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前替換下已現式微的阿諾,結合王事業和帆子的方法,繼續左沖右突,好在帆子等人被怪屍傷到的身體並沒有出現諸如中了屍毒的反應,至少目前沒有毒發的跡象。新三人組在自以為找到各自的破敵方式之後,便有點理所當然的隨心所欲起來,犄角陣型隨著數十倍於我方的怪屍攻擊而被沖散拉開,基本上已經是各自為戰,不過一直很有默契的兼顧著守護已經退到鐵門旁阿諾三人的任務。“砍腿”戰法還是很有效用的,地板上已經橫七豎八的倒著幾十具怪屍,盡管不能徹底消滅,但是怪屍失去下肢,移動受到限製,對我們已構不成什麼威脅了。當然,到目前為止,我發現這些怪屍給我們帶來的最大後果也就是能不斷地消耗我們的氣力,直到耗死我們六個為止。 阿諾一邊把握時機靜坐調息爭取盡快恢復一邊也不忘關注前方戰況,於是在這個過程中他有了一個重要發現,那就是在之前的小門邊上,有一隻怪屍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與眾多被砍下肢而倒地不起的怪屍還在掙紮蠕動完全不同,並且屍身上還插著兩支箭羽。阿諾見此異常就繼續觀察,片晌間便一副恍然大悟之態站起身來,依然拎著兩把刺刀再次撲了上來,恰好迎麵遭遇一具怪屍,隻見他不似先前那般祭出大開大合的招式,而是找準時機雙刀齊下,分別刺進怪屍的腦殼和心臟區域,怪屍受創後抖動幾下便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軟癱著地,且阿諾並沒有將雙刀從怪屍身上拔出的打算,而是在屍群間躲閃挪移,目標直指堆放刺刀的木箱子區域。待阿諾再次雙手握刀後,便大聲呼喊:“把它們都引到我這邊來!” 眾人雖然不明所以卻仍依言照做,此時沈師傅也清醒過來,看神情已經恢復理智,於是5個人便一起朝阿諾那個方向移動。好不容易匯合後,阿諾讓我們每人都持兩把刺刀,照著怪屍的頭和心臟下刀,刺進去後不要拔出,立刻再尋兩把,如此反復,所以盡量不要離裝刺刀的這些箱子距離太遠。依著阿諾的計劃,所有人基本就圍著十幾口大木箱子來回折騰,就這樣大約又過了半個小時,經過一通周而復始的操作後終於看不見一隻站著的怪屍。 腳下到處都是怪屍,少部分的趴在地上朝我們低吼掙紮,大部分的則完全不動了,我們幾個再次挪到大鐵門附近,因為隻有這塊地板上還算乾凈,危機算是暫時解除,一直緊繃的神經突然放鬆下來,力竭感令幾人立馬癱坐在地上一個個的喘著粗氣,半天一個說話的都沒有。 待幾人喘勻實了些後,阿諾開始挨個詢問眾人的傷情和狀態,沈師傅半邊身子都是血跡顯得傷得最重,在我們裡麵又是唯一上了年紀的老人,自然從他開始治療,為了節約時間,我這邊也自堂哥開始檢查,而帆子和王事業則完全可以先自查一番。堂哥身上的傷口主要集中在肩膀、手臂以及背部,創口麵積雖大好在不深,周邊沒有變黑發紫等情況,保險起見在所有傷口的近心端以銀針探底,均未有中毒跡象,帆子包裡帶有治療外傷的草藥和紗布,如此把草藥往傷口上一敷包紮好便無大礙了。而阿諾治療時詢問得就比較細致,將所有有關於中了屍毒後的臨床表現對沈師傅是逐一問了個遍,因此堂哥隻能在旁一邊當翻譯反饋阿諾一邊被我探針檢查,這樣有個好處就是讓堂哥也可以順便自檢一下。最後沈師傅都有點不耐煩起來對著阿諾說道:“實話實說,身上的傷口還好,就是兩邊的腮幫子不知為何隱隱作痛!”堂哥翻譯這句話的時候沒有看阿諾而是望著我說的,我聽後一個激靈卻反而嚇得堂哥不敢讓我繼續施針。 再三確定了大家所受的隻是普通外傷,心情放鬆後便把話題轉到阿諾是怎麼發現怪屍弱點上麵來,阿諾隨意包紮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傷口,接著從背包裡又掏出一件花襯衫換上,邊捯飭著自己邊若有所思,看著像是在組織語言準備回答我們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