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哢吧1下,就把地圖跟石井接1塊了(1 / 1)

花有品回頭去看美樹。   美樹點了點頭,意思是做好了隨時應戰的準備。   花有品自己也空揮了幾拳,然後拔掉門拴,卸下鉸鏈,將三人放了進來。   三個人也不客氣,沒一個跟花有品打招呼的,都直接走進了客廳。   那個四十多歲的紳士沒有一絲半點兒讓人的意思,直接坐在了沙發居中的位置,行動舉止上流露出一種貴族特有的氣質。   蛋殼頭和金發一左一右,畢恭畢敬地站在紳士身後,一副隨時聽候差遣的模樣。   紳士看了一眼坐在對麵的美樹,禮貌地點了一下頭,轉臉問花有品道:“我父親好嗎?”   聽那陌生紳士說“我父親好嗎”,花有品神色不變,心思卻在高速運轉。   這位紳士,長得雖然跟霍夫曼爵士一點也不像。   有可能是霍夫曼的父親,或者是叔叔。   他要是霍夫曼的兒子或孫子,那他們就是穿越過來的。   天知道他們怎麼過來的。   而他最聰明的選擇就是,繼續冒充那個可能是霍夫曼爺爺的“老爵爺”的手下。   “他老人家身體非常硬朗,”   花有品扮成高級飯店的門童模樣,畢恭畢敬地一點頭,微笑著回答道。   “這位是你的朋友?”   四十多歲的紳士又看了一眼伊賀美樹,用德語問花有品道。   “沒錯,”   花有品走到美樹身後,用英語答道,   “她是我的搭檔,人很可靠,隻是腿受了傷,失禮了。”   美樹懂一點兒英語。   聽花有品說到她,還說到了“腿”這個單詞,立刻朝陌生紳士友好地笑了笑,指指自己的腿,表示自己不能站起來。   紳士一抬手,表示不介意。   醬啡從桌子底下跳到沙發上,“喵!”地叫了一聲,然後挨著紳士的大腿趴了下來,貓相十足。   紳士看來很喜歡貓,伸手在醬啡的頭頂撫mo了兩下。   “你的貓?”   紳士笑著問花有品道。   “對,叫醬啡,”花有品畢恭畢敬地回答道。   同時,花有品心裡奇怪道:   醬啡裝貓不少見,醬啡主動跟陌生男性親近,這還是頭一回。   “唉,好多年沒回慕尼黑了,真想念家鄉的啤酒和薰火腿呀!”   紳士點了點,向後一靠,雙臂搭在沙發上,長嘆一聲道。   “唉,我也很懷念與老爵爺一起吃火腿喝啤酒的時光,”   花有品眨巴眨巴眼睛,對著頭上的燈大發感慨道(其實他隻對火腿和啤酒有真情實感)。   “往事不堪回首哇,也不知我能不能回去了......”   言罷,紳士閉眼沉默了片刻,大概在回憶家鄉的美好,隨後睜開眼,臉上顯得有些無奈。   “對了,你原來是在海上討生活吧?”   紳士嘆了口氣,看著花有品問道。   是,花有品猜紳士一定是把自己當太爺爺花成蛟了,忙點頭應道。   “我父親這一輩從來沒坐過海船,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紳士指指花有品的手臂上的烙印,看了一眼身後的雅各布和尤利安,對花有品說道,   “這回要不是他們先發現你,落在別人手裡,你恐怕兇多吉少。”   花有品畢恭畢敬一點頭,扮成吳成蛟,順著太爺爺的身份,不動聲色編瞎話。   有一次,花成蛟出海做生意,遭到同行偷襲。   結果大船沉了,花成蛟隻得坐小船上岸逃生。   “正所謂屋漏偏遭連夜雨,船遲又遇頂頭風,”   花有品咽了唾沫,用說評書的感覺扯道,   “我們好不容易上了岸卻遇上官兵。”   花成蛟與海盜同夥被官兵一直追殺,一直追殺,他跟同夥就一直逃一直逃。   一直逃到慕尼黑近郊,花成蛟的同夥全死了,花成蛟也差點丟了性命。   幸虧天可憐見,花成蛟遇到了出遊的老爵爺。   “老爵爺見我一表人才,生得英勇,非常喜歡,”   花有品一揚下巴,在燈下來了個亮相,激昂道,   “於是,老爵爺慈悲為懷,將我收在門下,以供驅策!”   “哈哈,好好好,緣分呢,”紳士拍了兩下手哈哈大笑,蛋殼頭和金毛也笑了。   “你有洋名字嗎?”紳士笑完了,看了看花有品白白凈凈的臉,問花有品道,   “回少爺,我的洋名叫布魯斯,”花有品繼續扮仆人,低眉順眼地回答道,一臉諂媚。   “我看你長得白白凈凈的,不黑也不壯,一點都不野蠻,”   紳士勾了一下雙臂比喻力量,笑著問花有品道,   “看著不像是一個長期生活在海上的海盜,化裝了?有什麼秘訣,也讓我們學學。”   “有肉不代表有效,發黑不代表海盜,我是Z國人,嘿,哈,”   花有品拉開架勢,打了幾招中國功夫,一邊比劃一邊對紳士說道,   “我會打拳,一個頂好幾個。”   花有品又使了一招仙人指路,腦中閃現的答案脫口而出。   他告訴兒子,他瘦是因為他吃的少。   他不野蠻,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那是他裝的,他其實可野了。   至於他為什麼不黑嘛,沒有什麼秘訣,可能是他的任務是看守貨物和武器。   長年不見天日,所以他不黑。   花有品邊打拳邊說,最後使了個白鶴晾翅,然後收勢站直,眼神坦然地看著紳士。   “我父親的眼光應該不會錯。”紳士又把花有品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點點頭微笑著說道,“現在,船上到處都是想抓你的人,德國人、英國人、意大利人還有日本人。”   花有品點點頭,表示了解。,   “他們都想得到你手裡的一份地圖,想將地圖據為已有。”   紳士盯著花有品的眼睛,詢問道,   “那麼,你有那份地圖嗎?”   “哦,原本是有的,但是被搶走了,”   花有品急中生智,看了一眼美樹道,長嘆一聲,哭喪著臉胡扯道,   “我找石井老大報仇的時候被他搶走了,我好不容易才從他們手裡撿回條命來,差點沒死嘍!”   “你是說日本陸軍部的石井英明?”   紳士聽花有品說“石井”,立刻嚴肅起來地問道,   “難道他也在這條船上?”   “對!”花有品對著燈發誓,萬分肯定地說道。   “他要是在船上,那可就熱鬧了,”紳士的視線轉移到茶幾上,半自言自語地低聲道。   “那麼,我們是不是把那份地圖搶回來?”花有品扮忠仆,出主意道。   紳士想了想,剛要開口說話,就聽外邊有人敲門,敲得又急又重,感覺像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