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校門,沿著水泥路徑直向西50多米有一座人工修建的南北灌渠,名叫“龍山渠”,它高5.5米,有31個渠孔,每個渠孔7米,長達2.5公裡,南連著青龍山,蜿蜒曲折,形如長龍。穿過龍山渠,綿延四五公裡的石子路便是周寨,在龍山渠與周寨之間,方圓數百米矗立著大小不一、形態各異的石頭,這便是聞名遐邇的“靈石”,也叫“磬石”,當地人稱之為“巧石”。 磬石是最早的八音樂器之一,最早出現於殷商,主要用於宮廷樂舞和祭祀活動中的擊節樂器,由於當時環境因素,音節隻有三個,比較少,到了隋唐,新型樂器不斷的增多,人們逐漸對它,減少了演奏,到了宋元以後,磬石便逐漸沒落,進入現代,隨著收藏市場的崛起,前來的商人、遊客絡繹不絕,似乎重新勾起了人們對於磬石的追逐。 校門的右邊,沿著馬路向東,便是各種商鋪,有賣文具的、有賣早餐的,有賣服裝的,各式各樣,聚集於此。商鋪的後麵,住著當地的居民,他們都將自家空著的房子,凡是用不上的地方對外出租給學生,毛蛋與老三就住在其中一戶姓秦的人家。 毛蛋與老三是中學同學,關係極好,後來上了高中,兩個人商量之後,便在外麵祖了一間房子。到了高二分文理科的時候,毛蛋選了理科,所謂的理科便是語、數、外加理、化、生,而文科確是語、數、外加政、史、地,而老三選的確是文科,雖然不是一個班級的,但卻絲毫不影響兩人的關係,甚至比之前還要好。 晚上十點半,學校所有的教室的燈都熄滅了,毛蛋便合上了書,走出教室,向往常一樣朝著六班走去,六班是文科班。此時透過窗戶便能看見班內稀疏不多的同學點著蠟燭正在看書,毛蛋走到門口,輕輕的敲了敲敞開的木門,老三正在專心致誌的看書,沒有聽見毛蛋的敲門聲。毛蛋敲了三下沒有看見老三抬頭,便將雙手放到嘴巴的兩側張開著,朝著老三的方向夾著聲音輕輕地喊道:“李老三”。 老三姓李,住在李莊,家中兄弟四人,在家排行老三,真實名字叫“李建”,毛蛋人前人後都是“老三、老三”的喊他。老三好像還是沒有聽見,此時毛蛋加大了音量,大喊一聲:“老三,下課了。” 此時老三放下了手中的筆,連忙從座位上站起來,跑了門口站在毛蛋的麵前說:“這樣,我還有幾道題沒有做完,你進來等我一會。”說著便摟著毛蛋的肩膀,將他帶進了教室。 老三挪開了自己的座位,向裡麵的座位坐了去,小聲的說:“你就坐在我的座位上等我一會。”毛蛋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你要是有什麼不會的,可以求我啊!” 老三沒有答毛蛋的話,大約過了有四五分鐘,有一個身高大約一米六的樣子,穿著藍色校服的女同學紮著馬尾走了進來,透過昏暗的燭光,毛蛋還是看到她那白皙的臉龐,泛著紅光,她徑直走了過來坐到了毛蛋的前麵,毛蛋坐在後麵,聞到了說不上來的一股淡淡清香。隻覺心臟砰砰的亂跳,呼吸甚至都有點局促,坐在那裡似乎很享受,然而又很煎熬。 這時候毛蛋用手指戳了旁邊的老三,老三似乎沒有任何的反應,毛蛋說:“什麼時候走,你要是不走的話,我就先走了,我現在都快困死了。” 老三看了毛蛋一眼,說:“你看別人都還在看書還沒有走呢?” 毛蛋朝著老三座位上的蠟燭吹了一口氣,蠟燭滅了,然後又將老三的書給合上,站起來拉著老三說:“走了,都十一點了,明天早上5點還要起來呢!” 老三整理了一下座位,這時候,剛才進來的那個紮著馬尾的女生了也吹了燈,準備回宿舍了。老三說:“你也要回去了嗎?” 她轉過頭笑了笑說:“是啊!” 老三說:“好,那一起走吧!” 走出教室,他們三個並排著走,老三走在中間,女孩走在老三的左邊,皎潔的月光照在漆黑的夜晚,使得整個校園特別的靜。女孩輕輕地咳嗽了一聲,老三關心的問:“怎麼了,不舒服嗎?” 女孩笑了笑說:“哪有!”她朝著毛蛋的方向看了一眼,毛蛋也朝前多走了一步,扭頭看了看女孩,隻見女孩微笑的點了點頭,在她微笑的時候,毛蛋還是借著月光看清了她的臉龐,微笑中帶著淺淺的酒窩,毛蛋看到女孩的眼睛後,馬上將眼睛躲避開,故作鎮定的對著老三說:“旁邊的同學,你也不介紹一下。” 老三看了看女孩說:“他叫......” 還沒有等老三介紹完,毛蛋迅速的走到女孩前並轉過身倒退著邊走邊說:“我叫劉聖傑,高二四班的。”女孩笑了笑說:“嗯!” 老三走到老三的麵前說:“你哪裡叫劉聖傑,你不是叫毛蛋嗎,劉毛蛋。” 毛蛋走到老三的跟前,跳了起來,然後用手輕輕的在老三的頭上拍了一下說:“凈瞎說,誰叫劉毛蛋啦,損害我名聲。” 老三指著毛蛋說:“你敢說你不叫毛蛋,每次到你家,叔叔阿姨都喊你毛蛋長毛蛋短的。” 說鬧著便來到了女孩宿舍的樓下,女孩輕輕的說:“我到了,你們趕緊回去睡吧。”然後對著劉聖傑說:“再見,毛蛋同學!” 劉聖傑看著她一臉嚴肅的說:“是劉聖傑,不是毛蛋。” 女孩捂著嘴笑到:“是的,劉聖傑毛蛋同學。”劉聖傑揮舞著小拳頭,瞪著眼睛,看著女孩離開,劉聖傑與李建也回到了房子。 在劉聖傑與李建合租的房子裡,還有王俊毅,王俊毅與李建是同班同學,也是學文科的。當劉聖傑與李建回到房子後,王俊毅已經躺下睡了。 劉聖傑問李建道:“剛才那個女同學叫什麼?” 李建道:“你都不知道人家叫什麼,你還跟人家聊的那麼歡。” 劉聖傑反駁道:“我哪裡跟她聊了,我隻是想知道她叫什麼?” 王俊毅從床上坐了起來說:“這一天天的,你們倆到底還要人睡不睡了,這麼晚回來,還聊這些,你說你們無聊不無聊,睡覺。” 劉聖傑走到王俊毅的床邊坐了下來說:“我問你,就是坐在老三前麵那個女生叫什麼?你們一個班級的,肯定知道。” 王俊毅不耐煩的說:“不知道,怎麼了,你愛上她了,等明個我給你介紹認識。” 劉聖傑說:“哪裡有愛上,我的心理可是一直喜歡我們班的嶽勤,隻是出於同學之間的關心而已,你可別胡說。” 王俊毅聽到嶽勤似乎來了精神,從床上坐了起來說:“對了,你還說嶽勤呢,她不一直都是你的白月光嗎?你不是每天回來都要說嶽勤嗎,怎麼,這麼快就移情別戀了。” 李建也附和著說道:“你不是一直都喜歡嶽勤嗎?” 劉聖傑說:“我跟嶽勤是從一年級就開始同學,一直到現在,怎麼可能喜歡她,要是喜歡的話,也不用等到現在。” 王俊毅說:“大哥,得了吧,是誰天天心心念念,張嘴閉嘴就是嶽勤的。” 這時候從旁邊傳來了一句叫喊聲:“到底還要人睡覺不睡覺啦!說話聲音能不能小點?”這句叫喊聲打破了黑夜的安靜。李建小聲的說:“行了,趕緊誰吧!等過幾天測試考試完,我叫上晏桂淑,柳蔭一起到俺家吃飯,到時候你們倆也一起去。”說完,李建就把燈給熄滅了。 很快單元測試結束了,進入十二月份,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天氣冷了下來,嗖嗖的北風刮著,周五下午上完物理與化學課,劉聖傑像往常一樣,拿上數學跟英語課本來到出租屋,收拾了幾件衣物準備回家。李建這時也哼著小曲從外麵走了進來,說:“明天到俺家玩,去嗎?” 劉聖傑問道:“都有誰去?” “王俊毅、晏桂淑,柳蔭他們幾個都去。”李建從門口走了進來說道,然後他接著說道:“上周日我來學校之前,就給俺娘說了,這個星期六我有幾個同學去到俺家玩的。” 劉聖傑看了李建一眼,可憐兮兮的說:“我上周帶的錢都花沒了,今天要回家去拿錢啊!” 李建說:“你明天到俺家吃完飯後,晚上再回去拿,不就行了嗎?” “那行吧,我明天晚上再回去,現在我要給家裡打電話說一聲,我明天回去。”劉聖傑說著朝樓下打電話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上,劉聖傑、王俊毅騎著自行車跟著李建來到了學校門口,此時晏桂淑穿著一件長長的白色羽絨服,脖子上圍著一條紅色圍巾站在那裡了,而柳蔭還沒有來。大約過了十多分鐘,柳蔭緩緩地走了過來,說道:“不好意思,讓你們等我這麼久。” 李建雙手扶著自行車說:“哪有等多久,我們也是剛到。”然後李建接著她說:“等會,你就坐聖傑的車。”晏桂淑也附和說:“是的,俊毅的技術不咋地,你還是坐聖傑的車。”柳蔭微笑的點了點頭。 到了李建家之後,李母做了一桌子的菜款待兒子帶來的朋友,幾個人吃完飯之後,便在李家玩耍,暫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