鄺軍念完,大家都紛紛鼓掌叫好。正在大家意猶未盡之時,鄺軍的父親打來了電話。鄺軍說:“你們幾個先喝著,我到外麵接一個電話。”說完便接起電話走了出去,韓雪婷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跟了出去。 劉聖傑笑著說道:“他們倆感情真好啊!”盧建韻笑著對劉聖傑說道:“你們不知道吧,聽說他倆的關係是他們雙方父母給訂的”。張曉峰不解的問道:“那鄺軍爸媽跟雪婷爸媽很早就認識了?”盧建韻用手撓了撓頭說:“這個肯定是認識的,隻是鄺軍沒見過雪婷的爸爸媽媽。”劉聖傑不解的問:“那雪婷見過鄺軍的爸爸媽媽沒?”盧建韻肯定的說:“沒有!”他接著說道,“雖然他們的爸爸媽媽都沒見過他們對方,感覺像見過了似的。”張曉峰也不解的說道:“你的意思是他倆的爸爸媽媽以前認識,而且很熟?”盧建韻笑著說道:“這些,我哪裡知道,但是我從鄺軍的全家福中見過,他二姐長得跟雪婷特別像。要是不說,都不一定能分辯的出來,所以我第一次見到雪婷的時候,還以為是他二姐呢?”張曉峰仿佛想到了什麼,降低了聲音猜測的說道:“那雪婷是不是鄺軍他妹啊?”盧建韻聽張曉峰這樣一說,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桌子說:“肯定是這樣,你這樣一說,全對上了。”劉聖傑似乎覺得又哪裡不對,疑惑的問道:“如果是鄺軍他妹,鄺軍他爸媽能不知道嗎?又怎麼會讓他們交往並且撮合他倆?”盧建韻弱弱的說道:“也是啊!”劉聖傑搖了搖頭說:“不要亂猜了!”正說著呢,隻見鄺軍跟韓雪婷二人打完電話,走了進來。之後幾個人又鬧了一會,直到大家都吃完結束後,劉聖傑跟鄺軍叫了一輛出租車,將嶽勤跟韓雪婷送到了師大,他們方回宿舍。 在這個冬季的夜晚,北風狂嘯,寒風刺骨,地麵絲滑,天空不時飄著雪花,路和房子全白了,整個安城被裝扮的銀裝素裹,一幢幢的單元樓房也全都披上了白色的外衣,煞是好看。劉值夫婦將身體包裏的嚴嚴實實的相互攙扶著走在回家的路上,劉值突然腳下一滑,隻見他“哎呀”一聲,摔倒在了地上,腳踝並發出骨折的聲響,痛的劉值坐在地上,雙手緊緊的掐著腳踝上部。劉值太太趕忙蹲下問:“怎麼了,沒事吧?”她正要去將劉值褲腳往上捋,準備看的時候,劉值馬上製止她說道:“別動!趕緊給兒子打電話。” 劉值太太馬上從兜裡拿出手機,撥通了兒子的電話,將劉值摔倒的事情說了一遍,又打了120,並告訴他們,傷員很快到醫院。大約幾分鐘時間,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開著車駛過來了,他從車上下來便問道:“怎麼弄的?俺爸這是怎麼摔的?”他邊說著邊小跑了過來,彎下腰將劉值給抱上了車。到了車上,劉值太太說:“剛才我跟恁爸去你鄺叔叔家一塊吃了頓飯,回來恁爸就摔跤了。” 男子叫聖博,是劉值的唯一兒子,今年三十八歲。聖博一聽去鄺叔叔家,便問道:“這麼冷的天,路又滑,去他家吃什麼飯啊?” 聖博母親探了口氣說:“哎,是這樣的,他那個兒子,不知道你還記得嗎?”聖博想了想,說:“是叫鄺軍,我記得以前鄺叔叔好像帶來過咱們家,他怎麼了?”聖博母親說:“他不是上大學了嘛?說今天是他生日,讓我跟恁爸一塊去吃頓飯,高興一下。”聖博問:“他又不在家,有什麼好慶祝的?”聖博母親說:“話也不能這麼說,畢竟好不容易才得了這個兒子。”聖博說:“我記得他好像是從河南跟人換的?”聖博母親說:“這話說來就長了,以前說讓恁五叔家小聖傑給恁鄺叔叔的,後來恁五嬸沒同意,所以他們又拖關係才用那個小閨女換的鄺軍。今天他那兒子過生日,這不,跟我們這麼多年的同學啦,就非要說一起吃個飯,這吃完飯回來,恁爸就摔跤了。”她說著便關心的問劉值,“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劉值咬著牙堅挺的說:“還行!”然後催促著聖博開快一點。 聖博加快了速度,過了一會問劉值道:“我聽說他跟聖傑都在西安上學。”劉值忍著痛坐在後麵說:“是的,是西北大學。”聖博說:“這麼說的話,鄺叔叔那小女兒,就是鄺軍現在對象?”聖博母親說:“是的,你鄺叔叔就為這個,一下子,兒子變女婿,女兒變成兒媳,所以才高興的嘛?”聖博由於車開的比較快,沒多久便來到了市中心醫院,此時醫生跟護士早已將救護車擔架推出來等候了。 聖博停車後,將劉值抱到了救護車擔架上,醫生看了一下,便往醫院裡推。聖博跟其母親緊跟在救護車擔架後。聖博問醫生:“我父親,他的腿嚴重嗎?”醫生說:“我現在還不敢說,我們現在馬上給您父親拍個X光片。具體什麼情況,等片子出來後再說。”醫生說完便跟在後麵朝醫院走去。 劉值被推到了三樓,拍完了X光跟正側位片後,醫生拿著片子對聖博說:“老人家是骨折了。”聖傑問:“就摔了一跤,怎麼就骨折了?”醫生說:“像劉老這個年齡,本來身體各項機能就在減退。像腿部日常活動消耗的營養無法攝取,隻能消耗機體組織,從而導致機體組織衰退,甚至衰竭等。特別在這個季節,路滑等,都是導致老人家摔一跤就骨折的直接因素。”聖博問醫生道:“您說我父親這骨折怎麼治?”醫生說:“采用一般治療加藥物治療即可。” 於是醫生給劉值的腿上打上石膏起到固定作用,同時又給他開了點消炎藥。最後在聖博的要求下,醫生又給開了點接骨七厘片,阿法骨化醇,鈣爾奇這些藥物,又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劉值坐在輪椅上被推了出來,方才被聖博開車送回家去。 劉傅、劉信聽聖博打電話說劉值骨折了。於是劉信又打電話給劉傅,兄弟倆人約好時間,一起到劉值家去探望。劉信去安城之前,把聖家喊來特意交代給劉老太太立碑的事先等一等,劉信說:“聖家,我剛打電話給恁四叔約好,明天去恁三叔那先看看。昨天晚上,聖博打電話來說,恁三叔昨天晚上摔了一跤。”聖家趕忙問:“摔的嚴重嗎?”劉信從口袋掏了一盒煙,抽出一支點燃,放進嘴裡吸了一口,然後說:“聖博說是骨折了”。聖家驚訝的說:“那麼嚴重?”劉信點了點頭,說:“所以給恁奶立碑這事,可能要等恁三叔腿好了後”,然後他又接著說,“也不一定,明個兒我們去看看後再決定。”聖家想了想說:“可是劉瞎子給算的日子是這個月底。”劉信想了想說:“我明天先去看看,不行的話,就讓趙瞎子再給看看別的日子。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劉信接著說,“要不然,日子,等我回來再說吧,恁們幾個還是先去看看碑刻成啥樣了?”聖家答應了之後,便站了起來將要回去。 此時劉澤惠跑了過來,圓胖的臉蛋,一雙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的,把嘴一抿,微微翹起的嘴角總是掛著滿心的喜悅。他笑的時候,像清泉沁人心脾,能趕走所有的陰霾,還天空一片祥和。楊霞跟在後麵喊道:“小心點,別摔倒了。”隻聽劉澤惠跑在前麵咯吱咯吱的笑,聖家走到了跟前,雙手掐著他的腋下,將他舉的高高的,隻聽劉澤惠伸著小拳頭在聖家麵前揮舞著,並喊道:“放我下來”。 聖家將劉澤惠舉起來,笑著說:“喊大伯,大伯就放你下來。”劉澤惠放大嗓門大聲喊:“大伯……”劉澤惠喊了幾聲,聖家將他放下來後,叮囑道:“跑慢點,別摔著了。” 隻聽劉澤大聲的喊道:“知道了!”喊完便朝著劉信跑去,楊霞跟在後麵,對劉信說:“你明天跟俺四哥去俺三哥那裡?”劉信將劉澤惠抱在懷裡說:“昨天聖博打電話來說俺三哥摔了一跤,我不放心,所以我跟俺四哥去看看。”楊霞擔心的說道:“恁們這大張旗鼓的說立碑,這還沒立,俺三哥腿就摔了,會不會有什麼沖撞?”劉信聽楊霞這麼一說,感覺挺有道理,於是說:“這樣,我趕明個兒回來,找一個風水大師來給看看俺爸俺媽那墓地。”楊霞點了點頭說:“我也是這樣想的,畢竟俺們這一大家子人口,別以後這個碑立了,對下麵的孩子,不要是誰不好就行。”後續如何,請繼續關注。