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 祝家莊之人還未多說什麼,包不靚卻是勃然大怒,劈手便朝慕容歡腦後打來。 慕容歡抬手一格,順勢右臂一轉,便將包不靚的手臂夾在腋下。 “莫要胡鬧!也不看這是什麼場合!” 慕容歡神色很是莊嚴肅穆。 包不靚不禁愕然,一瞬間竟忘了其實是慕容歡在胡說八道。 另一邊,祝龍的臉色陰沉的幾欲滴下水來。 任誰看見一個小白臉將自己新婚妻子的手臂夾在腋下,也會如他一般恨欲狂。 “找死!” 祝龍自牙縫中擠出兩個字,右手一伸,大喝道:“棍來!” 話音一落,頓時便有個莊客遞來一根鑌鐵棍。 祝龍一把奪過鑌鐵長棍,縱身而起,一棍便朝慕容歡頭頂擊來。 慕容歡正欲反擊,一道人影卻已猛然躍起,朝祝龍迎了上去。 “小子,我來會你!” 石秀一聲斷喝,揮動拳頭,徑直迎向了鑌鐵長棍。 “嘭!” 鑌鐵長棍砸在拳頭上,發出一聲悶響,石秀與祝龍各自後退三步。 “痛快!” 石秀一臉興奮,大喝道:“再來!” 嘴裡說著話,便已邁開大腿直朝祝龍沖去。 祝龍緊了緊手中長棍,方才正麵一擊,令他雙手微微有些發顫。 可他自覺今日遭受了奇恥大辱,如何肯善罷甘休。 眼見石秀大步沖來,祝龍厲吼一聲,掄動鑌鐵長棍迎了上去。 二人拳來棍往,不過十餘合,祝龍便已落在了下風。 “大哥,我來助你!” 眼見祝龍落在下風,廳前又有一人一聲大喝,同樣持一根鑌鐵長棍閃身而出,與祝龍一起合戰石秀。 慕容歡瞧那人,模樣跟祝龍有五六分相似,也不知是老二祝虎還是老三祝彪。 石秀卻是沒那麼多想法,他打得興起,眼見又有人加入,頓時大叫一聲:“來得好!” 嘴裡說著話,他動作絲毫不慢,揮動雙拳與兩根鐵棒硬撼,一時間場中宛如打鐵一般。 慕容歡瞧著,不禁暗自感慨:“不愧是拚命三郎。” 若是換了他,必然是以淩波微步避開二人鐵棍,然後再發動攻擊。 如石秀這般以拳頭硬撼鐵棒,雖然顯得有些傻,卻實在讓人看的熱血沸騰。 豈不見一旁的楊誌已經瞧的躍躍欲試,一副隨時都要出手的樣子。 果然,楊誌一聲大喝:“三弟,分我一個!” 一語罷,他已一挺手中樸刀,徑直朝祝龍頭頂劈落。 祝龍冷哼一聲,橫棍格擋。 卻不想楊誌的功力尤要勝過石秀,一刀劈在鑌鐵長棍上,頓時發出一聲巨響。 祝龍隻覺雙臂酸麻,“蹬蹬蹬”地連退了七八步,以鑌鐵棍撐著臺階,這才站穩身子。 他微微偏頭,便見鑌鐵棍插入青石臺階內,足有尺許深。 眼見如此,不單祝龍神色極是難看,便是那跟林沖對峙的壯漢亦不禁變了臉色。 祝龍猛地用力抽出插入石階的鑌鐵棍,戟指著慕容歡,厲聲道:“小白臉,隻知躲在旁人身後麼?” 慕容歡輕搖折扇,笑道:“閣下想多了,本公子之所以不出手,是怕我會忍不住打死你。” 祝龍冷哼一聲,嗤笑道:“你以為你贏了嗎?我告訴你,她早已成了我的女人!即便你帶走了她,也隻是得到了一個二手貨!” 包不靚厲喝道:“你胡說八道!” 她氣得嬌軀直顫,就要甩開慕容歡的手沖上去。 慕容歡卻是一把按住她肩頭,輕輕搖了搖頭。 包不靚欲要掙開,卻覺得肩上仿似有一座大山般,壓得她無法動彈。 她神色不善的瞪向慕容歡,卻驀地怔住。 慕容歡臉上已沒了慣有的笑容,手中的折扇業已合攏。 “我來。” 慕容歡輕聲說著,鬆開了放在包不靚肩頭的手。 若是換了以往,包不靚定然冷哼一聲,對其所言充耳不聞。 可現在瞧著慕容歡的神色,她卻驀地覺得有些心慌,不由自主的站在了原地。 慕容歡踏前兩步,輕聲道:“三哥,讓我來。” 石秀答應一聲,一拳轟飛對手,嘿嘿笑了一聲,便跟楊誌一起退到了包不靚身邊。 楊誌輕聲道:“四弟身法精妙無比,卻不知身手如何?” 石秀道:“反正不比我差。這小子定不是四弟對手。” 楊誌道:“哦?那倒要見識見識。” 二人小聲說著話,慕容歡以折扇點指祝龍,道:“聽說祝家有三條蟲,還是一齊上罷。” 祝龍冷哼一聲,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道:“好大的口氣!我……” 不待他把話說完,又一個與他長相相似的青年踏步而出,道:“大哥,已經耽誤了許多時間,早些解決了麻煩,你也好繼續拜堂。” 祝龍略一遲疑,目光一掃身後賓客,道:“也好。這場鬧劇早便該結束了!” 先前說話的青年持棍抱拳,朝諸位賓客道:“諸位摯友親朋,今日這些宵小鼠輩欺到我祝家莊頭上,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我三兄弟也隻好聯手製敵了。” 那先前與祝龍聯手的漢子道:“三弟,無需多言。今日若不能殺了這些賊子,我祝家莊還有何麵目在江湖上立足!” 慕容歡冷眼瞧著他們,哂笑道:“原來是我等欺上門麼?若非你們想強娶我朋友,就憑你們這破莊子,便是八抬大轎來請本公子,本公子也不屑來此。” 祝彪道:“好好好。我祝氏三雄成名以來,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之輩!今日若不將你斃於棍下,我祝彪誓不為人!” 瞧見祝氏三雄神色,那些賓客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 他們均與祝家莊關係匪淺,深知他們三兄弟的狠辣。 自他們三兄弟藝成以來,也不知有多少條性命喪生在他們的鐵棍之下。 如今祝家莊有此聲勢,三兄弟沒少強取豪奪。 甚至扈三娘與祝彪的婚約,也未嘗沒有祝家莊的逼迫。 便連現今這個莊子,在七年前還不叫祝家莊。 慕容歡對此一無所知,可他卻已有些不耐煩。 “說夠了麼?可以受死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