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放心吧,超人。” 正當花有品聽到有人起疑,心道完了的時候,隻聽另一個男子用帶著濃重日本口音的英語笑道, “血,刺激,嘿嘿!” 雖然花有品在鐵床下,把床單拉得過低,都貼地麵了,很容易被看出破綻來,但兩個男人的注意力並沒向他這邊轉移。 花有品緩慢地把麵前的白床單挪出一條細縫兒,屏息向外觀瞧。 隻見躺人的那張折疊鐵床前,站著一個牛高馬大的光頭洋鬼子。 他旁邊站著一個四十多歲,穿一身灰西裝,一臉諂媚相的亞洲人。 根據剛才的日式英語推測,這家夥應該是日本人。 “有血,怎麼就算刺激?” 那光頭挑了一下眉毛,顯然也不太明白日本人的話,不解地問道。 “非但門外有,而且這裡也有。有些事,隻可意會,而不可言傳呢。” 日本人指了指平躺在二人麵前的女人,一臉不正經地笑道, “這就證明女醫生來過。” “女醫生來過,跟滿地血有什麼關係?” 光頭揉著自己的下巴,眼睛不老實地在女人身上掃來掃去,直放五彩邪光。 “你聽我給你說啊,” 日本人嘻開滿是黃牙齒的臭嘴巴,酸溜溜跟光頭解釋道, “女醫生是我相好的,我昨天約她在這裡見麵的——嗯,見麵——你懂的,但是她說有別的事要辦,推了。” 說到這裡,惡心的日本男人一攤手,又兩手交叉扮成翅膀,做了一個飛走的動作,表示煮熟的鴨子飛了。 光頭大漢點點頭,表示明白。 “上午我心裡還犯嘀咕呢,現在一看這血,事情就全明白了。” 日本男人一臉得意的釋然,繼續說道, “她不是不想見我,而是身體不舒服,很不舒服。你看這量大的。小寶貝兒,太可憐!” 花有品藏在床底下,差點沒氣死過去,差點兒沒沖出去把小鬼子就地掐死。 “啊~~,原來是這麼回事兒,” 光頭洋鬼子已經沒心思追查什麼血的事兒了,他盯著眼前的女人,口水都流出來了,但是有點擔心地問日本人道, “那個流血的女醫生不會突然回來吧?” “不會不會,你絕對可以放心。那女醫生是屬鳥的,天黑就回自己房裡睡大覺去了,不到天亮不起床,” 日本人嘴臉醜陋地拍著匈脯保證道, “而且,她今天又失血過多,肯定不會再調頭回來了,你放心在這裡爽吧。” “不說別的了,跟我介紹介紹這個美人兒吧,” 洋鬼子歪頭抱臂而立,以藝術家審視藝術品的眼光盯著躺在麵前的亞洲女子問道。 “她可是武士家庭出身,貴族,身手了得。若不是執行任務時受了傷,變成了植物人,需要去美國醫治,你哪有機會呀,” 日本壞種在女子臉上比劃了兩下,銀笑道, “所以說你運氣好。臉蛋漂亮勾魂。” “嗯,確實漂亮,”光頭看著女子的臉,很滿意地說道。 “身材也是一流兒的,你看。看起來像B,其實是C,一點也不小,” 說著,日本壞種伸手將蓋在女人身上的白被單掀開,像賣貨似的跟禿子介紹道, “而且,你看,手感老好了,保證物超所值。” 女人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任由兩個下流坯子放浪形骸,淫詞穢語,她臉上木然的表情竟沒有半點變化。 花有品對女人驚人的定力感到由衷的佩服,心想要是換別的的女子,早就忍不住跳起來大叫救命什麼的了。 洋鬼子從口袋裡掏出一遝美元,給日本人點錢。 “我每天都來一次,棒透了。” 日本人貪婪地盯著錢,嘴不閑著說道, “收你九十五美元,一點也不多。” 洋鬼子把錢遞給日本人。 “二十分鐘後我回來。記住,乾什麼都行,但不準打她,明白嗎?” 日本混蛋接過錢點了一下,點點頭,邊往外走邊囑咐光頭佬道, “留下傷痕,我回頭不好解釋。” 禿頭銀笑著,脫下自己的外套放在一邊,剛抬腳跨在女人的身上,日本壞種又突然推門進來了。 光頭不禁轉頭問還有什麼事兒。 “對了,差點忘了,你恐怕得用點兒這個,” 日本混蛋笑著將一盒潤滑油扔到騎在女人身上的光頭手裡,這才放心地帶上門走了。 一定是生物芯片和助力裝置起了作用,花有品感覺頭腦比剛才又清醒了許多。 悄悄動了動手和腳,都受控製。 花有品輕蔑地盯著騎在女子身上的光頭,心想: 王八蛋,今天遇到我,算你倒黴。 光頭壞種一臉銀笑,欣賞了一會兒女子漂亮的臉蛋,然後慢慢俯下身去,用拇指按開女子的下巴,把舌頭伸進女子的嘴裡,準備從蛇吻開始。 花有品深吸了一氣,挑開麵前的床單,準備從床下鉆出去,替天行道。 就在同一時刻,那女子猛然睜開眼睛,一口咬住了光頭壞蛋的舌頭。 光頭壞蛋大驚失色,雙手撐著床沿,張著大嘴,一臉驚恐地拚命向後仰脖,想坐起來。 他嘴裡的鮮血和唾液,噴濺在女人的臉和前胸上。 女人意誌異常頑強,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無論光頭壞蛋怎麼用力向後掙紮,她就是咬住光頭的舌頭不撒口。 慘叫連連的光頭始終無法從女人嘴裡奪回舌頭。 如此這般僵持了好一陣兒,隻見那女人右手握拳,突出食中二指第二節,向光頭壞蛋的咽喉擊去。 “卡叭”一聲脆響,光頭的喉骨被女人的截指擊碎,眨眼間就嗚呼哀哉了,整個上半身像突然沒了骨頭似的癱在女人身上。 女子費了好半天勁兒才把死屍推到地上,自己想從床上下來。 但雙腿因為太久沒用,早就麻木沒知覺了,一個沒提防,整個身體直摔在地上。 女人一抬頭,正好看到躲在床下的花有品。 兩個素不相識的人四目相對,皆是一臉愕然,不知該如何是好。 時間靜止了幾十秒。 你是誰?躲在這裡乾什麼?” 女子回過神來,右手伸出兩根手指,對著花有品的眼睛,用日語厲聲問道。 這種遭遇花有品還是生平頭一遭。 倒不是指對手的威脅,而是這女人打不得,因為沒有理由打。 至於他為什麼藏在床下呢,三言兩語也說不清。 就算如實相告,那女子也未必肯信,若是說錯反而麻煩。 所以,花有品張口結舌,竟不知該如何開口。 女子本就神經高度緊張,對周圍的一切都疑神疑鬼、懷著敵意。 見花有品不說話,女子立刻將雙指慢慢向花有品的雙眼逼去。 意思是如果再回答不出,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三十四,植物人扮豬吃虎(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