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葉協等人能逃過一劫,離不開族裡的幾位長老以命相搏,今日不同往時了,己方的人雖然多,可真正的實力不及對方的一半。 能被殿主青睞的人,絕不是什麼等閑之輩。 葉筱嫻和丫丫趁人不注意時,把江潯藏在了屋內,還用繩子將他拴在了木樁上,就算是死,她二人也會和全村人在一塊兒,但絕不會連累一個外人。 殘雲宗師他們來渡靈世界時,殿主特意交代過,葉協身邊的人一個也不能打死,但是能打傷打殘,如果葉協執意不肯交【醒神訣】,到時候殿主會讓葉協親眼看著他的族人一個個慘死。 “運氣好不好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我說了算,這得看天意。”葉協單手指著天空。 “咱們三兄弟共事的時間也不算太短,我勸你,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該考慮身後的這些人吧。” 殘雲宗師妄和葉協共事多年,他把葉協身後的人想得太簡單了。 葉協在囚魂界時是他們的族長,現在是他們的村長,葉協就是他們的主心骨,一旦葉協死了,他身後的人沒有一個會茍活。 葉協為了他們才活到現在,不然早在五年前他就和眼前這二位拚了。 殘雲宗師說:“數萬公裡之外,戰火連天,你也算是為你的族人找了一個好地方,可惜了這世外桃源的小村莊,給你一刻鐘的時間考慮,是自願跟我們走,還是我們請你?趁此機會,我也好好看看這裡的風景。” “這裡的風景確實好,如果你願意,可以長期留在這裡。”葉協的意思是讓殘雲宗師永遠長眠於此。 既然橫豎都是死,何不放手一搏? 跟在葉協身邊的人,他們都寧願站著死,不願跪著生。 這五年多以來,葉協一直在鉆研武學,村裡的其他修行者也是如此,想要化解這場危機,他們的實力必須強過囚魂界的人。 以前的這些人相比,他們就是蚍蜉撼樹不自量力,雖然大家都知道這個結果,但是他們全都願意一試。 “我也想長期留在這裡,那得看你這五年悟出了多少新的奇招。” “放心,對付你足夠了。” 三大宗師,葉協的武術修為算是最強,殘雲第二,其次是任天。 “好,那我就先來領教幾招。”殘雲化作一道殘影,奔向葉協。 葉協不閃也不避,朝對麵的幻影奔馳而去。 “轟!”兩影相撞,如驚雷落地,發出一聲巨響。 隨即,彼此各後退了十丈遠。 葉協暗暗吃驚,殘雲的實力增進了不少,剛才那一掌他使出了九分力,殘雲竟然接住了。 換做是五年前,他就算接住了,也會有輕微的內傷,此刻卻安然無事,不簡單。 “所有人給我上了,記住殿主的話,除了不能打死外,傷殘不計。”殘雲把最後兩個字咬的特別重,三十餘個修行者似猛虎撲食向對麵狂奔而去。 “照顧好你妹妹他們。”葉協對兒子說,說完,他身形似一陣疾風,向對麵橫掃而去。 片刻,雙方的人就混戰成了一片。 桃花村的人多,差不多是三十人對付囚魂界一人。 人多不代表占優勢,三十餘人的實力總和還不到對方的一半。 葉筱嫻和丫丫平時愛玩,關鍵時刻她們還是能拿出三招五式,有葉筱良護著,二人還算好,傷不到別人,別人也傷不到她們。 殘雲和任天合力對付葉協。 葉協是步步敗退,招招擊空。 殘雲兩人不是左右合擊,就是前後圍打,要麼就是上下出拳。 葉協是看得了前麵看不了後麵,顧得了左邊顧不了右邊,應付得了腳下去,應付不了頭頂。 葉協這邊剛交手七八十招,那邊的人就已經倒下了一半,非傷即殘。 殘雲二人帶來的人也算聽話,沒打死一個。 凡是傷殘之人全被禁錮在一旁。 葉協招架不住殘雲和任天的合力攻擊,三百招不到就被對方鉗製住了,身上傷痕累累,鮮血淋漓。 此刻還在苦苦支撐的葉筱良三人,就像是一場表演,旁觀的人還不少。 殘雲望著葉協說:“五年多不見,你女兒成了一枝鮮花嘛,你知道我帶來的三十多個人有多久沒有見過漂亮女人了?” “你們這幫畜生,誰敢自辱我女兒一下,我做鬼也不放你們!”葉協望著殘雲幾人,滿臉憤怒,恨不得飲其血,食其肉。 “年紀也不小了,別總是火氣這麼大,你要早知道有這個結果,當初就不應該偷拿【醒神訣】。” 任天走到葉協麵前,說:“你現在就是一隻螻蟻,再有三五個,我照樣把你踩在腳下。” “這個仇,你們給我記好了,隻要我葉協還有一口氣在,你們一個也別想逃掉。” 殘雲對葉協嗤之以鼻,轉身就奔向了葉筱良他們。 葉筱良哪是殘雲的對手,十招不到就重傷不起。 葉筱嫻和丫丫被殘雲似小雞一般抓在手中。 “殘雲老賊,你放開我,放開!葉筱嫻哭喊道。 “兩個小美人,長得真標致,願不願意跟著我?”殘雲淫笑道。 “你去死吧!” “不跟著我,那我可就把你們交給他們了,他們是饑渴難耐啊。” “殘雲,你放開我女兒。”葉協被禁錮在一旁,動彈不得。 殘雲把葉筱嫻二人拎到葉協眾人麵前,說:“看在我們曾經共事的份上,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交出【醒神訣】,不然我就讓你親眼看著你女兒被他們蹂躪,最後一次機會,你可想清楚了。” “你也是個聰明人,不仔細想想,我葉協可是那種為了一身武學而致族人死活不顧的人?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如果我真的偷懶了,這五年早學會了其中的奧妙,也不至於被你們擒住,我且問問你,性命和【醒神訣】哪個重要?以我現在的處境。” “你少和我們講這些大道理,當初可是殿主親眼看見你進了藏寶閣。” “說個條件吧,要怎樣才肯放過我們。” “放過你們?那誰又放過我呢?你也知道殿主的本事,若誰得罪了他,就算逃到大千世界,也終將會被找到。” 葉協一直和殘雲講道理,說是非。 殘雲料到葉協眾人不會逃走,所以就陪起聊了幾句。 想逃也逃不走啊! 葉筱嫻和丫丫被幾個男人牢牢抓住,一直在破口大罵,這麼漂亮的女人,殘雲也舍不得讓她們缺胳膊斷腿。 江潯在木屋內縫隙裡看見葉筱嫻她們在哭喊,一直試圖往門邊跑,可他手腕上有一根繩子係在了木樁上,怎麼跑,也在原地打轉。 沒一會兒,江潯的右手腕上就被繩子勒出了鮮血,他完全察覺不到疼,一直繃緊繩子在向前跑。 那木頭在他的拉扯下搖來搖去,欲拔地而起。 殘雲不想聽葉協嘮叨了,正想帶人返回,突然聽見左邊傳來一陣響聲,他扭頭望去,隻見一扇門不知為何開了? 現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那扇門,就在所有目光的注視下,門內出來了一個少年。 看那少年的姿勢是要向前跑,誰知少年前腳邁出門,後腳就勾在了門檻上,整個人向前一撲,正好跌倒在了門外。 殘雲等人見狀,情不自禁發出一聲嘲笑。 跌倒的少林爬起來,再次向前跑,還沒跑出兩米又一次摔倒在地。 在少年的手腕上有一根繩子,繩子的另一頭係在一根木樁上,這個木樁正好卡在了門檻邊。 殘雲等人正在狂笑之際,少年再次爬起來,拉扯了幾下手腕上的繩子。 沒拉扯幾下,繩子的另一頭就彈出一根木樁,於是,他拖著木樁向前小跑。 江潯跑到殘雲等人麵前,說:“臭臭……放開……臭臭。” “江潯,我不是讓你待在裡麵嗎?誰讓你出來的!”葉筱嫻吼道。 殘雲嘿嘿一笑:“還真是沒有想到啊,還有一個漏網之魚。” 江潯又向前走了兩步,來到殘雲的麵前,指著他說:“臭臭……放開!” “什麼臭臭,香香的,我不放,你能把我怎麼的?”殘雲已看出了麵前的這個少年異於常人,正常人有誰會在手上係一條繩,繩子的另一頭還拖著一根木樁。 “我打……打你。”江潯說著,一腳踢在了殘雲的膝蓋。 殘雲被踢一腳也不生氣,他彎腰拍了拍塵土,說:“你踢了我一腳,我也踢你一腳好不好?” 殘雲往後退了兩步,抬腿就是一腳,直接踢在江潯的胸口。 江潯似一隻紫鳶向後麵飛了十餘米,整個人撞在木屋上。 殘雲等人見狀,一陣哈哈大笑。 “江潯,你不用管我,趕緊跑。”葉筱嫻哭喊道。 葉協眾人望著地麵一動不動的江潯,心想道:“這小子平時看著傻傻的,還挺講義氣的,可惜了。” 葉筱嫻拚命的哭喊著,丫丫也在叫著。 幾個月下來的相處,他們和江潯也有了很深的感情,江潯就是他們的弟弟。 良久,江潯就從地麵爬起來了,臉青鼻腫,狼狽不堪,口鼻都是鮮血,他在四周掃了一圈,然後到左邊撿了兩塊拳頭大的石頭,再次走向殘雲。 葉協眾人以為江潯起不來了,誰知他竟然沒事。 殘雲那一腳雖然沒使上幾分力,但對普通人而言卻足以致命。 “傻小子,不錯嘛。”殘雲也有幾分意外。 “臭臭……放開!”江潯滿臉憤怒。 “臭臭是誰,是她嗎?”殘雲指著葉筱嫻。 江潯點頭,雙手緊握著兩塊石頭。 “要我放了她,不是不可以,去把她們的衣服給脫下來。” 江潯看了葉筱嫻,然後放下了手中的石頭。 殘雲以為江潯要去脫葉筱嫻她們的衣服,沒想到江潯把自己的衣服脫了。 “傻小子,我讓你去脫她們的衣服,不是你自己的,蠢貨!”殘雲罵道。 江潯沒有理會殘雲,他脫完衣服撿起腳尖前的石頭向殘雲靠近:“臭臭……放開!” 殘雲向前走了一步,麵對著江潯:“傻小子,去,把他們衣服脫了,我就放了她們。” 江潯拿起右手的石頭就砸向殘雲。 殘雲是何等敏銳之人,怎麼會讓江尋潯得手? 這塊石頭砸向人可不比腳踢,殘雲立即抓住了江潯的手腕,左手奪下了其手中的石塊。 江潯的手腕本就被繩子勒出了血跡,再經殘雲這麼一捏,頓時疼痛難忍,他左手的石塊瞬間掉落。 這石塊掉落下去,正好砸中了殘雲的右腳尖。 殘雲整個人一顫,顯然是被石頭砸痛了。 “傻小子,你找死啊!”殘雲把手中的石塊捏成粉碎,一個鞭腿就把江潯再次踢飛出去,若不是殿主有命令,他早一掌把江潯給打死了。 連續兩腳,不死也殘廢了。 這一次,江潯很快從地麵站了起來,嘴裡的鮮血,背上的擦傷,慘不忍睹,他又從地上找了兩塊石頭,朝殘雲走去。 江潯這股不服輸的勁兒,讓葉協眾人很驚訝。 葉協暗自想道:“這傻小子有這份心,也算這幾個月沒有白養他。” 殘雲見江潯又朝自己走來,笑道:“傻小子,命真硬。” 江潯二話不說,直接將手中的石塊扔向了殘雲。 殘雲在原地一動不動,當石塊飛到他麵前時,突然懸空不動了。 緊接著,江潯又扔了第二塊,這第二塊還離殘雲有兩米距離時,葉懸空了。 殘雲臉上閃過一抹微笑,袖袂輕輕一揮,兩塊石頭頓時化為齏粉。 “把他二人的衣服給我扒了。”殘雲對身後的人說。 那三十餘個饑渴難耐的人,立馬把葉筱嫻和丫丫圍在了中間。 在一群臭男人的淫笑聲中,葉筱嫻和丫丫的驚叫聲特別刺耳。 江潯立在原地,憤怒的瞪著殘雲等人,他突然張口叫道:“啊——” 聲音越叫越響,臉都發紅了。 他這麼一叫,所有人都看向了他,不知他發什麼瘋? 遠在萬裡之外的雲和街。 歐陽青木手中的旋冰劍突然開始顫抖,自從一江失蹤後,他時刻把劍帶在身邊。 歐陽青木看著手中的旋冰劍暗自感到奇怪,旋冰劍在身邊也快差不多半年了,從沒有發生過任何的異常。 旋冰劍在顫抖的同時,還發出陣陣“嗡嗡嗡”的聲音。 “這劍怎麼了?”辰曼問道。 這時,旋冰也從旁邊過來了,雙眼直直地盯著劍:“是公子!一定是公子!” 當初一江用鮮血喚醒旋冰劍,從此後彼此就有了共同感應。 歐陽青木立即走出江曼食品,手中的劍越顫越厲害,還有一絲絲掙脫之感。 旋冰正想讓歐陽青木放開手中的劍,話還在喉嚨,劍就脫離歐陽青木的手心飛向了空中。 與此同時,歐陽青木立地一躍,整個人彈射到樓頂。 他看見旋冰劍時,劍離他已經百米遠,而且正在以極快的速度從他的眼前消失,想追上是不可能了。 “劍呢?”歐陽青木從屋頂下來,旋冰就過來問道。 歐陽青木掃了一下四周:“屋裡說。”他擔心隔墻有耳。 沁兒在鋪子旁,把旋冰劍的異常看得一清二楚,歐陽青木三人前腳進屋,她後腳就跟了去。 歐陽青木言簡意賅地道:“我雖然沒有追上劍,但我可以肯定,江兄弟一定還活著,從劍飛去的方向來看,是東方。” “能使喚這把劍的人,隻有公子了,他一定在東方。”旋冰激動的說。 沁兒聽聞一江在東方,轉身撒腿就跑。 “沁兒”辰曼立即追上去,一把拉住了她,然後把她帶了回來。 要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跋涉千裡,誰都不放心。 歐陽青木立即做了詳細的安排,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既然已經知道一江在東方,那麼尋找的範圍就可以大大的縮小了。 由於當下的形勢很嚴峻,所以歐陽青木把這個重任交給了右翼使將軍,還給他配了一百鐵血軍團勇士給。 另外,凡是在外麵尋找一江的人,他皆可以調配。 在離開前,右翼使將軍立下了軍令狀:“請兩位首領放心,屬下一定安全,把統帥帶回來,否則屬下願意軍法處置!” 和右翼使將軍一同去的人還有劉星(也就是典當門的探眼),他的傷勢好後就一直在酒水館幫忙。 沁兒是哭著鬧著要去,山高水遠,她一個姑娘家,怎可讓人放心? 其實,辰曼也想去,隻是當下的形勢不是很樂觀,她不能離開,她要為一江守住應該守的一切。 桃花村 江潯還在原地怒吼。 殘雲聽得不耐煩了,直接走過去,想再給他一腳。 殘雲離江潯還有兩米時,江潯的身上突然迸射出八柄彩劍。 殘雲剛反應過來,八柄彩劍就從他的胸膛貫穿而出了。 隨即,彩劍飛向了對麵的人群,毫無章法毫無節奏的隨意飛舞。 任天被突然出現的彩劍嚇得不知所措,圍著葉筱嫻二人的臭男人聽見有人慘叫倒下,立即是群蜂散開。 對於橫空亂舞的彩劍,他們是驚駭萬分,能麵對的就麵對,不能麵對的就閃避。 看似淩亂的彩劍,實則每一劍都帶著洪荒之力,勢不可擋。 此刻,很多人都不知道這彩劍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