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1)

春過遼河灘 邢廣威 5577 字 2024-03-16

這個事得從一個叫程天的人說起,他隻是個普通的農民,卻是又奸又損,勞動不出力,各種好事他都占尖,這說是他的本事,到不如說他們家出了兩個美女,養了兩個美貌的女兒。老大叫程新妍,她不但是人長的美,還是一把過日子的好手,在婆家又特別的會來事,深討公婆的喜歡。這裡為什麼要說她,正是由於這個女人婆家的關係,才最大限度地鞏固了程天在本隊十幾年的地位。為什麼這樣說呢,這程新妍的婆家姓鄭,她的男人叫鄭和群,是村上一個跑腿的乾部的兒子,這就使得程天有了資本,因為他在村裡頭不管出了什麼事,都有親家給圓滿。這就使得他的本性得到了發揮,好事不做,人還閑不著,倒黴的人遇到了他,有什麼事都得打牙往肚了裡頭咽。為什麼呢,他的親家雖然是一個跑腿的,就是後來到了特殊時期,那樣革命的年代,都沒有走樣,照樣乾他的跑腿的活。要說農村有些當官的,也不都是白帽子,有能人,農村人也不都是白給的,有多少從農村走出去的,後來不都發展了,發達了嗎。沒有走出去的,也不見得都是凡人,隻是各種條件沒具備,才貓在了農村。不過,即然是落難了,這輩子在農村,就得窩屈著湊合過了,想要有發展,是沒有那麼容易的了。怎麼這樣說,那時候在農村要發展,也得是黨員,可你要想在農村入黨,那比什麼都難,沒有點關係,就別想這種好事了。   要麼就走當兵人黨的路,可是當兵也不是你想當就可以去的,由於這裡麵各種的事,普通的人是走不出去的,就隻好認命了,受點委屈,那也是在所難免的,也別和人家爭了,也別找不自在了。為什麼呢,是你玩不過人家,沒有他們的時間長,有耐性,道行深。這就使得象程天這類有一點背景的人,有了天地,如魚得水,逍遙自在,在農村,可以說是手眼通天,腰裡掖著扁擔,橫晃,這是說在村裡。而在隊裡,他的二女兒程新春則是隊長的弟熄婦,光是在隊裡,程天都能遮半拉天。他要是做點損事,誰能把他怎麼著,誰治得了他,誰要是倒黴到他的身上,就隻好是殺豬不吹,蔫煺了。光是他這種人,在加上隊長的關係,普通的人都惹不起,何況還有鄭和群這層關係呢,誰敢那麼的不知道好歹,自己去找不省心呢。不是說吃虧是福,吃虧就是賺便宜嗎,用在這裡,是在合適不過的了。   正是因為有了這些個因素,才把程天養成慣壞了。而這個程天,還有個賢妻,長的也是滿有模樣的,當姑娘的時候,都叫她瓜帽,說明也是有個出眾的外表。嫁給程天之後,為了家庭,為孩子,忍辱負重,也已經被糟蹋的不成樣子了。隻是那個時候打八刀的少,更何況是個女人,都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個討飯的跟著走的思想,沒有什麼自己的主張。所以她也就不去管自己的男人怎麼樣,在外麵都乾了什麼,說句實話,她也管不了,隻要是在家裡頭,男人回來少給她點氣受,就念佛了。這就更是助長了程天在外麵做損的野心,這些個好條件,又是沒有顧忌的環境,讓他玩起歪點子來,乾出點出格的事,常常是能夠得心應手,也是禍害人不淺的。這程天又老早就想要禍害我們家了,都有多長的時間了,   誰知道呢。而最近的一段的時間裡,他把壞主意又打到了媽媽的身上,他又琢磨有些日子了。他自己的情況不用去想,是有吹的,我們家的情況,他可是認真的研究過,這是他後來才對媽媽說的。我們家爸爸長期不在家還不說,又是個勞改犯,媽媽不僅是年青,長的出眾,漂亮,主要是媽媽她是在守活寡。守寡的女人,有的是耐不住寂寞的,要是有一個男人去死纏爛打的糾纏她,能不沒降的人少。而他打媽媽主意的時間也是很長了,其中也曾經試探過,見媽媽不是那種能夠勾引上套,或者是不吱聲,任其所為的女人。而是有著外表柔順,內心剛烈的女人,他就研究,觀查,猶豫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可是他必竟是一個膽大妄為之人,骨子裡就有一種不做損事不舒順的勁頭。你讓他罷手,那是很難辦到的,他一天不做損事,沒有禍害著媽媽,就心裡頭難受,憋的慌,也就賊心不死。他就千方百計地尋找機會,想點子,想對媽媽下手,老也沒有得到機會。對媽媽的正麵進攻沒有效果,又側麵觀查媽媽的神態目光,總也是覺得搞不到手,這讓他又眼饞,又憤恨,又有些灰心喪氣。可是他也不是一般做損事的人,他有耐心,隻要是爸爸一天不回來,媽媽一天不改嫁,他都有可能找到機會下手禍害人。反正他有的是時間,大不了在沒有到手之前,多去禍害幾個別的女人,這對他也算不上是什麼事,也不耽誤他什麼,隻是太鬧心時,去找別的女人出氣就是了。而媽媽對他也是特別的防備,特別的留心注意,誰都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貨色,隻要是自己不上釣,不動心,蒼蠅也不叮無縫的蛋,他也不會把自己怎麼樣,也是白費心思。另外說,媽媽自己心裡也清楚,想打她主意的男人,也不止程天一個人,這種事是避免不了的。除非是自己貓在家裡頭不出門,這卻是辦不到的。不用說是自己了,孩子們也得生活,再說了,就算是你貓在家裡不出門,也不是上了保險的,還是會有人會打你的主意。不是有句老話說,叫街上走的浪蕩女,櫃裡鎖的養漢精嗎,這也說明不都是別人的問題,你自己也得占一半原因呢。你自己要是沒有那些個花花心,自己要是不認頭,不認可,別人也不會去勾引你的,也上不了手。可她就沒有想到還會有另外一種可能,另外的一種情況,那就是男人有的時候是會用強的。用強也有幾種,其中有強暴強奸的,有強迫強逼的,不管是哪一種情況,都是女人的粗心大意,都是女人的疏忽失敗,是女人不精明,不防範造成的,是女人自己給男人留的場合,留的時間,留的機會。是她們不知道去保護自己,是她們女人自己傻到沒有給自己留救助的條件,沒有給自己留求助的時間和機會,也就沒有給自己留求生的機會了。這個求助的條件非常的重要,任何時候都不能沒有這個底線,不能讓自己沒有生路。而遭遇強迫的,都是一些軟弱之人,或者是心裡頭有毛病的,有短處的,有難言之隱的人,被人家抓住了要害,被占了更宜,而且是心裡頭有苦說不出來,才不得己而順從的。這些人讓人可憐又讓人恨,要是她們自己能夠堅強些,不畏懼厲害,也就會平安無事了。唯有遭受強暴強奸的女人,才是真正讓人同情的,她們是真正的受害者。而且出事以後表現出的忍受屈辱,不管是為了名譽也好,為了家庭也罷,還是為了什麼理由,都是不值得提倡的,不叫人贊賞的,是不可取的,也得說是不讓人同情的。因為你這樣做,不但是自己得不到申冤,得不到公平,得不到安慰,還可能是在放縱惡人,讓他們得寸進尺,繼續為非作歹,繼續作惡。或者是還會有別的女人遇到禍害,會跟你一樣遭殃。會讓惡人得不到應有的懲罰,會讓他們得不到報應。而象媽媽的這種情況,還與別人不相同,她沒有能夠認真地仔細想一想,自己要是也遇到了這樣的事,能夠取哪一種態度。強迫強逼的,她肯定是不從,她可不是那種軟弱之人,自己的短處是明擺在那裡的,也不用怕別人利用,也不怕人耍手腕,隻要是自己不認可,自己不從,別人也是吃不了自己的。就是這種遭遇強奸強暴的,可就是有說道了,就得看你是攤上那位瘟神了。一般的說,隻要是你申冤,都能夠得到昭雪,得到雪恥雪恨的。就怕是你遇到了特殊的人,特殊的情況,而且這種特殊,哪個時代都是有的,你比如說。你被強奸以後又被殺害了,幾十年都找不到兇手,你是不是劁豬割耳朵,兩頭難受。所以你們女人為什麼是軟弱可欺,你們不就是怕遇到特殊情況嗎,而且這種特殊的情況,有的時候還沒有輩子得到糾正,你就沒有輩子能夠得到正常的生活,那多鬧心哪。所以她們有的時候也不申冤,自認倒黴,軟弱無能,就是為了得到一點安靜的日子,而心裡頭的苦,心裡頭的傷痛,那就自己難受自己知道了。而媽媽她就沒有想到,她遇到的這個特殊的溫神,會強奸,強暴她,而且這種危險,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她可是真的沒有想到,要是想到了,說不準會改嫁,或者是遠走他鄉,逃命去,說不一定能夠躲過去這個劫難呢。   她沒有想到這個瘟神正在準備強暴她,沒有想到他會做這種絕戶的事。而且這個事情也是該著她受這個罪,受這個屈辱,也是她沒有往這個方向上去想,認為不會有人用強,自己也不會攤上這種倒黴的事。可是她卻忘了自己的外貌有多好,自己的條件,自己的家庭處境有多糟糕。就是有人要用強,隻有自己一頭撞死,自己又能咋辦,又能把人家怎麼樣,這個她可真就沒有認真仔細地想過,這就是她自己的大意失誤。也是合該她有這場災禍,就別說是攤上這個瘟神了,因為這個瘟神又是算計她有一段的時間了,她是早晚都逃不掉的,早晚都要死在他的手上,這些都是她過後才知道的。這個瘟神也不怕她,知道她也不能夠將他怎麼樣的,也不瞞她,也有可能是為了籠絡她,裝作是一條漢子,也有想長期地霸占強奸她的想法。他說的也對,他強占過的女人,也沒有人敢打主意,沒有人敢站出來說話,最後都是選擇了默默地忍受,或是順從,這個他不用操心,她們都會是同樣命運的。這也有個好處,對於這些女人,可以臉大不害臊地說,起碼不用擔心再出現這種事了,不用怕別的男人惦記了,有這樣一個瘟神罩著,不用再浪費這個精力了,隻要安心地過日子,安心地撫養孩子就行了。象媽媽可是有一點不行,要是你遇上了合適的男人,想要改嫁,那是辦不到的,他會在這裡頭瞎攪和,哪個正經的男人也受不了這些的。這些不光是她後來才知道明白的,也是事實,確實是這個瘟神能夠做的出來,辦得到的,所以他才滿不在乎地都說出來,也是不怕她能夠逃出他的手心,也不怕遭到報應。他知道,隻要是說的她狠不下心去死,死不了,她就不能夠怎麼樣,就是讓她報仇,他慢慢也能夠把她給磨化了。女人都是這個樣,隻要你不是個剛烈的性格,不去真的死,就有業遭。等到你前思後想的時間一長了,到了最後都會認命,都能湊合的活著,隻會把痛苦深埋在心裡,有的人還會破罐子破摔,隨彎就彎的將就過。而他這個時候就象沒有事的人一個,還站在高處看熱鬧呢,而且還會隨心隨意的偷著笑呢。想什麼時候禍害你,再禍害你呢,讓你以後永遠都沒有安靜的日子,讓你永遠都遭殃,永遠都不能翻身。   象這種事他乾的不在少數,叫個有血性的男人想了都受不了,都憋堵的慌,你卻又不能把他怎麼樣,這是人家的事。這也是女人的一種罪惡,一種墜落,一種自甘下賤,其中也是一種軟弱無助的表現。說這些,都是一些特殊的情況,不是人人都能攤上的,要都是那樣,男人們誰也不敢離家,誰也不敢出門活動了,成天的守著女人,圍繞女人轉了。那還不得把男人們都累死了,不累死也要拖拉死,或者是拖拉出精神病來。而且這種特殊的情況,讓誰給攤上了,也是夠人受的,也讓人心驚,讓人不安,你就別說是受害人和她的親屬了。這種事情,讓媽媽給攤上,她自己實屬意外,而那個瘟神可是等待這個機會有一段的時間了。為什麼這樣說呢,這個瘟神在生產隊裡根本不用去勞動,他乾的活都是瞧點這個事,看點那個東西,不用出力,成天的溜溜噠噠的就把工分掙了,不上工也沒有人敢管。等到入秋以後,他看的是牲畜禍害莊稼了,小孩子糟蹋糧食了,有誰偷個包米等等這一類閑事。說有事,要天天滿地去轉悠,說沒有事,在哪裡貓一會都行,這個差是一個大爺活,那也得是有責任心的人,能敢於負責任的人乾的。程天乾這個活,隻是應個卯,是不得不應個名,好給他個差事拿工分,這就是隊長的一個私心,可也是程天自己討的事。他有他的歪心眼,隊長隻是送一個人情,才不去管他乾不乾,是怎麼想的呢。這樣就成了他做損的條件,為什麼這樣說呢,程天為了能夠占有媽媽,那是什麼樣的點子都想到了,也用了不少的法子來試探,都沒有能夠得逞,可是他的賊心不死,老想著找到機會占有媽媽,他也用語言威逼過,引誘過,可都是不管用,媽媽不認頭,不吃他那一套。這才讓他想出更損的招數,更缺德的辦法來,那就是用強。要乾這種損事,那還得要有充分的時間哪,得有理由接近你,還得要有合適的場合,要有適當的時間,還得有絕佳的機會。你可別看他那麼的有依仗,他也不傻,他也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或者是有人的地方,有人的時候用強,他比猴都精,而在沒有人的地方,他還可以反咬一口,說你是耐不住寂寞了,上趕了去勾引的他,是自願的。或者是在缺德一點,說你是為了拉攏革命群眾,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是在腐蝕革命隊伍,你就是有一萬張嘴也是說不清楚的。到了那個時候,隻要他程天根紅苗正,又有人給他打圓場,給他撐腰桿子,他怎麼說都有理。另外,農村人,對於男之間發生的事情,也認真也不認真,認真的都能夠守住名節,守住貞節,不認真的也是很隨便的。而且一旦是出了男女之間的事,多數人都是看熱鬧,誰也不會認真地去給你辯白清楚,是順奸通奸還是強奸,都是認為一個巴掌拍不響,牙狗要是不掉腚,公狗就上不了身。還得是女人下賤,不然的話,男人是上不了手的。沒有人會認為男人能夠強迫得了你的,你又不是個黃花大閨女,還裝什麼文雅清純。讓男人想入非非,有可能會去強奸你。那時候的人,對於強奸這種事情,認識模糊,說不清楚,分辯不清楚,這種事也是有的。所以程天敢於膽大妄為,有了這種想法,有了這種準備,討了一個閑溜的差事,在尋找機會下手。他知道要是在村子裡頭,不論是在白天和夜晚,隻要是他一用強,不會等到他得逞呢,媽媽隻要是反抗,一叫喊,就會有人到場,他就不能夠得手,反而還會壞事。到那個時候,就算是有人保他,也許還會鬧個送去勞改什麼的,去蹲笆籬子的。這種傻事,他程天是不會做的,他不會吃不到葷腥,而去惹一身騷的,這種賠本的買賣,他是不會乾的。他討到的好差事,就是準備在野地裡,沒有人的時候,再去下手禍害媽媽,他有耐心,等待最合適最好的機會。而媽媽可是沒有這個心機防備,這就把機會送給他了,也把災難留給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