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魏顯昌沒有回官衙,而是直接去了趙海東的那個臨河小院。 這兩天為了玉器失竊的案子他可謂是勞心勞力。 所以今晚,他打算勞逸結合,找九夫人進行一場管鮑之交。 “官人,奴家可想死你了。” 一進院子,九夫人立刻像八爪魚一樣纏在了魏顯昌身上。 魏顯昌隻覺得香風襲來,然後自己的頭就埋進了九夫人滿腔的軟玉溫香之中。 此刻,魏顯昌隻想對命運說,如果有一天自己一定要死的話,就請以這樣的方式悶死我吧。 好久之後,魏顯昌這才抬頭緩了口氣,接下來迎接他的,是九夫人暴風驟雨似的香吻。 感受到九夫人的嬌軀開始變得發燙發軟,魏顯昌心中一動,下手摸了一下,果然嬌艷欲滴。 自從那日趙海東把她送給自己後,便頗為識趣兒的再也沒來光顧過她。 已經是如狼似虎年紀的九夫人這幾日一直獨守空房,看見魏顯昌,自是難以把持。 “官人莫急。” 就在魏顯昌已經原地起立,即將一展所長的時候,麵色潮紅的九夫人忽然一把推開了魏顯昌,扭頭跑進了臥房,不大一會工夫,才款款走了出來。 魏顯昌抬眼看去,發現她手上多了一根手指粗細的紅繩,一根蠟燭,還有一根短小的皮鞭。 將這些遞進魏顯昌手裡,九夫人嬌羞地低下頭,聲音細如蚊蚋: “聽說,京師裡富貴人家的姬妾都這麼玩兒。” “媽的,你好燒啊!” 魏顯昌的眼睛都直了,他一把將九夫人抱了起來,大步便朝閨房走去。 用一對玉臂輕輕勾著魏顯昌的脖子,九夫人貼在魏顯昌的耳邊如泣如訴道: “小冤家,今晚可要好好疼惜奴家啊。” …… 第二天一早,魏顯昌再次憑借變態的體力清醒過來的時候,身邊一絲不掛的九夫人還在沉睡。 看著九夫人身上那些自己親手留下的“痕跡”,他頓覺有些心疼。 九夫人可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睡的第一個女人啊! 不僅生的千嬌百媚,而且在床榻上對自己也是百依百順。 看來,以後再進行這種活動的話…… 得加人! 穿衣下床,魏顯昌剛來到前院,就發現那裡已經有個熟悉的人正在等著自己。 正是昨晚的那個牢頭。 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魏顯昌迎了上去。 看見魏顯昌,牢頭滿是皺紋的臉一擰,跪了下去: “拜見大人。” “起來吧。” “大人,昨晚李世忠在昭獄中……自戕了!” “哦?竟有此事?” 嘴上表示著驚訝,魏顯昌的臉上卻是波瀾不驚。 “都是小人一時疏忽,人是半夜頭撞鐵欄而死的,發現的時候,已經神仙難救了。” 牢頭誠惶誠恐道。 “知道了,還有什麼事情麼?” 魏顯昌還是一臉淡然。 “厄……” 猶豫了一下,牢頭左右看了看,確定了四下無人,這才從懷裡掏出一張明顯是從什麼書本裡撕下來的書頁,雙手捧著遞了過去。 看他那個探頭縮腦的樣子,魏顯昌還以為他下一句話就要說:大兄弟要碟嗎? 這張殘紙是昨夜昭獄的到訪記錄。 上麵記載著魏顯昌是李世忠死前見過的最後一個人。 李世忠雖然死了,但將來若是有什麼人想替他翻案的話,這張紙可是至關重要的證據。 “你這是何意啊?” 接過紙張,魏顯昌盯著牢頭,臉上似笑非笑。 “大人,這李世忠一看便是熬刑不過,畏罪自殺!但昭獄中人多眼雜,小人是怕有什麼宵小之輩借此事興風作浪,對大人將來的仕途不利!” “原來如此,你倒是有心了。” 魏顯昌一笑,眼中皆是滿意之色。 這個牢頭名叫汪曲,是他近來物色的一個重要人物。 這幾天李世忠倒臺,魏顯昌便開始著手清理自己手下的人事。 經過玉器失竊的案子以後,他深刻地體會到,對一個領導乾部來說,手下如果用的是自己人有多麼重要。 手下沒有給自己實心用事的人,就算自己空掛一個百戶的名分,卻連手下的暗樁眼線都指派不動。 這種情況必須立刻改變! 所以魏顯昌看中了汪曲。 此人曾經也是第七百戶所的一員乾吏。 前些年不知是什麼原因,得罪了頂頭上司李世忠,這才被發配到了暗無天日的昭獄中當差。 李世忠被下獄後,此人似乎是看到了翻身的機會,當即成了武官中第一個帶頭攀附自己的人。 不僅在審訊中對自己言聽計從,私下裡還偷偷給自己送來了孝敬。 不過這些孝敬倒是都讓魏顯昌給拒了。 主要是嫌給的太少。 拿這三瓜倆張考驗乾部? 哪個乾部經不起這樣的考驗? 不過,此人想方設法對自己表忠心的態度還是值得肯定的。 另外,他在衛裡的資歷不淺,這也是魏顯昌看中他的另一個原因。 自己畢竟初來乍到,也需要這麼個對錦衣衛方方麵麵都很了解的人輔佐自己。 所以昨日,在當眾罷免了一位跟李世忠走得很近的總旗之後,魏顯昌便準備讓這個汪曲來補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一個小小的牢頭搖身變為了總旗大人,其實汪曲未必有這個能力。 但魏顯昌執意要這麼做。 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 他就是要讓自己所有的部下都知道。 第七百戶所隻有一個天,那就是他魏顯昌! 當然了,在此之前,他還要對此人進行一番考驗。 昨夜,魏顯昌離開昭獄的時候,故意對汪曲暗示要抹去自己的行蹤。 隻要他今日按照自己的吩咐將這張紙偷出來,從此以後,自己自然會對他另眼相看。 一夜過去,這汪曲果然把東西拿來了,這讓魏顯昌心情大好。 隨手將書頁撕成碎片,魏顯昌輕描淡寫道: “汪曲吶,你倒是個明白人。” “能為大人做事,小人在所不惜。” “嗬嗬嗬,很好,既然如此,本衙那個空出來的總旗位子,是你的了。” “謝、謝大人提攜!” 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的汪曲再次倒身拜了下去,驚喜交加之下,一時居然對魏顯昌生出了無以為報之感。 前幾次孝敬不成,他還在官衙裡打聽了一圈,幾經周折這才發現,原來大人的誌趣不在那黃白之物上,而在兩峰與峽穀之間也。 尤其是頗好那有夫之婦。 雖然自己家裡那個塌鼻梁的兇婆娘上不得臺麵,不過他在醉紅樓裡還有個相好的姘頭。 隻要大人不嫌棄…… 沒辦法,在昭獄裡壓抑了這麼些年,他實在是太想進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