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過了半個小時,我們似乎並沒有與光亮拉近多少距離,俗話說望山跑死馬可能就是這種感覺,那道光亮似乎可望而不可及,刻意與我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而且隧道的走勢從二十多分鐘前就變成了上坡路,有幾段還很陡。我已經腰酸背痛,恨不得乾脆趴地上做一番伸展運動。就這樣又走了將近十幾分鐘,光亮才明顯起來,循著它的“指引”,終於走到了通道的盡頭,我們是一刻也不想在這通道裡麵待了,立馬沖了出去,來到山體中另外一個空間。空間頂上開了個洞,洞頂有光照射下來,但是並不強烈,之前在隧道裡看見的光亮應該就是從這裡發出的。估了一下應該是下午四點到五點之間,歷經將近兩個小時的極度黑暗,我們終於再次見到了太陽發出的光芒,而我們三的腰身已經快直不起來了。 觀察到上方的洞口大小可供通過,而且攀爬起來並不困難,大家終於鬆了一口氣,攤坐在地上,反而不那麼急於離開了。這個山洞空間比之前的那個小一些,陽光能照射的區域大概占了四分之一的麵積,我們直接是在洞口下方休整,太陽一照,瞬間緩解了之前的緊張。我檢查了一下帆子的扭傷處,情況還算好,但是之後就得好好休養一段時間,盡量少走路。帆子苦笑著抱怨說不僅腳,連脖子也得保養,像斷了一樣快直不起來了。我經過他同意之後,走到他的後麵又連施三針紮了他風池、秉風、天牖三個穴位,帆子先是一驚,隨後如釋重負,擺出一副討打的享受表情,看來是對我的服務相當滿意。 我處理好帆子,索性平躺在地上兩眼望天。隻是在這個地方待得越久,我越覺得哪裡不太對勁,明明上方有陽光照射進來,但是感覺比之前在通道中還要陰冷,正想著招呼他們離開,就聽見王事業在那裡喊著說:“你們快過來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我們循著聲音走過去,看見大王背對著我們蹲在角落裡正在觀察著什麼,還時不時打開火機照明,我跟帆子湊上前去,好奇他又發現了什麼家夥。隻見巖壁上一塊突出的條形巖層背麵倒垂著一塊黃色的土疙瘩似的物體,一層疊著一層,形狀有點像靈芝,邊緣長滿了密密麻麻的紋路。我看著似乎眼熟,但一時又想不起在哪見到過,正在韻神之際,王事業突然一口唾沫吐在那物體上,口水順著紋路一層繞著一層緩緩流下,最後掛著絲滴到地麵上。我當時若有所思,不知不覺湊得比較近,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我立馬回撤,然後一臉懵相的望著他,帆子也露出了嫌棄且無奈的表情。似這種令常人不能理解的莫名行為在他身上已經發生過很多次,其實我們早已見怪不怪了,隻是每次突然的發生,免不了要被我們打罵一番。剛才的插曲令我思緒中斷,也沒有那麼重的口味在纏繞著他分泌物的物體上繼續做研究,我回到有陽光照射下的那片區域,不由的繼續思考先前令我始終不安的原因,又不自覺的看了看那個土疙瘩,突然,我想起了那是什麼,隨即冒出一絲冷汗,立馬呼喊他們趕緊離開。兩人剛剛放鬆的心情又被我給弄得緊張起來,我不等他們發問,便急忙說道:“這地方不能久待,這裡是傳說中的極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