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忍痛站立的美樹,花有品心中一陣感動,忙上前把美樹扶住,小心翼翼地攙進了“702”號客房。 “這就叫因災得福吧。我們衣食無著,手頭正緊,錢就來了。” 醬啡三竄兩竄跳上了客廳的黑沙發,看著桌上的錢,沒心沒肺地笑道。 “你已經知道這隻怪貓會說話了?” 花有品把伊賀美樹在沙發上安置好,看了一眼興高采烈的醬啡,有點尷尬地問道。 美樹點了點頭。 “你不要見怪,我們不是怪物組合,” 花有品尬笑著解釋道, “我當然是人,醬啡其實也是人,隻不過被人下了咒。” “說哪裡話,” 伊賀美樹靠在沙發上,搖了搖頭,在醬啡頭上摸了一下,笑道, “日本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物事。我早就見怪不怪了,你不用擔心。” “那我就放心了。別動錢。” 花有品對美樹一點頭,輕打了一下醬啡伸在錢上的貓爪,起身去浴室給美樹拿毛巾。 “剛才是怎麼回事?” 花有品把毛巾遞到美樹手裡,問道, “我怎麼會落到了那兩個家夥的手裡?” 美樹告訴花有品,他們在‘408’休息的時候,她聽見有人轉門鎖,便用力推了花有品幾把。 可是花有品睡得太死了,沒醒。 美樹聽見門被弄開了。 因為不知來的是什麼人,帶了什麼武器,加上身體沒有恢復,美樹隻能先藏在窗簾後,看清楚了怎麼回事再動手。 沒能第一時間救他,美樹感覺很不好意思。 “睡覺是這小子的頭等大事,真是‘心如冰清,天塌不驚’呀,” 醬啡在旁邊對美樹笑道, “為了不讓學習打擾他的美夢,他還動用了高科技。所以,你根本不用不好意思。” “沒那麼邪乎。後來呢?” 花有品眉毛一挑,苦笑著問美樹道。 美樹告訴花有品,光頭和金毛弄走了頂門的衣櫃,沒去管臥室裡呼救的老夫妻。 二人直接來到客廳,猛搖了花有品幾下。 見花有品不醒,就把花有品抬走了。 看他們小心謹慎的樣子,好像在躲避什麼人。 “我暗中觀察發現,這兩個家夥都是高手,我不能亂動。” 美樹用一根手指輕敲自己的腦袋,回憶道, “等你們走遠了,我才找了一根棍子拄著,帶著醬啡,一路追蹤過來,準備救你。” 看著雙腿麻木,滿頭大汗的美樹,花有品心裡非常感動。 “可惜腿不聽使喚,一動跟針紮似的,根本用不上勁兒,也沒有順手的兵器,” 美樹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慚愧地苦笑道, “要不然也不會一直跟著卻不動手,讓你挨了一頓毒打。” “沒關係的,沒白打,他們給錢了,” 花有品不想美樹自責,忙拿起桌上的錢,笑著展示道。 “他們是德國人。隻問我手臂上的烙印是從哪裡來的,其他什麼也沒問,” 花有品把錢放在桌上,揉著胸前的痛處,苦著臉說道, “你們怎麼看?” “就是霍夫曼留在你手臂上的那個?” 醬啡掃了一眼桌上的鈔票問道, “這一手可是夠變太的。” “誰說不是。我把烙印的來歷如實相告,他們就不再打我了,” 花有品指指自己前臂上的烙印,看了一眼美樹,對醬啡說道, “把我送了到‘702’,還留了錢,怪吧?” “霍夫曼是誰?” 指指花有品的烙印,美樹皺眉問道, “他為什麼在你身上打烙印?” “嗯,怎麼說呢,霍夫曼是個德國富翁,一百多歲,” 花有品雙手相互繞著幫助表達,一邊回避著穿越問題,一邊翻白眼兒跟美樹解釋道, “至於為什麼在我身上打烙印呢,不知道。” “嗯。這倆怪人跟霍夫曼什麼關係?” 美樹順著花有品的話推測分析道, “親戚,主仆,還是上下級?” “我猜是主仆。他們說什麼老爵爺,” 花有品一撇嘴,回憶了一下說道, “我就猜,他們的主人,極有可能是霍夫曼爵士,不然不可能稱其為‘老’啊,但不確定。” “不可能是霍夫曼爵士。他都多大了,肯定另有其人,”醬啡搖頭否定道。 “也許是霍夫曼從另一個世界來到了這個世界呢?” 在美樹在身旁,花有品不敢提“穿越”二字,隻能換個隱晦的說法,說道。 “你是說霍夫曼是個亡靈?” 美樹聽得一頭霧水,不禁問道。 花有品搖搖頭,表示否定,但也並沒有解釋。 “不可能,” 醬啡看了一眼迷惑的美樹,很肯定地對花有品說道, “這裡可不是誰想來一次就來一次的。” “那就怪了,他們為什麼問清了烙印的由來就肯放我一馬呢?還送了錢,” 花有品拍拍桌上的美元,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又摸了摸手臂上的烙印,驚奇道, “最奇怪的就是老爵士,就好像知道我來這裡會有這樣一段遭遇一樣。給我烙個印,那簡直就是救命啊。” 醬啡說它想不明白,然後就開始樂顛顛地查美元。 美樹朝花有品一攤手,表示她也理不出頭緒來。 花有品的這個話題隻能就此作罷…… 第二天上午十點,三個皆睡眠不足。 花有品胸腹十幾處隱隱做痛,美樹的腿痛得厲害,醬啡想了一晚上“206”。 分析了一下當前的形勢和處境,三個一致認為“702”是目前最安全的地方。 再次確認門已鎖好後,三個又睡起了回籠覺兒。 吃一塹長一智,這回花有品可不敢再睡得那麼死了。 他心裡存著三分警惕,準備隨時跳起來對付可能的敵人。 想起前邊毫無反抗地被人痛打了一頓,花有品就覺得憋屈。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有人敲“702”的房門。 這次不用人叫,花有品騰一下就坐了起來,醒得起得那叫一個快。 見美樹跟醬啡也坐了起來,他暗笑大家都成了驚弓之鳥。 “是誰呀?” 花有品站起身來,走到門口,大聲用英語問道。 “給你安排房間的人,”門外,一個聲音用德語答道。 花有品從貓眼看出去,門外站著三個人。 一個是蛋殼頭尤利安,一個是金毛雅各布,還有一個四十多歲的陌生紳士,跟在二人身後。
三十九,既來之,則安之,我躺之(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