樣的話我就無後顧之憂,放心大膽的跟著他們乾。 其實我知道,這是他們要挾我的手段,可是我老婆和孩子成了人質,你們說我能怎麼辦?” 許正無言,神露藥業對鄧海山做的事情,對於他這種普通人,確實反抗不了,除非魚死網破,但更可怕的是,他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你覺得你這個所謂的女朋友有沒有問題?” “啊?”鄧海山一愣,一開始沒聽明白許正話裡的意思,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應該不會吧,她還有一個孩子呢,是親生的。” “親生的?你怎麼知道,她告訴你你就信?”聞人沐月嘲笑道:“你就沒想過這個女人是神露藥業派過來監視你的?” 鄧海山臉色更加蒼白一分,使勁拍了自己兩巴掌,長嘆一口氣,“我果然是讀書讀傻的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相信那些鬼話。” 許正可沒有時間與其廢話,拿出手機看了看,正好收到老姚剛發過來的信息。 剛才抓捕鄧海山與其女朋友之後,老李便把二人照片發給老姚,讓他安排人做頭骨對比,這不現在正好用上。 “鄧海山你看看吧,你所謂的女朋友,蘭可欣,真名李艷春,A級通緝犯。” 哀莫大於心死,鄧海山本以為他新談的女朋友是他在黑暗中的曙光,沒想到卻是監視他的人,“唉,警察同誌別說了。 你們想問什麼,就直接問吧,我坦白,我坦白一切。” 許正和聞人沐月對視一眼,終於鬆了一口氣,剛才鄧海山竟然還敢撒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這下得知他的新女朋友是一個A級通緝犯,總算願意真心坦白了。 再次交代問題,鄧海山推翻了之前的口供,他確實是來到這裡,生產線運行之後才知道神露藥業在生產違禁藥品。 他雖然是被迫的,但他並不是按部就班的給神露藥業工作。 而是正式加入之後,不僅幫神露藥業提純甲基苯丙胺的純度,還幫他們做出更隱蔽更安全的“液態冰糖水。” 可以說,神露牌的“液態冰糖水”能在地下世界賣的火熱又安全,鄧海山的作用很大。 “神露藥業確實是生產違禁藥品有八年時間,之前他們生產過瓶裝白開水、桶裝純凈水,裡麵加入過甲基苯丙胺等違禁藥品。 但都不長久,因為不安全,也不利於運輸,更容易被警方發現。 後來他們想到生產濕巾,利用濕巾裡麵含帶的那點水分,加上濕巾又是全塑料封口,而且再添加上一些香精。 生產出來的濕巾,隻要不開口,警犬和電子犬都發現不了。” 許正聽到最後,心裡著實佩服想出來這個點子的人,便問到這人是誰。 “我也不知道,隻知道一個代號,福哥。”鄧海山搖頭,又努力的回憶一下,“我見過他的樣子,現在還有點印象。 我其實與他接觸的也不多,這人很有本事,說到底他才是神露藥業真正的掌舵人。 很多違禁藥品都是他親自合成的,我和他一起做過幾次實驗。 他的化學天賦非常高。 不誇張的說,他要是在國外一直研究化學,搞不好能拿諾貝爾化學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